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麽說,可清秋卻沒有任何放松,直接撲在荊哲懷裡,小聲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不知為什麽,最近幾天,我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放心不下。”
清秋此時的動作配上當下的口氣,更像是小女生無疑,荊哲抱著她,輕輕撫摸,同時又覺得很神奇,因為清秋說的,正是他最近感覺的。
在今天百裡行使還沒來之前,荊哲就連續幾天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反而在聽到百裡行使帶來的消息後,這種感覺才消失。
後來他就分析,或許是自己心裡一直惦記著津西之事,才會導致心神不寧,而最讓他不安的就是晉王造反了,而現在一旦確定了這件事情之後,就好多了。
現階段的清秋,大概也是如此。
“三姐,你忘了我現在早已邁入宗師之境?別說這次只是一場演戲,哪怕就是他們真要叛亂,就憑我的境界,也不會懼怕他們呀?”
清秋聽完,然後抬起頭來,灼灼有神的眼睛盯著荊哲說道:“就算這樣,我也不放心,只要不跟你在一起,我都不放心。”
“……”
對於清秋來說,這算是赤果果的示愛了。
說到底,她就是想跟荊哲在一起,兩人分開了那麽久,甚至這次見面,兩個人連單獨相處的時間都不會超過一個時辰,清秋自然掛念。
想通這點,看了看前面逐漸變多樹林,荊哲一把將清秋攔腰抱起,而清秋也不再扭捏,伸手緊緊摟住了荊哲的脖子,把頭貼在他的胸口,任他抱著前行。
或許,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甚至有點期待。
“三姐,你聽沒聽說過野戰呀?”
“聽過呀。”
清秋愣了片刻,馬上說道:“不止聽過,我之前經常會遇到呢。”
“???”
這下荊哲呆了,馬上問道:“你經常會遇到?真的還是假的啊,三姐?”
“當然是真的了!每次從門裡出來,到各地歷練的時候,經常會遇到一些山賊流寇欺負老百姓的事,所以便要追逐他們到野外或者山上,將他們製服——這不就是野戰嗎?”
清秋認真說道。
“……”
好家夥!荊哲聽完直呼好家夥!
原來,清秋理解的野戰跟他說的野戰,根本就是兩碼事嘛!不過,若是沒有接觸過另一個世界的新名詞熏陶,也很容易跟清秋一樣,把在野外發生的戰鬥理解為“野戰”的。
荊哲笑著拍了拍清秋的肩膀道:“三姐,我說的野戰跟你說的野戰可不一樣哦。”
“怎麽個不一樣法?”
清秋疑惑道:“還有其他的野戰嗎?”
“當然了。”
荊哲嘿嘿一笑,然後扭頭打量,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江陵最北面,這裡的樹林越來越密,荒無人煙,透過樹林已經能看到遠處的山巒,再往前走應該就是青雲門駐地了。
所以荊哲抱著清秋調轉了方向,往旁邊的樹林裡走去,清秋見狀,馬上喊道:“哲兒停下,你走錯了啊!這裡不是去青雲門的路!”
荊哲笑道:“三姐,沒走錯啊!咱們先不回青雲門,我先帶你打一場野戰。”
“打野戰?可這裡也沒有其他…”
清秋正說著,突然意識到,似乎哪裡不對,這時便看到荊哲歪著腦袋,一臉壞笑的看她。
“三姐,今天我就好好告訴你,什麽才是真正的野戰!”
說著,荊哲便把手伸向清秋那鼓起的胸膛。
天做被,地做床,花草樹木做新房,荊哲和清秋就在這新房裡折騰起來…
……
其實,在荊哲說出最後的“野戰”二字後,清秋就已然頓悟。
若是原來的她,別說是這種野戰,就連白天做那種事,她都羞的接受不了,所以前兩天的時候她才會拒絕荊哲在馮家酒樓裡使壞。
可是現在她卻想通了,或許真是忍了太久忍不住了,又或者是因為荊哲明天就要離開,她不想讓荊哲忍太久。
最後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忍誰不忍,反正就狠狠的打了一次野戰,接近一個時辰才罷休。
不得不說,幸虧兩人都練武,而且境界還不低,尤其是清秋,作為一個女人,若是換做張筱妤的話,這場戰鬥大概率是打不起來,或者說打不了那麽久的。
因為在荒郊野外,雖說“天做被地做床”,可地上到處都是新生的草木和樹葉,涼先不說,扎人這一項也受不了啊!
所以戰鬥的姿勢只有一種,試想,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彎著腰連一刻鍾都站不了,更何況接近一個時辰,而且還要承受不停的衝擊,所以也就荊哲和清秋才能適應這種高規格的戰鬥姿態。
戰鬥結束,荊哲抱著清秋坐了一會兒。
“三姐,知道什麽是野戰了吧?”
趴在荊哲懷裡的清秋聽到荊哲的調侃,沒有回答,只是在他的胸口輕輕咬了一下,以此來表達她的不滿。
荊哲哈哈一笑,然後指著剛才戰鬥過得地方對清秋說道:“三姐,在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有一個節日,叫做植樹節,大概就是這個是時候了,咱們雖然沒有植樹,不過這裡的花草樹木經過了三姐的灌溉,肯定能長得很旺盛啊!”
“……”
清秋聽完,更是臉紅如霞。
雖說兩人沒有躺在地上,但雙腳不停的挪步移動, 還是把腳下的地面給履平了,而就在被履平的地方,本來應該乾燥的地面,此時早已變得有些泥濘,而清秋就是看著這片被未知水源給澆濕的地面,才會害羞臉紅的。
隨後便再次對準某處開咬,就像荊哲之前咬她時一樣,只不過,她用的力氣很大,咬的荊哲齜牙咧嘴。
“還說不說?”
清秋咬了好一會兒後才松嘴,然後抬頭去看荊哲,詢問道:“還敢不敢再問?”
“不敢了不敢了。”
荊哲連忙告饒。
清秋這才滿意:“算你還聰明!”
說完之後,便依偎在荊哲懷裡,兩人一起看著並不算太美、但落在眼中卻別有一番情趣的風景,說起體己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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