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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苛》第26章 婚宴之禮
  一群人一夜疾馳,不敢做任何停留,天泛魚肚白之時,便到得崇湖關上。見得崇湖關卡城牆寬厚,牆上旌旗林立,趙國兵士往來巡邏,一副肅然景象。城門口處已經到處張貼著軍商總會的告示,有許多江湖各派人士來往進出,總會氣氛已經極為濃烈了。

  曾歌說道,“軍商總會一直是魯陽地區最大的軍商屆大會,牽涉到眾多相關人士的利益,許多武林門派也會派人參加。我爹爹作為商界頭腦連任兩屆會長,實則早就有人眼饞不已。曾家至今放心不下,其實就怕別有用心之人借機上位,最後為禍於民。”

  白零知道曾歌話中所指,自己一直有心助他一臂之力。陳絕飛說道,“我們先去客棧下榻,離總會開幕尚有四日,雖然已到得崇湖關上,但在不知道敵人究竟是誰的情況下,大家還是要小心注意。”眾人應允。

  千機門徒在客棧中安頓已畢,曾歌就嚷嚷著要去關中走走,白零拗不過他,便與之一起。二人剛出得門來,就見段瑤早在門口等著了。她俏生生地站在那兒,依舊戴著人皮面具,面無表情。然而曾歌卻並未瞧出端倪,主要也是自己試戴之時也不知究竟是何面目,故而被偷的寶貝就在眼前而不自知。

  段瑤見白零出來,便迎上前來說道,“白零,曾歌,你倆去哪兒,帶我一個如何。”曾歌詫異,自己並不認得這無名少年,不知白零和她是否相識。曾歌開口問道,“這位兄弟,這一路過來還沒來得及問你尊姓大名,所屬哪個部宗旗下呀。”段瑤微笑道,“小弟是刀劍部宗下一無名小卒,姓杜,單名一個丫字,因在秋校大會上小有斬獲,得掌門青睞,有幸跟著各位大哥出來見識世面。”白零聽她信口胡謅,也不立即戳穿。心想杜丫杜丫,分明就是段瑤發音各取一半嘛。

  白零說道,“我們就四處走走,軍商總會開幕在即,提前了解一下周邊情況也是好的。杜兄弟如果無事,不如在客棧多多歇息,沒必要跟著我們瞎跑。”曾歌喜好結交朋友,忙道,“誒—,白零你此言差矣,既是了解周邊情況,我們有杜兄弟一起,多雙眼睛多張嘴,自然能了解得更多些。”白零白了曾歌一眼,無奈搖了搖頭就隨她去了。段瑤見白零默許,眼中透出了喜悅。

  三人走在道上,周圍人熙熙攘攘,甚是熱鬧。段瑤女孩子心性,左瞧瞧右看看,自然是歡喜異常。走了一段,曾歌見這少年動作扭捏,似乎有點娘炮,偷偷和白零說,“這小子神情舉止我怎瞧著不像個男人啊。”白零忍住笑意,道,“你小子也算是機靈,這哪裡是不像,根本就不是。”曾歌皺眉不解。白零解釋道,“這杜丫其實就是那刁蠻丫頭段瑤。”曾歌在背後端詳了一會兒,道,“這臉不對啊,那小妞可不長這樣,再說眼前這是個男的啊。”白零說道,“你之前不是掉了個寶貝麽,呐,現在就帶在她臉上,難怪你認不清了。”曾歌這才恍然大悟,說道,“這小娘皮敢情還是個偷臉賊,白零,要不是看在你和她有一腿的份上,我現在就戳穿她,絲毫不給她面子,不過這人皮面具既然是被你相好的拿去了,那也算和送你無異。”白零見他開始胡言亂語,便不再搭理他。

  三人逛了許久,突然前邊兒吹吹打打,嗩呐喜慶樂聲傳了過來,吸引三人向前看去。

  只見前方兩騎高頭大馬開道。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臉掛喜氣,身穿新郎紅袍,向周圍鄉親拱手致謝。在他身側,一男子軍官模樣,

正是以前見過的陳把總。二人談笑風生,騎馬自街上行來,而背後緊跟著一頂大紅花轎,伴著迎親隊伍而來。周圍百姓一窩蜂都上前去喊著瞧新娘子,段瑤看到甚是起勁,幾下擠到最裡邊去了。  而白零曾歌兩人卻混在人群中,目光都放在了陳把總和那男子身上。作為地方官員與這新郎官一同騎馬前行,不知二人是何關系。曾歌白零知道陳把總是魯陽總兵呂道明的屬下,所以格外注意。二人在人群中一打聽,才知道今天是呂總兵公子呂德坤納妾之日。曾歌暗斥一口,“這小子年紀不大,妾倒納了一堆。”二人見段瑤興奮地跟著迎親隊伍,於是也隨著人群一同前行,往新郎官家中而去。

  走不多久,一處高大府邸矗立眼前,正是呂府。許多受邀賓客紛紛入府赴宴。圍觀百姓都聚在門外看呂家家丁燃放爆竹,喜慶氣氛籠罩當場。白零見段瑤一副渴望看新人拜堂的樣子,蔑笑道,“怎麽,杜兄弟很羨慕麽?想不想進去看看?”段瑤一聽能進去,當即不在意白零的嘲笑,忙說道,“此話當真?真能進去可太棒了!”白零見她眼露真切,便不再開她玩笑,說道,“帶你進去可以,不過你臉上這人皮面具需得摘下來給曾歌戴戴。”段瑤見曾歌瞧著自己似笑非笑,知道白零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了他,於是瞪了白零一眼,但是為了能進門見一下大婚之禮,也不多做計較。段瑤脫下面具給了曾歌,曾歌倒是沒明白白零打的什麽主意。白零待曾歌帶好面具,拉著二人向呂府走去。

  一迎賓家丁見三人似乎是江湖人士,未敢怠慢,上來哈腰行禮,說道,“幾位少俠可是為大喜賀禮前來。”白零正色道,“正是。”家丁問道,“那少俠可有請帖,所附賀禮何處,待小的為您唱名稟報。”白零說道,“請帖不曾帶著,賀禮在我們身上,不勞煩小哥通報,等會在下自會親呈。”家丁略有犯難,剛想說話,白零揮手打斷,“無需多言,我們本是呂總兵為了數日後軍商總會特邀而來,你在這和我們扯這些細碎做甚,讓開罷。”說完拉著二人大踏步而入,家丁一聽是軍商總會來的,在看他們一身江湖打扮,便不敢再說半句。

  入得廳堂,喜宴已擺滿近百桌,眾賓客對酒當歌,杯觥交錯,已經紛紛把盞起來。白零三人找了一處喜桌坐下。曾歌毫無顧忌,立即開始大吃大喝起來。白零暗罵,這孫子一點兒曾家大少爺的樣子都沒有,轉頭見呂德坤在與諸多賓客歡笑言談,高堂之上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和一個貴婦人分坐兩邊,想來就是呂總兵夫婦了。

  過不一會兒,便聽有人大喊道,“有請新人拜堂成禮!”就見內堂一頗有富貴相的阿婆引著新娘子出來。只見新娘子身姿婀娜,雖然紅蓋遮頭,想來也定是個美女。段瑤不自禁暗讚新娘貌美。白零笑話道,“你都瞧不見人家長得是個什麽容貌,就讚美個不停麽?”段瑤目不轉睛盯著新娘,回白零道,“拜堂成親是每個女子一生中最幸福,也是最美麗之時,你又懂個什麽。”曾歌哼了一聲,“尋常人家或許如此,但是這是姓呂的小子納的第四個小妾,這姑娘是否真的幸福尤未可知吧。”曾歌所言很有道理,段瑤一時不知該怎麽回他,呆呆望著悶聲不響。

  不一會兒,新人三拜完禮。各賓客便逐桌唱名自己所獻賀禮,什麽珍珠瑪瑙,金銀首飾,不勝枚舉。呂道明父子聽得喜笑顏開。曾歌一見,心下著急,偷偷捅了捅白零,說道,“我們可什麽賀禮都沒帶,待會兒怎辦。”白零不答,只是低頭喝了幾口酒,感覺入口甘甜,又帶著一絲辛辣。

  待唱名到得白零這桌,白零借著酒勁站起,嘻嘻笑著說道,“千機門賀呂公子大喜,現由門下弟子獻舞一曲,以做薄禮,還望不要嫌棄。”

  呂道明一聽是千機門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厲芒,但在兒子大喜之日,並沒有說什麽。呂德坤收了許多金銀珠寶,突然聽到有人要獻舞,大感新奇,道,“千機門乃江湖大派,今日大駕光臨,鄙人婚禮真乃蓬蓽生輝, 既然少俠有獻舞雅興,德坤也是有幸能一瞻風采。”

  白零哈哈大笑,拍了拍段瑤,說道,“那就讓我的師姐獻舞,我唱歌作伴吧。”曾歌一聽,差點沒把正吃在嘴裡的羊腿吐出來。而段瑤沒料到白零所獻賀禮竟然是要自己跳舞,也是著實吃了一驚。不過自己從小能歌善舞,在此處天賦確實遠較習武為高,舞蹈正是己之所長。段瑤落落大方,並與拘束拒絕之情,起身說道,“小女子今日有幸能為新人起舞獻禮,也是我的榮幸。”當下盈盈走到場中央,做了個起手禮。眾人只見眼前美人奪目,一妙齡女子映入眼簾,豔若桃李,楚楚動人,當真美得不可方物。呂德坤直看的眼都呆了,暗呼天下竟有如此絕色女子。

  眾人皆驚愕間,只聽白零手敲桌面打著節拍,娓娓唱來,“出水芙蓉處,難得情人癡,一舞一出台,卻收美人圖。”段瑤跟著白零歌聲翩翩起舞,宛若天仙下凡,美人如畫,舞出了一道絕美風景。段瑤回想起年幼時見母親舞過的一支舞蹈,現在將其跳了出來,每一個舞步似乎都牽動著在場賓客的心,有不少人不自覺地叫出好來,均瞧得呆了。白零此歌唱的似乎是讚美一位絕色美女,歌聲婉轉動聽,與段瑤之舞應景。

  突然白零歌聲一下轉為高亢悲涼,只聽他唱到,“怒發衝冠時,斷筋碎骨路,花落且回首,無人亦無物。”歌詞突有淒涼之情,似乎是感歎自己身世,令人婉兒動容。

  段瑤也隨白零曲調舞動,流露無盡淒美悲情之感。待一曲舞畢,段瑤早已是淚眼婆娑,清淚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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