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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萬界書院遊戲》五十二秘密
序言

是長江萬裡白如練,淮山數點青如澱。是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是閑夢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蕭蕭。人語驛邊橋。又是天將暮,雪亂舞,半梅花半飄柳絮。

諸君瞧這天下之大,可堪納山河百川四季流轉。古往今來,多少文人騷客巾幗英雄為其折斷了腰。

風流韻事多矣。想那往昔光景,便是今日打馬明日蹴鞠,瓊漿玉露肆意飲。端的是個日子無限好。

可歎太平盛世今不在,九州紛爭久已。

這兵荒馬亂的時光中,又是多少軼事埋沒馬蹄下。

勞煩諸君傾耳聽,這慢慢悠悠的一樁故事裡,藏多少喜樂傷悲。

離愁漸遠漸無窮,歡喜倒是教人憂。

這是個不怎麽樣的故事,是個前方都無趣的故事,是個寫書人想娓娓道來的故事。

可這個故事並不大平淡,有波瀾壯闊,有細小微芒

有那可憐的阿瀾,有疼惜阿瀾的息炾;有為國身先死的氣節,有叛國棄家的無奈。

四十余章余章,這個故事可能才是真正的開始。

前方的路,先行交由二位相知相識。

……

“轟—!”

天雷滾滾劈下,立在敵營的歸海瀾頃刻間便被雷霆吞。

失了意識前她竟只是默然又疑惑,這之外還帶有許多極其複雜難言在她身上幾乎不見的情緒。

若是非要轉化為那麽一句話,便借用吠摩的句式來道出罷,約摸是這樣的:

“草他娘,格老子的天雷劈我作甚?!”

追根溯源說起,這趟夜襲她或許不該來。

若是不來,也斷不用與眼前這狀似出塵實則黑透心肝的男子乾瞪眼。

可惜,這罕有的悔恨如光陰一般,只能一去,不能複返。

真真扼腕呐。

夕陽西落,孤煙直上。

塞外有個好風光,只不過此時無那欣賞風光之人,便也成了尋常。

“報!禹州城破!!”

泥土與血水沾滿殘破盔甲的小卒捂著被利器所傷的腹部,跌跌撞撞地舉著軍令在大冀的的營帳裡穿梭,嘶聲力竭地報告著戰況。淒厲的叫喊聲毫不留情地告知著將士們前方的慘狀,一時間唉聲四起,人心惶惶。數不盡多少悲戚若狂風呼嘯而過。不時地有兵卒悄悄掀開帳篷一角,四處張望。

小卒很快便到了帥營,正要再報,營帳裡的主公卻似是早已料到:

“我已知曉,不必再報,你且去包扎。”

“屬下告退!”小卒艱難咽下一口血,拖著傷軀慢慢走遠,行至軍醫營門前終是穩不住回頭望了眼帥營。

這場仗,太難打了啊。

安陽璟聽罷帳外小卒的報令,一向春風和煦不見城府的臉,驀地一崩。嘴角一貫維持的笑意與臉色相一對映,竟不是一般扭曲可怖。

營中將士不約而同地悶下了頭。

陽璟君這般的人都變了臉色...

大冀朝與背面那雪地女蠻子開戰不過一月,已連失十二座城。

今日,是第十三座。

偌大的大冀王朝興旺強盛百余年,各地附屬朝拜不斷,是放眼整個九州都舉足輕重的。卻莫名地,被一群北面苦寒獄來的蠻子打的連連敗退。

在這之前有誰敢輕易與大冀作對?

沒有。

大冀的兵馬,大冀的糧草,大冀的各個方位都是九州最頂尖的,地處中地要道,國富民強,禮樂詩書...沒有哪一國敢與他明面作對,若是小國,輕易便能毀之;若是大國,私下使些絆子,你來我往一陣就是。

從未遇到過這樣的,當真是從未!

不知怎樣集結的烏合之眾,

自稱青洲雪主,五月前突地襲擊了候唐,一月余候唐國破。即便候唐不若大冀,卻也是一方之主,兵力夠得上五個小國,卻這般亡了。一時間九州一震。

便是這樣一路向南,北地蠻子已經連破六國。

派出的談和使被五花大綁扔了回來,還將商萩山的貯備糧草一把火燒光,這是鐵了心的攻打大冀。三位皇子分頭出兵,卻沒有一個能討著好

這是天要亡大冀?!

常將軍不禁歎息。

坐上安陽璟已是恢復常態,只是一雙清挺的眉皺著,到底是無法沉著。

“眾將莫急,禹州雖破,確是小城,不比硍州。眼下我親自坐鎮,定要守住,活擒那北地女蠻,押解回朝為死去的將士們雪恨!”安陽璟隻心中怒火四溢,面上卻是竭力清淡,可如墨的一雙眸,竟隱隱泛出血色。

百年大朝,絕不可能挫敗於一個蠻女手中。

即便失了十三城又如何?只可惜他的手中所握之物,

便是燃紙作信,即可歿敵萬裡。

營中有片刻靜默,眾人悄悄交頭探耳一番,終是定了心思。

“我等誓死保衛殿下!”眾將齊聲道。一眾武將,便是中氣十足。吼聲直傳到百步外,震得路過隨侍耳疼。

安陽璟直直看著坐下一眾叩拜的將士,字字鏗鏘,眼中冷色灼灼:

“眾將,平身。”

……

玄與銀交織的盔甲上,隻一道劍痕,竟是再無其他。

半點不似剛從戰場歸來的將士。

馬矢措悄悄看一眼眼前主公,抖了抖大胡須,心裡默默嘀咕。

當真是長生天派來複我們青洲雪嶺的麽。真是,不像個“人”呐。

可那神諭該如何作假呢,也罷,不去細想這些有的沒的罷。有這樣一位所向披靡的將軍,是為福音才對。一月破候唐國,這世間還有幾人能夠做到?

哼。

想到此處,馬矢措不禁極嘚瑟地一翹嘴角,帶起胡子飛上鼻頭,遠看有趣地緊。

眼見前方的人已然進了主營,他趕忙快步跟了上去。門前不出意外地被揮手攔下,馬矢措乖巧立住靜候召見。

脫下盔甲,甩在案上。歸海瀾轉身便癱坐在椅上。隨手撈出邊上銀盆裡的錦帕覆在面上,緩緩擦動,將戰場上帶來的灰塵

盡數抹去後,這才略舒服地一歎。

錦帕被精準扔回銀盆中,歸海瀾複又解下發冠,黑發飄然落下,幾束垂在肩頭。忽有外頭鳥兒嘰喳,中土的天悶熱。她煩的緊,驀地又運了氣鎮著性子。

睜眼,歸海瀾默默沉思起來。眉眼靜默,卻叫人移不開眼。

立在外頭的馬矢措熟門熟路地從縫中無意地看你偷偷一瞟。

龜龜,可真是好看。

這般的好看不單單是女性的美。說她如畫著實不為過。

歸海瀾其實長著一張英美並存的臉,挺秀卻又硬朗的眉,如遠山積雪,又如凡間驕陽;眼睛多一分則大少一分則小,現下這般靜下時如淡淡細雪又若黑夜星辰,戰場上卻又如雪嶺的金雕,滿是可怖的野性。朱唇不抹脂而自紅,臉型分明卻不顯冷硬,鼻子較一般女人挺得多可又不過頭,明豔若驕陽烈火又淡若輕風飄雪。定定瞧著你時,似乎世間只剩兩人再聽不見旁的。種種相悖,卻最融洽不過,輕易便能在人心間刻下極深的印象。這般樣貌不管是男是女都是絕色,她到底是女子,臉還是柔些,不過若是好好拾掇一番,憑她這般高的身量,清瘦挺秀,出去倒是都當作美男子。

一個女子,卻武藝超群有勇有謀縱橫睥睨,還長得這樣的相貌,真是長生天追著喂飯吃喔。

馬矢措不禁再豔羨一歎。隨即抖著胡子,耷下眼皮收回目光,悄然等候一旁。

歸海瀾感受到門外粗糙漢子的窺視,淡淡皺眉

當她感知不著?

這胖子日日總要偷瞥一眼,不知尋思些什麽,尋思完了再歎上兩歎。

便是閑的慌。

她抬手撫上肋骨那處盔甲——那裡正是方才奪取禹州城大戰時留下的劍痕。長若一尺,寬約莫一寸半不到些,若是劃在肉身上是極可怖一條口子, 幸而有玄鐵浮銀甲護著。

可這只是對於尋常將士來說罷了。

於歸海瀾而言,這道劍痕,根本就不該出現在她身上。

隱隱的陰鬱如青洲初春的細雪一樣在她心頭悄無聲息地落下。

玄鐵浮銀甲伴她五年,縱然有所損耗,也不至於如此

那道劍痕有整整三寸之深,幾欲穿透她的浮銀甲。

...大國果真是不同。先前平定的六國合力都難抵禦這一個大冀。而那個能將相裡瀾的玄鐵浮銀甲破至如此的人...

歸海瀾凝眸,細細回想起來

眼下一顆褐色的痣,麥色的膚,一張乏淡的臉襯的那雙鷂眸凶狠。

招式也狠,竟踏馬而來欲擒她,一劍落甲後還能再在同一地方砍上第二次,可惜了,這次隻斷他一臂一腿,合該再來一擊,腰斬了才好。

大冀已失了禹州,然禹州卻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城罷了。只不過佔著東行必經之路,若是以往歸海瀾才懶得費力攻打,歸海瀾對著這一路來所見的腐朽,心頭不耐漸增。。

多的是酒囊飯袋,廢物一群。

她複又歪了頭將戰事拋開,淡淡想著晚飯食些什麽好。

然有人歡喜,必有人愁。多的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不過兩個時辰,便有那探子來報。歸海瀾允了他進帳,淡漠聽他一敘。隨即便擰了眉。

三皇子安陽璟駐扎在哏州,城中滿倉是糧草牲畜,極為富裕,更為關鍵的在於——火炮。

初初聽聞,饒是她也不住暗裡吃驚。

那不是一般的火炮。炮彈裡芯之中填塞滿了濃硫酸,外層裹著厚厚一層硝石,一個炮彈是旁的三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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