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店小二七孔流血的恐怖死相,盈盈和白如雲不由得不寒而栗。
這時,天色已將晚,夕陽的半邊臉已沒落群山,一撇殘紅蒙蒙的流落人間,店小二的臉看起來更加的扭曲可怕,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爬起來一樣。
盈盈拉了拉孟星浩道:“星浩,這裡好恐怖,我們走吧。”
孟星浩道:“好吧。”
說著就轉身走了回去,這時,酒店老板已帶著一幫夥計走了出來,看見店小二這樣子,眾人都不由得滿臉恐懼地停了下來。
店老板向孟星浩問道:“這位小兄弟,我們的夥計什麽啦。”
孟星浩道:“你們的夥計已經死了,給他準備後事吧。”
酒店老板看著店小二恐怖的死相驚恐地道:“死了,他是什麽死的。”
孟星浩道:“中毒死。”
說完再也不管店老板,領著幾個人,連酒也沒心情喝,直接向著房間走去。
夕陽已完全落盡,黑暗盡情地灑向大地,看著黑暗如潮湧向大地,盈盈覺得好害怕,心裡總感覺店小二會突然出現在面前一樣。
看著孟星浩漸漸地走近自己房間,盈盈突然說道:“星浩,要不然再叫店家上點酒菜,我們在房間喝好不好,漫漫長夜那裡睡得那麽早。”
孟星浩聽了轉過身道:“難得我們貌美如花有如此雅興,那當然好了。”
白如雲道:“盈盈,我們兩個就不喝了,你們兩個自己浪漫吧。”
盈盈道:“不行,你們兩個不準做逃兵,我們一定要共同進退。”
白如雲道:“不了,我好累的,這段時間老是睡不夠。”
盈盈道:“不是睡不夠,而是想玩其他花樣吧。”
白如雲道:“盈盈,你思想越來越要不得了,盡想些下流的東西。”
盈盈道:“什麽下流,我只不過是猜測而已。”
白如雲拉著綠公子道:“走了,阿生,我們回去睡覺,不理他們啦。”
盈盈道:“今天好邪門的,不喝點酒避邪嗎?”
白如雲道:“避什麽邪,有什麽好怕。”
盈盈道:“好恐怖的,只怕店小二等下會來找你們哦。”
白如雲想起店小二七孔流血的恐怖死相,不由得不寒而栗害怕極了。
她瞪著盈盈道:“哎呀,你這個死盈盈,什麽老是嚇人家呢,好吧,就陪你喝一下子吧。”
店裡的夥計不一會兒就把酒菜給送來,並在房間內擺了一張小桌放上酒菜。
擺好酒菜,店裡的夥計就退了下去,盈盈自己倒滿了一杯酒道:“我怕,我自己先喝一杯壓壓驚。”
說著舉杯就一口幹了下去,酒像火一樣慢慢流進了體內,盈盈開始覺得身體暖和起來,不再覺得那麽害怕。
孟星浩給綠公子白如雲都倒滿了酒,然後再給盈盈又添滿了一杯道:“盈盈,你怕什麽,人死如燈滅,死完了就完了,那有什麽鬼怪呢?”
其實孟星浩內心也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鬼魂的存在,但那次和蘭蘭在那片秘林裡,所碰到的樹妖和其他怪事,難道不是真的嗎?自己兩個人還差點丟了性命在裡面,想想真可怕。
冥冥之中,誰又能明白個中的奧秘呢?
可是不管你的心情如何,酒還是酒,散發著醇醇的幽香,美食還是美食,幾個小菜炒得還是不錯。
盈盈道:“這個世道真是太複雜了,連吃個晚飯都不得安寧。”
孟星浩道:“這個世道永遠都是紛繁複雜的,只是好多東西我們沒有體味到而已。”
孟星浩望著窗前的天空,今晚的星光暗淡得就像霧一樣。
莫道傷心畫不成,多少紛擾紅塵中。
盈盈道:“如雲,你們兩口子什麽還無動於衷。”
白如雲臉紅道:“什麽兩口子,什麽無動於衷。盈盈,你亂說什麽。”
盈盈道:“什麽,如雲,你不喜歡和綠公子做兩口子嗎?”
白如雲害羞地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可是一雙眼睛,分明偷偷地往綠公子身上瞄去。
盈盈道:“我說的無動於衷你還不懂什麽意思嗎?”
白如雲道:“你說話沒頭沒腦的,我什麽懂。”
盈盈道:“你不懂?今天星浩救了你一命,你們兩口子不該敬敬他一杯水酒嗎?要不是星浩及時發現燒雞有毒,現在躺在地上,七孔流血的是你而不是店小二了,知道嗎?”
白小雲一聽盈盈這樣子說,才覺得確實如此,而且一想起店小二七孔流血的死相,確實令人不寒而栗。
所以白如雲馬上倒滿兩杯酒,一杯雙手遞給孟星浩,自己又拿起一杯道:“星浩,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現在可能已經一命嗚呼了,這一杯酒我敬你,我先乾為敬。”
說著白如雲舉杯一飲而盡。
孟星浩也把酒喝完了道:“如雲,這點小事你別放在心上,別聽盈盈亂說,我們可是好朋友的。”
盈盈見白如雲敬酒了,又對綠公子道:“星浩救了你愛妻一命,難道你也不應該表示表示嗎?”
綠公子道:“哦哦哦,對對,應該的應該的。”
綠公子這次倒了四杯酒,把兩杯推到孟星浩面前道:“好事成雙,星浩,兄弟敬你兩杯酒,感謝你救了如雲一命。”
孟星浩笑道:“好好,好說。”
兩個人瞬間就把兩杯酒給喝乾。
盈盈笑道:“綠公子,你這是找機會喝酒還是什麽呢?”
綠公子也笑了道:“一舉兩得,一舉兩得。知道就得了,還要說出來。”
盈盈道:“我就知道你們這些酒鬼,見了酒連命都不要了。”
孟星浩道:“對對,醉鄉路穩宜常至,他處不堪行。”
白如雲也笑了道:“真說到他們心肝裡去了,來來,盈盈,他們喝酒,我們吃菜,兩邊都不虧。”
幾個人就這樣吃吃喝喝笑笑,小房間裡倒也是快樂洋溢,所以不到一會兒,兩壺酒就被他們全部喝完了。
這時,盈盈又叫店家夥計再送上兩壺酒。
不一會兒,店裡的夥計就提著兩壺酒過來放在桌上,然後剛想出去,這時孟星浩叫道:“回去以後,幫我燒一壺滾燙的熱茶送過來,盡快點。”
夥計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幾個人又再繼續吃菜喝酒,這時,兩個女人已經有點醉意上頭,兩個女人一對鈴,更何況是喝醉的女人,所以酒席上自是熱鬧非凡。
盈盈道:“如雲,到時候你跟綠公子生了小孩,記得跟我說一聲,我最喜歡小孩了,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看你們的。”
說到小孩,白如雲的眼神立刻呈現出一種,美酒一樣的陶醉神情,可是瞬間這種感覺又煙消雲散,一種淡淡的迷濛湧上了眼神裡,
白如雲道:“生小孩,盈盈,你看我們四處漂泊,窩都不懂在那裡,什麽敢說生小孩。”
盈盈道:“窩嗎?只要你願意,到處都是,都說年年難過年年過,處處無家處處家,心安處,就是樂土,怕什麽沒有家。”
白如雲道:“現在說什麽都不是時候,一切還是先等躲過這一波追殺再說。”
正在這時,酒店夥計提著一壺滾燙的熱茶,走了進來。
孟星浩接過那壺熱茶,打開蓋子, 一股白茫茫的熱氣立刻脫壺而出,迷漫在小房間裡。
突然,孟星浩定定地看著壺裡驚聲地道:“這壺熱茶裡什麽有隻蟲子呢?”
店夥計不相信地道:“什麽可能呢?我裝茶的時候,茶水明明是乾乾淨淨的。”
孟星浩歎氣著道:“這茶喝不得了,倒掉吧。”
孟星浩說著提著那壺滾燙的熱茶,迅速地走到窗口,往窗外下面猛潑了下去。
然後就聽見窗外傳來一聲急烈的慘叫聲,並伴隨一陣掙扎聲,那種像魚被丟到岸上的垂死掙扎聲。
眾人跑到窗口往外一看,原來是窗外躲著一個人,被孟星浩潑出來的熱茶燙住了,正在那裡喊呀呀地跳來跳去。
綠公子道:“什麽又是教裡的使毒聖手劉涯,這個人真是陰魂不散的,難道真是要置我們於死地才甘心嗎?”
正在掙扎喊痛的劉涯,突然轉過身來,手剛要揚起來,這時孟星浩又出手了,手中的茶壺迅速地往劉涯面部砸去。
劉涯的手剛揚到半空,茶壺已狠狠地砸到他臉上,刹時他就倒到了地上。
夜空又恢復了平靜,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是地上憑空多了個死了的使毒聖手劉涯。
綠公子跳出了窗外,站在劉涯的身邊,劉涯已經死了,想叫別人死的人,最終已先別人而死。
隻貝劉涯揚在半空中的手,仍然抓著一把藥粉,一把還沒來得及灑向窗裡屋內的藥粉。
這可是劉涯有名的斷魂取命粉,中者必喪命無疑。
孟星浩又再次救了眾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