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毒蛇也豁出去了,望著路飛問道,“有何不同?難道是煎著吃和煮著吃的區別?”
此刻,毒蛇臉上的血已經結痂,因此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路飛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了不屑。
路飛將其扔在地板上,緩緩的取下了人造面皮和假發。
“你...”毒蛇看見後,瞪著眼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你是喪屍?怎麽可能?”
路飛咧嘴笑了,露出滿口的利齒。
繼而他道,“現在你明白我們為何不一樣了嗎?”
毒蛇一愣,半晌後神情再次頹廢了下來,語氣不再像先前那般不屑,低著頭說道,“喪屍吃人,天經地義,但我看的出來,你並沒有仇恨人類,拿他們當食物的意思,這就是我們最大的不同!只是...”
“只是什麽?”路飛問道。
“只是我很好奇,為什麽一個喪屍,還會擁有人類的思維?”
路飛聳了聳肩,重新戴上了人造面皮和假發道,“就像你們在吃人的同時,無意打開了一條進化的道路一樣,這個世界,充滿了太多的未知和意外了!”
毒蛇點點頭,明白了路飛的意思。
意思就是,他也不知道。
就像毒蛇他們自己,只是意外的發現,吃人可以進化,但具體原因,最終後果,他們還是一無所知。
末日中所有的幸存者,都是在摸著石頭過河,至於河對面和河中究竟有什麽?他們知之甚少。
“好可惜,真的很好奇,十年後,百年後,甚至千年後,這個世界究竟會發展成什麽樣子?”毒蛇有些可惜的說道。
路飛再聳肩膀道,“是很可惜,你們看不到了!”說著路飛撿起了身旁的狙擊步槍。
“是啊!好可惜!”說著毒蛇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一聲沉悶的槍響傳來,毒蛇死了,死的是那麽的不甘心,以至於被爆頭後,眼睛還會重新睜開。
對此,路飛心無波瀾,當然也不會有半點愧疚,這個世界,死不瞑目的人多了,他算老幾?
.....
接下來,便是打掃戰場的時刻了,曙光眾人將墮落天使們掉落的槍械武器統統收集了起來,不過並沒有發放給幸存者們。
以他們的槍法,拿著武器也是浪費。
對此,跟在曙光眾人身後的幸存者們沒有一個敢心生不滿。
先前,槍聲大作,待他們被通知安全,走出大樓後,便看到了這麽些屍體,這讓他們再一次清楚的看到了曙光的實力,再去挑釁,那完全就是煞筆的行為了,因此只是默默的跟在曙光眾人的身後,若是萬一被他們看上,安排他們個體力活,那可就是莫大的榮譽了。
比如此刻他們就幫著曙光成員將槍械武器搬到了三輛霸道的後備箱中。
當然,他們有人也想著,看能不能從屍體上找出一些食物來,這是他們以前常做的事情,就算是喪屍,他的衣褲口袋裡,也可能揣著一些能夠果腹的東西,比如說糖果、巧克力等。
“老師,我找到了一塊豬肝!”一個孩子看到了掉落在街上的塑料袋,打開後,是一大塊鮮紅新鮮的肉,像極了以前媽媽給他炒過的豬肝。
李夢琪轉過身,色變。
這的確是新鮮的肝髒,但卻不是豬肝,而是....想起早晨毒蛇的話,她渾身打了個寒戰。
“快扔掉!”她幾乎是吼了起來。
那個小孩怔怔的望著手裡的肉,添著嘴唇,他想起了媽媽做的炒豬肝的味道,讓他仍不住流下了口水,滴在手中的肝髒上。
眾人被李夢琪的聲音所吸引,紛紛望了過去。
小孩依舊沒有動作,或許他還沉浸在回憶的美味當中。
李夢琪跺了跺腳,一把奪過小孩手中的塑料袋,向遠處扔了過去。
小孩見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李夢琪拉過哭泣的小孩,抱在懷中道,“再哭,怪物可就要來了奧!”
果然,哭泣的小孩子瞬間捂住了嘴,只是低聲抽泣著。
這只是個小插曲,經此插曲後,曙光眾人刻意的去看了看墮落天使每個人的身上,果然,大部分都帶著一些鮮活的肉。
就像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屍囊或者一階能量結晶。
關鍵時刻可以吸收能量。
打掃完了戰場,已經臨近中午,在悄悄的請示了路飛後,林巧妮索性命令一眾人,就在銀行小院中簡單吃喝一些再上路,早上都沒有吃東西,眾人此刻饑腸轆轆。
一個小時後,曙光眾人再次整裝出發。
裝載機的發動機再次轟鳴了起來。
推進!
這次,攫取屍囊的任務交給了一眾新加入的幸存者,因為他們攫取屍囊根本就不可能瞞的過他們,既然這樣,那索性就將這種苦力活交給他們,給他們找點事情做。
至於屍囊的秘密,就算是曙光其他人,也是雲裡霧裡的,那幾種藥劑的配方,只有王教授、路飛和林巧妮三人知道。
在既定的路線上,他們又接收了一些幸存者,直到第三天下午,才到達了第一個目的地,此刻,他們處於LZ基地的西方三十多公裡處,已經有些靠南了。
今晚,他們要在這裡盡可能搞一些大動靜出來,以此來做路飛撤離屍群的借口。
搞出大動靜之後,他們又要原路返回,再次返回市區,然後從最近的路線上,繼續開路到達基地,接手基地幸存者。
所以在很早的時候,那一眾幸存者們就被留在了蘭市,並沒有繼續跟隨曙光眾人輾轉基地西南方向。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今夜,他們的任務是防火。
幾輛滿載汽油的加油車,彼此相距了一段距離,依次排開。
隨著路飛的一聲令下,王保民朝著一輛加油車開了一槍。
子彈擊穿了油罐車鐵質油罐,子彈和鐵罐只見摩擦生出火花。
星星之火,瞬時燎原。
火光將這黑夜照的通紅,繼而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火光更甚了。
路飛也閉起了雙眼。
於此同時,原本失望至極的楊邵軍等一眾基地軍士們,臉上重新有了一些血色。
在紅外攝像頭中,填滿基地的屍群突然人頭攢動了起來。
說好的三天,這特麽都過了幾天了。
害得他們對食物物資根本沒有節製,原本能夠讓他們堅持半個月的物資,待反應過來後,居然快要告罄了。
這他娘的不是坑爹嗎?
從前天開始,基地一些知情人就開始口頭攻擊起路飛來,連帶著楊紹軍也被他們攻擊了,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就成了楊邵軍坑他們。
楊紹軍也是暗自叫苦,一連好幾天過去了,也不見動靜,物資已經撐不了兩天了,再過幾天,別說是普通的幸存者們了,就算是士兵們,也會有其他可怕的想法,到時候根本就無法制止。
他不知道那個人和外甥女是什麽關系,但每次想起來,都有種被坑了的感覺。
讓他忍不住要罵娘!
坑爹啊!
不,
這是坑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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