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浩和盈盈一路走在鬧市裡,不久,他們走過了一處客棧傍邊。
盈盈跟孟星浩走了進去,要了兩間房間,兩個房間都很乾淨整潔,孟星浩進了自己的房間,脫了鞋子就倒在了床上,這段時間翻山越嶺風餐露宿地趕跑,確實是非常的疲憊不堪。
面對如此柔軟潔白的床鋪,確實是誘惑力非常之大,所以孟星浩剛一倒到床上,便悠悠然地入夢了。
他夢見一束燦爛的陽光,普照在萬丈紅塵渺渺俗世中,歸家的路漫長得就像千山萬水,自己和蘭蘭猶如天邊的一朵白雲,飄啊飄啊,終於又回到了故鄉。
父母雙親雖然又白發新添,可是依然精神抖擻,見兒子兒媳遠遊歸來,自是萬分的高興。
山村裡的生活萬分的安寧平靜,飛鳥成群鳴翠柳,雞犬相聞樂無窮。
花開花落,日出日落,大寶出來了,小寶也有了,作為人母的蘭蘭變得更加的風情萬種,兩老也像山中的不老松一樣,越來越年輕。
有一天,孟星浩正在帶著大寶二寶,在山中的花海春色中流連忘返,突然天空中一陣驚雷劈了下來。
孟星浩嚇了一大跳就醒過來了,一看,原來是盈盈正在用力地拍著自己。
孟星浩埋怨地道:“貌美如花,你什麽最愛擾人清夢了,我給你嚇死了。”
盈盈道:“一個大男人,這麽容易嚇死,拍拍兩下都能走火入魔,還是男人嗎?”
孟星浩道:“鐵漢柔情,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貌美如花,你知不知道。”
盈盈道:“去去,我才不理你這個糟老頭子呢,快點起來,陪我出去走走,在房間裡都呆膩悶死了。”
孟星浩道:“還走走,這些天我們快馬加鞭地走了這麽多還不夠嗎?”
盈盈:“哎呀,我不管了,快點起來,陪陪我。”
孟星浩沒有辦法,只有起了床,陪著盈盈出了客棧,慢悠悠地在街上走著。
時近下午,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一些出來上街買菜的男男女女,所謂民以食為天,辛辛苦苦都是為了一張嘴巴,所以,這些提著酒菜回家的人們,無論是快樂還是在掙扎也好,一家老小都需要填飽肚子,所以歸去的腳步都是匆匆的。
夕煙漸起,流雲朵朵。
孟星浩和盈盈不知不覺地往郊外走去,人煙越來越少,夕陽把他們的身影拖得長長的,就像是兩道飄渺的黑煙一樣。
小河流水,浮光掠影。
小橋就像是一道彩虹一樣,跨過小河兩岸。
孟星浩和盈盈走上了小橋,河風慵懶得就像個多愁善感的少女一樣,停停頓頓的繚繞在河上。
青青的水流,猶如明眸般的清晰,帶著人紛飛的情思,一彎一拐的繞過山角杳杳而去。
兩個人走到小橋中間,突然前面走來了兩個人,兩個人並排著走來,正好把整個橋面都給擠佔完全。
這兩個人什麽了,橋面就這麽小,還要平排而來,難道不見前面還有兩個人嗎?難道非要把人家給擠下河裡才開心嗎?
孟星浩拉著盈盈緊貼著橋邊,想讓過這兩個人。
可是兩個人卻不走了,靜靜地望著孟星浩和盈盈兩個人。
這兩個人到底要幹什麽呢?
孟星浩和盈盈往另一邊一看,只見橋的另一邊也靜靜地站著兩個人,默默地看著孟星浩和盈盈。
四個人都是穿著麻衣瘦瘦高高的,一臉漠然的樣子,仿佛就是恆古不變的怪石頭。
四個人的腰間,都掛著一把細細長長的寶劍。
孟星浩知道現在又遇到麻煩了,看著這四個人的怪模怪樣,孟星浩知道這幾個人一定武功非常高強,手段毒辣無比。
孟星浩不知道這四個人的來意,所以也一直站在那裡不動,靜觀其變。
這時,其中一個人朝著盈盈問道:“小丫頭,把秘籍拿出來吧,”
盈盈道:“什麽秘籍,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認識你們。”
那人道:“小丫頭,你別裝了,你以為化了裝我們就認不出了,告訴你,我們已經跟蹤你很久了。”
盈盈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不明白,快點把老頭子臨死前交給你的武功秘籍, 《太華真經》交出來,可以饒你一死,要不然現在就把你殺了丟下河去喂魚。“
盈盈道:“我只是一個弱女子,你們不要嚇我好不好。”
“弱女子,弱女子你要那本《太華真經》來有什麽用。快點交出來。”那個人厲聲道。
盈盈道:“什麽《太華真經》,我都說我不懂了,你們不要逼我了。”
那個人道:“好,你不給是嗎?”
只見那個人突然間,全身的關節嗶嗶作響,好像有人在身體裡面敲打著一樣。
另外三個人都把手按到了腰間的劍柄上,那臉色變得就像雷雨天一樣的陰暗。
盈盈見他們這樣,嚇得竟然就要往河裡跳。
那個人見盈盈要逃,一張瘦得像皮包骨的手爪,如鋼爪一樣帶著風聲迅速地往盈盈背後抓來,盈盈腳尖往橋欄邊一蹬,一個後空翻往後翻去,那個人手爪抓空,盈盈半空中,一掌就向那個人頂門擊落。
那人身影像煙一樣,一閃就避開了盈盈的攻擊,接著就展開了反擊,那身法邪異快魅無比。
一下子,兩個人就在狹窄的橋面上你來我往地廝殺起來,兩個人的身手都快得讓孟星浩眼花。
孟星浩和盈盈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那裡料到平時一副弱不禁風的盈盈,有一身這麽好的功夫。
盈盈是什麽人呢?她為什麽要接近自己呢?
如果盈盈要害自己,自己是不是早就一命嗚呼了?
但孟星浩內心肯定的覺得,盈盈一定不會害自己的,這種感覺仿佛是與生俱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