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瞪大了眼睛,誰都在瘋狂的顫抖了起來。
他想要將手給抽回來,可是郎玨的手如同鐵鉗一般讓他無法動彈。
很快,尖銳的刀刃直接刺進了隊長的指甲當中。
“啊!”
尖銳的嚎叫聲頓時響起。
隊長額頭上瞬間冒出了陣陣冷汗,之間也已經一片血肉模糊!
嘶!
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
盧振坤眼睛都看直了,心都在瘋狂的顫抖著,這種手段……
許中雲瞪大了眼睛,不但沒有任何害怕的表情,反而很是興奮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
郎玨沒有任何猶豫,再次將刀刃湊到了第二根手指的位置。
就這樣,隊長尖叫的聲音瘋狂的在走廊中回蕩,酒店隔音非常好,可是一樓大廳還能夠隱隱的聽到陣陣呼喊。
盧振坤嚇的頭皮發麻,身上已經被冷汗浸濕。
隊長忽然感覺現在自己能昏過去都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尖銳的刺痛生生的刺激著他身體裡面的神經,痛覺愈發的明顯,越疼越是精神。
“停!”
不知道過了多久,隊長終於發出了一聲呼喊。
羅成嘴角露出一抹輕笑,郎玨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沒有人開口,靜靜的等待著隊長說話。
對著低著頭,臉上的汗水和手上的血慢慢滴落在地上融合到了一起,睚眥欲裂。
良久,隊長緩緩開口:“這個雇主,你們得罪不起,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
羅成輕笑:“得罪的起得罪不起不需要你管,你只需要將知道的告訴我們。”
隊長的話,也在羅成的預料之中。
如果是普通人,這些雇傭軍或許還能夠知道雇主具體信息,可是一些大人物在讓他們接任務的時候是不會告知具體身份。
畢竟他們一旦失誤,給大人物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多。
只要是活人就都會有弱點,不可能真的將秘密把手的那麽嚴實。
不管是殺手還是雇傭軍,對他們來說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都死不了。
沉吟半天,隊長最終還是艱難的開口:“他是北城的大人物,手裡面掌握著偌大的勢力。”
羅成輕輕點頭,平淡的開口:“這些我都知道,說點我不知道的。”
隊長心中一驚,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羅成竟然連他們雇主的信息都知道這麽多。
再次遲疑了一下,隊長咬緊牙關,冷聲道:“他的肩膀上面有一個槍傷。”
聽到這句話,羅成嘴角緩緩露出了一抹輕笑。
這個隊長怎麽知道的羅成並不清楚,不過這種情況下,這個隊長肯定不敢繼續說謊之類的。
旁邊的盧振坤沒有心思理會這個背後的人到底是誰,而是在想著自己的事情,如果繼續這麽發展下去的話,他該怎麽出去?
越想越是心驚,又害怕羅成會忽然反悔。
如果放在以前,哪怕是放在剛才盧振坤都不會這麽擔心,可是自從看到了剛才郎玨用出來的手段之後,他心裡面便出現了一種無比驚駭的感覺。
在他眼中,這個郎玨完全沒有任何的人性可言。
作為郎玨的老大,羅成能比他好到哪裡去?
想到這裡,盧振坤對羅成也莫名的恐懼了起來,卻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做些什麽。
羅成陷入了沉思當中,很快,再次輕輕開口:“其他的呢?”
隊長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手指上面那種尖銳的刺痛,艱難的開口:“我知道的只有這麽多,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了。”
羅成就這麽靜靜的看著隊長的眼神,並沒有繼續開口。
隊長莫名心驚,有一種不敢跟羅成對視的感覺,心裡面也愈發的焦急,畢竟他是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了,就算是肩膀上的槍傷都是他一次偶然之下才發現的。
良久,羅成輕輕揮手。
郎玨直接帶著二人走了出去。
房間裡面只剩下了羅成自己,慢慢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羅成心裡面慢慢的輕松了下來。
不管怎麽說,自己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了,想要找到這個幕後真凶也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
現在旌城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想要進一步得到一些消息也並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沒過多久,房門打開,郎玨在外面走了進來。
羅成並沒有回頭,輕輕開口:“待會兒把他們分開,那群雇傭軍晚上肯定會來救人,可以讓他們把盧振坤帶走。”
郎玨恭敬回應:“是!”
沉吟片刻,羅成繼續開口:“那個許中雲表現不錯,如果真的想跟著你,你就好好指導一下。”
“沒問題!”
郎玨毫不遲疑的回答道。
看到羅成並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了,郎玨直接轉身走出了房間。
羅成靜靜的看著外面的夜色, 眼神裡面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看著許中雲,他莫名的想到了以前的自己,想到了自己的師父……
唉。
輕輕歎息一聲,羅成將這個想法給甩了出去,思緒再次發到了盧振坤這件事情上。
之所以將那群雇傭軍放走,並不只是為了羞辱他們,而是知道他們肯定會回來救人,到時候直接將盧振坤給救出去,就讓盧振坤徹底洗脫了嫌疑。七·八·中·文ω·ω·ω.柒捌zω.còм
這個隊長羅成並不打算放出去,在他的手裡面還有用。
如今旌城的事情基本已經定下來了,羅成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也無比困難,除非直接進入北城徹底開始調查這件事情。
不過旌城這邊隱藏的危險還很多,羅成也不能掉以輕心。
至於那個肩膀上有傷的黑衣人,也只能放到以後去調查。
深深吸了口氣,羅成回到了床上,剛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羅成一愣,抬步走到了門口的位置,慢慢的將房間的門給打開。
還沒等看清楚是誰,便感覺到一陣藥的味道撲面而來。
抬頭看去,白煞默默的站在門口,只不過這一次白煞的身上並沒有帶著面具,也沒有穿著那一身白袍……
羅成一愣,白煞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