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大家各回各家,結局很靜謐。
李逍遙提著兩壺烈酒,來到聖源峰。
周元和夭夭的洞府就在十多米遠,還有光線透過窗戶照射出來。可李逍遙就停在這裡,不知道是否該走進去。
門在李逍遙發呆的時候開了,不是那個一直叫他逍遙哥的周元,而是互相存有情愫的夭夭。
“周元他走了。”夭夭神情有些失落,發展到這種情況她也不願意。可還是把李逍遙叫進屋內,遞給他一封信。
“致逍遙哥:
逍遙哥,我今天衝動了,抱歉。一直以來你對我都像對弟弟一樣,我真的很感謝你。
對於夭夭這件事上,我不能像弟弟一樣站在你們身邊。夭夭很優秀,我配不上她,或許也是因為如此,才讓你門同時出現在我身旁吧。
所以,我覺得,我還是走的好,希望你們能幸福。
周元留,勿念。”
李逍遙看了很久,而後悶聲喝了幾口烈酒。
夭夭坐在一旁,懷抱著吞吞,倒是一直沒有說話,靜靜地陪在他身旁。
“給我喝點。”
李逍遙楞了一下,舉起的酒壺停頓在半空中,而後當著她的面收起:“太烈了,不適合姑娘喝。”
“我喜歡喝。”
“那也不行。”說完,他把一瓶不是特別烈的佳釀放在桌子上,傳給她。
夭夭倒也不計較,打開瓶口小酌起來。
李逍遙看了夭夭好久,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怎麽了?”
沉默許久,李逍遙才開口:“夭夭,其實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
“然後呢。”
這下李逍遙猶豫了好久,才繼續開口道:“如果我沒來你們這裡,你會和周元在一起。”
夭夭絕美的臉上有些痛苦,掙扎了片刻後,問道:“你怎麽知道的。”吞吞亦一掃之前的懶散樣,獸瞳盯著李逍遙充滿疑問。
“我去過一個地方,那裡預測了你們的人生軌跡。”
“那為什麽沒有你?”
李逍遙啞然,不知怎麽接下去。
夭夭輕抿一口酒,笑道:“既然你來到了這方世界,就是說明預測不準,誰能準確預料會發生的事。”
李逍遙想了許久,也只能心中感慨:“所謂命中注定終究不靠譜,連那些老家夥也不能說十拿九穩預測未來,這也是確實。”
想到這裡,他看向夭夭,那個絕美傾城的人兒:“只是如果我沒有出現,你們的大概路徑將會是這樣。”
夭夭停下抿酒的動作,有些失落地看著李逍遙:“我一直把他當師弟,就算是有那種可能,又和我有什麽關系。”
李逍遙皺著眉頭:“我還有幼微,其實周元和你才算是比較好的選擇。”
夭夭心中絞痛,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李逍遙,你到底什麽意思,你也要走麽?”吞吞心痛,伸著毛茸茸的獸爪想給她擦擦。
李逍遙也十分難受,看著夭夭流淚就想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可他還是捏著拳頭,按下那種衝動:“我不走,只是我覺得我擾亂了你們的命運,我覺得對不起你們。”
“你為什麽要在意那些本就不存在的東西呢!”
“是啊,在意那些不存在的東西幹嘛!”一道聲音自李逍遙靈魂深處響起,讓李逍遙楞了一下。
“你是我父親他們一直追求的那件東西?”李逍遙一時間忍不住問道。
“算是吧,和你說了十秒鍾了,
不說了,別被一些人查詢到我的蹤跡了。” 靈魂深處的那件東西沉寂下去了,李逍遙也沒有去呼喚。
“李逍遙!”夭夭見李逍遙沉默了半天不說話,漸漸地有點絕望了。
李逍遙回過神來,看著帶有淚珠的夭夭,這一次堅定地開口道:“是我的問題,一直注重那些本就不算真實存在的東西。”
說完,他真摯地看著夭夭:“抱歉了,夭夭,是我的錯。”
峰回路轉,夭夭笑著忍不住衝上來抱著李逍遙,結果一下子沒控制好力量直接將李逍遙肉身差點崩碎,夭夭花容失色,連忙勾動天地源氣給他治傷。
“誰叫你剛才一直不理我,還想著拒絕本大人。”夭夭一邊給李逍遙治傷,一邊抱怨道。
李逍遙悻悻的,不敢說話。隨意運轉混元聖法,便療好了傷。這恢復速度讓夭夭一直盯著他的身體,可她有什麽壞心思,就是饞你李逍遙的身子罷了。
“別這樣盯著我,我怕。”
夭夭沒好氣地在他背上給他一拳,讓他又受了內傷,骨頭都快裂了,吐出一口老血。夭夭又急忙道歉,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可一邊又忍不住多看幾眼李逍遙,想要看他是否還能恢復那麽快。
李逍遙有些發毛,索性就不恢復了,讓嘴角一直流血算了。
“快恢復啊。”
夭夭知道他在裝,不由地有些氣。
突然,洞府門被打開了,一少年走了進來,看著流血的李逍遙和站在他身旁的夭夭,有些奇怪:“剛才我看天地源氣沸騰,集結在這裡,我以為這裡發生了什麽事,就過來看看。”
“那現在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夭夭冷不丁的來了一句,讓蒼玄老祖無話可接。
“那既然沒啥事,我就走了。”
說完就一個閃身離開這裡,走的時候還幫忙把門關上,果然成功的男人都是注重細節的。夭夭心裡不由地對蒼玄老祖滿意了一點。
李逍遙在蒼玄老祖來的時候,就療好了傷,趁著蒼玄走的片刻,雙手環上了夭夭的細腰,一把將她拉入懷中,輕聲道:“既然作為女主的你都這樣了,那我也不能為了自己的幸福博一博。”
夭夭正想開口,可也不知道想說什麽,就是靜靜地趴在他的胸前,感受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小臉紅撲撲的,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男性,居然是這種感覺。
吞吞被冷落在一旁,大吼一聲飛撲向李逍遙。
李逍遙單手伸出,一指彈飛,落在地上,低吼著表達著不滿。
“夭夭是我的。”李逍遙炫耀似的又將夭夭抱緊幾分,某些部位相碰,讓夭夭耳根都紅了。
她不由地嬌嗔道:“登徒子!”
李逍遙隻覺得這是個讓他更加肆意妄為的信號,說著就要進一步發展,兩瓣大嘴唇說著就要往夭夭臉上湊。
夭夭一把推開他,有些羞紅了臉:“呵,男人。”
李逍遙看著夭夭修長而又不失保滿的身材,眼神色眯眯的:“呵,女人。”
“男人不好色,母豬會上樹。”夭夭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凹凸有致的身材卻是更加暴露無遺。
李逍遙不知想到什麽地方,突然感覺鼻子一熱,有鼻血流出,他急忙解釋:“剛才的傷沒好,其實你錘我背,影響到我鼻子的毛細血管了,所以才會流鼻血的,你要相信我。”
夭夭雖然不明白李逍遙說的毛細血管是什麽,可卻也知道他在強詞奪理。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原來你在之前的高冷都是裝的!”
“那你喜歡嗎?”李逍遙反問道。
夭夭不說話,無語地抱著面色死灰的吞吞就欲上樓。吞吞一臉得逞地看著李逍遙,似乎在表示最後還是它陪著夭夭。
“吞吞是雄性,不能和你睡。”
“哦。”夭夭這次很聽話,想到了什麽似的笑了笑,而後當著李逍遙的面將吞吞放下來。
李逍遙對吞吞說道:“吞吞,你也這麽大了,不能和夭夭繼續一起了,和我走吧。”
吞吞不理他,抓著夭夭裙擺一直哀嚎,像是在祈求寵幸一般。
“吞吞!”夭夭清冷的聲音傳到吞吞耳朵裡,頓時讓它冷靜下來,不在無理取鬧。
李逍遙想著夭夭和自己說話比和吞吞說話溫柔許多,不少人情味,覺得挺自豪的。
看著失落的吞吞,李逍遙可不會可憐他,我是個心胸狹隘的男人。
“你是個成年人了,不,是成年獸了,得學會獨自生活。 ”李逍遙苦口婆心地教育道,隻迎來吞吞惡狠狠的目光,讓他覺得白費心機。
夭夭淺笑嫣然,隨即又恢復冰山美人的狀態,冷冰冰地對吞吞說道:“吞吞,自己找地方睡。”
夭夭的話對吞吞可是聖旨一般啊,低吼一聲後,它極不情願地邁著小碎步,孤苦伶仃地去找個房間睡覺了。
“要不,你搬到我那裡住,我那裡也有兩層。”聽完李逍遙這話,夭夭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臭男人。
“那過幾天再搬吧。”
“要不我搬到這邊來也行,反正我那邊也沒啥東西。”
“那你搬過來吧。可以的話就讓他們給你建在這旁邊吧,不高不低,養花種草,還可以看看風景,吹吹風。”
“建房子對你來說不是一揮手的事嘛?何必這麽麻煩,如果可以我今晚就可以住上這邊的房子。”
夭夭隻覺李逍遙不解風情:“不行,必須得一磚一瓦地建,不能動用源術。“
“我這不是想早點和你一起住上新房子麽。”李逍遙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夭夭理解錯了李逍遙之前的意思,不過聽到這裡也忍不住輕啐一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李逍遙趁著她不注意,蜻蜓點水般在她吹彈可破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隨後馬上跑開,離開這座洞府:“我馬上就建好房子,你等著。”
夭夭捧著小臉,心中小竊喜,剛才讓你佔便宜還不是我願意才讓你親到的:“不能全部把自己交出去,李嬋卿說的應該沒錯,看來得多去和那女人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