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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遊龍舞》第102章,重遊傷心地
  捷報傳到無鋒城時,朝野上下一片歡騰。自從袁楷鳳損失慘重的戰報之後,前線就再沒傳出任何消息。而後便來了祥瑞的使者告訴了他們接收殘部的消息。

  以手中僅有的情報來看,所有人都能猜到事情的發展。偏偏這時,禦龍關又傳來神武大軍壓境的戰報,讓本就惴惴不安的滿朝文武們感覺更是雪上加霜,不由得讓人以為神武帝國是要以舉國之力對付劍鋒。

  蔻千裡的壓力更是不言而喻。他已經開始後悔當初在鎮西軍落敗之時的幸災樂禍了。要是傳承了上萬年的帝國在自己手中消亡,他怎麽有臉到九泉之下面對列祖列宗?

  就在所有人都感覺帝國到了生死存亡關頭的時候,風波城的捷報傳了過來。這對於惶恐中的朝臣和蔻千裡無異於雪中送炭,讓他們都松了口氣。

  大喜之下,蔻千裡下旨宣白天舞回朝,決定在朝堂之上親自表彰她的功績。

  白天舞本不想回到無鋒城,畢竟那裡有著太多它不願回憶的往事。奈何君命難違,朝野上下都在期待著她這個挽救國家於危難的將軍,拒絕的話也太不給面子了。

  她隻帶了幾個傭人和婢女隨行,護衛也僅僅帶了筱賦禪一人,還是在他的要求下才帶著的。

  回去的路非常順利,幾人輕裝簡行,沒有馬車,所有人都騎著馬,半月左右就回到了關中。

  再次與白天舞一同走在關中大道上,看著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景物,筱賦禪的精神有些恍惚。

  在他們當年清除了匪患之後,這條大路便再次變得繁忙起來,成了劍鋒帝國最繁忙的一條官道。來來往往的貨商與旅人絡繹不絕。見到白天舞一行人,所有人都很自覺地讓開道路。盡管皆著便裝,那威嚴的氣質和骨子裡的高傲還是很容易讓人辨識他們的身份,更別提白天舞那張標致的臉了。

  抵達了無鋒城,幾人在禮部郎中的接待下下榻在了城內的將軍府。這裡的將軍府雖然只有在被召喚的時候才會入住,卻比定沙的要豪華上許多。不得不說有些浪費資源。

  他們抵達的當日蔻千裡並沒有要求立刻召見白天舞,而是很貼心地讓她好好休息一晚,翌日早朝再行封賞。順便又讓禮部安排了一些相關事宜。畢竟這次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正式封賞,相關的禮儀培訓還是要做足的。白天舞在外四載,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禮部特意派了專門的禮官來教導她。

  簡單培訓之後,便沒了其他安排。白天舞見時間尚早,便獨自出府到無鋒城中逛了起來。

  筱賦禪本想陪同的,可被她拒絕了。畢竟這裡是帝國首都,能有什麽危險?更何況這一行承載著太多的回憶,她也怕自己失態,被外人看到。

  走在無鋒城那熟悉的街道上,白天舞心中百感交集。留仙樓還是那麽熱鬧,客人似乎還是那些熟客。東市區還是那麽繁華,他們一同吃過的酒店依舊香氣四溢,那家裁縫店裡仍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布料。

  她本以為四年的軍旅生涯已經抹去她的傷疤,可故地重遊,卻又不免睹物思人。一幕幕往事湧上心頭,她的眼中不自覺地有些濕潤。

  她駐足在一個糖葫蘆小販面前,不知為何買了一串糖葫蘆。小販的手藝幾年來都沒什麽變化,還和當年他買給她的一模一樣。她一邊漫無目的地逛著,一邊神情恍惚地咬了一口糖葫蘆。甜膩的糖衣在白天舞口中爆開,可她的心中卻和山楂一樣酸楚。

  兩行清淚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她接連啃了幾大口,嘗到的卻只有山楂的苦澀。他的聲音似乎縈在耳畔,周圍熱鬧的叫賣聲逐漸安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不知哪裡傳來的笛聲。那笛聲婉轉悠揚,宛如天籟,可在白天舞聽來卻是淒涼悲切,催人淚下。  她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靠著僅存的理智快步踱進了一個無人的小巷,扶著牆哭泣了起來。

  開始還只是極為克制的嗚咽,可很快便不顧形象地抱頭痛哭。她蹲在地上哽咽得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女孩,蜷成一團的身體隨著抽泣不斷地顫抖著。每一次抽泣都狠狠敲擊著她的心臟,釋放著更多壓抑著的情感。

  不知如此過了多久,她逐漸聲嘶力竭,連站起來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直到被好心的路人詢問,她才勉強站了起來,聲音沙啞地回了句“沒事”,失魂落魄地走了開來。

  白天舞的腦中此時一片空白,完全是下意識地在走著。也許是走得太過熟練了,當她再次抬起頭時,安平府的牌匾赫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苦笑了兩聲,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方才邁步向門內走去。

  “站住!什麽人?”毫不意外地,白天舞被守門的捕快攔了下來。那兩個人應該都是新來的,並不認識白天舞。

  白天舞看了看攔住她的年輕捕快,禮貌性地微笑道:“請問,秦大人在嗎?”

  “秦大人?”年輕捕快撓了撓頭,詢問似地看向一旁年長一些的捕快。

  “你指的是前府尹秦楓大人?”年齡稍長的捕快問道。

  “前府尹?秦大人什麽時候退休了?”白天舞有些驚訝道,“那現任府尹是何人?”

  “現任府尹是謝大人。”

  “謝堂燕?”捕快話音未落,白天舞便驚呼道。

  “你認識?”

  白天舞微笑著點了點頭:“麻煩你幫我去通報一聲,就說沛天舞求見。”

  “沛天舞!”兩名捕快異口同聲地驚呼出聲。白天舞被他們嚇得一愣。

  “您……您是傳說中的沛捕頭?”年輕捕快激動得有些磕巴。

  “你……認識我?”白天舞好奇地看著這個激動的小捕快。

  “是……是啊!”那捕快就像是見到了偶像一般,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您的故事可是家喻戶曉啊!我就是聽了您的故事才來安平府的!沒想到,沒想到居然能見到您真人。您知道嗎?您是我的夢中……啊呸!您是我的偶像!”

  看著小捕快窘迫又慌張的樣子,白天舞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一旁的另一人則一臉失望地搖了搖頭,似乎對小捕快的失態很不滿意。盡管他自己眼中也流露著抑製不住的興奮,行為上卻是正常了很多。他側身讓開道路,對白天舞抱拳躬身:“沛大人請進吧,府尹大人就在議事堂內。”

  白天舞對他微微一笑,踱步走入了府院。

  那蒼勁的古樹猶然挺立,歲月在它身上已經失去了意義。對於經歷了千萬個春去秋來的它來說,四年的光景不過是彈指一瞬,與白天舞的記憶之中沒有任何不同。

  盛夏的古樹鬱鬱蔥蔥,依舊散發著生命的活力。翠碧色的茂密樹葉形成了一個頂蓋,為其下遮出了一抹陰涼。此時那樹下空無一人,可白天舞卻仿佛能看到一個坐在樹下,靠著樹乾讀書的身影。

  她還清晰地記得那天晚上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兩人的羞澀與懵懂,以及那屋頂上的徹夜長談。

  白天舞的眼淚早已流乾,美眸之中不再噙著淚水,有的只是一片悵然若失。

  來到議事堂門口, 尚未進入,便聽裡面傳出輕微的交談聲,似乎是一男一女。那兩個聲音白天舞都是極為熟悉。故人重逢的激動讓白天舞連門都忘了敲就迫不及待地推門走了進去。

  堂內的二人見有人推門而入,都是一臉不悅地看向門口,可當他們見到來人之時,都似見了鬼一般大張著嘴呆愣當場。

  片刻之後,月籠沙起身快步來到白天舞面前,直接一把摟住了她,力道之大甚至讓白天舞有些呼吸困難。半晌,方才開口。

  “這麽多年了,你還知道回來看看我們啊。”月籠沙哽咽的聲音中滿是哀怨。

  白天舞的雙臂在空中頓了一下,才抱住月籠沙,眼神之中滿是愧疚,柔聲道:“沙姐,對不起。”

  謝堂燕微笑著看著熱情相擁的二人,沒有說話。趁著白天舞沒注意,他悄悄拭去了眼中的濕潤。

  不知過了多久,月籠沙方才放開白天舞,又扶著她的肩膀仔細打量起來:“這麽多年了,你怎麽一點也沒變?姐姐都變老了。”說著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雙眸之中滿是喜悅。

  “大家都還好吧?秦大人他怎麽走了?嵐姐還在嗎?”

  聽白天舞這麽一問,月籠沙和謝堂燕眼中的喜悅瞬間轉為了悵然。他們尷尬地對視著,似乎是在糾結誰來開口。

  白天舞看出了二人的異樣,一股不安之感油然而生。

  “沙姐,謝大哥,你們怎麽不說話啊?”白天舞的語氣有些焦急。

  月籠沙歎了口氣,把白天舞引到了座位上:“來,我們坐下慢慢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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