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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遊龍舞》第56章,聲名遠揚
  “那天舞就交給你們照顧了。”

  “沛大俠盡管放心,天舞既是安平府的一份子,就是我們的家人。我們絕不會讓她受委屈的。”謝堂燕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嗯。”沛珉微微一笑,看向天舞,目光之中帶著一絲不舍,淡淡道:“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嗯!”天舞用力地點著頭,眼眶有些發紅。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麽,補充道:“仙兒姐姐在留仙樓,您有時間去看看她吧。”

  “嗯,好。”

  “那我們到時候見!”

  沛珉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默默轉身而去。目送著沛珉消失在街道盡頭,天舞方才依依不舍地轉身回府。

  得到了沛珉的默允,笛月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他試探著去拉天舞的手,見天舞只是在手指觸碰的瞬間下意識地抵觸了一下,便沒在反抗,便大膽地握了上去。心裡更是樂開了花。

  興奮之下,內心的想法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這就是傳說中的劍聖啊,也不過如此嘛。”

  聽到他這麽說自己的義父,天舞立刻甩開他的手,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怎麽說話呢!”

  “啊,不是!”自知失言的笛月慌忙擺手解釋,“我沒有對沛大俠不敬的意思,只是他和我想象的不大一樣。我還以為他會是個風流倜儻的大俠,誰曾想居然跟個叫花子似的……”

  “你!”天舞氣得掄起拳頭,作勢要打。嚇得笛月趕忙捂頭。皺眉鼓腮地看著抱這圖的笛月,天舞的拳頭在空中定了半秒,便被放了下來。“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

  走了幾步後,天舞再次發問:“你覺得,大俠得是什麽樣啊?”

  笛月看了看不遠處的謝堂燕,生怕被他聽見似的悄聲道:“怎麽著也得是謝捕頭那樣吧?”

  “那是哪樣啊?”

  “就是鮮衣怒馬,手裡再有個神兵利器什麽的。怎麽說也不能邋裡邋遢,還掛了把滿是豁口的破劍啊。”

  “你那是評書聽多了吧?謝捕頭那是官差,真正的遊俠每天風餐露宿,與人交手,哪有時間打理外表?再說神兵利器,父親的寶劍不是在我這兒嗎?”

  “大俠是名聲在外的俠客,哪是普通遊俠能比的?像劍聖這麽厲害的人物,還不得錦羅玉衣啊?”

  天舞噗哧一笑:“你對父親要求還真高啊。我不知道他以前什麽樣,至少我是從未見他穿過華服。說實話,我也沒見哪個大俠穿過。”

  “是嗎?我見的大俠倒都是錦衣玉食啊。”

  “你還見過大俠?”

  “怎麽?就許你見過?”

  “那你倒是說說,你在哪見的?”天舞一臉鄙夷,顯然是不信笛月的話。

  “這個嘛,都是以前的事了,有時間再和你慢慢說。”

  “哼,一下子編不出來了吧。你慢慢編吧,我吃飯去了。”說罷便大步向食堂走去。

  打好了餐食,天舞一眼就望到了獨自坐在角落裡的阿芳。她欣然一笑,徑直走了過去。感受到有人走來,阿芳也好奇地抬起頭,看到是天舞,燦然笑道:“沛大人,您恢復了。”

  “嗯。”天舞應了一聲,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多虧了你的照顧。”

  “沒有,我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阿芳有些不好意思道。

  天舞的笑容如春風般和煦,淡淡道酒窩看得阿芳都有些出神。“你照顧我的這幾天可是我這輩子最乾淨的時候。

”  天舞的話逗得阿芳咯咯直笑,常年掛著憂鬱的臉上少見地露出來發自內心的笑容。她由衷道:“能伺候沛大人是我的榮幸。這幾日我也很開心。”

  天舞從懷中掏出了那個她幾個月前買給笛月,卻沒用上的香囊,遞到阿芳面前道:“為了感謝你這幾日的照顧,這個送給你吧。”

  “這如何使得!”阿芳惶恐道。

  “別客氣,”天舞拉著阿芳的左手,把香囊放到了她的掌中,“拿著吧。”

  阿芳握著香囊,下意識地聞了聞,感歎道:“好香啊!”

  “你喜歡就好。”天舞展顏輕笑道。

  “謝謝沛大人,我會一直戴著的。”

  少見地與年齡如此相仿的同性交流,天舞也不由自主地八卦起來:“誒,你有相好的了嗎?”

  聽到這話,阿芳的表情凝滯了一下,笑容也當場消失,搖了搖頭道:“沒有。”

  感受到了阿芳的情緒變化,天舞有些後悔問出了那句話,但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追問了下去:“可以問一下為什麽嗎?”

  阿芳緊抿著嘴唇,雙拳漸漸握緊,似乎是在翻閱著什麽痛苦的回憶。半晌,才開口道:“那年,父母帶著我和哥哥去關中做生意,結果路上遇到了強盜。他們搶了我們的全部財產還不罷休,還當著父親和哥哥的面,把母親和我都……”

  “別說了!”天舞聽不下去了,連忙打斷了她,愧疚道,“對不起。”旋即掰了一大塊饅頭塞入嘴中,似乎是想堵住自己那張亂說話的嘴。

  “若不是哥哥拚死擋住他們,恐怕我也…”阿芳頓了一下,抬手擦了擦滑過臉頰的淚水。天舞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手掌已經被指甲刺出了血。“我拚了命地跑,可最終還是痛昏在路邊。所幸被一遊俠所救,把我送到了醫館。大夫當時對我說,我永遠不可能成為一位母親了。”

  阿芳顫抖著歎息一聲,黯然道:“以我的殘缺之軀,又怎麽配尋找伴侶呢?”

  天舞聽得雙眼有些發紅,心中更是對那些強盜恨之入骨。她不願再揭阿芳的傷疤,嘗試轉移話題道:“那救你的那個人是誰?你知道他的名字嗎?”

  阿芳搖了搖頭:“他把我送到醫館就離開了。他是遊俠的事情還是大夫跟我說的。”

  “那你是怎麽來到這裡的呢?”

  “自那以後我在醫館幫忙了半年,算是報答大夫的救命之恩,也得知了一些江湖傳聞。再然後我尋訪了一些武林名家和門派,想習武報仇。可他們看我沒什麽武功底子,年齡又太大,都不願意收我。就這樣過了大概三四年,最後經人推薦,就來到了這裡。”

  說道最後,阿芳苦澀地笑了笑:“說起來,我到安平府也有三個年頭了。到頭來還是個小捕快。也許這輩子就這樣了吧。報仇什麽的,可能也只能想一想罷了。”

  聽著阿芳的講訴,天舞不禁感歎,人與人的命運竟會如此的不同。回想當初自己在林中蘇醒之時,如果第一個遇到的不是沛珉,而是一個歹徒,恐怕自己現在已經是荒野中的一具枯骨了。相比之下,自己是如此的幸運,能夠遇到一個將自己視如己出的義父,還是一個天下聞名的劍術名家,能夠傳授給自己自保的能力。更是有著疼愛自己的賀姨和夢仙兒,以及一個不知是哥哥還是愛人的笛月。

  想到這裡,天舞忽然覺得自己是幸運的,甚至是幸福的。相比之下,那刻骨的滅門之仇似乎都不那麽重要了。她甚至想著是否真的應該如夢仙兒所說,放下仇恨,珍惜眼前的生活。

  看著神色黯然的阿芳,天舞歉然道:“對不起,讓你想起了這些傷心事。”

  阿芳則搖了搖頭:“沒關系,這些話我憋了很久,說出來舒服多了。謝謝你願意聽我傾訴。”

  “你放心,關中的那些土匪,安平府遲早有一天會去剿滅的。”

  與阿芳一同吃完了那頓沉重午飯,為了排解心中的鬱結,天舞決定去拜訪一下夢仙兒,順便看看義父有沒有去過。

  畢竟地點特殊,為了不給安平府帶來輿論上的困擾,天舞特地換了便裝。

  那是一套樸素的青色長裙,外面罩著件藍色羅衫,整體風格素雅恬淡,好似出水芙蓉。這些服裝都是秦嵐為她定製的,她的原話是:“女孩子還是要有些女孩子的衣服,整天穿著戎裝哪會有男孩子敢接近你?”

  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上少女服飾的天舞整體感覺煥然一新,沒了往日的英氣,更顯嬌嫩欲滴,儼然成了一名左家嬌女,我見猶憐。還好笛月此時不在,否則見了如此的天舞,還不知會作何感想。

  剛一踏過留仙樓的門檻,老鴇便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可看到是個妮子,一臉燦爛的笑容立刻換成了警惕與疑惑。

  “姑娘……來這裡何事啊?”老鴇試探道。

  “我來找夢仙兒。”

  聽到不是來捉奸的,老鴇的表情立刻放松了下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天舞,高傲地說道:“想見花魁的人多了,女的也得先申請!”

  “少廢話,帶我去見她!”雖然沒了官服,但天舞還是習慣性地帶著些官差的口氣,這也讓老鴇頗為不爽。

  “你這小妮子怎麽說話這麽沒禮貌?你家人是怎麽教你的?真想見就先交錢,沒事兒就趕緊走人!”

  “你!”天舞剛要發作,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的不是官服,語氣立刻突兀地緩和下來,用近乎是撒嬌的語氣道:“求求您了嘛~夢仙兒是我…姐姐,我好久沒見她了!”她本想說媽,但轉念一想又覺不妥,便改口成了姐姐。

  以天舞的花容月貌,撒起嬌來,就連見慣美人佳麗的老鴇都有些受不了,語氣也柔緩下來:“那行吧,不過她現在有客人,你只能在房外等著,結束了才能進去。”

  “嗯!謝謝老媽媽!”天舞假笑著回應後,便跟著老鴇走去了夢仙兒的房間。

  來到頂層的一閃精致的房門外,老鴇停下來腳步,低聲道:“就是這裡,你小點聲,別打擾到裡面,等人出來了再進去。”

  “知道啦,謝謝。”天舞輕聲答道。對於這神秘的客人,天舞還是頗為好奇的,因為夢仙兒曾說過她不會再單獨接客了。雖然樓下聲音嘈雜,但仔細辨別,還是能聽到裡面悉嗦的談話聲。

  天舞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按耐不住,轉身透過門縫向內望去,見到夢仙兒端坐於桌前,背對著門口看不清表情。再看對面一人,破衣爛衫,一把全是豁口的破爛長劍隨意地掛在腰間,赫然正是沛珉。

  沛珉神情嚴肅,似乎是在和夢仙兒討論著什麽,隱約間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名字,想來是和自己有關。但天舞也沒多想,見到義父真的來看望夢仙兒,欣慰地笑了笑,便沒再打擾他們,轉身離開了。

  獨自在街市上逛了一會兒,感受著路人或豔羨或嫉妒的目光,看著那繁華似錦的光景,天舞心中感慨萬千。“為了復仇而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真的值得嗎?”天舞在心中不斷地問著自己,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

  人們似乎都是健忘的,十幾日前,這條街道上還是屍積成山,血流漂杵,而現在卻又依舊是那樣如夢如幻的繁華。只有肩上隱隱作痛的傷口和一些店門口飄蕩的白布條還證明著那場浩劫真真實實地發生過。

  走了不知多久,天舞發現一家茶攤前,兩名負責值勤的捕快正悠閑地坐在那裡喝著茶聊著天。天舞來到安平府少說也有半年了,府內的人也認了個七七八八。眼前這兩人她便是認識的。

  反正也無事可做,她便走向了他們所在的攤位。二人感覺到有人走來,以為是來報案的,其中一人漫不經心道:“什麽事啊?”說著抬起頭看向來人。一見到一身素雅的天舞,那人就像中了定身術一般,大張著嘴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怎麽回事?”另一人見同伴半天沒有動靜,也抬起頭來,見到天舞,也是立即定在當場。

  “管虎,李豐?”天舞試探著問出他們的名字。

  聽到天舞報出他們的名字,二人都是一驚,再次仔細辨識了一些天舞的臉。管虎率先反應過來,當即大驚,站起身來顫顫巍巍地問道:“您……您是沛大人?”

  “我可以和你們坐一會兒嗎?”天舞恬淡一笑道。

  李豐也是大驚,立刻站起身來,二人一同抱拳道:“沛大人好!”二人言語恭敬,微微低著頭,可目光卻都無法從天舞身上移開半分。

  天舞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注視,對方又都是正值壯年的小夥子,也就沒說什麽,任由他們這樣看著,自顧自地搬了個板凳,坐了下來。

  “都坐吧,不用那麽拘謹。脫了官服就不是官差了。”天舞面露微笑地看著二人。二人對視一眼,也都坐了下來。

  “咱們現在是平輩,論年齡我比你們都小,叫大人怪別扭的,你們叫我天舞就好。”

  兩人平日裡都沒怎麽和天舞說過話,最多也就是見到打個招呼。對她的了解也就只是擊敗了賀捕頭,敢於挑戰秦府尹的劍術大師而已。身為劍聖嫡傳,沛天舞這個大名對於很多普通捕快來說都象征著高不可攀。而此次交流下來,二人發現她竟如此平易近人,都不由得敞開了話匣子。

  “沛大人,您重傷能這麽快痊愈,真是太好了。”管虎率先寒暄起來。盡管天舞強調不用叫她沛大人,可捕快們對她發自內心的崇拜讓他們無論如何也改不了口。

  天舞揉了揉肩:“也沒好全,這不還在休假呢嘛。”

  “沛大人這是出來逛街啊?”李豐也開口道。

  “嗯,閑來無事,出來走走。你們呢?最近治安怎麽樣?那件事的影響大嗎?”

  “嗨,還是那樣,沒什麽影響。咱們劍鋒人啊,就是這點好,大風大浪見得多,都見怪不怪了,該幹嘛幹嘛。”管虎道。

  “不過啊,我聽說著皇宮裡面風頭倒是緊得很,聽說是在徹查內奸。”李豐四下張望了下,低聲補充道。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天舞不禁掩口笑道:“你還知道宮裡的事?”

  李豐嘿嘿一笑:“我哥哥在內務府當差,是禦前侍衛。他和我說,他當時就站在您旁邊。”

  “是嗎?”天舞驚喜道,“那還真是巧啊。”

  “他和我說的時候可羨慕死我了,誰成想,現在您就坐在我對面。嘿嘿,要是跟他說了,他得嫉妒死。”

  “欸?我當時化了妝,你哥哥都能認得我?”

  “嗨,禦前侍衛就那麽三十來個人,大家都認識。他們說,其實大家一眼就認出您是女人了。哪有男人那麽清秀的?只是都不知道您什麽來頭,後來才聽說您就是安平府的沛女俠。”

  “看來我的名頭都傳到內務府了,還真是榮幸啊。”

  “豈止啊!”管虎接話道,“現在全劍鋒的官差都知道有這麽位沛女俠。挑戰秦府尹,孤身闖摩梭,舍身救皇帝,您的事跡可是被所有官差津津樂道啊。要不是府尹大人下令不得外傳,估計都要被編成評書了!”

  “啊呵呵,是嗎?”天舞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不是嘛,我聽說您的事跡在軍中已經被寫成評書了。”李豐再次接過話頭,“不過啊,那些老兵油子都說要是白將軍的女兒還活著,肯定比您優秀。哼,我看他們就是瞧不起我們安平府,見不得我們有高手。”

  聽到李豐的話,天舞臉上的笑意瞬間凝滯,眼中甚至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不過李豐並未注意到她表情的變化,仍舊自顧自地說著:“話說回來,那個白將軍也真是慘。朝廷裡都說他私會娥眉女皇,通敵賣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依我看,就是陛下看他拿下了風波城,怕他功高震主,找個理由把他辦了。那個琴相國也忒不是東西,處置白將軍就數他最活躍。我看就是怕他和自己掙寵。”

  “欸欸欸,差不多行了,嘴巴也沒個把門的,腦袋不想要了是吧?”見李豐越說越來勁,管虎連忙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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