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半個金幣,也就是五個銀幣,這是蘇墨考慮了很久之後定的工價。
對於貧民來說屬於天價,但是玩家們可能會不屑一顧,畢竟玩家一天最起碼也得有一百塊錢現實幣才會付出自己的勞動。
一百塊錢最起碼是五十金幣。
蘇墨沒辦法給這些貧民這麽多錢,兩邊的價值不對等,給多了不僅沒好處反而會害死他們。
貧民們渾渾噩噩的接受了今天的五個銀幣工錢這是基本工資,如果表現很好的話,晚上還可以再領一筆錢。
乾得不好的,看情況,看態度,很可能就沒有額外的報酬了。
五個銀幣很多,但是沒有任何人會拿到五個銀幣就覺得滿足,所有的人都會很努力,很努力的要把蘇老爺的金幣全部賺光,賺到他傾家蕩產。
所以,斯坦大公派過來的三百名監工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沒有人會偷懶,還要監工做什麽?
“你們這三百人,要麽一起乾活,要麽現在就可以回去向大公閣下複命了。”蘇墨對這三百個手裡拿著鞭子,腰間挎著砍刀的人說道。
“這這不合規矩!”監工頭子抗聲叫道。
“有什麽不合規矩的,派你們過來為的就是督促他們乾活,你們看他們現在還需要督促嗎?”蘇墨不耐煩的問道。
他最討厭這些光知道作威作福,根本沒什麽用的蛆蟲。
“就算他們不需要督促,也應該由我們來記錄他們的表現,然後決定給多少工錢!”監工頭子紅著眼。
不是他多麽有責任心,如果交給他們來記錄,這些勞工除了基礎的五個銀幣,如果還能再賺五個銀幣,那麽這五個多賺的銀幣,至少要有四個交給他們來“保管”。
如此巨大的利益,怎麽甘心就這麽松口。
“我的人會負責記錄,而且他們也在乾活,所以你和你的人就可以離開了。”蘇墨說道。
“放肆,誰給你的權利趕我們走!”監工頭子不敢相信蘇墨居然要把他給趕走。
從內心深處來講,他覺得自己可以蘇墨這個冒險者平起平坐,甚至覺得蘇墨本人也在他鞭子的管轄范圍之內。
“啪!”蘇墨從旁邊拿起一根鞭子,一下子就抽在了監工頭子的臉上,讓他白淨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然後冷颼颼的來了一句:“卑賤的東西,誰給你的權力質疑一位偉大的勳爵。”
監工頭子差點就暴走了。
他很想帶著三百爪牙把蘇墨給剁了,可惜周圍的人全都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這三百號監工,大有一言不合就把他們剁了的意思。
尤其是那些原本麻木的苦力,被他們用鞭子抽打著從家裡趕出來,早就恨得牙癢癢。
現在蘇墨給他們發錢,蘇墨就是他們的活祖宗,只要蘇墨一聲令下,就算是用牙咬,他們都能把這些監工給啃了。
“走!”監工頭子狠狠地揮了鞭子。
“回來!”蘇墨喊住他。
“哼,你有什麽話,回去和大公解釋吧。”監工還以為蘇墨想說幾句場面話給他個台階下呢,立刻表現出自己拒不接受的態度。
“你得先給我道個歉,冒犯貴族可是死罪。”蘇墨差點就笑出來了。
該死的,我動不了斯坦大公,難倒還動不了你們這些欺軟怕硬的爪牙不成,早就想借著懲治這些監工來收買人心了。
勞工從家裡被征發出來,來到蘇墨這邊的時候,大部分的人臉上都有鞭痕,身上可能更多。
足以顯示出這些監工是多麽的可恨。
監工頭子都快氣蒙了,他懷疑蘇墨是不是要造飯。
“”分裂人西蒙斯想要站出來說點啥,卻不小心瞥到蘇墨看向他的眼神,心裡頓時就是一哆嗦,乾脆裝聾作啞一聲不吭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監工頭子最終只能屈辱的跪在地上,像勳爵老爺磕頭認錯。
“滾吧!”蘇老爺顯然沒有任何緩和雙方關系的意思,將監工頭子和他的三百爪牙全都趕走,還沒等他們走遠,小廣場上的苦力們就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巨大歡呼聲。
這些原本以為沒有活路的苦力,看向蘇老爺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感激和憧憬。
收買人心其實就是這麽簡單。
不用蘇墨再多說什麽,這些人立刻就投入到了熱火朝天的建設當中。
山石被炸開,然後滾落到預定位置,一群人衝上去敲打鑿擊,很快就誕生了斯坦城的第一塊石頭,然後把石頭撬到木板上,下面墊上滾木,專門負責這個的壯漢將石頭拉到不遠處的河畔,推上剛剛扎好的木筏,確認穩定後順流而下。
另一邊斯坦城的選址上,苦力們揮動著鏟鍬包段開挖。
血色戰旗的弟兄們也在乾活,他們除了乾活,還擔負著記工分的職責,每個人都會記載自己小組勞力的工作情況。
“有必要這樣嗎,他們回去之後鐵定要搬弄是非。”分裂人西蒙斯在所有的人都去工作了之後,跟在蘇墨的身邊抱怨開了。
“所以,需要你回去一趟。”蘇墨說道。
“需要我幫你轉達什麽?”西蒙斯問,他就知道,這貨鐵定不會放過自己。
然後蘇墨就將劇本給西蒙斯說了一遍,西蒙斯聽的張大了嘴,忍不住懟了蘇墨一下:“你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去吧,快去快回,”蘇墨彈了彈袖子上的灰塵,溫和的說道:“去一個就行了,剩下的十七個可以留下來搬石頭。”
“噗!”分裂人西蒙斯噴了一口老血,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他立刻回去面見斯坦大公,正好碰到監工頭子在那裡添油加醋的控訴蘇墨的飛揚跋扈。
“那個該死的冒險者,得到大公您的重用,不思回報,已經開始拿著雞毛當令箭,到處作威作福了,您看我的臉,就是被他抽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大公閣下哇嗚嗚嗚”
斯坦大公高高在上,一臉的陰沉。
“打死你也是活該!”西蒙斯大聲呵斥了一句,然後質問道:“什麽叫拿著雞毛當令箭,大公的任命,也是雞毛嗎?”
“”斯坦大公摸摸鼻子,覺得這事可能不是監工頭子說的這麽簡單。
“我不是這個意思!”監工頭子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