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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域遊龍舞》第104章,失馬焉知非福
  允伶玉疑惑的眼神投向了白天舞,白天舞感受到她的目光,頭也不回道:“馬沒了。”

  她的聲音不大,僅允伶玉一人可聞,卻仍如一道炸雷響在允伶玉耳畔。

  她也噌地一下站起,迷茫而焦慮地環視了一周,親眼確認了白天舞的情報無誤後,暗搓搓地捏了捏拳頭。

  短暫的驚愕之後,兩人再次坐了下來。

  “這關南果然不太平。”允伶玉低聲道,“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沒有馬可麻煩了。”

  “這裡離無鋒城尚有千裡,離最近的鎮子也有不下十裡。”白天舞也是一臉憂愁道。

  允伶玉柳眉微蹙,抿了抿嘴,“靠腳走可是要人命了。”

  “都怪我,居然會在這種地方睡著。沒被人乾掉已經是萬幸了。”白天舞愧疚地低下了頭,咬著牙恨恨道。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熬了這麽多天,神仙也受不了。我不也睡著了嗎?”允伶玉安慰道,“當務之急是找到趕路的法子。”說著她抬頭瞥了一眼尚在頭頂的太陽,“所幸現在天色還早,我們腳程快些,應該能在天黑前趕到鎮上。”

  “也隻好這樣了。”白天舞無奈地道。

  二人站起身的同時,白天舞四下張望了一下,卻沒發現喜兒的蹤跡。她本想暗下問問喜兒有沒有看到偷馬之人,可眼下她卻也沒了影子。這讓本就不太信任喜兒的白天舞心中更多了一層結締。

  烈日之下騎馬已是痛苦,更別說是走路了。又走了一段時間後,常年習武的白天舞倒還好說,身體柔弱的允伶玉則再也走不下去,靠著一棵老樹休息起來。

  “我……不行了,還……還有多遠?”允伶玉喘息著說道。

  白天舞望了望微微西斜的豔陽,蹙著眉道:“還有一大半路程呢,再休息的話我們很可能沒法在天黑前抵達了。”

  “到不了就到不了吧。”允伶玉擺了擺手。

  白天舞暗自歎了口氣。出於對丟馬的愧疚,她並沒有催促什麽,一同靠著樹乾休息起來。

  “要是能遇上個商隊什麽的,搭個便車就好了。”白天舞嘟囔著,似乎真的聽到了遠處傳來車馬與閑聊的聲音。

  起初她並沒有在意,認為很可能是自己的臆想。可那聲音越來越近,直到允伶玉興奮地說了句,“你聽!”她才肯定了那聲音的真實性。

  果然,沒過多久,整整三輛卡車,幾十號人浩浩蕩蕩地沿著官道向二人走來。打頭的車上掛著一面三角形旗幟,上面的圖案是一隻青色的飛鳥,畫得頗為凌厲。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允伶玉興奮地迎了上去。

  見到有人向己方走來,車隊立刻停了下來。領頭的一名精壯男子跳下了馬,擋在允伶玉身前,手扶著腰間的刀柄,余光瞟了眼不遠處的白天舞,沉聲道:“什麽事?”

  就在允伶玉與他們交涉之時,白天舞也在默默觀察著那一隊人馬。她能感受到,與允伶玉交談之人雖有氣勢,卻並不能從他身上感受到真正的威脅。他身上那一種剛出師的未經世事的俠客特有的心高氣傲。

  而坐在第二輛馬車上的一名跛腳的瘦弱中年人,則帶著一股蘊而不發的氣息,那是一種曾經歷經生死之人才有的氣質,隻屬於真正的強者。就在她瞥視著那中年人的同時,白天舞也能從他打量自己的目光中感受到他也在判斷著自己。

  “小沛,”允伶玉的話語打斷了白天舞的思緒。她抬起頭,見她領著那年輕人向自己走了過來,

“這位是青鳶鏢局的鏢師王大魁。”說著她對白天舞眨了眼下,轉頭道,“王鏢師,這是我的婢女小沛。”  白天舞立刻明白,對王大魁微微一笑,做了個萬福,隨即故作羞澀地瞥過了頭去。

  雖說蒙著面,可那攝魂奪魄的雙眸依舊勾住了王大魁的魂。他盯著宜人側影怔了片刻,聲音柔和道:“沛姑娘為何蒙著面?”

  “啊,小沛是武公國的人,那裡的女子都比較保守,王鏢師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會理解的吧?”

  “啊……啊!那…那是自然。”王大魁撓了撓頭,支吾著道,“那個,二位姑娘能否跟著我們,我還要問問主顧的意見,煩勞二外稍等片刻。”

  說罷王大魁便轉過身向中間的馬車走去。在與車中之人交談了片刻後,他微笑著走了回來,告知了二人被允許登車的消息。

  王大魁將白天舞和允伶玉帶到了最後一輛車上,那是一輛滿載貨物的馬車。駕車之人身材消瘦而健碩,面目也算俊朗,一身淡紫絲質衣物表明了他不低的地位,靠在一旁的宣花重斧也標志了他武者的身份。

  他對這兩位髒兮兮的不速之客似乎並不是很歡迎,一臉冷漠地把他們拉上了車。

  車隊再次開拔,不必再靠雙腳,二人都是一臉輕松地攤在貨物上。駕車男子鄙夷地瞥了一眼二女,嫌棄道:“你們小心點,別壓壞了東西。這些可都是寶貝,壓壞了你們可賠不起。”

  二人對那人傲慢的口吻並不感冒。一來是對攜帶自己的感激,二來是不想惹是生非。看他飛揚跋扈的態度和趾高氣昂氣質,與那善良的主顧關系定然非同一般,這也讓二人更不願去招惹他。

  然而兩人的示弱換來的不是息事寧人,而是變本加厲。他喋喋不休地吹噓著自己主子的家室,毫不掩飾地抒發著對二人的鄙夷,言語間顯然是把她們當做了落魄的遊俠。

  雖說煩人,白天舞二人卻也從他的話語中得到了些有用的信息:這趟鏢的主顧姓葉,此行是向無鋒城送貨,而中央最豪華的馬車中坐著的是這葉家的大小姐。

  一旁騎馬隨行的鏢師終於聽不下去,忍不住怒斥道:“你他媽能不能閉嘴?一路上聽你叭叭說個不停。不就有幾個臭錢嗎?有什麽了不起?”

  男子被罵了一通,臉上滿是不忿,正欲回嘴,卻見前方的馬車門簾掀開,探出了一張清秀的面孔,“葉封,小姐告訴你嘴別那麽碎!”

  男子聞言頓時把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一臉吃了屎的表情。白天舞和允伶玉見狀都不禁掩口輕笑。

  可笑著笑著,白天舞的表情就凝固了。看著那車中之人向自己投來的友善的目光,白天舞發明覺得那張面孔極為熟悉。奈何那女子很快將頭縮了回去,讓白天舞無從仔細辨認。

  也許是眼花了吧。白天舞這樣想著。

  隊伍進入了熱鬧的小鎮,在一間客棧前停了下來。小二見是大主顧,立刻一臉殷勤地迎了出來。

  王大魁翻身下馬,熟練地與店小二交接著。葉封則不屑地瞥了眼允伶玉和白天舞,提起他的宣花斧,趾高氣揚地來到這大小姐的馬車前站定。

  從車上下來了一個姑娘,正是先前探頭出來的那位。這一次,白天舞看了個清楚,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她曾經的貼身侍女小雲!

  驚詫之余,白天舞也感到很是欣慰。從那名為葉封的男子滔滔不絕的講訴聽來,這葉家家室殷實,小雲也算是有個好的歸宿。

  盡管認出了小雲,白天舞並沒有與其相認的想法。自己一個戴罪之人,沒能力賦予小雲什麽,因此她並不想破壞小雲現在平靜的生活。

  望著小雲那圓嘟嘟的娃娃臉,雖然帶著笑容,白天舞卻能看到她眼神深處的那一抹惆悵。

  小雲轉過身,掀開門簾,一隻纖纖玉手伸了出來,搭在了她的手上。

  那走下來的人,想必就是葉家大小姐了。

  鏢師和下人們此時早已把一切安排妥當。那高貴的葉家千金在葉封和小雲的簇擁下走入了客棧。鏢師們整理著物資,把貨物向店內搬著。

  白天舞和允伶玉很自覺地加入他們,協助搬運著貨物。那些鏢師倒也算紳士,並沒有把重的東西給兩位女士搬運。

  一番忙活之後,貨物總算都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馬匹也被引入馬廄。鏢師們和允伶玉二人聚在了酒店大堂,點了幾個小菜,喝酒閑聊了起來。

  白天舞一直默默觀察著車隊的成員。除了葉家那三人外,青鳶鏢局一共有五位押鏢的鏢師。眼前坐著四人包括王大魁在內的兩人用橫刀,一人用樸刀,還有一人則是一杆頭尾皆裝有刀刃的奇特武器。而那名色厲內斂的中年人並沒有參與他們的娛樂,而是獨自一人坐在馬車上,似乎在閉目養神。從他的身上,白天舞並沒有發現兵器。

  “姑娘,你們二人這是要去哪啊?兩個人在關中,不怕遇上土匪?”抱著樸刀的鏢師搭訕道。

  “鄙人姓允,是為雲遊說書人,這位是我的仆從小沛。我們此番是要去無鋒城探望朋友。”

  允伶玉的話讓四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白天舞身上。盡管有著面試,四人卻無一不從她那如水明眸中窺探出她的絕美。

  “沛姑娘為何蒙著面啊?”握著那奇特兵器的鏢師問道。

  為避免有人認出自己的聲音,白天舞沒有說話,只是求助似地望向允伶玉。

  允伶玉也沒有讓她失望,會意地解釋道:“小沛是個啞巴,她是我遊至武公國是撿到的乞丐,我看她可憐,便帶著她給我打打下手。武公國的女子是出了名的保守含蓄,你們就別為難她了。”

  四人聞言哄然一笑,就沒再為難白天舞。

  日暮西斜,跛腳的中年人拄著拐杖蹣跚著走了進來,對眾人說了句:“時間不早了,我去休息了。”便走向了後院的房間。

  允伶玉望著他一瘸一拐的背影,不解道:“他也是鏢師嗎?”

  “當然,他可是我們這趟的鏢頭。”王大魁道,“你別看他跛腳,要說近身纏鬥,我們沒人是他的對手。”

  “那他的腳是怎麽瘸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他是總鏢頭在赤沙漠裡走鏢時救下來的。聽說那時候他腿就瘸了。”

  “這事我知道。”持奇特兵器的鏢師道,“那趟鏢是我和總鏢頭一起押的。當時他暈倒在一個板車上,那上面還有另一個屍體。當時我們還以為是兩具渴死的屍體,本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拿的,可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

  說著他感受到了允伶玉和白天舞有些鄙夷的目光,解釋道:“你們別那麽看著我。這是沙漠中的規矩。我們不拿,也有別人去拿。好東西給活人用總比埋在沙子裡好。再說,我們不也因此救了個人嗎?”

  接著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道:“他醒過來後,對自己的過去隻字不提,還說願意加入我們表示感謝。但我們關中第一鏢局哪那麽好進?更何況他還是個瘸子。我們當家的就說,要是能打敗他,就讓他加入。”

  “看樣子,他是把你們總鏢頭擊敗了?”允伶玉道。

  “可不是嗎?我們老大看他腿腳不便,就和他比劃拉巴子,這東西我們當家的還從沒輸過。可他那武功,嘿,真是神了。坐在那裡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們當家的給按住了。這不,當家的直接就跟他拜了把子,認他當了個二當家。”

  “劃拉巴子是什麽啊?”

  “啊,就是我們關中地區特有的一種比試,兩人坐在板凳上比拳,不看身法,純比技巧和反應。”

  “有點意思。”允伶玉饒有興致地說道。

  正聊著,小雲從通往二樓雅間的樓梯上走了下來,對允伶玉和白天舞說道:“我家小姐說你們是女士,和這些男人住不方便,特意邀請二位上來,與小姐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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