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柯知道火如煙性格耿直,不再客套,微微點了點頭:“那就有勞火小姐了!”
火如煙回了一禮,走在前方帶路:“應該的,杜先生,你們請跟我來。”
當火如煙帶著杜柯等人來到議事廳的時候,卻發現議事廳內已經坐著五人,看這五人的模樣,似乎正是在等待大家的到來。最上方的那人正是紅中學院那名紅衣光頭大漢董世常,很明顯是當前紅中學院的發言人。董世常下方左側坐著一名身穿白色衣服的老人,老人的須發皆白,尤其是兩道眉毛,居然連成了一道,幾乎不分彼此,看起來兩道白眉就像一個‘一’字!在這名一字白眉老人的下手位置,坐著的是一名同樣白衣白發白眉的女子,雖然這名女子用白色紗巾蒙著臉,但從這名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來看,似乎是一名妙齡少女。在這兩人對面,坐著一名身材十分矮小的侏儒少年,但脖子上卻掛著一個黃顏色的大鐵圈,一個小人掛著一個大鐵圈,顯得有些滑稽。在這人下手位置,坐著的是一名細眉小眼面容白皙的少年,正是身材有些像尋常女人般瘦弱的西風學院弟子,西風來。
董世常見火如煙等人到來,起身對杜柯等人迎接:“杜先生,如煙,你們快快就座,我有重要事情要向大家說明一下。”
火如煙帶著杜柯等人落座之後,也坐到西風來下手的一個空位置,見董世常的神色嚴峻,不由問道:“董先生,究竟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我看你好像有些著急?”
董世常歎道:“今日我在紅中學院入口處等待其它三大學院弟子的到來,沒想到卻等來了南風學院的一眉道人帶著南風學院弟子白銀銀以及北風學院弟子岩明世這三人。”
火如煙知道那名白衣白發一字白眉的老人就是一眉道人,一眉道人下手那名白衣白發白眉的女子便是白銀銀,而對面那個侏儒少年正是北風學院弟子岩明世,有些奇怪的問道:“南風學院弟子白銀銀和北風學院弟子岩明世不是早就已經進過秘境獲得了法寶了嗎?為什麽一眉道人帶來的人是他們兩人?”
董世常看了看一眉道人:“一眉道人,這件事情我看還是由你來告訴大家吧。”
一眉道人點了點頭,起身指著對面那個身材矮小的侏儒少年沉聲說道:“一切事情還得因為北風學院弟子岩明世說起,此事事關重大,我就直說了。大家都知道,我們南風學院修煉的是天地間神秘莫測的金靈氣,南風學院的弟子除了能夠召喚妖獸,還擁有預測未來的神通。那日北風學院弟子岩明世忽然來我們南風學院,讓我替他們西風學院推算一卦。岩明世身為北風學院重點培養的弟子之一,自然知道我們南風學院弟子雖然擁有預測的神通,但這種窺探天機的事情一旦做了,代價就是折損我們自身的壽命。在我的詢問之下,岩明世將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我,因為他們北風學院已經被敵人給鏟平了!往日輝煌的北風學院如今已變成一片廢墟,北風學院之內的導師連同弟子都全部慘死,所以他想讓我推算出究竟是誰做的這件事情。”
火如煙聞言大驚,對侏儒少年岩明世問道:“岩明世,一眉道人說的話可是真的?”
岩明世面色微微一變,用手握拳砰的一聲砸在身旁的桌面上,顯然心情非常不好,沉聲說道:“火如煙,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一眉道人或者是我會用北風學院覆滅這種事情來開玩笑嗎?”
坐在岩明世下手位置的西風來一見情況不對,
趕緊起身微笑著勸道:“岩兄,五大學院本是一家。如煙的意思只是關心,並沒有責問之意。再說如煙耿直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 火如煙在岩明世無法看到的地方對西風來舉了一個表示讚同的大拇指,點了點頭,降低了語氣說道:“西風來說得沒錯,我只是在奇怪究竟有誰這麽大膽,居然敢動北風學院,而且還將北風學院給打倒了!”
西風來跟著點頭說道:“看到沒有?岩兄,如煙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個意思。”
岩明世皺眉看著滿臉堆笑的西風來,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西風學院不也是被夷為平地了嗎?虧你還笑得出來!”
“什麽?”西風來臉上的笑容一僵,接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指著岩明世驚問道,“你說什麽?你說我們西風學院也被夷為平地了?”
岩明世眉頭緊皺,有些不悅的說道:“難道你以為我會用這種事情開玩笑?這可是南風學院卜卦推算出來的!”
西風來呆了一呆,接著像求助似的看向一眉道人下手位置的白發白衣的蒙面少女,問道:“白銀銀,我知道你是不會騙我的,岩明世剛才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白銀銀微微點了點頭,用如同黃鶯出谷一般動聽的聲音說道:“岩明世說得沒錯,當我們在卜卦的時候,不僅推算出了禍害北風學院的凶手,而且推算出了這些凶手還用同樣的手段滅了西風學院。”
西風來慌忙問道:“銀銀,那我爹和我娘他們呢?還有西風學院的導師呢?”
白銀銀歎了一口氣,明亮的眼神有些不敢正視西風來迫切的雙眼,低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不過你想問的人,都已經不幸遇難了。”死了?西風來隻覺得渾身都失去了力氣,身子一軟,向地面坐了下去。
一只有力的手臂揪著西風來後脖頸的衣領,將西風來的身子提得筆直,火如煙洪亮的聲音從西風來身後傳來:“你給我起來!是個男子漢的話就給我站起來!”
西風來向來是極為害怕火如煙,因為火如煙不僅身材高大,而且修為也遠比他深厚,但此刻西風來卻滿臉怒氣,揮動手臂返身用力將火如煙的手擋開,怒吼起來:“我爹死了!我娘也死了!這種傷痛你能明白嗎!”
火如煙魁梧的身形完全不懼西風來,也低頭對西風來怒吼起來:“西風來,你給我振作一點!我知道他們死了,可是你這樣萎靡不振有個屁用?你在這裡盡情的悲傷難道你死去的爹娘就高興了?你在這裡盡情的悲傷難道你的仇就報了?如果你萎靡悲傷能夠幫你報仇雪恨,那我絕對不會阻止你!可是你越是這樣,你越會變得懦弱!不僅於事無補,你的仇人也會因此而逍遙快活!你看看你自己,同樣是和白銀銀、岩明世一輩的人,同樣是你們學院之中重點培養的弟子!你爹和你娘還是西風學院的導師!可是你看看,白銀銀、岩明世和我如今都已經達到超越大修煉者的境界,可你呢?你如今還在剛步入大修煉者境界的白銀靈者階段徘徊!這就是你不思進取的結果!以前你還可以依靠你爹娘和學院護著你,可是現在呢?你還想靠誰?我早就聽說你不思修煉,整天到處沾花惹草!半年前你更是離開西風學院獨自出走!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若是今後你敢再在我面前萎靡懦弱下去,我這個未婚妻非要親手扒了你的皮不可!你給我坐好了!”說著,將西風來的身形半拉半推,按到了座位上去。
東風學院的杜柯原本一直靜靜的傾聽,此刻忍不住向一眉道人問道:“一眉道人,敢問你們推算出究竟是什麽人對西風學院和北風學院下次毒手?”
一眉道人歎息著說道:“我們眾神學院一向威震天下,敢和我們眾神學院明面爭鬥的終究只有那一個勢力而已。”
“血人教?”西風來不知是不是被火如煙的話語所激勵, 神色之中終於恢復了幾分清明,追問道,“一眉道人,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血人教乾的?在女媧大陸上,能和我們眾神學院對抗的只有血人教了!可是血人教不是早就被我們眾神學院打得銷聲匿跡了嗎?”
一眉道人點頭說道:“你說得沒錯,血人教上次和我們眾神學院相鬥,的確被我們打得一敗塗地,但血人教就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並沒有被我們一網打盡。雖然我們眾神學院也對血人教的余孽展開多次大規模的搜捕,可是在這個女媧大陸上依舊有血人教教徒的殘留。況且血人教的教主凹凸道人一身邪惡功法無人能敵,幾次圍剿都沒有將凹凸道人徹底殺死!加上血人教有紅花護法和青木護法這兩大高手的維護,而且血人教的教徒並不是單純靠修煉天地靈氣而獲得修為的,據說血人教運用的是我們尚不清楚的一種邪惡功法來煉製教徒,所以血人教擴散的速度非常之快。一旦血人教出現在世間,那麽必將掀起無數腥風血雨!且不說血人教會在女媧大陸為非作歹,就單單是被血人教煉製成教徒和殺手人數都不知道會犧牲多少尋常無辜的百姓。當我們南風學院卜卦推算出西風學院和北風學院的覆滅是血人教所為,我們就知道血人教已經在女媧大陸之上復出了!血人教復出,而且一出手就直奔我們眾神學院,顯然是早有預謀!為此,我們南風學院召集了全院的弟子施展可以預測未來的神通‘大預言術’,目的就是為了預測血人教下一步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