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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遊龍舞》第109章,吟詩與舞劍
  “這不可能吧?”禾年翁一臉的難以置信,“你意思是侄女是妖怪變的?”

  素沫搖頭道:“不,如果她是妖怪,我第一時間就應該發現了。她身上妖氣隱藏得很好,如果不是我習慣性地去聞辨,根本發現不了。如果她真是妖獸,那這種實力簡直太可怕了。”

  “那夫人的意思是?”

  “她可能是被妖術詛咒了,那妖術應該就是她手掌冰涼的原因。”

  “你是說有妖怪要對侄女不利?”

  “不。妖怪如果妖對付人類,哪用這麽麻煩?我覺得她被人類以妖術詛咒的可能性更大。你以前不也中過類似的咒印嗎?以她的身份,被人暗下黑手的可能性很大。”

  “那怎麽辦?能破解嗎?”禾年翁連忙問道。

  素沫搖了搖頭,無奈道:“她中的術比你之前的強太多了,我也很難說。只能叫絕戒和圓卉試試看了。”

  “但他們二人還在墨麟吧?就算立刻出發,趕過來也至少要半個月。侄女不可能在無鋒城待這麽久的。而且沒有陛下特許,我們也不能隨意到對方的防區。”

  素沫想了想,道:“可以以調查妖患為由派他們過去。”

  禾年翁聞言大喜:“還是夫人有辦法。”

  “此事侄女自己應該不知道,我們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她了,以免她害怕。到時候就讓他們二人以調查為由順便代我們拜訪她,再借機為她解除詛咒。”

  “這個法子好!就按夫人說的辦。”禾年翁擊案讚歎。接著他話風一轉道,“既然事情定了,我們也去和他們匯合吧?”

  素沫又氣又笑地拍了一下禾年翁的腦袋:“你傻呀?匯什麽合?你不想他們好了?”

  禾年翁恍然大悟:“對對對,是我傻了。”接著嘿嘿笑道,“那我們偷偷去看看總行吧?”

  ……

  觀月台位於府院正中,是一個由白色大理石雕琢而成的一個小亭子,中間一個石台供以放些酒器書畫。四周林木環繞,很是幽靜。近台的樹枝上開著幾朵不知名的小花,散發著恬淡的幽香。林中不斷傳出聲聲蟬鳴,卻並不顯得惱人,反倒給這靜謐的小院添了份生機。

  時值月初,空中掛著一彎月牙,像一隻銀勾,又似一抹微笑。

  孤男寡女,月下花前,氣氛祥和而美好。可白天舞沒有感到任何浪漫。她癡癡地看著皎潔的月光,甚至沒有理會下人送上的葡萄美酒。

  坐在屋頂賞月,聽他吹笛,曾是她和他閑暇時最喜歡做的事。現如今月色如故,卻良人不再。

  禾瑾銘看著呆滯的白天舞,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緒。良久,他方才開口打破了沉默:“姐姐有心事?”

  白天舞偷偷拭了拭眼角,轉向禾瑾銘莞爾一笑:“我沒事。今晚的月亮很美呢。”

  “夏蟬鳴古樹,明月照佳人,古樹花成簇,佳人心可屬?”禾瑾銘看著天上的月牙,自顧自地吟了四句詩。

  白天舞的酒勁早已在晚風中散去,自然輕易地聽出了禾瑾銘詩中的意思。她心下一驚,傷感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彷徨失措。

  盡管禾瑾銘相貌堂堂,文采斐然,可她只是將禾瑾銘當成了弟弟,未曾有過任何想法。被如此直白的一問,自然是不知所措。

  直言拒絕自是不可能的,禾年翁一家人對她視如己出,自己怎能如此絕情?可她現在全然沉浸在過去的陰影之中,根本沒有對未來的想法,甚至對男女之事有些不自覺的抵觸。

  余光掃見禾瑾銘眼含期待的目光,白天舞輕輕咬了咬下唇,雙手不斷摩挲著裙角,眼神有些飄忽,腦中反覆斟酌著各種說辭。

  禾瑾銘在吟出那四句詩之後,也是異常緊張。他背在身後的右手緊緊地抓握著背上的衣服。心臟仿佛是帶著大腦一起高速跳動著。他生怕自己的心跳聲被白天舞聽見,不斷地進行著緩慢而不動聲色的深呼吸,嘗試平複激動的內心。

  那幾秒鍾的沉寂對二人來說都似一個世紀般漫長。

  實在想不出合適的推辭,白天舞乾脆把心一橫,裝起傻來。她拿起仆人放在石桌上的酒杯罐了一大口酒,裝出一份微醺的模樣:“弟弟真是好文采。可惜姐姐沒讀過什麽雅書,否則這飲酒品月,吟詩作對,也別有一番情趣。”

  言畢,她放下酒杯,白龍劍鏗然出鞘,兀自來到亭外空處,看著劍上尚在微微震顫的龍影道:“姐姐不通詩詞,但舞劍還是有一手的。不如獻醜一番,也不辜負今夜雅興。”

  說罷也不等禾瑾銘有所回答,便將長劍指月。白龍劍鋒那凜冽的寒芒在月色之下竟顯得有些柔和。

  未等禾瑾銘看清那劍上刻紋,白天舞劍勢忽起,如影如幻。刃破長空發出錚錚嗡鳴,節奏卻是規整悅耳,隱約之中似乎還加雜著低沉的龍吟。劍身早已化為白影不可見,所過之處似有白龍飛舞,氣勢恢宏如淵。

  白天舞的身體似與白龍劍合二為一,隨著翩飛的劍體閃轉騰挪,靈動飄逸。飄飛的白紗給她綽約的身姿添上一層朦朧;鵝黃色的裙擺隨著身體的旋轉而綻放,現出裙下雪白而修長的雙腿。真可謂劍如輕雲蔽月,身如流風回雪。

  與宮廷舞女們的劍舞不同,白天舞的劍舞少了許多華而不實的動作,每招每式之中都暗藏著無盡的殺機。

  禾瑾銘看得幾乎呆滯了。他口齒輕張,雙眼緊緊盯著這月下的獨舞,全然忘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他雖然也隨父母去過軍中幾次,也見過不少高手。可他從未想過,殺人的武技竟能如舞蹈般優美,剛毅與柔美竟也能相映生輝。這一刻他才終於明白,白天舞是憑借著什麽獲得的如此威望,能在桃李之年登上武將的巔峰。

  舞畢,躲在遠處觀察的禾年翁禁不住大叫了聲“好!”把在場的三人都嚇了一跳。

  素沫嗔怪地瞪了禾年翁一眼,拉著他走向了白天舞和禾瑾銘。

  白天舞蘭息長吐,平複了有些急促的呼吸,隨即調轉長劍,劍尖指地,拱手對走來的二人道:“伯伯,伯母。”

  禾年翁一邊拍手,一邊大笑著走向白天舞:“好侄女,這幾下真是太漂亮了!我打了一輩子架也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劍法。”這般說著,心中對白天舞喜愛更甚,巴不得她現在就和自己兒子成親。

  如此想著,他張口就要詢問進展,可忽覺肋下吃痛,正是素沫在悄悄擰著他的肉。

  他好奇地望向素沫,素沫眼睛像亭中呆滯的兒子瞟了瞟,又微微搖了搖頭。禾瑾銘立刻明白,這是暫時沒戲的意思。

  白天舞此時再看二人的表情,很輕易地看出了他們的心思。為了防止他們再提及親事,趁他們沒開口,趕忙拱手道:“多謝伯伯、伯母盛情款待,時候不早了,天舞也該打道回府了。”

  禾年翁還想張口說些什麽,卻被素沫偷偷拍了一下,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接著她笑著看向白天舞道:“確實,侄女鎮守邊關重地,日理萬機,應是早些休息為妙。我們就不留了。”接著她對禾瑾銘道,“銘兒,你去送送姐姐吧。”

  尚在呆滯中的禾瑾銘聽到母親的命令,連忙拱手答應,接著便吩咐起一旁同樣呆滯中的下人去備馬車。

  白天舞再次對禾年翁和素沫拱手作別,然後跟著禾瑾銘向府外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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