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真怕明天一過來,時間延後幾十年,小婕卡都死掉了,那我會傷心的。”
真紀說著關於這件事情的擔憂。
倒是與爛柯棋局,浦島太郎與龍宮中曾經出現的一樣擔憂了。
對於神明而言,時間是極其短暫的。
刹那間滄海桑田也不是不可能。
幸運的的是,這根蠟燭標定的是銜燭之龍,時間的掌控者之一。
一行人在感受了這裡風貌後,留下了一些代表著‘神跡’的現代科技產物,便又在婕卡的帶領下乘坐著飛龍返回了他們來時的神殿門口。
“感謝神使大人們了,還有你們的那些恩賜。”
婕卡他們雖然野性十足,但對於神明的誠摯,相比起東京都的居民則是絕無僅有的。
“我們還會來這裡的。”
藤井杏子揉了揉小婕卡的腦袋,笑眯眯的跟她說道。
隨後一行人在安道遠開啟的返回通路中,灑脫的道別了。
大概這也是因為有了安道遠的保證,所以自然便不會覺得遺憾了。
藤井杏子還跟宮原千鶴會長交談時說道:“我下次來,一定要學會乘坐飛龍,到時候帶一條回東京,那該多麽帥氣。”
“那你和飛龍就都該被美美利堅合眾國的實驗室抓走研究了。”
千鶴自從遇見了這種事情,對於美國的好感度已經低到谷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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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這裡前的片刻,安道遠看著遠方,那些遠方身材健壯仿佛亞洲古代野牛種的走獸在草原中不停奔跑著,向著遠方前進。
而天空裡,有飛鳥與巨龍劃過的光影,仿佛自然在這一刻,都回到了過去,開始了野蠻生長。
忽然想起了村上春樹先生在筆下寫出的《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了,那裡面有一段描述,就仿佛此刻他眼中所見過的一般。
(遠山靜靜流逝。
而在隨後的“世界盡頭”之中,描寫金毛獸(獨角獸)的筆調則是這樣的:
當冷酷仙境的號角聲彌漫小鎮時,獸們便朝太古的記憶揚起脖頸——超過一千頭之多的獸們以一模一樣的姿勢一齊朝號角聲傳來的方向昂首挺頸……刹那間一切都靜止不動。
動的惟有晚風中拂卷的金色獸毛。
我不知道此時此刻它們在思考什麽凝視什麽。獸們無不朝同一方向以同一角度歪著脖子,目不轉睛地盯視天空,全身紋絲不動,側耳諦聽號角的鳴聲。稍頃,那號角最後的余韻融入淡淡的夕暉。
它們隨即起身,仿佛突然想起什麽,開始朝一定的方向起步前行。)
換言之,前者確像冷冷的、酷酷的、後現代的錢德勒式電影鏡頭,後者則仿佛一幅靜靜的、幽幽的中世紀油畫。
“這個世界,確實足夠偉大神秘。”
安道遠合上了大門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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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現界這一端,星夜已升到了天空的最頂端,一到夜裡,又高又藍的天空稀疏地綴著寶石一樣的星辰,天邊不時間雜著睞眼似的火光,空氣裡彌漫著泥土,霧露和稻子的清新氣息。
那種甘美的憂傷底層潛藏著對於現實的狂放態度。
唯有遊離世界而創造世界,不攜逃避而面帶平靜地完成果敢的冒險,才能尋找這世界裡罕有的景象。
“啊,這一趟旅行真是太棒了。”
秋山琴奈站在箱根的蘆之湖邊,吹著微涼的湖風,感覺自己現在格外的清醒。
感覺自己仿佛真正見識到了什麽是藝術,其實僅僅是神殿隧道中,那黃金世代的浮世繪,便能給她帶來很深刻的感受了。
安道遠能夠看得出秋山琴奈的啟靈快要到萌芽了,只是普通人想要步入超凡,極其困難。
大概以後有機會。
他可以去問一問竹先生,關於紙繪相關的事宜,紙筆描繪,世界萬物。
“困了困了。”
藤井杏子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
幾人明天本來還約好去看富士山。
宮原千鶴歎了口氣說道:“這下時間大概不夠用了。”
“當然,只是富士山肯定沒有異世界來的有趣,所以無所謂了,你家裡人管得嚴,現在又出了這種事情,還是先把內鬼揪出來吧。
順便找找是哪一家企業這麽囂張,竟然敢綁架宮原家的繼承人,這可是國際問題。”
杏子在這種事情上,還是觀點很清晰的。
她可不單純是個只會玩鬧的姑娘,其實雙商都非常高,只是和學生會這群人在一起沒什麽架子,也就隨性了些。
安道遠將燭龍的蠟燭放在了書桌上,進入了夢鄉。
風景好,溫泉好,古跡多,這也同樣是箱根聞名全世界的一個景點。
從東京乘車只需半很短的時間。
箱根名勝蘆之湖,它本就以湖水倒映富士山和箱根神社而著名,湖裡遊魚多,所以除劃船外,遊客也可以在此垂釣。
箱根的其它名勝還有大湧谷、小湧谷,是日本非常特別的溫泉,只是這裡的溫泉他們也已經體驗過了,所以就沒有必要特別去那些人多的地方。
正相反,反而是街角小巷子裡的休閑場所, 或許會更讓人心情愉悅,放松自己,這就是旅途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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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竹尋高中明日計劃,也是最後一日的安排就是參拜箱根神社與蘆之湖垂釣。
安道遠上次看見藤井杏子她們的垂釣水平一塌糊塗,也就答應教給她們垂釣的手法。
或許,他不知道。
遠在千裡之外的安老爹安明輝,也在陪著一個老頭在冰川與月圓之下進行著垂釣的活動。
只是,安明輝眼中,那些潛藏於明月清冷輝光下,倒映的冰片山峰連為一體冰下有冰台階和美麗的弧拱造型,冰溝阡陌縱橫,巨大的高差使冰川蔚為壯觀,冰川之下有無數陰影穿搜。。
這些能夠被垂釣的事物。
究竟是魚群,還是更加晦明難辨的事物,那就不得而知了。
“明輝小子,你垂釣水平怎麽樣?”老頭看起來倒也怡然自得,還能拉家常。
安明輝染了一根煙,但兩秒,這根煙就被冷氣熄滅了,也就撇了撇嘴將煙卷又塞回了煙袋裡。
他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卻不由分說的也拿起一根吊杆,不修邊幅地隨意坐凳子上,這個中年男人自吹自擂地說道:
“我啊,我可是曾經帶著我兒子在黃河邊上垂釣,釣起幾十斤的巨型鯉魚的釣魚達人。”
“謔,明輝你小子可以啊,是不是守著華夏黃河躍龍門,那個門口釣的魚?真是膽子大,哈哈哈。”
老頭像是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也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