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陳義三人都沒心思趕路,索性原地休息,閑聊起來。
在三人閑聊的時候。
五指山,玉疆神殿。
一身甲胄的親兵匆忙跑進宏偉大殿,面露驚慌之色。
大殿之中,玉疆戰神高坐首位,正欣賞著歌舞。
聽到動靜後,玉疆戰神眉頭皺起,一臉不悅:“沒看到我正在忙嗎!”
親兵滿面惶恐,跪倒在地,顫抖著說道:“回稟將軍,金箍棒在永昌城出現,天下皆傳預言就要應驗了。”
玉疆戰神冷笑著走下王座,面露不屑:“那隻猴子,真的以為,有了金箍棒就可以逃脫出來嗎?”說著,大手一揮,狂笑不止,“天真,癡心妄想!”
親兵趴伏在地上,不敢動彈,心中卻是憂慮無比,預言中,天命之人會將金箍棒送還齊天大聖,屆時玉皇將重臨天庭,到時候玉疆戰神怕是難逃一劫。
玉疆戰神收斂笑聲,低頭看著衛兵,道:“去瑤池通知芙蕾雅,讓她去奪取金箍棒。”
親兵聞言有些遲疑,勸道:“將軍,芙蕾雅非大羅天之人,怕是不會聽命。”
“告訴她,若是想要不死藥救她哥哥,那就聽我的。”玉疆戰神眼角一挑,冷笑起來。
山林中。
金燕子終於按捺不住好奇,看著陳義,讚歎道:“你剛才修煉的功法好厲害啊!”
“你是說禪定嗎?不過是武道修煉的功法,比不得你們修仙的。”陳義謙虛地應了一聲,又滿懷期待地反問道,“你們仙人,都是怎麽修仙的啊?”
修仙,陳義真的挺向往的。
金燕子面色淒苦,緩緩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懂。”頓了頓,又解釋道,“我幼時喪父,還未來得及修行。”
陳義抱歉一聲,又疑惑地問道:“我看你很厲害啊,還會法術呢!”
“也就比那些天兵強一些罷了。”金燕子苦笑一聲,無奈又絕望,“我隻懂粗淺的煉氣法門,修為再想精進,幾無可能。”
陳義不大明白,耐心詢問,終於明白何謂修仙。
大羅天仙族修煉,修得皆是煉氣之法,其他五行法術之類則是在煉氣基礎上對氣的應用方法。所以,修仙最重要的便是煉氣之法,這一點和古武頗為相似,古武修煉最重要的便是修煉真氣的內功,沒有內功再厲害的劍招、掌法也很難有什麽威力。
金燕子自幼喪父,亡命天涯,所習煉氣之法不過是大羅天流傳最廣的粗淺法門,想要以此練成高手乃至仙人,根本不可能。
“能教我嗎?”陳義一臉期待地看著金燕子,煉氣修仙,陳義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金燕子粲然一笑,點頭答應下來,不過提了個條件:“你能教我禪定嗎?”
說完,金燕子略顯緊張地看著陳義,有些擔心陳義不答應。
見識過陳義修煉的狀態,金燕子懷疑這是一門高深的煉氣法門,那吸收天地元氣的速度太快了,而現在她最缺的就是天地元氣。
陳義二話不說,點點頭答應下來。
金燕子沒有想到陳義就這麽乾脆地答應了,意外又感動,畢竟她提供的煉氣法門,太過粗淺,整個大羅天的人基本都會。
“有些事,我要先跟你講清楚。”金燕子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講清楚,“我想要學你的禪定,你的禪定很不一般,可能是非常高深厲害的煉氣功法,但我能給你的煉氣法門,很粗淺,大羅天人人都會,你考慮清楚。
” “這有啥好考慮的。”陳義渾不在意,開口便講解起禪定。
金燕子認真聽著,目光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陳義。
在酒館裡,金燕子就認出金箍棒,也猜到陳義的身份,見識到陳義的身手後,她才願意接觸陳義,甚至主動和陳義交好,教他生火法術,因為他們擁有共同的仇人,玉疆戰神。
可是現在,金燕子決定,和陳義做朋友。
心中紛亂的思緒轉瞬即逝,金燕子很快便沉浸在學習中。
等陳義講完,金燕子略微消化一番,沒有立刻嘗試修煉,而是為陳義講解起煉氣法門。
陳義認真聽著,聽了幾句,便發現煉氣法門和自己的禪定頗為相似,皆是通過吐納導引吸收天地元氣,充盈自身。兩者唯一的區別在於,煉氣法門重在煉,能將吸收的天地元氣不斷凝練強化,乃至液化成金燕子口中的仙元。
相比於金燕子,陳義的性子更急,聽完便迫不及待地嘗試起來。
只是讓陳義沒有想到的是,剛一運轉煉氣法門,陳義便感覺丹田經脈中的真氣突然躁動起來,隱隱有失控的跡象。
禪定真氣與煉氣法門相衝,像是在抵製煉氣法門。
陳義沒有停止修煉,因為他早就預料到,煉氣法門能煉化天地元氣為仙元,自然也會將自己體內的真氣煉化。
這是一個必須的過程,陳義如果想要更進一步,邁入修仙之列,這一步少不了。
想到這裡,陳義神情立刻堅定起來,一邊強行壓製躁動失控的真氣,一邊竭力運轉煉氣法門,試圖煉化體內磅礴的真氣。
然而,強壓之下,陳義體內的真氣立刻暴走,像失去控制的瘋牛,肆意衝擊著經脈和丹田。
陳義渾身一軟,整個人瞬間萎靡下來,周身皮膚都滲出細密的血珠,猶如血人。
感受寸寸斷裂的經脈和幾近崩毀的丹田, 陳義下意識地想要給自己來一發活血術。
然而,真氣完全失控,陳義根本施展不出活血術。
而暴走的真氣,還在瘋狂撕扯陳義的經脈和丹田,五髒六腑都被波及,生命值更是掉落到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
金燕子嚇呆了,連忙求助一旁打盹的魯彥。
魯彥見狀立刻飛了過來,伸手拿出酒葫蘆,掰開陳義的嘴巴,一口酒灌了下去。
陳義渾身無力,想反抗都沒轍。
酒液入喉,立刻化作精純的能量,散入全身,修複破損的經脈和丹田。
然而,暴走的真氣再次衝擊,剛剛恢復的傷勢又化為烏有。
就在陳義以為白費功夫時,酒液的能量並沒有消耗殆盡,反而又一次開始修複經脈和丹田。
修複、破壞,來回折騰。
僵持許久,暴走的真氣終究沒有壓過酒液恢復的能量。
“這酒,比治療藥劑還管用呢!”
陳義暗暗驚歎一聲,調整心神,竭力梳理暴走的真氣。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陳義終於將真氣重新壓製下去,連續幾發活血術,配合藥效未失的酒液,將破損的經脈和丹田全部修複如初。
“好險,差點就沒命了!”眼看著身體和生命值都恢復到最佳狀態,陳義長舒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金燕子一臉愧色,自責道:“陳義,對不起,我……”
“燕子,是我自己太急躁,和你沒關系。”陳義有些尷尬,這一次他是真的差點把自己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