朱家傳承的經典是‘火德經’,覺醒的‘性靈之光’是火屬性,所以感應、修行的都是火屬性靈力。
和梁家的‘五符經’增長畫符天賦一樣,朱家的‘火德經’能夠增長煉器的天賦。
朱家也是廬東縣頗有名氣的煉器家族,煉製的各種法器都是頗受歡迎。
而朱家這麽多年來,設計、煉製出最好的法器就是‘朱翎劍’,赤如火、形如翎。
所以,朱家從來不出售‘朱翎劍’,隻配給自家人祭煉、使用。
此時,地洞內的人眼見‘朱翎劍’沒有打破來人防禦、擊殺來人,立刻禦使‘朱翎劍’飛起,當空一轉再度刺下。
“朱家的道友!快住手!我不是黑風盜!”
梁昭煌連忙揚聲喊道。
“哼!不是黑風盜也是禿鷲!都該死!”
地洞中傳出一聲冷喝,是女聲。
同時,‘朱翎劍’沒有絲毫停頓,繼續猛刺而來。
梁昭煌面色有些尷尬,他沒法否認自己是來發死人財的。
不過,他也不可能因此就任對方攻擊。
眼見‘朱翎劍’刺來,梁昭煌立刻催轉手腕上‘五光鐲’,金光亮起,一道‘金刀術’立時斬中刺來的‘朱翎劍’。
當啷一聲脆響,‘金刀’破碎,刺來的‘朱翎劍’也被撞飛。
地洞內朱家女子卻不放棄,禦使著‘朱翎劍’如一隻靈動的飛鳥,在空中雀躍跳動著,不斷從各個方位攻擊而來。
梁昭煌催動‘五光鐲’,隻以一道‘金刀術’不斷截擊,空中響起連串的當啷脆響。
接連十幾擊,都被梁昭煌精確攔截住。
“咦?”
地洞內女子也發現了不對,輕咦一聲,隨即空中‘朱翎劍’不再刺下,而是當空一晃。
劍上赤光大放,彷如鳥雀開屏一般,‘朱翎劍’瞬間化成十幾道,當空斬來。
每一道‘朱翎劍’都是似幻似真,讓人難以辨清。
這正是‘朱翎劍’賴以成名的殺招‘幻屏殺’,是朱家以獨有的手法配合‘朱翎劍’中獨特翎羽設計,從而開發出來的殺招。
同階煉氣修士,往往無法分辨十幾道劍光的真假,更別說抵擋了。
不過這肯定不包括梁昭煌。
戰鬥中,他的雙眼始終彌漫著五色佛光,運轉著五行法目,對面女子每一次攻擊擾動的火行靈力痕跡,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梁昭煌才能每一次都精準的截擊對方的攻擊。
而這次也一樣!
‘幻屏殺’的‘幻術’效果,在他‘五行法目’之下毫無作用,幻化的劍光根本無法擾動火行靈力,只有真正的‘朱翎劍’才能擾動火行靈力攻來。
所以,梁昭煌依舊只是催轉‘五光鐲’,一道‘金刀術’斬出,從十幾道劍光中精準的截擊真正的‘朱翎劍’。
當啷一聲脆響,十幾道劍光崩散,‘朱翎劍’再次被擊飛。
“不可能!”
地洞中傳出一聲驚呼。
擊飛的‘朱翎劍’在空中又是一晃,再次化成十數道劍光斬來。
梁昭煌依舊是回以‘金刀術’,精準截擊真正的‘朱翎劍’,而對於幻化劍光毫不理會。
“怎麽會這樣?”
地洞中的女子依舊不死心,‘朱翎劍’再次幻化攻來,依舊被梁昭煌直接截擊、擊飛。
這一次,對方終於死心,‘朱翎劍’直接飛回地洞之中。
隨即,
一道人影從地洞內飛竄而出,落在地上。 梁昭煌這才看清對方模樣,是一個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女子,身材高挑,模樣只能算是清秀,唯有一雙眼睛黑多白少,看上去十分的吸引人。
此時,這雙十分好看的眼睛,正上下打量著梁昭煌,面上頗有好奇之色。
“你不是築基修士,沒有靈識,怎麽辨清的‘幻屏殺’?”
女子面色嚴肅問道,家族最重要的殺招被人輕易破解,讓她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梁昭煌此時已經散去了眼中五色佛光,聞言微笑道:“抱歉,這是個人私密,恕不能透露。”
女子聞言微有些失望,不過隨即無奈一笑,道:“罷了,朱家都不存了,又何必糾結這些。”
“道友節哀!”梁昭煌安慰道:“所幸朱家還有道友幸存,相信很快就能重立家族。”
“呵呵……”女子聞言,卻是冷笑一聲,看向梁昭煌,忽然見禮道:“朱龍莊朱雨晴,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梁園鄉梁昭煌,見過朱道友。”梁昭煌回禮道。
“梁道友,你以為這場黑風盜襲擊,是意外麽?”朱雨晴看著梁昭煌,忽然說道。
“什麽意思?”梁昭煌疑惑道:“莫非還有什麽隱情?”
“廬東縣六家縣豪,你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變動過了嗎?”朱雨晴問道。
隨即,不等梁昭煌回答,對方就直接說道:“五百年!廬東縣整整五百年沒有出現過新的縣豪了!”
“縣下各鄉鎮,五百年來無數寒門就像野草一樣,燒了又長、長了又燒,換了無數茬,可就沒有一家能夠長成材,突破九品,成為新的縣豪。”
“是這些寒門都不行嗎?”朱雨晴冷笑的搖頭,忽然一轉話鋒,看向梁昭煌,道:“你們梁家所在的梁園鄉,在一百多年前還叫桑園鎮。”
“當時的桑園鎮桑家,種靈桑、養靈蠶、繅靈絲,製作的法衣甚至揚名縣外!”
“結果呢?一場妖亂,包括桑家在內五家寒門被滅門。”
朱雨晴說到這,面色微冷,眼中譏屑之意越發濃鬱。
“說起來,桑家雖滅留下的桑園鎮卻是好地方,靈桑遍布,當時好幾家寒門想要拿下,結果竟然分給了你們新立的梁家。”
“為了拿下這塊地,你們梁家恐怕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吧?”
朱雨晴意有所指的問道。
梁昭煌聞言,卻是面色微沉,並不說話。
這其中涉及到梁家內部一樁舊事,涉及先人,他並不想說什麽。
朱雨晴見此也不在意,只是一笑,繼續道:“一百多年前妖亂,二百多年前魔災,三百多年前的布衣之亂……哈哈……現在又鬧黑風盜!”
“幾乎每隔一百多年,就會鬧上一場!”
“每鬧一場,就會有幾家寒門被滅門!”
“梁道友,你認為這會是意外嗎?”朱雨晴看著梁昭煌,冷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