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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見聞錄》5髒5味補瀉
  每次讀到《黃帝內經髒氣法時論篇第二十二》這一篇時對其中的五髒五味補瀉很是費解,用五味對應五髒的原理說不通,用子母補瀉也講不通,問學校的老師,老師就讓我看《輔行訣》看了幾遍也沒想明白五味補瀉的道理,一直到跟一個朋友交流中醫時我才想明白原來是五味特性對五髒特性的影響,而不是五味入五髒的思路,在網上找了一些資料很是符合我的思路,但很遺憾沒能找到作者是哪位。

  五髒五味補瀉理論最早源於《內經》,是正確闡釋中藥歸經理論的源頭之一,對指導臨床靈活遣藥製方有著深遠的意義。金元時期醫家張元素探究《內經》,曾對其有所研究。本文試從張元素的學術角度去闡發此理論,望能從中總結臨床用藥的普遍規律。

  一.歷史源流

  張元素,字潔古,為金元時期易水學派的開山者,張氏探究《內經》,師法仲景,遣藥製方的理論是其學術成就的重要一方面。而這個理論概括來說又有幾個主要組成部分,而其中五髒五味補瀉理論是張氏對《內經》原文的補充,是其獨到的用藥經驗,對後世臨證遣藥給予莫大的啟示,臨床價值很高。故本文以尋求《內經》原意為基礎,結合張元素的用藥,對五髒五味補瀉理論進行闡發。

  《素問.髒氣法時論》雲:“

  肝苦急,急食甘以緩之甘草......

  心苦緩,急食酸以收之五味子......

  脾苦濕,急食苦以燥之白術......

  肺苦氣上逆,急食苦以瀉之訶子......

  腎苦燥,急食辛以潤之知母;

  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川芎,用辛補之細辛,酸瀉之芍藥......

  心欲軟,急食鹹以軟之芒硝,用鹹補之澤瀉,甘瀉之人參、黃芪、甘草......

  脾欲緩,急食甘以緩之甘草,用苦瀉之黃連,甘補之人參......

  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白芍,用酸補之五味子,辛瀉之桑白皮......

  腎欲堅,急食苦以堅之黃柏,用苦補之地黃,鹹瀉之澤瀉。

  (張元素補充藥物)這是內經關於五味與五髒的關系進行的專章論述。張元素在此理論指導下,結合臨床實踐有所闡發,在其著作《醫學啟源》中為此理論的欲、補、瀉均一一補充了藥物,之後又被李時珍收入《本草綱目》的《序例》中,並命之為“五髒五味補瀉“。

  二.分髒辨析

  1.肝的五味補瀉.

  肝苦急,急食甘以緩之。

  張景嶽雲:“肝為將軍之官,其志怒,其氣急,急則自傷,反為所苦,故宜食甘以緩之,則急者可平,柔能製剛也。

  全元起雲:“肝苦急,是其氣有余,木性柔軟,有余則急,故以甘緩之,且調中,以實脾也。

  總結上兩注,可有兩點所得:

  ①肝之急,是由肝本身之生理所決定的。肝主疏泄條達,太過不及皆為病,氣有余為過,過則自傷而怒,甚者侵犯它髒出現乘脾或者侮金,這便是“急“。

  ②甘以緩之的實質在於調中實脾,即所謂“見肝之病,知肝傳脾,當先實脾“之意,通過實土,達到抑木的目的,此亦不治而治之之法,故曰“柔能製剛“。張氏用甘草緩肝急,無獨有偶,很自然地令人想起另一個名方—甘麥大棗湯。張仲景用之治療婦人髒燥,此即甘以緩之之意。且方中三藥甘溫平和,均入脾經,

與《內經》調中實脾緩肝的治則乃一脈相承的。  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補之,酸瀉之。首先,筆者認為須界定此處補瀉的內涵。李中梓提到“違其性則苦,遂其性則欲,本髒所惡,即名為瀉,本髒所喜,即名為補。“這提醒我們考慮此處“補“與“瀉“應立足於本髒的生理特性的基點上。

  肝如此,它髒也應準此。以肝為例,肝木性喜條達而惡抑鬱。散之,則條達,辛能散,故食辛以散之,遂其性則補,反其性則瀉,肝木喜辛散而惡酸收,故辛為補而酸為瀉。若誤以為其中補瀉“虛則補之,實則瀉之“的意思,則與《內經》的原意相去甚遠了。同時,筆者也注意到張元素補肝用的是細辛,補肝即遂肝性,臨床上細辛用途主要二:一是用治陰寒內盛,寒痰蘊肺之證;二是與黃柏、黃連等相配治風火牙痛,口腔潰瘍,即宗《內經》鬱而發之之旨。在未讀此文之前,筆者圍繞“鬱火“曾有諸多疑問。而體會到細辛補(散)肝治鬱火的內涵後,諸如鬱火的定位及用藥依據問題都得到解釋。

  2.心的五味補瀉

  心苦緩,急食酸以收之。

  全元起雲:“心苦緩,是心氣虛。

  高士宗雲:“心主夏火,有炎上迅速之機,苦緩而不收,心則苦也。治之之法,當酸味以收之。酸收者,助心氣而使之上炎也。

  上兩注說明:①心主緩,即所謂心神心氣的渙散不收。②通過酸性藥味的收斂作用,達到凝心神、固心氣的作用。四季之中,心主夏,夏又易傷於暑。暑為陽熱之邪,性開泄而能耗氣傷津,令人脈虛汗泄。因汗為心之液,汗出過多便會引起心氣的虧虛。生脈散治暑傷元氣,自汗脈虛有奇功,方中五味子酸溫收澀,斂陰止汗,此正和“心苦緩,酸以收之“的宗旨。

  心欲軟,急食鹹以軟之,用鹹補之,甘瀉之。

  高士宗雲:“心病則火炎,故心欲軟。治之之法,當食鹹味以軟之,鹹能軟堅也。

  張琦雲:“火甚則躁,鹹為水,化水以濟火也。水火交則神足,故曰補。火性急速,甘則反其性而緩之,故曰瀉。

  再查張元素為之補充的藥物,可見軟為芒硝,補為澤瀉,瀉為甘草、參、芪。此處之“瀉“是最發人深思的,用參、芪、草來瀉心乍一看來真是不可思議。然這又再次證明此補瀉並非為虛實而設,只是言心為火髒的特性。用芒硝、澤瀉之鹹以化水降火為補,而參、芪、草甘溫助火,逆其性則為瀉

  3.脾的五味補瀉

  脾苦濕,急食苦以燥之。

  高士宗雲:“苦為火味,故能燥也。

  但若單言苦為火味,便以水火相克簡單看待苦能燥濕,筆者覺得仍屬牽強,我們試以臨床實際用藥驗證之。祛濕藥不外乎幾類:苦溫燥濕、清熱燥濕、淡滲利濕、解表化濕、行氣化濕。

  經過分析,上述大致可分為三類:

  ①苦味類:苦溫燥濕、清熱燥濕;②甘淡味類:淡滲利濕;③辛味類:解表化濕、行氣化濕。而其中辛味類實際是通過辛味的發散,達到解表行氣之功,化濕實為附屬之作用,即起直接祛濕功效只有兩類藥。但很可惜,淡、澀在內經時代尚不屬五味之列,故也無法言明淡味的功效。另外,原文不言利濕而言燥濕,故當用苦藥無疑,諸如蒼術、白術之苦溫,黃連、苦參之苦寒,俱為後世用藥之典范。

  脾欲緩,急食甘以緩之,用苦瀉之,甘補之。

  吳昆雲:“脾以溫厚衝和為德,故欲緩,病則失其緩矣,宜食甘以緩之。

  再查張元素之緩用炙甘草,補用人參,瀉用黃連。緩與補均為補脾之藥,因而可知脾氣健運即為緩,反之脾虛產生諸如納呆、精神不振、體削形槁等就謂之不緩,此時若更加以苦寒之藥,必會損傷中陽,脾虛更甚。

  4.肺的五味補瀉

  肺苦氣上逆,急食苦以泄之。

  張景嶽雲:“肺主氣,行治節之令,氣病則上逆於肺,故宜急食苦以泄之。

  全元起雲:“肺氣上逆,是其氣有余。按肺本下降,今上逆,是本不足而標有余。苦能宣泄以治標。

  此兩注將肺之生理解釋得甚詳,又因經雲“酸苦湧泄為陰“、“陰味出下竅“,故苦能降泄,食苦以降上逆之肺氣。張元素在此補充的藥是訶子,固然有其個人經驗方面的原因,但按當今的觀點看,訶子畢竟是瀉肺不足而斂肺有余。換另外一例解釋更為恰當,《金匱》治肺癰喘不得臥,用葶藶大棗瀉肺湯,方中葶藶為君,為苦辛大寒之物,即宗“苦以泄之“之旨。

  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用酸補之,辛瀉之。

  張景嶽雲:“肺應秋,氣主收斂,故宜食酸以收之。肺氣宜聚不宜散,故酸收為補,辛散為瀉。

  此處張氏收肺用的是白芍,再聯系前文瀉肝同樣是用白芍。一物二用,頗考心思。以筆者愚見,是否當“木火刑金“即肝火犯肺證時,使用白芍尤為適宜?另外,張景嶽注釋所提“肺氣宜聚不宜散“的理論給臨床。

  但筆者注意到,臨床上肺氣不固者固然有,但肺氣閉鬱,聚過於散之病更多。譬如外感之閉肺證,出現喘而胸滿,面赤怫鬱,無汗發熱而惡寒等症狀,豈不都是皮毛外閉,肺氣不得宣散之征嗎?太陽傷寒首方—麻黃湯,方中主藥麻黃,味辛麻,故能發汗解表,宣肺平喘,李時珍稱之為:“肺經專藥,治肺病多用之“。

  然而同為肺之實證,何故一用苦泄,一用辛瀉?苦之如葶藶之流,借其降泄之力,專泄肺中水飲及痰火等實邪,使其從小便而出;辛之如麻黃之屬,則是憑其宣散之功,達驅散表邪,開通肺鬱的目的,化之為汗而解,這便是兩者的區別。

  5.腎的五味補瀉

  腎苦燥,急食辛以潤之。

  吳昆雲:“腎者水藏,喜潤而惡燥,若燥則失潤澤之體,而苦之矣,

  但辛為發散,何以能潤?高士宗解釋:“辛能開腠理,致在內之津液而通氣於外,在下之津液而通氣於上,故能潤也。

  此注真令人耳目一新。因為果是水虧腎燥,後世多用甘潤育陰之法,皆遵“辛能發散“而將辛藥束之高閣,更不聞“辛以潤之“之法。歷代醫家的諸多方論、藥解故然也有以“辛以潤腎“為論點的,但至今仍難以達成共識。以筆者之愚見,何必大費周章, 仲景的腎氣丸便是“辛以潤腎“的明證。方中附桂二味,雖分量僅佔全方的十分之一,但卻在方中發揮著不可思議的重要作用。此二味為辛潤之物,能引六味直入腎經,調補腎燥;又能驅除陰霾,生化腎氣,使小便通利,氣化正常。綜合全方之力,實能陰陽並調,為補腎第一方。

  腎欲堅,急食苦以堅之,用苦補之,鹹瀉之。

  吳昆雲:“腎以寒水為象,堅勁為德也。病則失其堅矣,宜食苦以堅之,蓋苦物玄寒,以滋腎也。苦能堅之,故為補,鹹能軟堅,故謂瀉。

  再查張元素原文,堅用地黃,補用黃柏。其大意便了解了,所謂“堅“,即瀉火存陰,火退陰足,使陰陽平衡,則腎自堅。

  但腎為人體元陰元陽之藏所,《內經》隻言其水虧火炎的一面,尚有陽虛陰盛的一面,若亦循“苦以堅之“就未免過於生搬硬套了。

  三.小結

  五髒五味理論是正確闡釋中藥歸經理論的源頭之一,對指導臨床靈活遣藥製方有著深遠的意

  義。本文試圖將張元素的一家之說加以擴展,轉變為臨床用藥的普遍規律。但同時筆者必須承認,中醫藥學發展到今天,僅憑五味來準確定位藥物作用及用於臨床是不符合實際的。縱觀古今中藥文獻,畢竟藥味相同的藥物,其功效應用並不一定相同,有的甚至差異極大。而功效一致的藥物,又可能標不同的藥味,變化莫測。因此,我們學習應以掌握理論的實質為目的,臨床仍因堅持辨證論治為第一要務,而不囿於五髒苦欲而施補瀉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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