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兩天的陰雨綿綿不同,今天一大早整個城市就彌漫著灼熱的氣息,六點多,太陽就從天邊升起了。
七點多的時候許多身穿西裝,拎著公文包的男子以及身穿職業套裝的女性都急衝衝的往公司趕去,有些人甚至小跑起來,怕趕不上地鐵或者是公交。
不得不說因為安布雷拉的關系,這座城市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葉飛在路邊的熱狗店買了熱狗,沒辦法,飯量太大,在瑞貝卡家裡根本沒吃飽,看見路邊賣熱狗的餐車不由的覺得有些饑餓,每次餓的時候,他都會懷念大洋另外一頭的那個國度,雖然那個國度不是原世界的那個國度。
吃完了熱狗,葉飛從路邊電話亭裡找到了電話簿,查到了吉爾的電話號碼,打通了她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
“喂!你是?”
從對方的聲音來判斷,可以聽出似乎她還在睡夢中,只是被葉飛的電話聲給吵醒了。
“吉爾,是我,Y。”
吉爾猛然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道:“你在哪裡?”
“我在街上,打電話給你只是為了問問你有沒有時間,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吉爾振作了精神,自嘲的笑了笑道:“有這麽長的假期,怎麽可能會沒有時間呢?你來我家吧,來的話別忘了幫我帶一份披薩。”
葉飛掛斷了電話,從披薩店裡買了一盒披薩,來到了吉爾家。
門開了,葉飛目光一緊,暗道了一聲好家夥。
只見吉爾此時身穿藍色的背心和短褲,肩膀上背著黑色的槍袋帶子,這身材真是好到沒話說,尤其是那若隱若現溫軟,亂人定力。
不過葉飛很快就從她的裝扮上轉移到她的臉上,發現她的神情似乎有些萎靡,精神有些不太好。
見到葉飛前來,吉爾的臉上露出了欣喜,招呼葉飛進去。
葉飛走進了屋內,不由的一呆,和瑞貝卡房間的井井有條不同,吉爾這個女人的房間“略微”有些亂了。
見到葉飛那有些驚愕的表情,吉爾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房間有些亂,有些尷尬的道:“最近工作比較忙,沒來得及收拾。”
葉飛眼睛瞄到沙發上的抱枕下面有一個紫色卡普,尺寸還挺大的,不由的暗想,這卡普也能丟到客廳裡來?
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把披薩放在了桌子上:“其實我家裡比你家裡更亂。”
吉爾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心情好了許多,在葉飛來之前就已經洗漱完畢了,此時見到披薩,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遞給葉飛一罐,坐下來一邊喝酒一邊吃起披薩來。
本來葉飛是想先問問她日後的打算,但看她精神不太好,便詢問道:“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吉爾放下了披薩,喝了一口酒,臉上露出了一絲憂慮,點了點頭:“嗯。”
就在吉爾準備說出緣由的時候,葉飛拿出了便簽,示意她寫下來,這時候吉爾才反應過來,目光銳利的望著四周,然後望著葉飛露出了一個詢問的表情。
葉飛則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無聲的交流使得吉爾知道了自己目前身處的狀況,明白有人在監視甚至監聽她,當即接過了紙筆開始書寫了起來。
“想起那T病毒,我總有些擔憂,因為我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會感染T病毒,變成那些恐怖的喪屍。”
昨晚吉爾就做了一個自己變成喪屍而開槍自殺的噩夢,
這導致了她的精神不太好,只是她擔心的不僅僅是自己會變成喪屍,還擔心會感染其他人,例如眼前這個男人,只是這種話不太好說出口。 葉飛伸出手,搭在了吉爾的腕上,吉爾剛開始有些不解,但隨即想起了前天夜裡在洋館的時候,這個男人也是這樣給中了蛇毒的理查德診斷的,既然知道沒有惡意,也沒有掙脫,只是用頗為緊張的眼神望著葉飛,希望不會有什麽不好的消息。
葉飛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但沒有多想,片刻後,他收手在紙上寫道:“我檢查過你的身體,除了頭部受的傷之外,其它的身體機能都完好無損。我敢百分之百確定,你沒有感染T病毒,所以你不要多想。現在還是考慮考慮,如何去對付安布雷拉公司。”
吉爾臉上露出了喜色,她昨天感受過葉飛那神奇的醫術,對於葉飛的判斷自然是十分的相信,心底的大石頭也徹底的放下了。
沉默了片刻,心情輕松的吉爾問道:“現在沃倫市長和艾隆斯局長很明顯要把阿克雷山區的事情給壓下來,我們又有什麽辦法去對付安布雷拉公司呢?”
“在對付他們之前,有一件事想問你。”
“什麽事?”吉爾隱隱感覺葉飛接下來說的話很可能會影響她的一生。
葉飛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了一下,一股勁力沿著桌子腿蔓延下去,吉爾隻覺得自己的椅子被一股大力給推開了,讓她差點摔倒在地,她這時候想起了前夜這個男人展現的力量。
“如你所見,我擁有一種超越普通人能夠擁有力量,這種力量達到一定的程度可以完全和生化兵器抗衡,就算不能夠對付生化兵器,也能夠增加生存概率,所以,我想問你,吉爾·瓦倫蒂安,你願不願意跟我學習這種力量?”
吉爾看著便簽上的字,隻覺得這個便簽突然變得沉甸甸的,她抬起頭望著葉飛,這個男人的眼神十分的灼熱,似乎能夠把她給融化了。她平靜的望著葉飛,直視著他灼熱的目光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問道:“這種力量是可以通過練習獲得的?”
葉飛緩緩點頭。
“Y先生,你應該有一些條件吧?”吉爾要比瑞貝卡成熟的多,她知道力量是有代價的,Y先生人是很好,但世界上是不會有免費的午餐。
在談正事的時候她對葉飛的稱呼又變成Y先生了。
“條件是有的,第一,這種力量我可以傳授給你,但一定要用於自保和摧毀安布雷拉以及保護他人上面來。第二,這種力量在沒有我的允許之下,不能夠傳授給其他人。第三,以後我準備成立一個對策部隊,專門對付生化兵器,我希望以後我建立這個部隊的時候,你能夠加入。”
吉爾略微思索就知道這三個條件其實都不算什麽條件,她望向葉飛,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就如此輕易的把力量傳授給她。
“我自然有我的目的,但是你放心,我這個目的從結果上來說,跟你是一致的,而且我以後不僅要建立對策部隊,我還要去建立研究所,收集生化病毒的樣本,去研究對應的疫苗和血清。”
吉爾沒想到葉飛還打算做這樣的事,如果是其他人這麽說的話,吉爾或許會懷疑他們的動機,懷疑他們是不是想從生化病毒之中獲取力量,但葉飛這麽說她卻不懷疑,為什麽?
因為葉飛擁有的力量已經遠遠的超過那些生化兵器,不會為了力量而去欺騙她,而且若真的能夠研究出生化病毒的疫苗和血清,那也是一個賺錢的門路。
“好,我答應你。”吉爾想起死去的那些人以及安布雷拉公司的罪惡,終於下定了決心,不過她轉而又問道:“只有我一個人麽?”
“不,我已經打算教瑞貝卡以及一個叫做比利男人。”葉飛想起昨天克裡斯離開警局之時的憤怒,差點把桌子給砸爛了,他道:“接下來我會去找克裡斯以及理查德。”
為什麽沒有布萊德和巴瑞?
布萊德這個人平時看起來不錯,可是關鍵時刻才發現他的膽子這麽小,前夜看見怪物竟然直接丟下吉爾、克裡斯等人開直升機逃走了,雖然最後良心發現回來了,但葉飛還是覺得他不適合去做這一行,這可是一個高危職業,在獲得力量的同時,同樣需要打擊一些生化怪物,就布萊德的那個心理素質,還是安安靜靜的過日子比較好。
至於巴瑞,他有老婆孩子,葉飛不想把他牽扯進來。
“恐怕有些困難。”吉爾皺眉道。
“怎麽了?他們會不答應麽?”葉飛覺得憑借克裡斯那種嫉惡如仇的性子,不會不答應的。
吉爾搖了搖頭,道:“不是這個問題,因為克裡斯昨天晚上乘坐飛機離開了。”
“離開了?”葉飛有些不敢相信,難不成克裡斯也是老鼠膽,害怕安布雷拉公司的報復,躲起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葉飛真的看錯他了。
“嗯,他昨晚坐飛機飛去了法國,是去度假的,當然只有我知道,他實際上是去調查安布雷拉公司巴黎的分部,走的時候他告訴我,要用加密的信件聯系,所以恐怕有很長一段時間聯系不上他了。”吉爾道。
葉飛恍然,他就說嘛,克裡斯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臨陣脫逃的,只是這克裡斯的行動能力也太強了,說做就做,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如果克裡斯要聯絡你,你就跟他說,我有事找他。”
“好。”
葉飛起身,來到了吉爾的身後,吉爾先是一僵,後來才感覺到一隻寬厚的大手在撫摸她的後腦杓,頓時感覺一股暖流湧入了腦海之中,一種安心感傳來,舒適感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葉飛這次使用了身體內的一絲真元種子產生的元氣,去修複她後腦杓上的傷口。
片刻後,葉飛問道:“感覺怎麽樣?”
“感覺很好,謝謝你。Y。”
“感激的話就不必說了,明天我在浣熊市公園等你。”想了想葉飛又寫道:“過幾天我可能也要離開浣熊市一段時間,所以這段時間內我必須要把該教的都教給你們。”
“在公園裡教的話,別人不會學去麽?”吉爾疑惑道。
葉飛臉上露出了笑容道:“不會。這個等你學了就知道了。”
給吉爾留下了一個懸念,其實也沒有那麽懸,現代拳法的奧秘在於運勁之法,這運勁之法就像是古代武學之中的心法一樣,如果不知道運勁的口訣,單單練習拳法,頂多變得能打一些,就像是繡春刀世界的那些高手一樣,但永遠都沒有辦法變成葉飛這樣的武者。
去了警局上班,葉飛利用警局的電話打電話給那位前隊友理查德,但電話卻轉接到他鄰居家去了。
理查德被放了大假,他意識到會有危險,顧不得許多,昨晚就帶著母親去度假去了。他不是克裡斯,沒有以度假的名義去調查安布雷拉,他是真的去度假了。
葉飛詢問了他度假的地點,鄰居說去了地中海上的浮島城市特拉格裡加。
這座城市葉飛也知道,是一個高科技現代化的城市,風景優美秀麗,是一個度假的好地方。
對於理查德的離去,葉飛意外之余也沒有多想。
警局內,葉飛趁著他人不注意的時候,把阿克雷研究所之中獲得的信息給拷貝了許多份,這些拷貝的資料之中除了具體的實驗數據之外,其它的都是一些關於安布雷拉公司的罪惡。
下班之後,葉飛利用自製的藥膏改頭換面,化妝成為了一個西方人,來到了郵局,把這些資料全部郵局了出去。
深夜,葉飛潛入了夜色之中,來到了一處高檔公寓門口,在路燈下靜靜的等待著。
飛蛾和蚊蟲在等下飛舞,卻根本碰到這個男人一絲一毫。
不多時,一輛豪華的轎車停在了這公寓的門口,有些肥胖的局長艾隆斯,扶著一個醉醺醺的年輕金發女子走進了公寓裡。
葉飛眉頭一挑,躲過了門口的監視,閃身進入了客廳裡,客廳裡的裝修很是豪華考究,有古典風格,那牆上,艾隆斯的油畫幾乎佔滿了整面牆,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極度自戀的人。
此時他不在客廳裡,二樓的臥室也沒有聲響,只有那地下似乎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
葉飛關上了客廳的大門,朝著地下室的方向走去,悄然打開地下室的大門,裡面的情況和葉飛想象的不一樣。
這地下室的陳設,是一個工具房,牆上掛著一些鞭子、繩索、鐵鏈等工具,在中間還有一張桌子。
此時那個昏睡過去的女子被綁在了一個類似手術台的解剖台上,艾隆斯用一把手術刀在躺在解剖台上那人小腹上劃弄著,這手術刀所過之處,一道纖細的傷口在肌膚上浮現,一些血珠從傷口沁出。
似乎感覺到了疼痛,那金發女子的眉頭微蹙。
那些鮮血似乎刺激了艾隆斯,他興奮的把腦袋埋在傷口處舔著上面的血珠。
“喔曹,這個艾隆斯竟然是這樣的人。”
葉飛忍住反胃的衝動,敲了敲那通往地下室的大門。
艾隆斯猛然驚醒,轉頭一看,卻發現是一個陌生人,臉色大變,他趕忙從腰間拿出手槍對準對方,可是對方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比他更早的拿出消音手槍,一槍就打掉了他手中的手槍。
“你別動哦,如果你動一下,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葉飛那經過處理的聲音響了起來,言語之中露出了幾分輕佻。
艾隆斯隻好舉起雙手。
能夠當上局長的,自然不是一般的角色,艾隆斯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道:“要錢還是要命?”
葉飛輕笑一聲道:“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的話,那麽我不要錢也不要你的命。如果你不回答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艾隆斯卻是露出了冷笑道:“我怎麽相信你?”
“相信?”葉飛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一聲輕響,艾隆斯悶哼一聲,一隻腿跪倒在地,鮮血從他的大腿上流了出來。
“艾隆斯先生,我想你好像搞錯了一點。”葉飛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一邊走一邊道:“現在你的生命掌握在我的手裡,你能夠選擇的不是相不相信我,而是生還是死。”
那腳步聲好像踩在了艾隆斯的心臟上,單膝跪地的他的內心生出了惶恐,此刻在聽見葉飛的言語,他才明白自己遇到了一個不講道理的狠角色。
“剛剛是我表述的不對。”艾隆斯此刻的態度軟化了下來,他強忍著痛楚,勉強笑道:“其實我是想問,你知道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萬一我欺騙你呢?”
葉飛來到了手術台前,他知道其實這個女子感知到疼痛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是因為身體被控制住了,所以沒敢呼喊。
一隻手打開這個女人被束縛的手腳一邊道:“這個很簡單,你給我的答案我會一一求證,如果是真的,那麽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但如果是假的,我自然會再來找你的。只不過下次再來的時候,你就沒有選擇了。懂麽?”
“懂懂懂!”
葉飛靠在了解剖台前,問道:“第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