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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遊龍舞》第160章,昔憶晰 期路崎
  “想不到剛來無鋒城沒幾天,又折回去了。”馬背上的白天舞調侃道。

  二人出城向南已經走了兩天了。當下正值播種的季節剛過,滿眼都是新翻的肥沃農田。勤勞的人們為了生計而忙碌著,不時起身抹一把臉上的汗,有些還會對路過的路人打聲招呼,氣氛祥和且美好。

  白天舞身後背了把劍,那是他們臨行前謝堂燕贈予她的禮物。雖說品質和白龍劍相差甚遠,甚至不是清風鎮所鑄,但臨時用來防身也是夠用了。

  倒不是謝堂燕不舍得出大價錢為白天舞買一把好劍,只是時間緊迫,市面上根本找不到高品質的寶劍。名劍多是有主的,想要真正的好劍,還是應找專人量身打造為上。

  第一晚露營的時候,白天舞特意試了試那把劍。用得並不是特別趁手。

  這劍比之白龍劍要重上一些,這便使得白天舞的動作遲滯了幾分。她估計,若是用這把劍施展龍遊太虛,恐怕威力發揮不出五成。但對於普通賊寇而言,還是足以令他們亡魂喪膽了。

  二人走了不知多久,路旁的農田被稀疏的林木所取代,連綿起伏的青色山嶺出現在了遠方的雲霧之中。不用想也知道,那便是望舒嶺了。

  常言道望山跑死馬,雖然山嶺已經在目力可及之處,要真正到達,卻還需些時日,更不要提山後的萬福了。

  “漫漫長路,無事消遣,我給你講個故事如何?”瓏禦冰忽然笑眯眯地對白天舞說道。

  “好啊,正好無聊。”白天舞滿心期待地回答道。

  瓏禦冰抬頭望向遠方那氤氳繚繞的青峰,娓娓講述道:“曾經有一個劍客,自認到達了劍術的頂點,狂妄地企圖挑戰這世上最為強大的生物,挑戰傳說中的龍。

  龍本不想理會這個狂妄之人,便對他說,只有他能夠在一年內穿過萬妖森林,抵達北部的獸神峰,才有資格挑戰自己。

  龍本以為憑借區區人類,不可能獨自穿過妖獸遍布的萬妖森林,更別提攀上那山勢奇峻的獸神峰了。

  沒想到,那個劍客真的在一年後如約而至,登上了獸神峰頂。龍也對這個凡人產生了興趣,前去赴約應戰。

  但人類終究只是人類。劍客的劍術再高明,也無法與龍的一根龍指抗衡。但龍被他的堅毅所感動,便沒有使用妖力,僅僅憑借身體與其周旋。

  大戰之後,劍客竟真的斬下半片龍鱗,龍也在劍客的劍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此戰之後,龍記住了這個凡人的名字,而劍客受到龍身法的啟發,悟出了新的劍法。

  那劍法配合著龍留在劍上的刻痕,威力格外強大。他也藉此成為了縱橫天下的劍術大師。

  回去之後,他更是憑借著那半塊龍鱗,獲得了仗劍屠龍的美名,被天下人冠以劍聖之名。”

  聽到這裡,白天舞方才恍然大悟:“你說的那個劍客,可是我義父?”

  瓏禦冰笑了笑:“那個劍客的名字,正是沛珉。”

  “此事可當真?你怎會知道這些事情?”白天舞的眼眸之中閃爍著驚異與向往,“若當真如此,那白龍劍上的紋路豈不是拜真龍所賜?”

  白天舞那一臉興奮的樣子就像是蜜糖一般,看得瓏禦冰心中甜膩不已。但他臉上卻只是淡淡地笑著:“盜聽途說的江湖軼事而已,不可當真。”

  “這樣啊。”

  看著白天舞臉上的表情從激動轉便為失望,瓏禦冰的心中也有些難受。

  “可是許多江湖軼事也說不定是真的呢。

”她的眼神再次明媚起來。  深情地凝望著這個樂觀的姑娘,瓏禦冰那帶著一抹紅藍的深色眼眸中仿佛映照出了一個雪原上肆意奔跑的小小身影。

  如此,他心中溫暖的同時,眼中卻有出現了些許悵然。

  “我們真的可能在一起嗎?這樣對她真的好嗎?”他在心中如此掙扎著。

  白天舞對於瓏禦冰內心的糾結一無所知。她仍在享受著這令人窒息的美景與愛人陪伴的幸福。

  道路兩旁樹木的綠葉是那麽的明亮,炙熱的陽光也是那麽溫暖。天空中薄薄的幾片白雲裝點著淡藍色的天空,宛如一副賞心悅目的油畫。

  連綿的青山勾勒出迷人的曲線,青草的芬芳沁人心脾,微風吹拂著樹葉與伊人的長發,裹挾著幽香飄散,一切都是如此恬靜美好。就連樹上麻雀的嘰喳都是那麽悅耳動聽。

  白天舞心中的愉悅仿佛也感染了瓏禦冰,讓他也暫時忘記了煩惱。

  踢踏的馬蹄將丹靈踏落了天涯。倔強的夕陽把余暉灑入碧虛,使半片大地籠罩上了赤紅與金黃。

  二人終於在殘陽如線之時抵達了一個小鎮。

  那小鎮在望舒嶺的山腳下,背靠山谷入口,說得上是入嶺的門戶。

  本應是交通要道的小鎮卻看起來有些落破。鎮上人煙稀少,不過百余戶人家。此時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家家門戶緊閉,煙囪卻都是炊煙嫋嫋,顯然正值晚飯時間。

  “天色不早了,夜晚山路不好走,我們在此休息一晚吧。”瓏禦冰道。

  “好。”白天舞四下看了看,“但此村甚小,也許不會有旅店。我們或要找人家借宿了。”

  為表尊重,二人入村後便下馬牽行。來到一戶亮著燈光的人家前,二人對視一眼,瓏禦冰上前敲響房門。

  安靜了片刻後,門後響起一陣腳步聲。隨後門被嘎吱一聲推開一條縫,半個腦袋從縫隙中探了出來。

  “什麽人?”

  那是一個青年,目光頗為銳利。他的手緊緊一隻手扒著門,警惕地打量著站在門前的瓏禦冰以及他身後牽著兩匹馬的黑袍之人。

  “您好,我二人是路過至此的旅人。山中夜路不好走。請問可否煩勞在貴屋住上一晚,明日一早我們便會離開。”說著他從袖中拿出一些散銀,“這是一些銀兩,以表感謝。”

  青年看了看瓏禦冰手中的碎銀,又再次打量了一下二人後,便縮回了腦袋,關上了木門。

  瓏禦冰端著銀子,有些尷尬地回頭看了白天舞一眼。白天舞對他聳了聳肩。

  就在二人正打算轉身再找下一家之時,木門忽然打開,那名青年站在門口,對他們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二人相視一笑,拴好馬匹,欣然走了進去。

  那青年身材健美,面相頗俊,顯然是習武之人。一身灰袍簡單而利落,一柄長劍掛在身後,標準的劍派弟子打扮。

  “多謝少俠收留。”瓏禦冰見對方是名武者,便改抱拳禮再次道謝,而後遞上散銀。

  青年連忙伸手推了回去:“這錢我不能要。”

  見青年態度堅決,瓏禦冰也就沒再堅持,收起了銀兩。

  瓏禦冰率先走入房內,只見堂內還有坐著一名老者。那老者衣著與青年相仿,只是多了一些紋路。雖然須發皆白,面容卻絲毫不顯老態。他盤膝坐在木凳之上,正在閉目養神。身前的桌子上擺著一把長劍,顯然是他的物品。

  發現了老者的存在,他禮貌性地對他作了個揖。

  老者皺了皺眉,開口道:“吐納綿穩,踏地無聲,姑娘好功夫啊。”

  剛剛來到堂內的白天舞聞言一愣。自己自進門始未發一言,更是未曾摘下頭上的兜帽,老者竟能得知自己是女子,還知道自己會功夫。她不由得對他心生敬佩,便摘下兜帽,也抬手作了個揖。

  “二位可是雲遊至此的俠侶?”未等白天舞開口,老者再次開口道。

  瓏禦冰和白天舞對視一眼,都讀出了對方眼中的深情。

  瓏禦冰道:“正是。”

  誰料老者歎息一聲,語重心長道:“二位功夫雖好,可這望舒嶺不是外人該來的地方。天下之大,可遊之處不缺這一處。二位若是惜命,聽老夫一句勸,明日一早就折回吧。”

  “老前輩何出此言?”瓏禦冰不解道。

  “先不說著嶺中幫派林立,匪盜橫行,單是這九轉迷魂的山路,便害得無數入嶺者有去無回。”

  “哦?前輩是說曾經有許多人試圖入嶺?”

  老者長籲一聲。

  “自從當年珉弟攜妻至此望月,在峰頂山石上刻下“望舒崖”後,無數眷侶慕名而來。雖不乏成功登崖者,但更多的則是困死山間,或是為惡匪所殺。哎,真是可憐了那些璧人佳偶。”

  聽到此處,瓏禦冰下意識望了一眼白天舞,正巧與她望來的目光相接。瓏禦冰讀出了她眼中的悲憫和嫌惡,便知道這事自己二人怕是要管上了。

  “師尊,他們來了。”那方才一直在窗邊觀望的青年忽然來到老者面前,面色沉凝地說道。

  聽到青年的報告,老者那雙始終閉合著的雙眼終於睜開,露出了雖有些渾濁,卻不妨其神采奕奕的雙眸。

  他看出了瓏禦冰與白天舞眼中的疑惑,和藹道:“看得出二位少俠都是身手不凡之人,可願與我們一同替天行道?”

  “什麽意思?”白天舞尚未開口,瓏禦冰便像讀了她的心一般將她的疑惑問了出來。

  青年看了看老者,見他點了點頭,便對瓏禦冰二人道:“我們是雲水閣的弟子,聽聞青山惡幫今夜會從此出嶺劫掠,我等奉閣主之命在此伏擊他們。二位大俠可願助我們一臂之力。當然,如若不願……”

  先前青年目光全在瓏禦冰身上,此刻目光初次移向白天舞,那絕美的面龐讓他驚滯當場,硬生生地打斷了他的話語。

  愣了不知多久,甚至白天舞二人都感到有些尷尬,直到老者輕輕咳嗽了一聲,青年才回過神來,呼吸有些急促地繼續說道:“如若不願,也可隨屋主躲在房內,我們絕不勉強。”

  雖然青年強裝鎮定,可他的目光就像被吸住一般,再也無法從白天舞身上移開半寸。

  白天舞正因那些枉死伉儷而憤憤不平,見有此機會,立刻點頭同意。

  瓏禦冰不用去看,也能猜到白天舞的想法,當即抱拳回復道:“能盡綿薄之力,是我們的榮幸。”

  老者欣然一笑,起身拿起桌上長劍,掐了桌上的燈火來到了門邊。

  “待會信號一響我們便殺將出去,到時候就看二位自行發揮了。我們的人都穿著和我們一樣的衣服,還望二位不要誤傷。”老者扭頭低聲道。

  二人一同點了點頭,白天舞取下身後長劍,拿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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