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華真經》裡的武學,實在是當代武學修為的高峰,其實裡面記載的只有三種武功,太華真功,太華劍法,太華拳法。
雖然只是三種武功,但每種武功都是繁妙無比,每一句口訣每一招每一式,仿佛都深奧得得很。常常讓孟星浩想他兩三天,都沒有辦法練成一招。
打開《太華真經》,第一章首先介紹的是太華真功,要想練好太華拳劍,首先必須修煉成太華真功。
孟星浩就在小鎮別院裡,一天到晚不停地捉摸研修著《太華真經》。
白天練習拳劍,晚上修煉太華真功。
就這樣,孟星浩日複一日地勤修著《太華真經》,已經達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而且就連舅舅留下那缸好酒,也好久不動了。
當一個酒徒連酒都不想喝的時候,由此可知,他是多麽的專注於某一件事了。
鬥轉星移,時光不斷地流轉,孟星浩修煉的太華劍和太華拳都已學有所成,但是太華真功後面那一段卻什麽也參不破,什麽練也練不成。
特別是真經裡的最後兩句,“閉而行之,方能大成。”孟星浩左想右想,總是不得而解之,真是萬分的苦惱。
而且因為太華真功沒有練得圓滿,太華劍和太華拳運用起來,也總是有那麽一點的斷頓不圓通自然,這讓孟星浩也感到非常的不滿意。
盈盈看著孟星浩一天到晚只顧著練功,頭髮亂了不理,滿臉胡須一天長過一天也不理,每天連吃飯睡覺都要盈盈硬拉回來,才肯罷休。
盈盈看了不禁苦笑道:“真是武癡,為了練武連命都不要了,怪不得有的人愛江山不愛美人,原來真有人執迷不悟不顧不回頭。“
這幾天,盈盈看著孟星浩,一連幾天打坐在後院的涼亭中,不管不顧冥思苦想兩眼發直,不由得暗暗擔心,怕孟星浩練功走火入魔,那就麻煩了。
這天早上起來,孟星浩連早餐也不想吃,就要跑到後院去練功。
盈盈一把抓住已轉身就要走的孟星浩。
孟星浩道:“貌美如花,你這是幹什麽,快點放手,我現在時間寶貴,我要去練武。”
盈盈道:“你還念著去練功,你自己去照鏡子看看,你現在還是人樣嗎?頭髮亂得像雞窩,滿臉胡須,臉也不洗,我告訴你,野人都比你乾淨現在。”
孟星浩道:“我不管,我要練武,《太華真經》我還有一小段什麽也想不明白,你快點放手,我要去思考練習。”
“哦,原來是練功遇到了難題,難怪這幾天坐在那裡兩眼發直,魂不守舍。”盈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孟星浩還在掙扎想走,可是盈盈拉著他的耳朵,把他按到凳子上道:“坐著,不要動。”
然後從桌子上拿過了剃刀,快速地在孟星浩的臉上揮動著,不一會兒,孟星浩滿臉胡須紛紛滿地,他那剛毅陽光的臉形終又水落石出。
刮完滿臉胡須,然後盈盈又拿著梳子,把孟星浩那雞窩似的亂發慢慢梳理著。
盈盈一邊幫孟星浩梳發一邊問道:“星浩,《太華真經》練得什麽樣了。”
孟星浩道:“已經練得差不多了,就是後面有一點,我什麽也想不明白,想到頭都痛了。”
盈盈道:“得了,想不通的東西就不要去強求了,也許原先創作《太華真經》的那位老前輩自己都想錯了,這也說不準的。”
孟星浩道:“這什麽可能?不會想錯的,肯定是我自己笨想不通。”
盈盈道:“好了好了,練功的事想不通就暫停吧,說不定停了幾天再去想再去練,也許一下子就想通了。”
孟星浩道:“這有可能嗎?”
盈盈道:“什麽沒可能,有好多東西,心態不同了環境不一樣了,看問題的角度不同了也許疑問就會迎刃而解了。”
孟星浩想了想點點頭道:“貌美如花,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呢。”
盈盈道:“你想得通就好了。”
盈盈拿著梳子梳了一會兒,就把孟星浩亂七八糟的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了。
盈盈又找來了一條布條,幫孟星浩把頭髮綁了起來,這樣一看起來,孟星浩立馬就變得清爽多了。
盈盈道:“星浩,今天你就不要再練功了,進去換件衣服,陪我出去走走,來這裡論半年了,我們都沒出去走走過,再不出去玩玩,我們就白來這裡一趟了。”
孟星浩道:“什麽,我們到這裡有半年了,我什麽感覺才幾天一樣,貌美如花,你不會是亂說吧。”
盈盈道:“我什麽亂說,你看看,我們春天來這裡,現在都是秋天了,我看都不止半年了,要不然你看看,後院有的果樹果都熟了。”
孟星浩往門口望去,只見門口的那棵蘋果樹,果然現在已經是碩果累累,掛滿了枝頭,一個個光光滑滑黃裡透紅,簡直可愛得就像是孩子的臉蛋。
想不到自己在這裡一呆就是半年多,真是光陰似箭啊!
蘭蘭的事情什麽辦呢?想到這,孟星浩恨不得馬上就離去。
盈盈道:“快點進去換衣服吧。”
孟星浩進了自己的房間,找了件比較新的衣服穿了起來。
盈盈則在外面打掃收拾起來,把孟星浩臉上剃落到地上的胡須,打掃乾淨。
這時孟星浩穿好衣服出來了,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經過盈盈的梳妝,孟星浩再配上新衣服,乍一看來,真有點俗世翩翩公子的樣子,入眼就令人驚喜。
盈盈走在前面開了門。
孟星浩跟在後面,已經半年多沒出門了。
現在外面的世界變成什麽樣了,江湖上的風風浪浪是否已經稍停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