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到阿爾巴尼亞食死徒們的基地裡。
貝拉特裡克斯和納西莎的記憶已經從霍格沃茨看到了貝拉畢業時。
在冥想盆裡顯示的布萊克老宅中,布萊克三姐妹興高采烈地進入了房間,貝拉特裡克斯手裡拿著她們三個的合影一下子躍到了床上,照片隨即被安多米達一把搶過去,納西莎連聲向兩個姐姐討要照片,房間裡一派歡樂的氣氛。
但就在這時,一對中年男女巫師直接推門走了進來,紅臉男巫面龐猙獰,他目光凶狠的盯著貝拉吼道:“立馬給我,現在!”
“我知道學習攝神取念肯定很有用,你們那點小算盤,我看得一清二楚。”貝拉特裡克斯坐在床上,毫不示弱地反駁道,而納西沙和安多米達則一臉忐忑地站在床邊。
“這—很—重要!”男巫將每個詞語的音節都咬得很重,“純血統到現在都已經在慢慢衰落了,我們必須保證布萊克家族的血統和原來一樣純正,一樣強大!”
納西莎被父親的大喊嚇倒,安多米達擔憂地看向直面他的姐姐,而正面迎接怒火的貝拉特裡克斯則一臉無所謂地用魔杖搔著自己的脖子,嘴唇做出的無聲口型和男巫說出的話一模一樣。
“你必須給別人起個好榜樣,你要知道麻瓜們現在正在引發戰爭。”男巫越說越是憤怒,雙目圓睜,滿面通紅,“他們那些意志薄弱的血液跟我們根本連邊都搭不上。”
“我會找個純血統結婚的,但眼下,尤其是我剛拿到實習傲羅的資格,我努力學習考來的終極巫師等級考試證書就都白考了嗎?!”貝拉特裡克斯在怒氣衝衝的男巫面前一點都不畏懼,連聲反駁道,“並且如果我真的要結婚,我要自己做出我自己的選擇,我能走好自己的路。我真的對你們把我逼來逼去的這種行為沒有一點感激之情。”
男巫聽見貝拉特裡克斯的反駁,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怒視眼前這伶牙俐齒的小女巫。
“真當我活在女巫周刊裡嗎?”貝拉特裡克斯一下子坐直了身體,腳從床上邁下來,眉頭簇起,憤怒地回擊。意識到無法說服男巫,她轉向靜靜地站在一旁的女巫:“母親,求你了!”
然而作為三姐妹的母親,德魯埃拉·羅齊爾回應的卻是冷酷的話語:“你好好聽著,你已經不在霍格沃茨了,貝拉特裡克斯,你早就應該和那個時期說再見了。”
貝拉不耐煩地咬緊牙關,撇過頭,不想再面對他們一般氣呼呼地走到了一邊去。
“我覺得我也應該把我的學習資料收起來了…”安多米達垂下眼睛,黯然說道。
“別犯傻了,貝拉——安多米達!”德魯埃拉·羅齊爾一時之間沒有區分清楚長得十分相似的貝拉特裡克斯和安多米達。
男巫怒氣衝衝地走到了貝拉特裡克斯面前,面目猙獰地舉起了手中的魔杖,對準了貝拉特裡克斯的頭部:“如果你不妥協的話,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讓你妥協。”
“西格納斯,她已經忘掉足夠多的東西了!”德魯埃拉·羅齊爾把手按在丈夫的肩膀上,語氣冰冷的組織他,“除非你想弄壞她的腦子!”
“你真是家族的恥辱!”聽到德魯埃拉的話,西格納斯放下了手中的魔杖,他滿臉排紅,一直紅到黑髮根,雙眼緊緊盯著貝拉特裡克斯,“先結婚,然後就從這間房子裡滾蛋,這樣我就永遠不用理會你了。”
說完西格納斯往後退了幾步,貝拉特裡克斯不服氣地走到一邊,坐到了化妝台前,背對著父母。
“我們是最高貴、最古老的布萊克家族,你們每個人都會為維持我們家族的血統純正出一份力,如果你們膽敢不遵從我們對你們的安排的話,你們會被從這個家族驅逐出去,永遠不屬於布萊克家族。”怒火中燒的西格納斯對房間內的三姐妹嚴厲警告,那模樣就像是一隻擇人而噬的美洲豹,“聽明白了嗎?”
安多米達和納西莎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他,貝拉特裡克斯透過化妝鏡,一言不發地看著厲聲怒吼的父親,她面前化妝台上擺放著的相框中,姐妹們的畫像正在無憂無慮地嬉笑打鬧。
西格納斯說完便轉身大力拉開房門,憤怒地離去。坐在化妝鏡前的貝拉特裡克斯有些發紅的鼻翼翕動,努力克制內心的憤怒讓她微微發抖,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倔強地昂起頭。
“貝拉特裡克斯,你聽進去了嗎?”德魯埃拉扭頭看著自己桀驁不馴的女兒。
貝拉特裡克斯緊緊地抿著雙唇,挑了挑眉頭,面色陰沉。
德魯埃拉又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另外兩個女兒,納西莎低垂下頭,而安多米達則擔憂地看著貝拉,於是德魯埃拉不再贅言,拉開房門也走了出去。
安多米達想說一點什麽,卻沒說出來。貝拉特裡克斯握著魔杖,伸手拉開了房間中的一個棕紅色雕花櫃子門。
“他覺得他能奪走我的記憶嗎?”貝拉特裡克斯在櫃子裡面大大小小的記憶瓶中拿出了一瓶記憶,隨即便將自己之前抽取的記憶放回到大腦中。
“你勇敢地反抗了父親和母親!貝拉,我真的很感激你為我們做的…”安多米達身體微微前傾,“我真的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們又能為此做些什麽呢?我才不想和一個我不怎麽認識的男人結婚。”
黑色的物質飄散,整個布萊克老宅化作虛無,納西莎和貝拉再次下墜,這次進入的記憶是在戶外。
一片綠油油的樹叢在瑟瑟抖動,正在練習“阿瓦達索命”的貝拉特裡克斯停下的動作,她發覺似乎有人正在穿過這片樹叢,於是連忙下令讓自己的妹妹們躲在她身後,她們警惕地看向葉子瑟瑟抖動的叢林那邊,同時拔出了魔杖。
不一會,在瑟瑟抖動的樹葉後鑽出了一個高個子年輕男巫,他看上去有些狼狽地走了出來。
“泰德…”安多米達驚訝地問道,隨即注意身邊的兩位面露異色姐妹解釋道,“泰德·唐克斯?他在霍格沃茨應該是和我同一年級的….”
“不就是那個七年級的赫奇帕奇嗎?”納西莎不以為意地說道,她不屑地打量了泰德一眼,貝拉特裡克斯在旁邊放肆地大笑。
“你們好,我這裡有些宣傳單。”泰德·唐克斯訥訥地揮動自己手上的宣傳單。
貝拉特裡克斯的魔杖對準了泰德的脖子,大笑著抽走了宣傳單:“某個麻瓜防禦小組?”
“咯咯裡弗萊茨樂隊。”泰德解釋道,“我的幾個朋友今天晚上在鎮上的酒吧表演…我想給他們一個美好的回憶,所以我答應他們去幫忙…我在你們家的庭院門外也塞了一點進去。”
“他們真的在酒吧裡表演音樂?”安多米達擠了擠鼻子有些乾巴巴的問道。
“是啊,而且看樣子他們經常去。”看出安多米達感興趣,泰德有些興奮,他進而問道,“你不怎麽去那裡嗎?”
“我們不需要去。”在安多米達還沒有回答的時候,納西莎警惕而排斥地走過來,將姐姐安多米達擋在了身後,“我們不會喜歡這些東西。”
泰德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抽出三張傳單:“不過給你們一張吧,如果你們突然想去的話。”
貝拉特裡克斯和納西莎沒動,氣氛有些尷尬,但安多米達伸手收下了宣傳單,微微側著身體對泰德道了個謝。
“希望今晚能看到你們。”見泰德臉上立刻露出笑容,他伸出手似乎想和安多米達握手,但這這讓貝拉特裡克斯和納西莎同時抽出了魔杖指著泰德。
貝拉特裡克斯威脅道:“現在,馬上,滾開,別拿你的髒手碰她!”
說完,在泰德反應過來之前,貝拉特裡克斯向前走了幾步,魔杖幾乎指到了泰德的鼻尖並且開始冒著綠光,這把泰德嚇得不得不狼狽地後退了幾步,隨即握著他剩余的宣傳單果斷轉身,快速遠離了她們。
見到對方的狼狽,貝拉瘋狂的大笑,將手上的宣傳單扔到了地上踩了幾腳。
“真是個大傻瓜,他真的當我們會去看一個泥巴種小破樂隊的表演?”納西莎也跟著嘲笑,隨即她面色有些嚴肅地瞥了安多米達一眼,說道,“就當我們真的稀罕似的。”
“什麽…咯咯裡弗萊茨?”貝拉特裡克斯故意尖著嗓子,用小嬰兒似的語氣嘲笑道。
安多米達附和地撇撇嘴,做出一副嘲諷的表情。
看到安多米達的模樣,納西莎表情送了口氣,和大笑著的貝拉特裡克斯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