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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賢看看屍跡,又看向手上的灰鐵劍。
劍的材質只是普通灰鐵,不是什麽好東西,乍一看還不如凡世間的殺豬切菜刀,但仔細一看,刀身上刻著一種古怪的紋路。
這些紋路匯聚在一起,行成一道複雜的紋回印,似乎具有神鬼莫測之能!
他終於明白,玄黃天卦的卦象上,執意要自己取走小屋內兵器的原因了!
這見鬼的無人城鎮中,有種人形怪物,外面帶來的兵器殺不死,要用到古跡小屋中特有的兵刃!
幸好自己有卦象提醒,若是像各宗弟子那樣,連血河書生那一關都過不去,又怎麽趕到小屋,趕到小屋內,若是忘了書生最後一句詩詞,肯定取不出兵器。
取不出兵器,直接順著傳送陣趕到這裡,遇到這些怪物,即便能擊敗,殺不死搞屁?身後跟著一堆,瘋狂進攻自己,誰受得了?
而且他敢肯定,絕對有一部分人,根本沒有取到兵器。
這鬼地方的考驗,真是……絕了!
想到這裡,他捏著灰鐵劍,向一邊走去。
便在這時,酒樓內,店小兒和四位客人閃電般衝了出來。
四人操縱著不同的兵器,但都是臉色發白,眉心有朵鮮豔的桃花。
這“桃花印”似乎是某種印記或者身份的象征?
眼看五人迅疾、凌厲的殺到。
恆賢手上灰鐵劍挽了個劍花,腳下一點,迎著五人掠去,身形詭異的交身而過,刺出五劍。
“噗噗噗……”
五人擦身衝出去很遠,忽然停頓了,兩息之後,霹靂啦啪摔了一地,眨眼發黑、腐爛。
一個照面,全秒殺!
恆賢收了灰鐵劍,抬腳走向酒樓,到了門口打量一下剛剛那女子洗衣服的木盆。
盆子不小,裡面水、皂角和灰布衣服,並沒有什麽不同。
他轉身走進酒樓,打量一圈,到了四位客人吃飯的桌子,桌上六盤菜吃了一半,但和前面街上的糖葫蘆一樣,完全失去了水分和味道。
不知這鬼地方是怎麽出現的。
他轉身出了酒樓,徑直往前走去。
經過酒肆、店鋪林立的街道和巷子,除了死寂還是死寂。
似乎剛剛那酒樓內的幾人就是這個世界全部能動的人一樣。
這時前面是個拐彎口,恆賢剛剛準備拐彎,就見拐彎處四個人抬著一頂轎子走了出來。
四個眉心帶著小劍的灰衣漢子,臉上沒有半點生色。
轎子裡死氣沉沉的,看不出有什麽。
看見他時,抬轎子的四個漢子停了一下,但並沒有攻擊他。
恆賢握著灰鐵劍柄,也沒動。
四個漢子無視了他,抬著轎子直奔對面的巷子,走的飛快。
恆賢大感意外,撓了撓下巴,乾脆跟在了後面。
轎子左拐右繞,最後在一處小院前停下了。
此時小院四周,還有十幾個灰衣白臉漢子,各自手執刀劍,看著院子內。
轎子停下了,轎子中走出一個青年。
一身青色長袍,像是某種特製的服飾,很有特點,而青年臉色也有些蒼白,但眉心的小劍印記成了銀色的,看向院內,微微抬起手。
忽然間轉頭往恆賢看來。
恆賢直視對方,還沒有弄明白這群人形怪在搞什麽鬼。
這時那青衣青年忽然張嘴吼了一嗓子,嘴中黑洞洞的,十分瘮人。
這聲吼類似發號施令。
圍住小樓的十幾個漢子和抬轎子的四個漢子,彈跳著撲來,一個比一個凶狠。
恆賢想了想,似乎沒有什麽需要留手的地方,舉起灰鐵劍,劈出去幾劍。
劍氣縱橫,聲勢浩大,卷起地面石塊,層層翻卷。
十幾個漢子衝殺的極快,但在劍氣下,實在不堪一擊,橫七豎八的殘屍摔了一地,眨眼化作一大片腐爛的黑肉。
而那青衣青年一見,再次張開黑洞洞的嘴巴,慘叫一聲,身體一躍,到了半空,凌厲無匹的一刀劈下。
顯然比剛剛那十幾個漢子強了很多。
恆賢笑了笑,腳下一點,迎面而上,手中灰鐵劍劃過一道玄妙弧度,一劍破了青衣青年的刀,第二劍將青年劈成兩半。
青年的兩半屍體和刀子重重的墜落,猛的撞碎了隔壁一棟房子。
灰塵、瓦片滿天飛。
恆賢落到地面,看了眼右手,不由搖搖頭。
氣海凝練六次後,力量和靈力超乎了他想像的磅礴,一時有點收不住,力氣用過頭了。
瞅了眼房屋廢墟,正準備離開,不由怔了一下。
只見那青年的屍體腐爛黑塊中,多出了一個其他人形怪物沒有的東西——
銀色牌子。
他走到跟前撿起來,打量幾眼,似乎是純銀打造,正面類似某種身份的象征,但字跡被奇怪的抹去了,反面是個小劍形標識。
從儲物袋中取出奪寶計劃的紙,目光掠過“密林”、“怪物靈草”、“血河”等字眼,最後看向“苦城人怪牌”。
“好的,就是你了,下一關的寶貝啊!”
恆賢收了銀色牌子,心裡有點美滋滋,起步就比其他人高,作弊好像做的有點過份了。
揉了揉鼻子,直奔遠處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那個小院子。
剛剛青衣青年一群人圍著小院子做什麽?
想了想,身形一閃,幾個起落到了院子中。
剛落地,就聽房間內隱隱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林、林師兄,那些怪物要攻進來了吧?”
一個男孩子的聲音:“應、應該要進來了!”
女孩子道:“我們還擋得住嗎?”
男孩子苦笑:“好像又來了大家夥,我實在無能為力了,吳師妹,我們……認命吧!”
女孩子啜泣起來:“我不想死,我是一國將軍嫡女,我是大羅聖宗內門弟子,我才二十一歲,就突破了凝氣七重,我師傅說,這次若得了機緣,以我的天賦四十歲有希望結丹,嗚嗚……”
男孩子歎了口氣:“我父親是金國太師,我也是廣法宮內門弟子,不出意外四十歲之前,我也可以結丹,不怕你笑話,我、我現在連女人都還沒碰過!”
女孩子哽咽不成聲。
男孩子忽然道:“吳師妹,反正死也是死了,你便宜我一些,好嗎?”
女孩子:“我、我沒心思。”
“就試試!”男孩子聲音顫抖。
“吧唧……”
“嗯哼……”
“林師兄,別!”
“已經這樣了!”
“啊,怎、怎麽了?怎麽不動了?”
“我害怕,起不來!”男孩子頹喪無比。
外面的恆賢一臉呆滯。
臥槽,畫風不對啊,突然開車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