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張德勝醒來,看見老寡婦在啃他的狗肉。
他又醒了,發現那只是夢。老寡婦的屍體在屋子中央,他睡不踏實,趁著夜色還是去把她埋了吧。
“我他媽操了個大爺的!”張德勝打開門不禁破口大罵,門口居然站著一個人。
這不就是他家的那個賊嗎,真是日了狗了,這家夥怎麽陰魂不散的。
“你想幹嘛!”張德勝橫氣的說,他看見賊又想跑,連忙抓住了他,“說,你跟蹤老子到底幹什麽!”
“汪汪汪汪!”沒想到這賊張口就是一串狗叫聲。
張德勝愣住了,這是個什麽東西?
“你少給老子裝神弄鬼的!”張德勝看清了賊的臉,是個年輕人。
年輕人亂扭了一番還是掙脫了,迅速的往林子裡跑。張德勝想到自己還要去埋老寡婦,就沒往上追。
把老寡婦埋得不被人發現對張德勝來說不難,他想只要找一個墳包,刨開把老寡婦放進去再埋上就行。
張德勝知道附近哪兒有墳包,他熟得很,之前挨餓的時候他到處找過,希望墳頭有別人放的祭品。可他轉遍了整座山,沒有哪個墳頭前有吃的。
就把你埋在這兒,張德勝找了最近的一個墳,他已經筋疲力盡了,想到還要挖坑,他感到很煩躁。
算了,把她扔在這兒就行,反正也沒人知道是他乾的。張德勝想著,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回家去了。
好在家裡已經沒那個賊人了,張德勝又想起狗肉還放在老寡婦家,可他實在懶得再動彈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張德勝正做著美夢,吃大餐。他肉都要塞進嘴裡了,這時卻被人抓著衣服從床上拎了起來。
張德勝醒了,看見床邊烏央烏央的一群人。
好在這些人他都認識,但他認識的人沒有一個給他好臉色的。
“狗東西,你殺了老寡婦嗎?”拎著他的男人憤怒的說。
“我沒有!”張德勝顫抖的回著,看了一眼臥室門,昨天太累居然忘了關門了,真是失策。
只是這麽幾個老爺們,估計他關上門也沒用,張德勝又慶幸自己沒忘了關門,否則又要損失這一扇唯一的門了。
以後還要怎麽活。
男人把他拖出了臥室,大廳裡放著那半扇狗肉,狗子家的男人憤怒的揮著拳上來了,“狗東西,我就知道是你乾的!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拳頭落到了張德勝身上,他連忙抱著頭縮了起來。
“等會兒再打。”另一個人拉住了他,“老寡婦是你殺的嗎?”
“不,不是。”
“還狡辯,狗肉怎麽會在她家!”
“我怎麽知道?狗不是我殺的,有可能是老寡婦自己殺的!”張德勝抱著頭說。
那個顫顫巍巍的老寡婦殺了狗,幾個男人狐疑的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不太可能。
狗子家的主人又踢了張德勝兩腳“還撒謊!還撒謊!”他認定是張德勝乾的。
這個張德勝平時淨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兒,村裡誰不知道。
“我真的不是!”張德勝哭了起來“我哪兒有膽子殺人啊,狗我也殺不死啊,各位大爺們!”
他哭的十分淒慘,蜷縮的身體看起來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