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切是不是真的為了報仇?
葉飛感覺到言切除了報仇應該還有別的理由,很可能是因為他,但他卻又不敢肯定!。
那麽言切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
很簡單,替葉飛清理掉那些不安定的因素。
江湖人士不比這些水手,漂泊江湖,居無定所,雖然有毒藥的控制,可誰知道他們上岸了會不會拿葉飛身負藏寶圖的消息威脅葉飛?
就算不敢威脅,那肯定會埋下種子。
葉飛替他們解毒,他們也不會感激葉飛,反而會想著報復葉飛。只是懼怕葉飛表現出來的神力,他們隻敢借刀殺人,所以肯定會透露出葉飛的消息。
葉飛不給他們解毒,這群人心底更會憎恨葉飛,到時候也會留下後手,等它們毒發,亦或是不想受到葉飛的控制之時,就會激活後手。
總之,這群江湖人士對於葉飛來說就是一個威脅,要除掉這個威脅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全部滅殺。
她深知這些人已經臣服了葉飛,以葉飛的性格,在對方沒有背叛他之前,他不會濫殺。
還有一點就是,在她看來葉飛的手是救人的手,而不是殺人的手。
基於這兩點願意,她白天去酒窖裡下了藥,威脅廚子上酒的時候把有迷藥的酒水送給那些江湖人士。
廚子知道她和葉飛這個強大的男人關系極佳,不敢反抗,隻得答應。
這群江湖人士在遭遇了危機之後自然放松了下來,而且他們自覺都在葉飛的控制之下,不會有人對他們不利,所以就沒有防備。
有心算無心,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事實上也正像她預料的那樣,除了那位陳刀之外,葉飛還真的沒打算殺死其它的江湖人士,頂多就是下毒廢掉他們的武學。
言切針對東林黨並不僅僅因為公事,還有私人原因。
她本身是官宦之家的小姐,其父親是掌兵事的一位將軍,十年前也就是萬歷四十三年的時候,被東林一派的禦史彈劾,發配三千裡,死在了路上,她則是寄居在了黃府之中。
她雖然還小,但她深知自己的父親是冤枉的,所以後來她勤練武藝,加入了錦衣衛,尤其是魏忠賢掌權之後,她開始對東林黨一派的官員展開了報復,死在她言切手中的東林黨人不在少數。
論殺人之多,她沒有葉飛殺的多,但絕對比丁白纓多。
她的背影消失,葉飛輕歎一聲,去了那個房間內,把屍體以及血液都給吞了,然後又上了甲板,把屍體都吐進了大海之中。
不得不說,這個能力在清理屍體方面的效果十分之好。
第二天這群水手們發現那七位江湖人士全部都消失不見了,就好像憑空蒸發了一般,讓他們心中惡寒,恐懼已經達到了極致。
廚子知道是誰做的,倒是他不敢說,所以那些水手們都認為這些江湖人士是葉飛殺的,目的就是為了警告他們,所以一個個在交談的時候都有意無意表達著對葉飛的“崇敬”。
又過了沒幾天。
琉球王國已經在望了,琉球王國有許多個島嶼組成,都城在首裡,人口有二十萬,其中多數人都是以打漁采珠為生。
畢竟是小國,論繁華程度是遠遠不如大明,甚至跟大明的一些縣城都無法相比,沒有辦法,自然資源不夠。
葉飛之前就在想,應該如何幫助琉球王國擺脫薩摩藩的控制,不過最先要搞清楚的是那位樺山久高的兒子樺山九郎在琉球王國布置了多少兵力,
從薩摩藩增兵到琉球需要多久的時間等等。 絕對不是把這樺山久高和樺山九郎都殺了就完事的。
必須要打一仗,把敵人打痛了,別人才會害怕你,如果只是殺了幾個頭目,對方依舊會虎視眈眈。
經過了幾天的思考,一個想法成型了。
在船隻剛剛靠近首裡的時候,就有幾艘載著東瀛士兵的小船圍了過來,是過來查貨的。
李船主為人老練,跟那領頭搜查的頭領說了幾句,那頭領帶著兩個親信上來查探了一番,發現是瓷器之後,輕輕哼了一聲,離開了。
看到這樣的場景,葉飛終於明白了事情有多嚴重,現在可以說整個琉球王國都被這樺山九郎的勢力籠罩,怪不得他連王室中人也敢殺。
那個眼高於頂的東瀛小隊頭領離開之後,李船主忍不住“呸”了一聲,罵了一句“什麽玩意”。
他並未賄賂這些軍官,雖然知道他們可以被賄賂,但還是沒有。
他老李可是個明白人,賄賂這些軍官或許會得到短暫的方便,但同樣也會顯得自己心虛,在大明如果軍官收受賄賂,如果被查出來,哪怕是主動自首坦白都會由懲罰,所以不敢收受賄賂。而這些東瀛因為沒有嚴格的律法,這些軍官收了賄賂之後,反而還可能因為你心虛把你查了。
所以不賄賂反而讓這群人抓不到什麽把柄。
這群士兵離開之後,葉飛衝著李船主道:“李船主,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幫忙?”見葉飛態度這麽好,他有些受寵若驚,笑道:“葉先生,你說,只要我做到的一定幫忙。”
“兩件事。第一件是希望你在和琉球王室的人交接那些‘乾貨’的時候,介紹一些我。就說我是大明江湖第一高手名叫‘葉孤城’,之後再這麽說……”
“葉孤城?”
言切聽見這個名字莫名覺得一種清冷孤傲的感覺鋪面而來,比葉飛這個名字氣勢磅礴許多。
李船主雖然不知道他打什麽主意,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第二件事呢?”李船主好奇的問道。
葉飛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危險的神色,道:“回去,你就把我的消息賣出去吧!”
李船主有些慌了,難不成他是故意試探他的?
葉飛笑了笑,用輕松的語氣道:“不用緊張,我說這是真心的想請你幫忙的。至於我是身份你應該知曉了,我就是大明通緝的要犯,葉飛。”
李船主的臉色有些尷尬,他通過這些天的觀察的確已經知道了,但作為一個明白人,自然要裝糊塗。
“葉先生,我……”
“知道也沒有什麽。”葉飛望著不遠處的海岸線道:“我需要你把我在琉球王國的事情透露出去,而且我也準許你把我獲得了海盜汪直藏寶圖的消息也透露出去。”
“啊?”李船主十分的不解,前幾天這葉飛還通過他來警告那些水手不要多嘴,怎麽現在就變卦了呢?
言切的嬌軀略微一顫,神色複雜的望著葉飛,明明已經解決了,為什麽還要自爆身份,還讓不讓人省心了?
葉飛目光灼灼的道:“不僅如此,我還要你透露出消息,假如我獲得了寶藏,我就會拿出一半的金銀出來,去買魏忠賢的狗頭和東林黨那些官員的腦袋,另外一半金銀會懸賞木匠皇帝朱由校的性命。”
“這……”
李船主、言切都十分震驚的望著葉飛。
他到底想要做什麽?魏忠賢和東林黨還好說,可皇帝朱由校?
這可是在挑釁皇權,與造反無異了,可不是一般的膽子大。
“理由是,魏忠賢忘恩負義,東林黨卑鄙無恥,天啟帝德不配位。”
“這可是要殺頭的啊!”李船主有些顫抖的道。
“放心,要殺頭也是殺我的頭,你的背後應該是江浙一帶的富商,他們大多數都和東林黨有來往,你把我的消息透漏給他們,他們只會高興,不會為難你的。”
“真的要這麽做麽?”
李船主此時也不得不佩服起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勇氣了,不知道他是真的蠢還是聰明過了頭,但想起對方那絕對強大的武力,李船主不由的有些驚歎起來,以前他不相信有什麽百人敵,可見到了葉飛之前的所作所為之後,他相信了。只不過就算這麽厲害,去挑釁一個皇朝,還是十分愚蠢的行為。
“李船主,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反正來到琉球王國的大明商人也有不少,你不要這個機會, 他們肯定會要。”
“既然李先生這麽說,那我也只能夠照辦了。”
他現在有一個非常大膽的計劃,讓李船主辦的兩件事只是他計劃的一部分,如果成功的話,不僅能夠完成這臨時任務,還能夠完成一個支線任務。
李船主去清點貨物去了,葉飛轉過頭見言切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情,問道:“怎麽了?”
“葉飛。你真是氣死人了。你是不是存心在找死?”
“我沒有啊!”葉飛否定道,但見言切這急切的模樣,他眼睛一轉,笑著反問道:“你是在擔心我啊?”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言切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的說道:“你這個人,真的不怕死麽?”
“死,我當然怕。”葉飛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看著越來越近的那片土地,說道:“有些事還是要去做的。”
“做什麽?找死嗎?”
“我很怕死,所以你放心,如果能不死,我一定不會去死,因為我舍不得言切兄弟你啊。”葉飛笑道。
“我不跟你說了。我去跟丁姐姐說去。”言切轉身回到了船艙。
這些天丁白纓一直都把自己關在船艙內,幾乎沒有出來過,自從上次談話之後,葉飛不知道她對他是什麽看法,就一直沒有去找她,不過藥還是按時送了。
丁白纓自然沒有什麽看法,只是安心的調理,爭取早日恢復全盛的實力,不做葉飛的拖累,不過當她聽見葉飛對李船主說的那些話之後,她也驚呆了。
“我們去問問他,到底是個什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