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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苛》第28章 夏媛媛
  巷子中人均往牆頭看去,只見一名女子挺身而立,英姿颯爽,身穿千機門宗主飛龍袍,臉上瞧著有了些歲月風霜,但是依舊能瞧得出容顏十分美麗。

  葉依血眼朦朧,盯了半天,大叫道,“你是千機門夏媛媛!”而段瑤直接喊出了“夏姑姑”三字。白零一聽,欣喜異常,想不到竟能在這兒遇到夏總宗主。夏媛媛朝段瑤等人微微點頭,一個翻身,輕輕落地,頸部絲巾隨風而揚,這股瀟灑勁連男子都自愧不如。

  夏媛媛雖是女流,但在千機門內,功夫乃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並且負責處理門內事務,英明果斷有理有條,對外交涉,不卑不亢有禮有節,連段致知都要讓她三分。

  葉依知道夏媛媛厲害不好對付,眼看已經拿下三人的局面瞬時又不好收場了。葉依面容僵硬,勉強擠出笑容說道,“我道是誰暗器使得這麽溜,原來是夏宗主駕到了,剛剛我與你門下幾名少俠切磋武功呢,現在切磋完了,咱們也該走了。”

  夏媛媛輕蔑地說道,“影刀派近年倒行逆施,總乾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接到飛鴿傳書說爾等要對我派弟子不利,我急忙慌趕來,一見果然如此。”

  葉依說道,“夏宗主,你門下弟子各個了得,這兩日讓我影刀派吃了大虧。我師兄中毒現在還在榻上休養,而我渾身多處劍傷,還交待了一隻耳朵,此外還有這幾個被你射殺的弟兄,我們影刀派何曾討得好來。”

  夏媛媛見自己人確實沒有受傷,且葉依服軟,就說道,“葉依,你好歹在江湖排的上號,但我今日得見,實在令人大失所望。你且說說這次與我門派為難,是何原因。”

  葉依知道夏媛媛不好糊弄,直說道,“夏宗主,我葉依也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咱影刀派所做所為,實乃事出有因,既然和千機門這梁子已經結下,我葉依也沒什麽好說的,您要是高興,葉某人性命盡管來取便是。”

  夏媛媛道,“當年爾派掌門葉改清除魔教威震武林,一舉奪得武林盟主,影刀派在江湖上人人交口稱讚。想不到如今觀之影刀派人人宛若芻狗。你是葉改胞弟,我不殺你,望你回去好好勸勸你哥哥,讓他好自為之。”

  葉依眯著眼睛,仔細端詳了一會夏媛媛,說道,“夏宗主,你可真美,難怪我哥當年對你如此癡迷,古人說紅顏禍水,還真他媽有道理。我哥他就是毀你手上了。”

  夏媛媛聽了臉上毫無波瀾,淡淡說道,“成年舊事莫要再提,你且去吧,莫要等我變了主意。”

  葉依恨恨地啐了一口,帶著人走了。白零心思機敏,看得出好像夏宗主以前和影刀派掌門有什麽糾葛,但是上一輩的事情自己不便多問,於是踏前一步拜倒,朗聲說道,“弟子白零,叩見宗主師父。”

  夏媛媛將白零扶起,說道,“段老兒傳書把事兒都告知我了,原來你就是這次秋校大出風頭的農家小子白零了。”白零點頭稱是。夏媛媛繼續道,“我今日到得關上,就發現了密謀不軌的影刀門人。聽他們要對你們不利,於是一路跟著來到這兒。本想早些出手,沒想到你小子武功厲害得緊啊,連‘無影刀’葉依也不是你的對手。就你這手功夫還用拜我為師麽,教你武功的師父恐怕是當世高人吧。”

  白零接著就把自己入派以來的種種都告訴了夏媛媛,只是並未細說玄機老人的事兒,就說自己武功確為一不知名的高人所傳。白零心想老頭兒總避著自個兒兒子,想來還沒打算直面過去,

就不便透露他了。  夏媛媛聽到白零提到段瑤幾次欺負,瞪了她兩眼。段瑤似乎有些懼怕這個夏姑姑,不敢瞧她,心裡卻連連痛罵白零當面告狀。白零邊說著邊把郭良玉給自己的書信拿給夏媛媛。夏媛媛瞧了書信,柔聲說道,“你這娃兒也當真命苦,不管你之前的師父是誰,只要你不嫌棄我武功淺薄,以後我必當傾囊相授。”白零見夏媛媛同意收自己為徒,十分激動,當即跪下連磕數個響頭。

  其實白零外功與輕功已然不錯,且武功路數另辟蹊徑,非常人路子,純為學武已經沒有拜入千機門的必要。但是他自小孤苦,經歷悲慘,往千機門拜師一路坎坷異常,現在歷經萬苦後終得夏媛媛收徒,算是一個圓滿結局,了結一個心結。

  曾歌段瑤也跟上拜見,曾歌還把曾可呂德坤的話告訴了夏媛媛。夏媛媛沉吟道,“呂道明貪婪荒淫,膽小畏死。秦趙交戰時,他屢戰屢敗,丟城棄地,數次置手下兵士百姓於不顧隻管自己逃跑。朝廷本欲降罪於他,可他花錢賄賂高官後,反而升官成為了魯陽總兵,就這種奸佞之徒怎能保得了一方百姓,又怎能當得起總會會長一職。我們千機門斷然不會讓總會遭人暗中操控。”

  曾白二人聽了夏宗主這番話,都心定不少。曾歌脫下面具給了段瑤,段瑤在夏姑姑面前不敢偽裝示人,把面具收入袖中。夏媛媛感到奇怪,本想詢問。段瑤向夏姑姑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夏媛媛歎氣直感丫頭胡鬧,但是自己對段瑤表面嚴厲實則寵愛,當下也沒說什麽。

  四人回到客棧,陳絕飛見夏宗主來到,趕緊領著眾師弟師妹上來參見。夏媛媛對陳絕飛此次北來保護師兄弟有功表示嘉許,陳絕飛羞愧難當,說道,“夏宗主謬讚,絕飛愧不敢當,要不是有白零曾歌等師弟隨機應變,恐怕我們連崇湖關都到不了。”夏媛媛道,“絕飛休要自責,白零和曾歌都把事情和我說了,你做得很好,千機門未來當著落在你們年輕一輩的身上。”陳絕飛沒料到白零和曾歌能為自己說話,心中五味雜陳。一轉頭,突然看到段瑤,直驚訝的嘴都合不攏,要不是夏宗主站在面前,自己說不得要喊出聲來。白零把陳絕飛窘態盡收眼底,心下大笑。

  緊接著曾歌把三人出門遇到呂德坤大婚,並且巷中遇襲,巧遇夏宗主的事情簡略說了,眾人都慶幸三人無事。

  與眾人說完,夏媛媛私下把白零叫至一邊,臉上泛出一絲紅暈,問道,“白零,郭……郭先生他人可安好。”白零瞧夏媛媛年紀不輕,但依然宛若少女般害羞,頗感別有妙趣,說道,“師父放心,郭先生他好得很,我常聽他念叨你呢。”夏媛媛裝作若無其事,說道,“哦,他念叨我什麽,說來聽聽。”白零邪笑道,“郭先生說他可想著你,希望你早些回千機門與他相見,以解相思之苦。”夏媛媛聽了面紅過耳,但見白零神情,知他說話不見得全是真的,嗔道,“你這猴孫兒,說話不盡不實,我與郭先生相敬如賓,你可莫要胡說。”白零年少,對男女情愛仍然概念模糊,就是奇怪郭先生和夏宗主既然郎情妾意,為何都四十年歲了還搞得捅不破窗戶紙似的。

  白零嘻嘻一笑,說道,“徒兒前邊兒確實有點添油加醋,但是郭先生平日真的常常把您掛在嘴邊兒,而且拜師一事,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您,這可是半點做不得假來。”夏媛媛聽到此話,大半信了,歎了口氣,說道,“良玉如此待我,可我……一切都是我不好。”白零見夏師父似乎想起往事,就不再言語。默默站了一會兒,見她仍兀自神傷,白零便退了開去。

  白零來到客棧大廳,只聽陳絕飛聲音傳來道,“瑤兒,你怎的如此不顧自己安危,偷偷隨我們下山,咱們路途屢遭危險,要是你有任何損傷,我該怎麽和段掌門交代,而我自己又能心安了?”段瑤回道,“師兄,我照顧得好自己,一路過來咱們不是都毫發無傷麽。”陳絕飛氣道,“要不是那晚曾歌巧計退敵,現在咱們都成了敵人的刀下亡魂了,你平日任性也罷了,緊要關頭我可容不得你胡來了,你這兩天哪兒也不能去,等總會結束,與我速速回山,不可造次了。”段瑤也是氣急,在家爹爹管得嚴,好不容易出來了還要被師兄盯著,當下雙拳緊握,低著頭不作回答。

  白零聽了隻感好笑,惡人也有惡人磨,段瑤這小妞被她師兄訓了,自己樂得看戲。當初在演武高台上兩人有說有笑,像極了一對甜蜜的情侶,現在倒是爭吵起來, 將來這段瑤要是嫁給了她師兄,兩人性格差異較大,生活中必然磕磕絆絆少不了。

  “白零,此事你怎麽說?”段瑤看見白零,轉頭問道。白零萬萬沒料到這妮子竟然問自己,差點噎著。陳絕飛見段瑤此問也是滿臉疑惑。

  段瑤眼神死死盯住白零,似是極為希望白零向著她說話。白零避開她的目光,臉上不自然地說道,“啊,段師姐,我覺得陳師兄說的頗有道理,你還是乖乖聽師兄話,早點回山的為妙。”

  段瑤見白零也如此說話,不禁潸然淚下,自言自語道,“那好,我聽你們的。”說完一個人默默回屋去了。陳絕飛擔心段瑤安危,不料反而惹得她心中不快,自己也是莫名異常,直呼女人不可理喻。白零隻知自從遇到段瑤後自己就沒碰見過好事,現在見氣走了她,內心只是偷笑,邊想也是邊回屋休息去了。

  時至半夜,白零和曾歌突被一陣急促敲門聲吵醒。曾歌起來開了房門,見小師妹虞可芹臉上焦急道,“曾師兄,可曾瞧見段師姐,她……她人不見了!”白零聽到,一骨碌從床上坐起,說道,“這小妞失蹤了?怎地就沒個令人省心的時候!”虞可芹都快急出淚花來,“師姐和我一屋,晚上入睡我還見她來著,可半夜我想起來如廁,誰料見她床頭空空如也,我找半天沒找到她,隻好把大家都叫醒來,陳師兄和夏宗主都已經出客棧找去了。”

  曾歌和白零也很焦急,崇湖關危機四伏,這姑娘一人深夜出走,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麽。二人當下不敢拖怠,雙雙出了客棧,往不同方向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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