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實機演示結束後,克裡斯托弗研究院還精心為來賓準備了午餐。
江西林本著不白嫖白不白嫖的精神,硬拉著安格利亞?桐恩一起吃了午餐才回去的。
回去的路是步行,對此江西林並沒異議。
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雖然對於掌握了奧術的江西林來說,只要不發生意外,活到九十九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
……
回到研究所後,迎接江西林的,是昂迪的質問。
質問他昨天明明說好了今天一起研究那些奇怪法陣的,為什麽不聲不響的突然就和安格利亞會長一塊出去了。
“你和會長她是不是……”
昂迪突然對江西林挑眉問道。
“是不是什麽?”
江西林正低頭整理著上午沒整理完的資料,因此內get到他挑眉的內涵。
上午沒進行的合作實驗,他打算下午進行。
“你還裝,咱倆什麽關系,你就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向會長發起追求了?”
“啥?”
江西林被這昂迪這一番話給驚呆了。
他什麽時候追求安格利亞?桐恩了?
“你還裝,今天上午,我一來就聽瑞秋說了,你和會長一起出去了。”
“啊,對呀,今天上午和會長出去了。”
江西林點了點頭,
“所以,你就判斷我在追求她了?”
昂迪聽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覺得確實是自己考慮的太過片面了。
畢竟是會長主動叫江西林一起出去的。
所以……
“難道是會長在主動追求你?”
江西林:“……”
這腦回路,就算他不搞奧術法陣學研究而去寫故事,估計也能過得跟滋潤。
“沒你想的那麽複雜,只是單純的和會長去參加了克裡斯托弗研究院的熾焰Ⅰ型裝置的發布典禮。”
江西林無語的收起書本,然後提起手提包,
“走,去實驗室。”
昂迪起身,三兩步的追上江西林,
“那她為什麽隻叫你去,而不叫我,哈桑奇,或者洛伊德?”
“因為我給她寫的那份關於‘奧術元素儲存裝置’的計劃書啊!”
“是這樣的嗎?”
“那你以為呢?”
“我以為是……”
“咳咳,安格利亞會長。”
江西林突然喊到。
昂迪頓時一個靈激,把還沒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然而,當他開始尋找江西林口中的安格利亞會長的身影時,才發現哪裡有什麽安格利亞個會長。
全是江西林騙他的。
“江西林,你竟然騙我。”
“哈哈哈……誰叫你一張嘴叭叭個不停。”
雖然以前從未聽人說過“叭叭”這個詞匯,或者說擬聲詞,但根據江西林的語境,他還是能理解他表達的意思。
無非就是“嫌棄”自己話太多了唄。
“算了。”
昂迪擺了擺手,
“不說了,免得真被會長聽見就完了。”
“知道就好。”
江西林笑著回應道。
……
說是與昂迪的合作實驗,事實上江西林全程幾乎都沒怎麽動手,完全就是在看著昂迪做。
畢竟他雖然也有研究過那些奇怪的法陣,但卻都只是理論上的東西。
他今天的目的其實就是單純看昂迪動手,然後收集一些信息,用以完善他自己的實驗方案。
當然,等江西林的實驗方案完成,他也會邀請昂迪一起進行實驗。
畢竟他江西林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好吧,事實上是他不想寫實驗結論,拉昂迪進來,完全就是為了讓他寫實驗結論,然後發表結論。
畢竟他的前個實驗報告現在都還在家裡書房的抽屜裡呢。
這次說什麽也得找個有經驗的人一起搞,可不能再想當然的,吃沒經驗的虧了。
……
……
貝斯吉爾區,安格利亞家族的莊園裡。
安格利亞?艾琳正披散著一頭淡金色的長發,坐在梳妝鏡錢,任由著女傭為她梳妝。
“艾琳,我剛剛接到消息,克裡斯托弗研究院的熾焰裝置發布典禮已經成功結束了,真是難以想象,推動這樣一個偉大計劃的人,竟然只是一位才滿16周歲的天才。”
坐在窗邊柔軟布沙發上的優雅貴婦突然說道。
這位貴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安格利亞?艾琳的母親。
她對艾琳說這番話,目的也只是為了在女兒心中加深克裡斯托弗?羅賓的正面形象,降低女兒的抵觸心理。
事實上就算她不做這些,艾琳也是不會反對的。
她和她的姑媽性格完全不同,這大概也與她父親以及她已故的祖父的性格不同有關。
因為她姑媽像她這般大的時候,就已經離開家族,出去闖蕩,並試圖以自己的能力,讓家族重新輝煌。
而她呢?
既沒有安格利亞?桐恩的野心, 也沒有安格利亞?桐恩的勇氣。
“但不管怎麽樣,我都有在為家族的複興而努力。”
安格利亞?艾琳在心中自我催眠著。
她將聯姻上升到為了家族重返輝煌的大義之上,試圖通過建立使命感和榮譽感來削弱內心的抗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安格利亞?艾琳盤上了頭髮,穿上了華麗的禮服,然後挽著母親的胳膊,在女傭的擁護下,走出了閣樓,踏上了早已等候在門口的嶄新馬車。
“謔。”
馬車夫輕輕一甩韁繩,馬車開始緩緩的行進。
……
車廂內,安格利亞?艾琳和母親坐在一起,他的父親,安格利亞?裡格斯則在坐在她們的對面。
“艾琳,我打賭,明天整個克裡斯達都會傳頌克裡斯托弗?羅賓的事跡。”
“我都能想象那些報紙會怎樣去描述他,天才的奧術師,奧術法陣學大師,新時代的開拓者,奧術元素的掘金人……哈哈哈,那些個報社,我太了解他們了。”
安格利亞?裡格斯整張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但艾琳卻很清楚,自己的父親並不是在真心的為克裡斯托弗?羅賓感到高興。
也不是在為今晚女兒的訂婚典禮而感到高興。
他只是在為自己的又一次成功投資而感到高興。
他上一次的成功投資,就是娶到了自己的母親,這為原本已經無力支撐的安格利亞家族,找到了一條狹窄的殘喘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