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裡,如果和胡家結成親家,對於亮亮以後的工作不知道有多好,你一個婦道人家,根本不懂這些。”梁正心語氣加重了,似乎對於自己媳婦的看法不滿。
“哎喲,爹,娘,這事兒別爭別吵,我自己都還沒定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可多呢?”
“啥,你也老大不小了,準備多少歲結婚?”胡辣椒盯著自己的兒子,她似乎有些吃驚。
“你好歹定下來,人家也不小了,這三家的閨女都不錯,你不要這山看著那山高,到時候,一門親都沒有成功。”梁正心沒好氣地說道。
“爹,娘,婚事暫緩一下吧,村裡的文創一條街建好後,我就考慮婚事,這總可以吧?”梁鋥亮望著二老,他說出自己的打算。
夫妻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說啥好。
因為,梁鋥亮這小子總是想著村裡的事情。
梁鋥亮,他是一個先集體,後個人的人。
這個觀念是父母雙親教育的,也是讀書時候形成的觀念,絕對不會輕易更改的,時代造就人,也影響人的性格形成。
這就是時代的力量。
梁正心,胡辣椒,梁鋥亮都是在這樣的時代裡成長的。梁鋥亮說這樣的話,也是非常好理解的,作為父母,也沒有多話說。
梁鋥亮雖然算得上留學精英,他並沒有被國外的那一套洗腦,這是難能可貴的。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甘願奉獻的。
也只有這些人,推動著這個社會進步。
他們在同時代的一些人看來,他們就是傻子,他們絕對不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他們不是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也不是為了自己小團體的利益。
像梁鋥亮這類人,他們想到的是子孫後代的長遠的利益。
梁鋥亮看到二老沒有說話,他繼續說開了。
“爹,娘,村裡嘻哈集團企業逐漸走上正軌,我也該為自己家的事情考慮考慮,再說了,咱們村裡請戲班子的事情也得改革改革。
以前都是梁家,呂家,胡家三家輪流做,以後啊,改為村裡統一請戲班子,咱們不要有那麽大的壓力。”梁鋥亮說出了自己對請戲班子做戲的看法。
胡辣椒不說話,她看著自己的丈夫梁正心鐵青著臉,似乎他非常不高興。
因為,這請戲班子,代表這個家族在石頭村名聲響當當的,如果村裡請戲班子,顯示不出哪家比較殷實,人們對哪家的支持力度就會下降。
在梁正心看來,這是不可接受的。
做戲,涉及到梁家在石頭村的地位和名譽。
“不行,這絕對不行,這是傳統!你這是丟梁家的臉面。”梁正心態度堅決,他板著臉孔,覺得自己的兒子完全不顧梁家名聲。
“爹,您請戲班子,您目的是想提高村民的文化,對不對?現在,村裡有夜大可以上,以後,影視學校也要辦,各種文化可以進影視學校啊。
不管誰,只要是石頭村裡的人,都可以進入咱們影視學校學習。而且,對村民是免費的。村民學習提升後,直接走進劇組,可以拍更好更多的戲。
這樣,村民可以增加更多的收入。在石頭村,不管是梁姓人家,呂姓人家,還是胡姓人家,想必都會支持村裡的政策。
村裡的政策都是經過三公的,那些櫥窗都會公布的。而且都進入檔案室裡的。”梁鋥亮把自己的規劃告訴自己的爹。
“村裡是村裡,村裡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還得舉手表決的。五個人,如果大家都不支持你。
到時候,你想做任何事,你都將會寸步難行,如果自己有錢,想幹啥就幹啥。
沒必要看人家的臉上,懂不懂?”梁正心有自己的想法。梁正心說的也是事實,自己口袋有錢,想幹啥的確就能幹啥。別說請一個戲班子,想造幾條街只要有地皮,肯定也是能夠辦到的。
“爹說的,的確是這樣。自己有錢好辦事,想幹啥幹啥,沒有任何人干涉,或者指手畫腳。
但是,您想過沒有,村裡集團有錢,是集團的智慧,我們任何人做事,肯定考慮不是很周全。
村委會和集團她畢竟是組織,我們想不周全的,還要組織在後面,再說了,組織可以製約咱們膨脹的心理。
組織會時時刻刻提醒咱們別犯錯。我看那富貴,他開的發票就超額了,他坐過牢。照說,他肯定按照規定辦事。
但是,他做不到,他偏偏要超出規定,多報,他就想從這裡面撈點錢。像他這樣的人,這需要監督。
如果你一個人包辦村裡的事情,沒有監督製約,那不就是一言堂麽?”梁鋥亮說了一大通話,而且似乎合情合理。
“那小子,你別小看他,他就是想逮錢,逮村裡的權。你必須防備這個家夥,他很有江湖上的一套,很會籠絡人心,你雖然現在是書記。
但是, 在村裡嘻哈集團裡,他現在的口碑可不錯了,集團企業和村委會不一樣,村委會還有鎮政府領導。
而村裡集團企業是自己村裡辦的,主要是董事會製約,如果胡家,呂家兩家都支持那個富貴,你離開權力核心也不遠了。
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你老是在外圍跑,不在內部轉悠轉悠,他們可不聽你的。”梁正心把自己心中的擔心說了出來。
“爹,您別擔心,在村裡,現在還是好的,大家按部就班,各司其職。沒有您說的這麽可怕。”梁鋥亮笑笑,他對於權力可不像自己的老爹,看得那麽重。
談了大半夜,然後各自回房休息。
時間過得非常快,一轉眼又是一年。
要過大年了,石頭村經濟收入一年比一年好。村委會安排給各個村口掛了紅燈,貼了些對聯,準備過大年了。
“富貴,貼左邊一點。”胡德庸指導呂富貴給村裡嘻哈集團大門貼春聯。
“嘿,鋥亮,你看看,貼對了嗎?”站在梯子上的呂富貴笑笑的問梁鋥亮。
“是對的,嗯,用的篆刻字體,‘喜借春風傳吉語,笑看大地起宏圖’,這對聯好哇!”背著手的梁鋥亮,他抬頭看著大門上的春聯,他念叨著。
“這是請馬治鄴老師寫的。”胡德庸道。
“嗯,看得出,他老人家的字,怎麽不認得呢?”梁鋥亮笑道。
······
開年很多事情要做,村裡選舉也要開始了。村裡的黨建工作也得上一個新的台階,梁鋥亮在新的一年裡有很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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