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一趟吧，去決定你的命運和生死。”

五條悟向虎杖悠仁說道，邊說著他還邊走向了虎杖悠仁，只不過被凌澤給攔了下來。

“你們有什麽資格?能隨意的決定他人的生死?”

凌澤的問題，一下子把五條悟給問住了。

“因為我們足夠強?因為我們制定好了規則?亦或者是我們為了更多人的安危?”

五條悟開始反問自己，不過他這話，很明顯也是在說給凌澤和虎杖悠仁聽的。

“按照咒術法則，他確實該被判處死刑，但是...虎杖是個好人，我想讓他活下來。”

不等凌澤和虎杖悠仁回答，伏黑惠倒是先接了話，在知道虎杖悠仁可以自主開關“兩面宿儺”之後，他已經不再想要殺死虎杖悠仁，反而是開始想要救下對方。

如果虎杖悠仁被“兩面宿儺”控制，那他肯定是要殺死虎杖悠仁的，因為那個時候的虎杖悠仁，已經不是真正的虎杖悠仁。

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你讓他殺死虎杖悠仁，伏黑惠是做不到的，因為他覺得虎杖悠仁是個很好的人，不該這麽死掉。

“嗯?這是你的私情嗎?惠?”

五條悟臉上現出了一絲戲謔的笑容，不過伏黑惠卻很是嚴肅的向他點了點頭。

“是的，五條老師，這是我的私情，拜托您了。”

伏黑惠低頭向五條悟請求道，對於伏黑惠來說，這其實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這個男孩是不願意輕易的請求別人的，更不用說這個請求的對象還是五條悟。

“既然我可愛的學生都已經這麽說了，那我肯定會盡力的，就放心的交給我吧！”

五條悟看到伏黑惠的態度，立刻就應承了下來，他自己本來就對虎杖悠仁另有打算，所以這也算是順手幫了伏黑惠。

“等等，等等，你們兩個在這裡自說自話個什麽?你們難道不應該先問一下當事人的意願嗎?這種隨隨便便就決定別人生死的行為，是不是顯得有些過於自大?”

凌澤有點聽不下去了，什麽根據“咒術法則”，這個“咒術法則”具備什麽約束力?為什麽能夠隨意的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難道是這個世界的通用法律嗎?

“沒辦法，誰讓他吃掉了特級咒物，和兩面宿儺扯上了關系，現在他進入了咒術法則的適用范圍，自然只能任我們決定生死。”

五條悟的身形晃動，轉瞬間便來到了虎杖悠仁的身邊，這速度確實快的有些離譜。

“這就是咒術嗎?有點意思。”

凌澤察覺到了對方的動作，剛才五條悟的移動，絕對不是靠著身體能力做到的，因為這個男人的身體肌肉根本沒有運作。

凌澤剛才感受到的，是強烈的空間壓縮感，這個男人是通過壓縮出發點和終點之間的空間、距離，從而實現的類似於瞬移一樣的效果，這應該就是咒術了。

不過五條悟的這個能力，似乎是只能夠直線瞬移，所以五條悟剛才先平移繞過了他，才又直線到達了虎杖悠仁的身邊。

五條悟伸出了手，向著虎杖悠仁的額頭點去，他顯然並不想和凌澤多做糾纏。

“住手。”

五條悟愣了一下，他的身體被強硬的控制住，雖然只不過是一瞬的時間，但是已經足夠凌澤把虎杖悠仁帶離他身邊。

“這樣做不太好吧?還要把人打暈帶走?”

凌澤站在虎杖悠仁的身前，他說要保下這個孩子，就肯定要保下這個孩子，雖然他也已經看出來，伏黑惠和五條悟都不想殺死虎杖悠仁，但是五條悟這家夥的態度，是真的讓人覺得非常的不爽。

“這是...咒言嗎?”

五條悟有些訝異，不過這和他所知道的咒言，明顯是有著一些不同的兩種東西，雖然具體的表現形式，都是說話生效。

這個能力太詭異了，連他的“無下限術式”都沒有防住，他一時也沒有想明白，哪怕是他的“六眼”，也沒有看破這招。

“有意思，有意思。”

五條悟心中的好奇大盛，這個奇怪的男人，真是讓他越來越看不懂了，這還是自從他和伏黑甚爾的那一戰過後以來，他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這種難以把握的感覺。

“嗡！”

五條悟再次瞬移，而這一次早有準備的凌澤，已然是通過那種空間的壓縮感，迅速的捕捉到了五條悟所在的位置。

“轟！”

凌澤一炮轟在了五條悟的腳下，算是以示警告，他倒不太想和對方翻臉，凌澤其實也想要跟著去他們的總部看一看。

“我和虎杖悠仁一起去，如果你們要殺他的話，那我會把他救出來，要戰鬥的話，到那個時候也不遲，現在就算了。”

凌澤主動的提出了他的想法，而五條悟略微的沉吟了一下，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當然沒問題，我對你也很感興趣。”

五條悟沒有拒絕，因為就像他說的，他現在確實對凌澤的能力非常的感興趣。

“你為什麽要這麽幫我?我們才剛剛認識......”

虎杖悠仁有些不理解，他可以看得出來，凌澤的實力確實很強大，雖然拿詛咒沒辦法，但是放在人類的社會之中，絕對是普通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媲美的。

凌澤的行為，讓虎杖悠仁越發堅定了要照著爺爺說的去做，果然實力強大的人，就是要去承擔更多的責任才行，原來被人拯救的感覺，是這樣的令人感動。

“單純的看你比較順眼，你這樣的性格，意外的很合我的口味，死了很可惜，而且我也看不慣他們這樣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我最喜歡對自以為是的人說NO。”

凌澤笑了笑，他說的話只能說是半真半假，他這麽做，也不全是因為虎杖悠仁值得救，也有一部分他想要通過這些人，快速的了解這個世界的因素在裡面。

不過那都不重要，最終的結果向著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向前進，這就已經足夠了。

“交涉結果怎麽樣?”

凌澤和虎杖悠仁、伏黑惠、五條悟一起，去到了五條悟他們在這裡的據點，而五條悟是通過電話聯系的方式，和上面的人進行的溝通，倒是還挺現代化的。

“嗯，還可以，死刑。”

五條悟在經過了一番電話交涉之後，最後給出了這麽一個答案，而這自然是讓伏黑惠、虎杖悠仁臉色難看，只有凌澤是一副理所當然、不出所料的模樣。

“這也能叫還可以嗎?！就沒有辦法了嗎?！五條老師！”

伏黑惠比被判處了死刑的虎杖悠仁還激動，他不敢相信，竟然連五條老師都沒辦法，都不能夠保住虎杖悠仁的性命。

“看來談崩了，那很抱歉，我要帶虎杖悠仁離開。”

凌澤眼前一亮，因為久違的，他竟然又接到了一個任務，雖然這個任務的獎勵很少，只有不過區區兩張【帝具強化卡】。

但是相對應的，任務的要求也很簡單，只是讓他保護虎杖悠仁不死於咒術師之手，時間是兩個月，到時候自動結算。

這個任務，簡直簡單的過分，如果凌澤想要早點結算的話，說不定能夠用點投機取巧的方法，比如說他親手殺掉虎杖悠仁，他又不是什麽狗屁的咒術師，虎杖悠仁被他殺掉也符合任務的要求。

不過凌澤並沒有那麽的喪心病狂，所以他才不會乾這種事情，他不介意在保護虎杖悠仁的同時，順便再完成一個任務。

“不不不，不要著急，雖然是死刑，但並不是立刻執行，我好歹也是努力了一番的。”

五條悟擺了擺手挽留道，他一副我其實也盡力了，你們不要怪我的表情，讓人不知道該怎麽說，不過凌澤還是決定聽一聽，這個死刑緩刑是怎麽個緩刑法。

“這兩面宿儺，有著兩個頭，四雙手，所以他這個特級咒物的手指一共有20根，我們咒術師這邊，保存著其中的六根。”

五條悟慢條斯理的講解著，而凌澤和虎杖悠仁站在一起，都在認真的聽著，伏黑惠也是一樣，他雖然已經從事這行一年的時間，但是其實還算是個新人。

“而這個特級咒物，是無法摧毀的，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詛咒的效果還在越來越強，現代咒術師的封印已經無法壓製。”

五條悟繼續的說著，而凌澤已經意識到了，他大概的弄明白了五條悟的想法。

“真是打的好算盤啊，你們這些咒術師，你們想要讓虎杖吃掉所有的手指頭，然後再讓他帶著那個兩面宿儺一起死?”

凌澤沒有再等五條悟娓娓道來，而是直接把結果說了出來，這讓虎杖悠仁、伏黑惠都是一愣，這個結果有些驚人。

“嘛，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樣，如今擺在虎杖悠仁面前的，就是這樣的兩個選擇。”

五條悟倒是沒有否認，他雖然不把那些咒術界的高層放在眼裡，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那些早已腐朽的老東西還是有些影響力的，他也不能夠完全無視他們。

“要麽立刻乾脆的死，要麽吃掉所有的兩面宿儺手指後再死，反正不管怎樣都要死，你努力的結果還真是令人滿意。”

凌澤吐槽道，這個結果他肯定是無法接受的，而且看樣子，就算是這個折中的方法，那些咒術師的高層也不是全都認同，不然系統也不會發布那樣的任務。

“沒關系，你可以仔細的考慮考慮，虎杖悠仁，我不著急立刻要你的答覆，你可以考慮好了再告訴我，你選擇怎麽辦。”

五條悟攤了攤手，他確實是盡力了，而這個結果，其實是有很多可供操作的機會的，並不一定最後的結局是死亡。

再者說，人總有一死，而咒術師這種職業，死於非命的人還佔據著絕大多數，虎杖悠仁可能都活不到咒術界處置他，或者也可以讓他申請直接活到自己老死。

“我...考慮一下...”

虎杖悠仁並不知道該怎麽答覆，但是他卻記得自己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乾呢，所以這個事情還真的要稍後再考慮。

“沒有問題，過兩天我會去找你的，希望到時候，你能夠給我一個皆大歡喜的答覆。”

五條悟的話，讓虎杖悠仁很是難受，因為他覺得，這個事情的前提存在，就已經讓皆大歡喜變成了不可能的結局，畢竟他都被判死刑了，怎麽可能歡喜?

“凌澤大哥，謝謝你的幫助，我要先去一趟醫院，後面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的。”

虎杖悠仁向凌澤鞠了一躬， 感謝凌澤對他的幫助，他已經意識到這些咒術師，其實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勢力，而凌澤雖然也實力強大，但明顯並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他不想要拉這個好心人下水。

他恐怕是已經被盯上了，但那也是因為他自己吃掉了那個“特級咒物”的原因，所以他無法逃避責任，但是這和凌澤沒有關系，凌澤只是一個路過救人的好心人。

“好人卡你還是收回去吧，放心吧，只要有我在這裡，他們沒人能把你怎麽樣。”

凌澤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這個孩子確實非常優秀，面對他給的幫助，這孩子沒有覺得理所當然，反而是心中滿是感激，而且還知道不該拉著他趟渾水。

“你現在準備去哪裡?我剛剛來到霓虹沒有多久，如果不介意的話，這些天你可以帶我玩玩，我還沒有住的地方。”

凌澤找了個借口，和虎杖悠仁綁定在一起，他都已經這麽說，虎杖悠仁是絕對不會拒絕他，讓他一個人在外面流浪的。

“凌澤大哥你不是霓虹人吧?是來旅遊的嗎?”

其實虎杖悠仁之前就想要問來著，畢竟凌澤的名字，對霓虹人來說真是稍顯奇怪，只是凌澤的霓虹語說的實在太溜，再加上之前形式緊張，他才一直沒問。

“沒錯沒錯，我是隔壁國家來玩的，人生地不熟。”

凌澤順坡下驢，他的霓虹語溜，那是系統的功勞，這基礎的語言功能還是很好使的，屬實減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且他還經歷過了浪客劍心和剛剛的Fate世界，這可都是霓虹背景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