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德林大街13號,位於2樓的某間臥室裡。
江西林縮在充滿溫暖溫度的被窩裡,阿貝爾?薇拉坐在床邊,正穿著衣服。
“總感覺有點像是在偷情。”
江西林突然說道。
阿貝爾?薇拉回頭,看著一臉鬱悶的江西林,噗嗤一笑,開著玩笑道:
“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
“刺激個毛線!”
江西林滿臉無語的撇了撇嘴,然後從被子裡伸出了胳膊,將坐在床邊的阿貝爾?薇拉攔腰抱住,又主動將臉頰貼在了她光滑細膩,脊椎微微凸起的後背上,來回蹭了兩下,
“我想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給你一個早安吻。”
薇拉停下了套另一隻褲腳的動作,按著江西林貼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掌,
“西林,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我還沒想好怎麽跟安安說。”
“你要是有顧慮,我可以去和安安……”
ter——
像是玻璃被石頭砸碎的清脆聲音傳來。
江西林頓時止住了話頭,從床上爬了起來。
薇拉也回頭,皺褶眉頭,滿臉困惑而嚴肅的看著江西林。
“西林?”
她很小聲的喊了江西林一聲。
“好像是書房,我去看看。”
江西林二話不說,翻身從床上跳到了地上,然後撿起地上的睡衣睡褲,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便奪門而出。
阿貝爾?薇拉也快速的穿好了衣褲,緊隨著跑出了臥室。
和江西林不同,她沒往書房跑,而是跑向了另一間臥房。
安安還在睡覺呢。
……
砰——
江西林粗暴的推開了書房的房門,然後,就看見書房面朝大街方向的凸肚窗被撞開了一個大洞,一道模糊的人影正站在窗戶前,拍著身上的碎玻璃渣子。
聽見開門的響動,那道人影也停下了拍渣子的動作,看向了江西林。
“嘿,先生,我可不是小偷。”
江西林還沒發出質問,那人便主動的開口。
聽聲音,像是個中年男人,而且音色還有點沙啞,應該是經常抽煙,或者喝烈性酒壞了嗓子。
“我不關心!”
江西林聳了聳肩,
“我隻關心我家的窗戶。”
他可不管對面那家夥是什麽東西,小偷也好,路人也罷,就算他說他是迷路的旅行者,這撞破的窗戶該賠還是得賠。
不賠?
也行,直接抓起來賣給貴族煤礦主挖煤去。
果然,一聽江西林提窗戶,他就想要賴帳。
“嘿,老兄,別這樣,我身上可沒錢。”
“那你想怎麽辦?不會是想就這樣算了吧。”
江西林雙手橫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說話的語氣沉穩中帶著幾分……調侃?
是的,就是調侃。
神秘中年人的心中頓覺無比的荒謬。
據他之前的了解,這家的男主人的確是個“超凡者”,不過卻掌握的知識卻是最無用的“奧術法陣學”知識,而且評級還只是個“初級”。
所以,這樣一個普通的家夥,究竟是哪兒來的底氣?
虛張聲勢?
還是……
就在他心中浮現著各種猜疑之際,又有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出現在了對面男主人的身後。
“西林,他是……”
“沒事兒,一個自稱不是小偷,我猜可能是走錯了路的路人甲。”
“路……人……甲?”
斯密勒語裡並沒有“路人甲”這個詞匯,是江西林現造的,所以阿貝爾?薇拉表示不是很懂。
“就是走錯了路的人。”
“哦,這樣啊,那讓他走吧。”
牽著安安的阿貝爾?薇拉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想讓對面的神秘人趕緊離開。
“這可不行。”
江西林能答應嗎?
那肯定不能啊。
“他走了,我窗戶怎麽辦?”
說著,江西林還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安安的小腦袋,算是給大半夜被嚇醒的小家夥一點安慰。
然而,對面的家夥聽完兩個無知“普通人”的對話,忍不住笑了。
看他們還穿著睡衣的樣子,是還沒睡醒嗎?
“不是,先生,我想你大概還沒弄明白當前的狀況,這樣,我給你解釋……”
“廢話真多。”
江西林無語的一抬眉毛,扭頭語氣溫和的對阿貝爾?薇拉叮囑了一句“帶安安回房間”後,身影便直接一個爆閃,帶著些微深邃的藍光,出現在破窗後那神秘男子的面前。
“噗啊——”
神秘男子背脊彎曲,雙眼爆睜,面目猙獰中夾帶著濃濃的難以置信。
“怎……怎麽可能,你,你只不過是個初級,初級奧術法陣師而已。”
江西林沒有說話,因為他此時的大部分注意力其實都在身後薇拉和安安的身上。
薇拉也是第一次見江西林“打架”,這個平日裡顯得極其溫柔的“小男人”,原來也有這麽強大暴力的一面。
她滿臉震驚的咽了咽口水,留下一句“別,別鬧出人命”後,便帶著安安匆匆的離開了書房的門口。
江西林收回注意力,並俯視著面前抱著肚子,蜷縮在地上,不停吐著鮮血和胃酸的中年男人。
“叫你賠償你賠就是了,哪兒來的這麽多廢話。”
“我……我賠。”
中年男人不停的吐著血水,連話都有些說不順溜,感覺肚子像是被攪拌的蔬菜湯,腸子就是湯裡的蔬菜。
“你先放我走,我回去給你拿錢。”
江西林:???
這是人話?這特麽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他有些好笑的蹲下身子,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你看我像傻瓜嗎?”
借著破碎窗外透進來的,被濃霧散射之後的微弱柔和的光芒,中年男人能清楚的看到江西林那張五官立體,棱角分明,頗為俊秀的臉。
不過更讓他在意得是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那雙仿佛蒙著一層淡淡幽藍色光影的眼眸。
那是奧術元素的微光,這個年輕的青年,他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奧術元素。
“你就算殺了我,我身上,也沒有金盾。”
中年男子也不再試圖爬起來了,而是直接順勢就躺在地上,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無賴模樣。
他賭的就是那個疑似他妻子的女人在離開時說的那句“別弄出人命”。
“那你就去死吧。”
江西林冷聲說完,一把抓起地上的中年男子,縱身從破窗躍了出去。
殺人,可不能在自己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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