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孟星浩想要去拉門的時候,後面的脖子處突然產生一絲涼意,經驗告訴孟星浩,有危險。
黑暗中,孟星浩往下一蹲,隻覺得一絲劍氣突然往頭頂掠過。
孟星浩不待對方劍勢變化,忽地一招回頭望月,直往對方的懷中撲來。
孟星浩展開近身貼打的功夫,步步緊逼不讓對脫身,沒有距離,對方的長劍就發揮不了優勢,反而成為了累贅,對方被逼得步步後退,不得已只能丟了手中的劍,跟孟星浩在小房子裡展開貼身巧打的近身搏鬥。
孟星浩師父所傳授的近身短打功夫,可謂是當世一絕,孟星浩在小屋中施展開來,真是如魚得水,防佛在小屋裡無處不在。
對方自是應接不暇,在小房裡已是不夠地方騰挪,此刻最想出小房間的人已經不是孟星浩,而是對方了。
所以對方一邊跟孟星浩纏打,一邊往大門方向移去,快到大門位置的時候,對方一腳就把大門給踢開,想往外面退去。
一朝挨蛇咬,十年怕井繩。孟星浩現在認定,一定又是劉家的人在裝神弄鬼,所以下手已經沒有絲毫留情。
趁著對方分心踢門的時候,孟星浩左手畫圈,右手一掌就全力往對方胸部擊去,這一掌要是擊中,對方非死即傷,現在孟星浩已明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正在這時,門外面柔弱的星光隨著大門的打開,從外面照了進來,星光雖柔弱,但對於長期在夜黑風高之夜,練武的孟星浩來說已經足夠。
他借著柔弱的星光往對方臉上看去,這一看令孟星浩大吃一驚,這不是白洋嗎?
但收掌已經來不及,他只能急忙地把發出去旳勁力,硬生生地收回來了一大半,可是剩下的一小半勁力,也把白洋拍飛了出去。
白洋摔到了屋外的草地上,孟星浩急忙跑過去喊道:“白洋,什麽是你,你什麽在這裡呢?”
白洋聽到孟星浩的聲音,也不禁大吃一驚,急忙從草地上掙扎爬了起來道:“星浩,你什麽出現在這裡,這麽隱蔽的地方你都能找得到。”
孟星浩伸手把白洋從草地上拉了起來。
兩個人都想不到再次的相遇,會是這樣子的。從刀光劍影中初見,又從刀光劍影中再見,難道人生真的要如此坎坷殺戮嗎?
白洋回屋點起燈蠟並把妹妹叫了起來,孟星浩則回到馬車上把蘭蘭叫了下來,說這裡就是白洋的家。
蘭蘭一聽這就是白洋的家,真是驚奇不已,難道這世界就這麽的窄,到那裡都能相逢。
進到屋裡,白洋和他的妹妹白華已經在屋裡等候了。蘭蘭和白華都沒有見過面,但是兩個都是美人兒,自是一見如故。
孟星浩把自己在梅林中的遭遇和什麽到這裡,一一講給白洋和白華聽。
白洋是武林中人,他當然知道,五嶽劍派和中州大俠塞外神劍的厲害了,如果再加上江南劉家,都足以挑動起整個江湖的血雨腥風了。
孟星浩真旳能應付嗎?就算加上自己,恐怕也只能是雞蛋碰石頭,無異於螳臂當車自取滅亡了。
可是能什麽辦呢?躲,能躲得掉嗎?逃,何處才是盡頭呢?
難道就任由他們踩在腳下爛在泥裡嗎?
白洋無盡彷徨地說道:“星浩,敵人越來越多,我們真的能應付嗎?劉家的人心狠手辣,中州大俠塞外神劍以及五嶽劍派,這些都是武林中如日中天的人,碰到那一個我們都沒有勝算,
當然了,要是能把五嶽劍派門人中毒而死的事真相揭開,就能避免與五派劍派和中州大俠塞外神劍為敵了,也許還能借助五派之手對付劉家呢。” 孟星浩道:“劉家這個武林毒瘤,我一定要斬除他。”
白洋道:“可是劉家那麽強大,又那麽陰險,我們要什麽做才好呢?”
孟星浩道:“伺機而動,嗯對了,白洋,想不到你們會找這麽好的地方來隱居,這地方真可謂是清悠無比,你看星光林間照,清泉竹下流,美得很啊。”
白洋道:“星浩,景色美,人也要有閑情去欣賞, 閑心去品味才行,一個人內心滿是心煩意亂,又怎能裝下其他什麽美麗的東西。”
孟星浩道:“白洋,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如果單從聲音聲情去判斷的話,還以為你已經七老八十了呢?也許痛苦總會讓人沉淪滄桑。”
白洋道:“星浩,自從與你們分別後,我們就一直在逃避劉家的追殺,正因為我們小心翼翼,所以才能逃脫劉家的幾次追殺。最後躲到這裡才算安定一點。”
孟星浩道:“這些該死的劉家,真的不想讓別人活了。”
白洋道:“今晚上睡覺我們大門忘記關了,所以直到你進來不久我才懂,以為你又是劉家的人,所以我一直躲在小房間裡偷聽著外面的動靜,聽見你腳下往外移去,我不知道你又要搞什麽陰謀,所以我就使計先滅了蠟燭關了門,再裝鬼嚇你,然後再出劍偷襲你,以求一擊成功,誰知道又遇上了你,我這命中的克星。”
說完兩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孟星浩道:“白洋,你在小廳裡擺個亡靈堂,深夜裡讓人突然看到真的太可怕了,連我這種經常走江湖的人當時都心虛虛的。”
白洋道:“我們兩兄妹自小就死了父母,我們住到了這裡,因為小妹思念雙親心徹,所以我就在小廳裡擺了個靈堂,紀念一下雙親,誰知道這樣子竟然嚇到了星浩兄。”
這時,只見白華兩眼朦朧望著父母靈堂,仿佛那兩根燃燒的白蠟燭,就是爹娘正在揮手呼喚著一樣。
只是逝者已逝,天人永別,再多的傷感又能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