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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遊龍舞》第108章,喜兒攜劍救主
  四人扛著白天舞悄然溜出了屋子。不得不說,常駐前線的俠客營軍官的軍事素養奇佳,遠非常年疏於戰陣的禁衛軍和安平府捕快們可比。在他們天羅地網般的搜捕下,四人仍數次從禁衛軍的眼皮底下脫離,堂而皇之地離開了無鋒城的范圍,東遁而去。

  鑽入了論道山的密林,四人便如鳥入山林,魚歸大海,再難覓其蹤跡。

  白天舞身在麻袋之中,只能憑借聲音辨別外面的情況。她聽到環境從嘈雜的人聲變為靜謐的蟲鳴鳥叫,便知道幾人已經離開無鋒城,進入了深山,便也松了一口氣。畢竟被抓了對她也沒有好處。

  不知過了多久,白天舞感覺自己被丟到了地上,好在泥土松軟,才沒有摔得太疼。接著她便聽到了交手的聲音,於是不由得再次緊張起來。

  能讓他們四人一同出手,敵人定是告訴,很有可能是遇上了內務府的大內高手。不過奇怪的是,雖然腳步聲和叫喊聲很像是打鬥發出的,卻並沒有鐵器碰撞的聲音,似乎對手是在徒手與四人格鬥。

  但此時白天舞沒空思考這些,掙脫束縛,逃出麻袋才是她現在的首要目標。不過幾番努力之後,她最終放棄了嘗試。鎮西軍的繩結打法是根據高手特別改進的,環環相扣,越掙扎收得越近。此時白天舞才深切地體會到,和自己的鎮西軍做對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

  打鬥持續了約半柱香,在一聲劍刃出鞘的清鳴之後,空氣再次陷入了寧靜。

  而後便響起了對話的聲音。

  “你是何人?白龍劍怎會在你手中?”那是齊汝的聲音。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綁架的人我要帶走。”那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也是一個讓喜出望外的聲音。因為那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拿著白龍劍來救她的喜兒!

  “你手上的劍哪裡來的?”這還是齊汝的聲音。

  “她的。”盡管看不見,白天舞還是能感覺到喜兒的手指指向了自己。

  “你…你是說她是這劍的主人?”隔著麻袋白天舞都能感覺到齊汝的震驚,進而想象到四人面面相覷的樣子。

  下一刻,事情果然如她預料得一般,麻袋被刀刃割開,繩子也被斬斷,四人一齊單膝跪地,滿臉的尷尬與愕然。

  喜兒來的白天舞面前將她拉了出來,恭敬地遞上了白龍劍。

  “主人,您的劍。”

  白天舞接過長劍,看著四人羞慚的樣子,不禁噗嗤一笑,“都起來吧,那麽拘束幹什麽?”

  “白將軍請恕罪!”齊汝抱拳慚愧道。

  “你們願意冒死救我,我感謝還來不及,何罪之有?”白天舞笑著調侃道,“再說我早就不是將軍了,就是想治你的罪,也沒有那個權力啊。”

  “您方才實在太可疑了,沒有白龍劍,又易了容,屬下實在難以判斷。”

  “知道了。你不用解釋了。”白天舞笑著把四人依次拉起,“這不是你們的錯,不謹慎就不是我們鎮西軍的兵了。要怪,就怪咱們鎮西軍的易容術太厲害了吧。”

  見白天舞真的無意怪罪,四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我說瓏馬,你那兩巴掌可夠狠的。我的臉現在還疼呢。”白天舞雙手揉著臉頰,略帶幽怨地打趣道。

  瓏馬憨笑著撓頭道:“我以為您是朝廷的走狗呢。策劃了小半年都沒能成功救出您,這不是生氣嘛。”

  幾人再次哈哈笑了起來。

  忽然,白天舞表情嚴肅地後退一步,

畢恭畢敬地朝四人作了個揖,“四位兄弟願意舍身相救,白天舞感激不盡。斷了諸位前程,在下亦愧疚難當。奈何當下落魄潦倒,無以報答。如不嫌棄,諸位皆為我兄長,今後便以大哥相稱。他日在下若有成就,定不會忘了各位!”  “將軍言重了。”齊汝也正色道,“將軍於我們恩重如山,營救將軍我們義不容辭。”

  “就是。沒了白將軍的鎮西軍,不待也罷!”瓏馬也灑然道。

  “那諸位接下來作何打算?”

  “將軍呢?”齊汝問道。

  “我會去北方,到靈秀去。那裡有重要的是等著我去做。”說著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喜兒,看到了她投來的感激的目光。

  “如今我們也成了朝廷欽犯,恐怕劍鋒同樣容不下我們了。”齊汝道,“如將軍不嫌棄,我們願意追隨您,您去哪,我們就去哪。”

  “是啊。”

  “我們都願意跟著您。”

  “將軍請帶上我們吧。”

  方玉山,瓏馬和燕善堂也都附和道。

  白天舞動容地咬了咬下唇,“我要做的事異常困難,而且很可能丟了性命。你們真的要追隨我?”

  “鎮西軍人什麽時候怕過困難?”瓏馬道。

  “好!”白天舞看著四人決然的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但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四人異口同聲道。

  “從今往後,我們只是朋友,沒有上下級之分。你們不許再叫我將軍,要叫我的名字。”

  “是!”四人一齊喊道,鎮西軍軍風猶在。

  ……

  ……

  劍鋒歷千裡二十四年十二月初。

  北部邊境最大的城市墨麟的北境將軍府中,禾年翁正在書房之中看著軍報蹙眉哀歎。

  素沫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看著愁眉不展的丈夫,揉著他的肩膀道:“又有新的情況了?”

  禾年翁歎息一聲,輕輕握住了素沫的蔥白玉手,“自打那次異象之後,妖獸的活動就越來越頻繁了。也不知道他們說抽了什麽風。”

  “這次是怎麽回事?”

  “偵妖營報告說在汝川附近目擊到半人半狐的生物,所幸還沒有人員傷亡。有誰在那附近可以去調查嗎?”

  素沫思索了片刻,道:“雨晴和安勝半個月前去金闌鎮執行任務,現在應該還在那附近。金闌離汝川不遠,可以調他們去看看。”

  “好。那你去通知他們吧。”

  “好。”

  “對了,把瑾銘也帶上吧。上次之後他不是一直想親眼見見妖獸嗎?”

  “這……”素沫的表情有些為難,“會不會太危險了?”

  “兩隻狐妖而已,你們三名高手還搞不定嗎?”

  “難說。如果他們修為在千年以上,可能會比較麻煩。”

  “報告裡說是半人半狐。若怎有那麽高的修為,怎麽會還保有明顯的狐狸特征?”

  素沫想了想,道:“有道理,那這次就帶銘兒漲漲見識吧。”

  “你可別嚇到他了。”禾年翁輕吻了一口素沫的手背,玩笑道。

  “去你的吧。”素沫佯裝生氣地抽回手臂,笑吟吟道。

  禾年翁站起身,摟住了素沫纖細的腰肢。素沫欲拒還迎地掙扎了一下,就被他攬入了懷中。

  他深情凝望著素沫的潭水般的雙眸道:“我第一次可是被你嚇得夠嗆。”

  素沫把自己推出禾年翁的懷抱,笑意收斂,正色道:“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出手的。”

  ……

  年關將近,向來安定的北部各鎮家家張燈結彩,雖然沒有雪,卻也是年味十足。

  拒北是劍鋒北部為數不多的有城牆的城市之一,也是北境軍的一座防禦要地。不過由於常年沒有戰事,除了城東的輜重倉庫之外,城中的管理還是相對松散的。

  四男兩女,看起來足跨了三代的六個人走在中央的街道上。四個男子每人都帶了既然不通的兵器:宿星派的流星趕月錘,氣力派的八卦戰身刀,玄武門的雁翅嘯風刀,秘水門的驚浪半刃刀。能同時見到這麽多名門大派的弟子走在一起,倒也是頗為罕見。

  而那兩名女子,則像是一對年輕的母女。能被這麽多名門正派的弟子簇擁,不由得讓人遐想此二人是武林中的什麽風雲人物。

  白天舞的白龍劍由於辨識度太高,被藏在了鬥篷之下。她也是眾人中唯一一位以兜帽遮蓋面容的人。

  因為被看到了人形,喜兒也不好再變回喜鵲,於是就這麽以一個七八歲小孩的容貌跟著白天舞一行了。

  相對於劍鋒中部的乾燥炎熱,林木蔥鬱的北部要濕潤得多,氣候也相對涼爽一些,但缺點也很明顯,就是蚊蟲要多了許多。對於這個缺點,身為喜鵲的喜兒倒是非常喜歡。不必特意去覓食,只要走在路上張一張嘴,就很可能會得到一份高蛋白質的美餐。但這對於人類而言,可就不是那麽美妙了。

  “這一路東躲西藏,戰戰兢兢,終於要逃出生天了。”方玉山感歎道。

  “現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齊汝道,“這裡離出境還有三十多裡。而且即便出了境,我們也不知道芳菲公國的態度。”

  “東躲西藏的又不是你。”喜兒不屑地撇了撇嘴,“每次主人躲避巡查的時候,你不都是大大咧咧的嘛?人家朝廷又沒通緝你。”

  “嘿,你個小屁孩嘴怎麽這麽碎?”

  “不服來打一架啊!”喜兒仰著頭直視方玉山,傲然道。

  “你!”方玉山想要不服氣地反駁,但一想到她那不知道哪習來的,四人合力都難以匹敵的武功,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忿忿地自言自語道,“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六人沿著主道向北而行,路邊有許多商鋪和宅邸,門面都不算大。與無鋒城的熙攘繁華不同,這座北境小城給人以一種恬靜祥和的感覺。

  沿途的門面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掛著紅色匾額的小門洞。那門洞非常低調,若單是那門洞,常人定不會注意到它的存在。門洞內的巷子很深,一眼望不到盡頭,其中還不時傳出乒乒乓乓的金屬碰撞聲。

  引起幾人注意的,是那大紅色的匾額,上書“太虛門”三個大字,筆法蒼勁有力,顯然是大家所書。

  “想不到太虛門已經沒落成這樣了。”燕善堂望著那匾額輕聲感慨道。

  “怎麽?燕大哥知道這個門派?”白天舞道。

  “是啊。”燕善堂頷首輕笑道,“他們與我們玄武門都是以善使長柄大刀聞名。我參軍前曾代表門派參加過一場與他們的比武。”

  “哦?”白天舞頗有興致地問道,“那結果如何?”

  話才一出口,燕善堂,齊汝和瓏馬便相視而笑了起來,只有白天舞和方玉山一臉的不解,以及完全在狀況外的喜兒還笑嘻嘻地望著行色匆匆的路人。

  “有什麽好笑的?”白天舞疑惑道。

  “看來你們都太年輕,沒經歷過那個時代啊。”瓏馬道。

  “什麽時代?”

  “收殺令之前的時代。”瓏馬道,“其實那個時候我也很小,對這些都是道聽途說。齊前輩和燕前輩應該更有感觸吧?”

  “我們年輕的時候,各個門派之間的鬥爭非常慘烈。”齊汝娓娓說道,“為了拿個第一的虛名,常常鬥得你死我活。那時候的比武,與其說是切磋,倒不如說是決鬥。直到陛下頒布收殺令,將各大門派列入朝廷編制,這才收斂了不少。”

  “是啊,這二十年來江湖的確清淨了許多。”燕善堂感歎了一句,又對白天舞道,“所以你知道那場比武的結果了吧?”

  “還有這種事?”方玉山震驚道,“看來這收殺令是個良政啊。小時候聽人們說大英雄安南劍仙反抗收殺令,還以為是什麽苛政呢。”

  “哎,見仁見智吧。”齊汝歎息了一聲,道,“收殺令的確限制了門派和俠客們的自由,許多門派也因此沒落。但至少不會再有那麽多血腥的江湖紛爭了。”

  “燕大哥,如此說來,你豈不是與這太虛門有仇?”白天舞忽然說道。

  “是啊。”燕善堂苦笑著說道,“避禍也是我當年參軍的原因之一。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那些老家夥應該走得差不多了吧。我們不去招惹他們,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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