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之體術潛能 ()”
善於思考,能夠解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也可以說是幫助人解決問題的關鍵。
某些人喜歡坐在原地發呆,雖然在別人看來實在發呆,但實際上他卻是在自我思考,甚至是想象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麽會有的人不願意出門,但是一個人呆著都不會感到無聊的原因。
現在的薩卡斯基就是類似這樣的狀態,或者說在以前他就有這樣的想法,直到奧哈拉事件之後,他才逐漸養成了這樣的一個習慣。
薩卡斯基是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內心的人,至少現在不是,但是在他被特亞影響之後,他就經常會反思自己,亦或者是回憶自己的心路歷程。
躺在床上的薩卡斯基心情也很亂,空蕩蕩的房間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仿佛時間都停止了一樣,像這樣安靜地思考還真的是第一次。
主要是薩卡斯基覺得現在他的心靜了下來。
思緒翻湧,腦海的回憶中,一個個畫面逐漸清晰起來。
……
薩卡斯基小時候的夢想是當一個海軍,然而他可以算是孩子堆裡的“狠角色”。
並不是說他是個壞小孩,只是因為他從小就有一股韌性刻在他的骨子裡,那種不服輸的性格似乎是天生的一樣。
但是一開始,他是經常被欺負的那一個,然而他即便被其他小孩子騎到身上揍,也從來沒有哭過鼻子認輸。
自己做了一頂寫著“正義”二字的帽子,為了成為海軍,追尋正義而努力著,對於一個孩子來說,真可以稱得上是難能可貴。
後來加入了海軍,還是和他小時候所認為的正義大抵相同的,只不過他也意識到了這個世界上,罪惡是永遠都存在的,但是正義卻從來不會缺席。
在海軍分部中很快就出類拔萃的他知道,自己每一天的努力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能夠有朝一日成為海軍高級將領,而是想要守護他心中那一份正義。
但是這時候的他,還沒有那麽絕對,只不過再後來對付海賊的時候,見識到了海賊的殘酷才知道,善良的正義拯救不了更多的人,或許需要的是絕對正義。
只不過這只是一個朦朧的概念,而他也恰好趕上了世界征兵,成功進入了海軍本部學校。
在這裡他才知道,世界上到處都是天才,但是薩卡斯基不喜歡天才這兩個人,但是有一個人他是佩服的,那就是特亞。
一開始他只是想要和高手過招,但是時間長了他也從別人那裡了解到,特亞在加入海軍之前可以說身體素質都是墊底的那種,完全是靠著自己的努力達到現在的程度。
因為不止一個人看到,在他們休息的時間,特亞都能夠做到自律,然後努力修煉,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所以即便是現在,薩卡斯基對特亞是抱著一種看不慣的態度,但是卻也是打心眼裡佩服特亞的。
後來的克裡斯背叛事件的出現,而且薩卡斯基受了重傷,經過那件事之後確實讓他改變了以前的一個態度,或者說那是最後的心理防線。
正義也會改變,算是徹底改變了薩卡斯基的想法。
也正是那個時候,薩卡斯基改變了自己從前的態度,像是偽裝自己一樣,只是為了追他一直以來所尋找的正義罷了。
再到後來,他就已經發現自己所追尋的正義,或許是絕對的正義,因為如果正義被罪惡所侵犯,那麽不計一切代價換回來的,就是正義,而且是合理的。
殊不知他已經漸漸偏執了,而且沒有回頭,越走越偏。
後來的奧哈拉事件,
特亞攔住了薩卡斯基對避難船的進攻,雖然對此薩卡斯基差點與特亞決裂,因為身為海軍的特亞居然違背了海軍的正義,放走了船上可能隱藏奧哈拉罪犯的可能。他還記得特亞當時對他說過,你的路已經走偏了。
當時薩卡斯基根本就是聽不進去,但是後來也多次想到這件事,原本的堅定意志也產生了一絲動搖。
我真的走偏了麽?
如果我走的路一直都是錯誤的話,那我還有別的選擇麽?
薩卡斯基睜開眼睛,思緒也漸漸平淡下來,恍惚間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但是一個想法突然冒了出來,轉身強撐著從床上爬將起來,走出了房間。
……
甲板上。
特亞雙臂平放在船頭處,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大海。
海浪翻湧,拍打在船的兩側,濺起的浪花就像是碎成無數的銀色花瓣,轉眼就消失了。
現在特亞的心情很亂,其他海軍也知道這些,就都沒有去打擾他,不過特亞已經下達了返程的命令,除非再次遇到敵人,否則根本不必要去麻煩特亞。
抬頭看了下天空,萬裡無雲,景色雖好但是特亞的心情卻截然不同,就像是一件事情堵在心口讓你發慌,但是你已經知道沒有辦法了,可還是會有那種感覺。
忽然特亞感覺身後似乎有個人走了過來,不過他沒有回頭。
不過等薩卡斯基走到他旁邊站著的時候,特亞也還是覺得有些驚奇。
他來這裡幹什麽,吹海風?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不過好像一直以來兩個人都沒有怎麽長時間地交談過。
特亞像是想起了什麽,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盒香煙出來, 然後點著了一根叼在嘴裡,思考了一下還是將煙盒遞向了薩卡斯基。
薩卡斯基雖然還是一臉嚴肅的樣子,然而卻從特亞那裡拿過一支香煙抽了起來。
“或許你說的沒錯,但是這件事情我們能做到的難道不只有這些麽?”
薩卡斯基抽了兩口之後語氣緩和地對著特亞說,表情看起來似乎有些變了。
他來這裡就是想和特亞聊一下,因為他想看看特亞的想法值不值得他去思考自己的選擇。
“我們能做到的還有很多。”特亞吐了個煙圈,然後轉頭看向薩卡斯基,“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但至少,我們要努力去看到真相,不然和傀儡有什麽區別。”
特亞努力讓自己的話語不那麽鋒芒畢露,他本來都想說,身為海軍的他們在世界政府的領導下,從弗雷凡斯這件事都能看出來,他們簡直就像是劊子手的幫凶一般,說不好聽點都可以說是劊子手手裡的刀。
其實薩卡斯基明白特亞在想什麽,他剛才想了很長時間,現在他決定賭一把。
如果自己的路已經走偏了,那麽他選擇相信特亞。
一直以來都是特亞改變了他的想法,那麽信他一次又如何?
“是麽,不過謝謝了,你讓我明白了我要做什麽。”
說完,薩卡斯基轉身離去。
特亞望了一眼薩卡斯基的背影,然後轉頭默默地抽著煙。
只是他的眼睛有些發紅,不知是風吹的還是被煙給嗆的,但是特亞卻露出了一絲笑容。
或許,在無法改變的事情當中,也一定存在著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