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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沙盤世界》第143章 神秘之旅(4000字)
“果然,有人放棄了。”

 離山書房內,林拓靜靜坐在藤椅之中,俯瞰著那明顯開始分化的以太之線,一部分已經停留,或者折返,另外一部分還在繼續。

 “欽天監的隊伍人還算多,但接下來肯定會越來越少,唔,那些零散的果然更容易敗退。”

 林拓在心中評點著,目光忽然被一道粗壯的以太線條吸引。

 其孤零零戳在荒原上,距離欽天監的隊伍很遠,也不清楚是修為高深的大妖,還是人類強者。

 想了想,林拓也沒專門過去看。

 畢竟:

 “如果能堅持下來,遲早可以見面,中途放棄的,也沒有見面的必要。”

 是的,即便這次“荒原試煉”並非他故意設計的,只是一種方便的手段,但林拓對於那些中途放棄的,也絕不惋惜。

 這種人,即便將法術典籍贈予,也大概率做不出什麽成就。

 搖搖頭,林拓不再多看,扭頭又去督促花溪工作。

 ……

 接下來。

 第四天。

 第五天……

 林拓都沒有再進入沙盤,只是觀測,那繼續向前的以太之線也又大為減少了。

 到了第五天傍晚,林拓想了想,短暫調整了下風向和和檔位,然後將雙手探入,從沙盤南方強行搬來大片的雲絮。

 堆疊在一起,在高空聚集,避免被迅速吹走。

 ……

 與此同時。

 荒原之上,沉默頂著狂沙行走的修士們忽然發現,風力減小了許多。

 不僅如此,他們更很快發現了正於高空迅速聚集的雲。

 “風小了!”

 “看,那些雲……”

 隊列中,呂棠聽著前方傳開一些聲音,那都是修為高深的欽天監強者在說話。

 連續五天的高強度跋涉,頂著沙塵暴,即便對修士而言,也極艱難。

 尤其,當進入第四天,隊伍就消耗光了最後一點水。

 沿途也沒有獲得淡水補充,隻好在休息的時候,采集咀嚼荒原上的那些植物,獲取汁液。

 那些汁液自然極苦,也極少,呂棠吃下的第一口的時候險些吐出來,但終歸還是咬牙忍了下去。

 如果運氣好,能抓到一些荒原上的野獸,那便是極幸運的事。

 而長久的跋涉,體力的消耗,意志的消磨,也將大多數考生都篩選了下來。

 以呂棠的觀察,到如今,剩下的,仍然能跟上隊列的,只有原本考生的十分之一不到。

 並且,其中大半眼看著也快到了極限。

 “再這樣下去,還沒累死,就要先渴死。”呂棠渾渾噩噩想著,雙腿卻麻木、沉重地向前移動著。

 也就在這一刻,他聽到了前方的那些聲音,有些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下來,抬起頭,愕然發現,無數雲絮正飛快從四面八方湧來。

 速度極快,絕非正常。

 “果然……這片荒原上存在超凡的力量!”這個念頭剛剛升起,頭頂的雲便轉為黑色,然後……

 “哢嚓!”

 一道猙獰的電光閃過,繼而,便是一聲炸雷。

 呂棠發現周圍的人幾乎都下意識抖了下,自己也同樣如此,這是本能,是生命對天威的,嵌在身體深處的恐懼。

 然而,當雷聲卷過,大滴大滴的雨水墜下的時候,這種恐懼便化為了欣喜!

 “水!”

 “是水!”

 “下雨了!”

 旁邊表情麻木的考生們仿佛一瞬間“活了”,用沙啞的聲音,乾裂的嘴唇發出興奮的呼喊。

 “啪嗒啪嗒……”

 當那濕潤的雨滴砸在呂棠覆滿了沙塵的臉上,瞬間衝刷出一道道泥漿痕跡。

 水……他近乎本能地張開嘴,仰頭接著。

 身旁的考生,乃至於部分欽天監高手也做出類似的動作。

 “嘩——”大雨滂沱,冷風吹拂,周遭景物仿佛模糊,那些稀少而低矮的植物們也伸展枝葉,努力承接天恩雨露。

 很快,呂棠的衣服便濕透了,然而他卻渾然不覺,周圍,一些考生更是栽倒在地上,仰著,躺著,呈大字型,隊伍前方也適時傳來了休整的命令。

 隊列前方。

 王潯道同樣在望著天空,連日的風沙,這位一品宗師強者也顯得格外狼狽,身上滿是灰塵,此刻,更是化為泥漿。

 然而,他的眼眸卻極明亮,原本稍顯萎靡的精氣神在滂沱大雨中飛快恢復。

 “哢嚓——”

 一道電光照亮了天地。

 隱約間,他仿佛看到了前方地平線上,一道極龐大的黑影。

 “天地異常,荒原之上,果然存在神異。”他喃喃自語,周身元氣鼓蕩,將雨絲紛紛吹開。

 與此同時,數十裡外。

 某座山丘上,盤膝而坐的白發大妖亦凝視前方,眸中電光閃爍,隱約間,仿佛呈現出一株龐大樹影。

 持續五天的沙塵風暴後,在這個黃昏,荒原下了一場雨。

 ……

 “這樣的話,應該可以吧。”

 離山書房,林拓默默看著那飄搖的雨絲,知曉很快,這些強行拘來的雲便會散開,不過泥濘的大地同樣會阻礙他們的速度。

 這當然可以是一場考驗,但總不能真的把那麽多人渴死。

 ……

 第六天。

 大雨散去,風暴再次出現,不過因為雨水的緣故,風中少了沙塵,這終歸讓呂棠覺得好受了許多。

 一場大雨也讓隊伍恢復了一些精氣神,得以繼續前行,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又有不少考生決定不再跟隨。

 道理也很簡單。

 一來,此前跟著隊伍,也是為了確保自己能活,畢竟,欽天監的高手雖然對他們態度冷淡,但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人死。

 不過這一場大雨後,飲水的問題得以解決,這也讓脫離隊伍更有底氣。

 二來,按照往屆武考的規矩,所有考生前十分之一,基本都可以被錄取,現在停下,也有很大的可能考入欽天監。

 而繼續跟隨,雖然會讓排名更靠前,可卻也徒增危險,畢竟,越往後,同伴越少。

 此外,大多數考生的體能也已瀕臨極限,無法再跟上王潯道的速度。

 對此,呂棠心知肚明,他什麽都沒說,只是默默繼續跟上。

 這時候,隊伍中的考生也只剩下了二三十名。

 而目的地,卻還遙遙無期。

 ……

 第七天一晃即過。

 當時間來到了第八天清晨,當林拓從睡夢中醒來,推門出屋,就被隔壁頂著大大黑眼圈的花溪一把堵住:

 “老師!我……我翻譯完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花溪整個人都帶著虛脫般的興奮。

 七天啊。

 你知道這七天我是怎麽過來的嗎?

 翻譯,抄寫,排版,繪畫……每一次出錯,一整頁都要重來。

 偏生這工作快不起來,一個疏忽,抄錯一個字就得返工,花溪感覺自己這輩子寫的字都沒這七天多。

 恩……這並不是錯覺,畢竟在廢土上,紙筆都是珍貴事物,雖然來到離山後,也被林拓逼著認真學了寫字,但也沒這麽高強度工作過。

 “哦?初稿我看看。”林拓一聽,也是精神一震,趕忙去進行了檢查。

 恩,為了減少出錯,每頁的字數都並不太多,因此,手寫紙都一大摞。

 林拓翻看了下,心中讚歎,暗想除了字有些醜之外相當不錯了。

 不過好在是鋼筆寫的,就算醜,醜的也和大盛王朝的書法體系不是一個風格。

 “很好,辛苦了,去睡吧,看你的眼圈黑的。”

 林拓揉了揉花溪的頭髮,笑道。

 “哈欠~”花溪被這一提醒,困意頓時上湧,嘿嘿一笑,得到誇獎後心滿意足地回屋睡覺了。

 至於林拓則拿著手稿回到書房,掃描,打印……主要也是輸入法沒盛國字庫,不然也不用這麽麻煩。

 書房中。

 等掃描,並用筆記本電腦整理完畢,林拓看著打印機開始一張張吐出pdf文件,目光也投向了沙盤。

 恩,在他不懈的阻撓下,欽天監的隊伍距離目的地還有一大段距離,其余的零散修士也幾乎都停下了腳步。

 倒是那條此前關注過的,格外粗壯的以太線條仍保持在第一隊列,甚至隱隱的,比欽天監走得還更快些。

 “還真是堅韌啊。”林拓感慨了一聲,抬手將小風扇的電源切斷。

 已經準備完畢,人也不剩下太多,也就用不著這個了。

 ……

 與此同時,荒原之上的隊伍也發現了那永恆不止的風終於停了下來。

 “風停了?”

 “怎麽回事?”

 眾人不由停下腳步,甚至有些不大適應,隊伍中,已經狼狽的看不出貴氣的呂棠感受著前方那緩緩消失的阻力,有些疑惑:

 怎麽停了?

 莫非,又有什麽變故?

 這樣想著,他不禁抬起頭,竭力望向前方,而隨著那風暴休止,遠處被風沙遮蔽的天地也慢慢乾淨了下來。

 此前,風沙漫天的,他們都看不大清前方。

 只能依靠欽天監的指北針,按照星圖方位前行。

 “啊!”

 “那是什麽?”

 “快看!”

 驚呼聲中,呂棠有了短暫的愣神,旋即眸子猛地撐大,難以置信地望著那一幕:

 只見,隨著風沙落下,遠處的地平線上,赫然佇立著一株極為高大的,連接蒼穹與大地的巨木。

 這頓時引起了隊伍的騷亂。

 這個世界雖仍處於類似漢唐的年代,但起碼也知曉“近大遠小”的道理。

 再高大的山峰,離得足夠遠,也顯得格外渺小。

 可此刻,眾人眼前那株巨樹分明距離極遠,卻是那般巨大,這豈不是說,其原本的高度,便還要超過盛國最高的山峰?

 怎麽可能?

 這絕非是人間所能誕生的。

 除非……

 呂棠忽然心頭一動,猛地看向負責尋找方位的那名修士。

 只見,那修士此刻已然展開了手中的地圖,並借助儀器進行定位,測算,片刻後,他激動地喊道:

 “就是那裡!星圖上標記的位置,就在那片區域!”

 他的聲音因激動而有些失真。

 此前一路跋涉,眾人雖腳步不停,心中卻未免沒有過懷疑,擔心找不到具體位置,畢竟,那星圖也沒那般仔細。

 更擔心,最終抵達了,也一無所獲。

 直到此刻,當風沙停下,他們終於看到了那株巨木,心中再無懷疑,整個隊伍都洋溢著振奮。

 “風沙已停,加快腳步,出發!”王潯道的聲音卷過隊伍,率先望前走去。

 然而,雖已清除地看到了巨木,可隨著踏上路程,呂棠才深切地理解了“望山跑死馬”這句俗語。

 不過好在,沒了風沙阻隔,趕路的確輕松了許多。

 轉眼間,第七天過去。

 然後是第八天。

 第九天。

 ……

 當時間來到了第十天下午。

 欽天監的隊伍終於抵達了“巨木”之下。

 事實上,早在一天前,他們便踏入了樹蔭籠罩的區域。

 不過景觀樹本就枝葉不大繁茂,所以間隙中,還是有大片陽光灑落,不至於全黑。

 而這時候,整個隊伍也只剩下了稀稀拉拉幾十人,考生剩下不到十個,就連欽天監的精銳,也少了些人。

 部分留下,與那些停下的考生一起,抵禦可能有的危險。

 呂棠是剩下的那幾個考生中,狀況最好的一個,不過饒是如此,也已經疲憊的幾乎要倒下,隻憑借著一股意志在支撐。

 沒注意到腳下早已不再是荒原的硬土,而是細沙……甚至,他的視野都有些模糊。

 感受著頭頂風穿過那巨大的無比的樹葉的聲響,他看到前方出現了一片澄淨的,湛藍的湖泊,湖上飄著幾片如同船隻般大的青葉。

 湖水之畔,巨木之下,似乎佇立著一間簡陋的木屋。

 那木屋真的說不上好看,但在這片神秘之地上,卻顯得格外出塵。

 忽然,木屋的門被推開。

 一個披著黑鬥篷,沒有戴兜帽的,約莫也就十幾歲的女孩走了出來,似乎並不太意外地看向王潯道,看向欽天監的強者,看向呂棠這幾個考生。

 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帶著些許不知緣由的幽怨。

 隊伍停了下來,以王潯道為首的,狼狽不堪的,仿若難民般的眾人敬畏地看向少女:

 “我等自大盛京都而來……”

 “我知道。”花溪一點都沒給王潯道面子,打斷道,她的口音還是六百年前的盛國話,落在眾人耳中,自然可以聽懂,只是卻帶著一絲古韻。

 愈顯神秘。

 “老師知道你們要來,從早上就在等,”花溪有些不大友善地說著,然後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扭頭,看向身後的木屋,聲音清脆地喊道:

 “老師,他們來了。”

 下一秒,王潯道、呂棠等人便看到,一個人影推門,緩緩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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