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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苛》第21章 大師兄陳絕飛
  陳絕飛由長兵部宗宗主高雄帶大,自幼便展現了極高的武學天賦。高雄極為喜愛陳絕飛,事無大小均帶在身邊。去年陳絕飛初次參加秋校便一舉奪魁,成為整個千機門寄予厚望的一顆明日之星,且得高雄親傳長兵部宗絕學“禦風梨花槍法”,借此屢建奇功,加上他相貌出眾,更是成了門中女弟子心中偶像。但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陳絕飛並未在意其他女子情意,唯獨隻對段瑤情有獨鍾。

  台上陳絕飛見江克炅此招氣勢如虹,隨即取出背後銀槍,使出禦風梨花槍法其中一招“平刺狂沙”,以刺對刺,直接指向江克炅劍頭。陳絕飛果然是藝高人膽大,一杆白銀長槍使得宛如銀蛇吐信一般靈活,一刺不偏不倚正中江克炅劍頭。長劍在江克炅全神之力籠罩下,劍神已被壓彎。江克炅怕一旦劍折,那便輸了,於是空中緊急來了個龍騰一躍,翻身數周,讓開長槍不拚勁力,反身向陳絕飛腹部刺去。陳絕飛卻是讓轉槍頭,一招“單騎救主”擋開江克炅長劍。江克炅一刺不中便緊接著再刺,如此數番,劍劍都被陳絕飛擋開。江克炅練蒼穹奪命劍已久,此劍法威力極大,使出時會發出嗡嗡劍氣聲,甚是唬人。但在陳絕飛的梨花槍面前卻一直無法奏效。陳絕飛長槍前後飛舞,毫無破綻。江克炅見陳絕飛富有余力,還留手未向自己反攻,內心逐漸急躁。

  江克炅知道不出絕招奈何不了陳絕飛,於是凝神而發,使出無相劍法,快如閃電直取陳絕飛咽喉。要知道這手功夫一出,刺中便是致陳絕飛於死地。陳絕飛見江克炅這招又快又狠,不敢再似剛才用平刺狂沙點開,而是直接用了一招鐵板橋身體直直向後仰去,同時力貫於臂,將白銀長槍隨身壓彎,待江克炅一招刺空,臂力放,白銀長槍反彈而起,只聽啪的一聲響,江克炅肩頭被長槍重重打中,江克炅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空中翻滾著要墜下台去。

  當次千鈞一發之時,嗖地一聲一個禿頂老頭兒從右側高台急竄而下,空中接住江克炅輕輕放下,指示刀劍部宗弟子趕緊帶他下去。只見這老頭兒頭髮稀疏,身材矮胖,樣貌醜陋,身後背著兩把古錠刀。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刀劍部宗宗主塗德海。

  塗德海年紀已然不小,平日裡對本宗弟子最是護短,這次秋校為了能夠擺脫刀劍部宗數次大校排名落後的局面,向眾弟子傳授了蒼穹奪命劍、無相劍法等絕技。豈料秋校幾個部宗弟子一一落敗,現在眼見自己頗為喜愛的江克炅被打吐血,再也忍耐不住,從宗主高台拍案而起,躍下救徒。

  塗德海見江克炅吐血,心中痛惜,轉過頭來嘴角抽動向陳絕飛說道,“陳絕飛,不要趕盡殺絕啊,塗老頭兒還沒死呢,打狗也需看看主人。”陳絕飛見塗德海生氣,敬他是一宗之主,趕緊拱手向塗德海致歉。

  按照大校規則,宗主自己是不得下場演武的,塗德海這番落在台上,台下數千弟子均皆議論紛紛。正喧鬧間,只聽一席話語綿綿傳入每個人耳中,“大校演武本是年輕一輩展示武學成果之處,但是千機百年門規,任何人只要上了演武台,就要力戰到底,所以塗宗主下台切磋並無不妥,只是不計算他之勝敗。”各部宗弟子聽得明明白白,這聲音是段掌門用深厚內力吐字告知。

  段致知知道塗德海一向護短,心胸也算不得寬廣,眼下並不阻止塗德海,而是通過深厚內功吐字入密,告訴所有宗主與弟子只要上得台來,便可參戰。段致知瞧了一下長兵部宗宗主高雄,

見其臉色並無變化,似乎對自己高徒極有信心。  塗德海見掌門首肯,向空中抱了抱拳,說道“段老兒謝了。”當下轉身拔出一把古錠刀,道,“本人掌管刀劍部宗多年,弟子多修劍法,然而我這個禿老頭獨獨練的刀法。弟子無用,乃師父之責。我塗老頭兒特來領教一下門中大紅人陳少俠的高招。”

  陳絕飛臉上並無懼色,還禮說道,“塗宗主在刀法上傾淫多年,弟子不敢造次,還望手下留情。”塗德海哼道,“虛情假意。”話音剛落,當頭就是一刀。只是這一刀準頭偏得狠,這刀凌空砍向對手身側空氣。陳絕飛納悶,這是什麽刀法,當下立在當場,不閃不避。

  塗德海用的是刀劍部宗的刀法絕技“枯葉刀法”。此刀法乃刀劍部宗曾經的一位宗主在枯葉林中修行時有感創出。當時林中枯葉隨風落下,那位宗主拿刀胡亂砍出,看上去毫無章法,但是卻將身邊每一片落葉俱都砍斷,不曾錯漏一葉,來回數次練成此刀法。此刀法招式凌厲,但是與平常橫劈豎砍的刀法路子大不相同,其許多刀風都假裝砍在空處,但是若敵人一有疏忽,後手變化立馬能讓對手人頭不保。

  陳絕飛看了塗德海三招,便發現此刀法的厲害。當下不敢怠慢,雖然塗德海刀法仍砍向空處,但是自己卻主動出槍擋開。塗德海見陳絕飛機靈,刀法一刀快似一刀,陳絕飛也是拆招一槍快似一槍。兩人在演武台上施展身法起落而走。周圍人只見銀槍中包裹著一個灰袍禿頭老兒,銀色似乎要將灰色吞沒,但是灰色始終在銀色中穿梭來去,自得一片天地。

  陳絕飛與塗德海鬥了一陣,漸漸熟悉塗德海刀法套路,雖然塗德海是一宗之主,但是自己卻毫不畏懼,反而越戰越勇。陳絕飛抖擻精神,將禦風梨花槍使到極致,充分發揮了一寸長一寸強的槍法精髓,逐步將塗德海越逼越遠。傳說禦風梨花槍乃是當年三國時期常山趙子龍七進七出救阿鬥所使用的槍法,當的是所向披靡。陳絕飛瞥眼見到高台上自己的師父高雄微微朔首,似乎對自己今天的表現非常滿意。頓時信心倍增,長槍點刺橫掃,用得是愈發得心應手。塗德海萬料不到這姓陳的小子武功已經精進至斯,暗歎這小子武功並不在我之下,並且他年紀尚輕,後力不絕,而老頭兒我年紀已大,長久打鬥下去內力必然後繼乏力。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塗老頭兒是真的老了。

  塗德海見一把刀奈何不了陳絕飛,當下從背上將另一把古錠刀抽出在手,瞬間改使雙刀刀法,令人耳目一炫。塗老頭的這兩把刀揮舞開來竟將“枯葉刀法”用得變幻莫測,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使出,而雙刀在手,武功招式也猶如抖增一倍。陳絕飛竟也極為了得,見塗德海使出看家本領,隻將白銀長槍盡數舞將開來,槍陣一出,任有千刀萬刀,都進不得分毫,反而在抵擋間隙多有反擊,讓塗德海不得不分心自救,刀法逐漸磕絆。

  兩人連連鬥了數百招,塗德海始終拿陳絕飛不下,突然跳出圈子,負手而立。陳絕飛也不進擊,做了個收手式,以禮待之。塗德海過了會悠悠歎道,“高雄這老小子能夠有你這樣的徒弟,真乃幸極,今日塗老頭兒拿不下你這小輩,顏面掃地矣。”說完淒笑一聲,下了台如風般去了。這下群情大噪,連刀劍部宗宗主都奈何不了陳絕飛,這陳師兄的武功已躋身宗主水平了。當下歡呼聲四起,眾人感歎千機門真到了新老交替之時。

  段致知和高雄二人見陳絕飛勝出,都臉露微笑。二人都有意培養陳絕飛,早先就讓陳絕飛四處建功立威,就是期望他成為新生代的領軍人物。所以這次塗德海下場找陳絕飛比武,段高二人故意不加阻攔,以促陳絕飛之名。兩人都對陳絕飛武藝即為信任,即便塗德海使出雙刀絕學也不擔心。

  陳絕飛見打跑了塗德海也很高興,他對自己的武功素有自信,只是沒想到今次連塗宗主都奈何不了自己,更是歡喜不已。

  神爪部宗薛龍,千機部宗劉子瑜見陳絕飛大出風頭,也是急呼弟子上前挑戰,豈料均都幾個回合便敗下陣來。陳絕飛並不恃武欺人,均都點到為止。在用一招“梨花帶雨”逼得一個暗器部宗弟子踩空落台之後,已經連克十人有余。陳絕飛連挽兩個槍花,朗聲道,“絕飛不才,可還有師兄弟願上來切磋否?”眾人見他連破數人之威勢不可擋,還有誰敢再上台挑戰。而日光灑在他俊秀的臉龐上,台下那些女弟子們都瞧得呆了。

  段致知對陳絕飛的表現非常滿意,和高雄相視一笑,站起身來剛要宣布陳絕飛為本次秋季大校的勝者。只聽長長地“啊呀—”一聲劃破全場,一個人影從右側高台摔落下來。

  周圍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麽,只見跌落之人並未摔死,而是一個連續轉身化解了墜落之勢,在演武台上站定了身子。跌落之人身穿農家衣服,卻是個十四歲左右的少年,懷中抱著一女子。陳絕飛謙恭有禮,長揖道,“這位小兄弟姓甚名誰,是哪位部宗的弟子,瞧起來輕功很是了得,絕飛有禮了。”陳絕飛突然注意到那少年懷中之人,失色道,“是...是瑤兒,這是怎麽回事。”這少年落地後似乎有些驚魂未定,頓了頓神,說道,“啊大師兄是吧,我叫白零,算...算神爪部宗的吧,不過我只是走錯了地兒,哈哈,不比武不比武。”說著就想將懷中女子放在地上開溜,卻見那懷中女子一把抓住白零不讓他放手,惡狠狠地罵道,“白零小賊,到了演武台上還有你隨便來去的份麽?”

  卻說白零在賓客高台上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嬌柔女聲道,“白零,你還認得我不。”白零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嬌滴滴的美女站在身後,此女面貌姣好,姿態婀娜,正是那段瑤。白零見她這句話問的沒頭沒腦,周圍曾歌等人聞聲也看了過來,於是回道,“段小姐,找我這農家小子何事。”段瑤見他一副漠然模樣,壓住不爽,說道,“我來是謝謝那天你救了我和郭伯伯。”段瑤咽了下口水,繼續說道,“既此次你於我有恩,那以前你對我不起之事,咱們兩下抵消,我便罷了。”其他人不知兩人早先糾葛,聽得段瑤話語怪異,均是似笑非笑。曾歌更是喲地一聲喊了出來,拍拍白零肩膀,以示嘉許。白零知道曾歌等人誤會,但不急於解釋,只是這段瑤此話甚是氣人,怒而回道,“段小姐此言差矣,此前之事乃是你和你的師弟們欺辱我,現在依你所言好像我救你是為了賠罪似的。哼,你且請回吧,我白零沒有話和你說。”段瑤見白零猶如茅坑裡的臭石頭,又臭又硬,自己低聲下氣已經有與他和好之意,誰知道他還不領情,氣得眼眶淚珠打轉,說道,“白零,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瞧我不起,本姑娘豈是遭你如此輕踐的?”白零只是冷笑,心想若不是我當初有點微末功夫在身,早就被野狼吃了,而你段瑤就是逼死我的罪魁禍首。 這種事我本已經不打算再與你計較,然而你卻湊上前來大言不慚。

  段瑤自小便眾星捧月,尤其是少女長成後,更是成為眾師兄弟眼中的焦點,愛慕者無法計數,平日裡皆是奉迎阿諛之人,從未有人忤逆自己。然而自己卻在這農村小子處屢屢碰壁,心中始終跨不過這道坎來。眼見陳師兄已經技壓群雄,自己便不再看,上得賓客高台來,隻為找白零說道說道。

  段瑤見白零不再答話只是冷笑,憤而拔劍在手,指著白零說道,“白零,我且問你,你那日在那幫賊子手中救我,但始終未曾瞧我一眼,這是為何!”眾人聽到段瑤逼問的話語越發怪異,但是段瑤也是顧不得許多了,此話憋在心中不問不快,她一定要白零給個答案。白零哼了一聲回道,“我那日一是瞧那群賊人不爽;二實是為救郭先生。而至於你,是死是活與我何乾。”

  聽了白零冷冰冰的話語,段瑤眼淚再也止不住嘩地流了下來,罵道,“你這般辱我,較當日那幫賊子尤甚!”說完挺劍便向白零刺去。白零無奈搖頭,“這女人當真潑辣,而且極其不講道理。”展開輕功輕松躲過,並且習慣性轉守為攻,手上一牽一帶,那段瑤此劍全力而為根本就沒想收回,一個收勢不住,直直從高台跌落下去。周圍賓客本見段瑤拔劍殺人,紛紛散開,突見段瑤跌落,均都驚呼起來。

  白零大驚,暗怪自己手賤怕是闖下大禍,小妞功夫一般,這麽高跌下去可要了她的命了,趕緊施展輕功,跟著從高台一躍而下,後躍而先至,空中抱住段瑤,一同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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