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四個女人都是一頭霧水的可愛模樣,荊哲忍俊不禁。
“六姐,你覺得,咱們降價之後,第一個著急的是誰?”
“是…曲家布莊?”
周梓瓊試探著答道。
“不是曲家布莊,是禹王世子!”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周梓瓊看的還不如張筱妤透徹,被她一點,瞬間恍然大悟。
曲家布莊背後就是禹王世子,而周家布坊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因為禹王世子想要逼周梓瓊就范、把她佔為己有而已。
所以周家布坊一降價,著急的肯定是他!
荊哲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們覺得,禹王世子看到周家布坊降價,第一反應是什麽?”
“也跟著降價!”
周梓瓊馬上回道:“因為曲家布莊從晉王那裡得來的棉花基本沒花多少錢,別說是一百五十錢了,哪怕是一百文甚至五十文,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麽問題!可是…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荊哲笑笑,沒有回答,而是話鋒一轉,又開始問道:“六姐,若是以一天三千個衛生巾的速度來算,咱們倉庫裡庫存的棉花,多少天能夠消耗完呢?”
“……”
這次,周梓瓊想的時間就有點久了。
最後才說道:“大概要三個月左右吧!”
“所以說,這還遠遠不夠!其實這衛生巾對於女人來說是必需品,無論什麽時候都需要。但是越到了天熱的時候,賣的才越好!”
四個女人一想,都非常讚成的點頭。
天冷的時候因為穿得厚,就算帶個布袋,其實感覺也不是太明顯,可是夏天天那麽熱,就算什麽都不帶,都熱的難受,更別提帶個布袋了。
所以,這時候的衛生巾肯定特別搶手!
“可是,雖然咱們的棉花再過三個月就能消耗完,可是做出來的衛生巾很可能賣到夏天呀!”
周梓瓊說道。
一天縫製三千個衛生巾,肯定賣不完,何況還是連產三個月,庫存一定也不少,完全能夠支撐到夏天的。
try{mad1('gad2');} catch(ex){} “六姐,通過這次賣棉衣的事情你應該發現了,曲家布莊僅僅通過賣棉衣,就把所有人都吸引到了他們那裡,而且大家習慣了去曲家布莊買棉衣,哪怕是再買衣服,也會選擇去那裡,這叫習慣成自然。”
周梓瓊點了點頭,現在大家不光去曲家布莊買棉衣,連普通衣服都跑去那裡買,周家布坊除了浣花玉錦外,其他衣服也都滯銷了。
畢竟,除了浣花玉錦是獨一無二的,其他衣服,曲家布莊跟周家布坊的質量差不多。
“所以,棉花多多益善,我們不要可能,我們要必須賣到夏天!咱們的棉花肯定不夠,所以這就需要曲家布莊的棉花來救急了!”
“曲家布莊的棉花…救急?”
周梓瓊念叨幾句,聽的越來越頭大了。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周梓瓊才跟荊哲相認沒幾天,對於荊哲的行事風格還不熟悉。
“我知道相公要做什麽了!”
而熟悉荊哲的張筱妤經過他這麽一梳理,便瞬間明白了。
周梓瓊馬上看過來:“筱妤知道了?那快點跟六姐說說,聽他說話也太費勁了!”
周梓瓊撇了撇嘴,有些不滿道。
張筱妤便笑著說道:“相公讓六姐降價,肯定也不會隻降一次,而是連續降幾次,從而逼迫曲家布莊把價格壓到最低。到時候,相公再派人去把曲家布莊的所有棉衣都買來存著,這樣就夠咱們以後縫製衛生巾的了!”
“……”
被張筱妤一點,周梓瓊茅塞頓開。
沉吟半晌,才說道:“你太壞了!”
“不過我很喜歡。”
周梓瓊又補充道。
“誰讓他們先欺負六姐的呢?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都是他們自找的!”
荊哲笑道。
周梓瓊點了點頭,顯然也認可這一點,想了想又道:“哲兒,即使每天能賣不少衛生巾,可是等再把曲家布莊的棉衣買來,周家布坊的倉庫肯定也放不了呀!”
“嗯,放不了的話,暫時先放到我們那邊。我看聞香居後面不是有院子嗎,還有空柴房,到時候打掃出來,可以存放。”
try{mad1('gad2');} catch(ex){} “那也不夠。開始可能夠了,若是咱們後期把曲家布莊的棉衣都買來的話,還是不夠。”
“那時候,就直接存放在曲家布莊那邊。”
“存放在曲家布莊?”
周梓瓊剛想說到時候買了他們那麽多低價棉衣,曲莊主怕是要氣死,怎麽會允許她們把棉衣存在那裡?
不過轉念一想,就明白了荊哲的意思。
等周家布坊的衛生巾一上,曲家布莊怕是就強弩之末了,到時候周家布坊直接把曲家布莊收購就是了,所以曲家布莊,也是周家的。
等她說出來,荊哲拍手笑道:“六姐聰明!”
周梓瓊撇了撇嘴,心道跟你比起來,我哪裡還算聰明啊?
想了想,又覺得可惜道:“這衛生巾對我們女人來說,確實不錯!只可惜,咱們周家布坊最多也就賣到年底啊!”
以周家布坊目前的棉花庫存量,三個月就能全部縫製成衛生巾,賣上半年到夏天應該不成問題,再加上即將從曲家布莊買來的棉衣,縫製成衛生巾後,賣到過年也差不多。
可是,這些棉花一旦用完,想要再買棉花怕是不可能了,畢竟安國之前不產棉花,只有西疆才有種植棉花的條件。
而現在晉王不知從哪裡要來的方法,也開始在津西種植棉花,他當初賣棉花給周貴是想著坑周家布坊,若是一旦看到坑不了周家,他肯定不會再賣棉花給周家了。
所以,這衛生巾好是好,卻只能賣一年,所以周梓瓊有些唏噓。
荊哲卻不以為意:“六姐多慮了,這衛生巾,周家布坊可以一直賣的。”
“可是沒有棉花了啊?”
“怎麽沒有?津西有的是棉花!”
“可晉王怎麽會答應再賣給我們?”
“到時候,可就輪不到他說話了!”
荊哲冷笑說道。
天馬上就要暖和了,喀丹處理完西疆事務,就要跟自己演一場大戲,那時候,就是晉王的滅亡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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