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慕容熙充滿希冀的眼神,荊哲突然想起了一部電影,然後認真道:“我養你啊!”
隨後拍了拍胸脯道:“剛才你不是也看到了?現在我可是正二品大員,還有報社、聞香居和酒坊生意,養你一個女人算什麽問題?”
“只是養我一個嗎?”
“……”
慕容熙抬頭,幽幽道,荊哲瞬間啞口無言。
雖然對荊哲心有所屬,但慕容熙從小生活在皇宮,並且還是女皇,她並沒有跟別人共享的經歷和習慣,所以一想到若是成為荊哲的女人,她就要跟其他女人一起…
心裡難免會有些不舒服,所以說起話來都變得酸溜溜的。
因此慕容熙歎了口氣,說道:“其實這女皇也不只是我想不想做的問題,哪怕我不做了,我也不會把它讓給她們!”
慕容熙那些姐妹,當初為了爭奪皇位,無不所用,慕容熙對她們早已失望透頂,哪怕她做不了女皇,也不能讓她們接手,那樣對月瑤國的百姓太不負責了!
“所以,這次建立使館的合作,必須成功!只要這次合作走上正軌,我就能夠放心的把皇位交出去,到時候沒了女皇的身份束縛,我想去哪裡想嫁給誰,就沒有人能管了!”
慕容熙說的高興,但荊哲心中卻隱隱有些不太舒服,似乎,她把合作的事情當成了籌碼?以此要挾自己?
即使她不這麽想,但荊哲卻感覺到了這種意思,心裡並不好受,因此情緒有些低落下來。
慕容熙並未察覺,依然用剛才那種小女兒的口吻,半撒嬌半命令道:“所以呀,我還沒說願意呢!你不要動手動腳的!”
“哦,好。”
這次,慕容熙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之前,哪怕荊哲拒絕她的時候,跟她在一起時依舊嘻嘻哈哈,還時常佔她便宜,說明那個時候他心裡有她,只是迫於現實壓力而已。
可是現在,荊哲的態度出奇的冷漠,這讓慕容熙內心惶恐無比。
他…生氣了?
縱使身為女皇,但也從未談過情說過愛,所以一時之間,她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其實…那個…我已經想到了辦法…”
“我想讓月瑤百姓過得更好,無論我是不是女皇,因為我跟她們保證過…”
“可是,這皇位不能讓那些人得到,我想交給初夏的,等到初夏掌權,我就可以脫身了…”
“我的意思…你能懂嗎?”
慕容熙小心翼翼道。
“懂啊,不就是現在不願意嗎?”
荊哲淡定說道,心裡卻樂開了花。
你不是裝矜持嗎?那我這次就好好給你上一課,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裝!
“你還是不懂!我的意思是,我要先回月瑤國一趟,把合作的事情都處理好,才能跟你…”
“嗯,明白,等你把皇位讓出去,才能光明正大的願意,是不是?”
荊哲點了點頭,認真而又嚴肅:“放心吧,我都懂了,也尊重你的想法!在下次你把月瑤國的事情都處理完成之前,我不會再跟剛才一樣,對你動手動腳了!”
“……”
慕容熙嘴巴張了張,最終也沒勇氣把“我不是這個意思”說出來,那樣豈不是直接告訴他,希望他動手動腳了嗎?
本來好好的事情,怎麽就這樣了?
慕容熙垂著小腦袋,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悶悶不樂,小步跟在荊哲後面。
在京州的日子沒剩幾天了,她本來還想珍惜這幾天呢,雖然他經常使壞、佔便宜,但她心裡還是向往的,現在他跟個木頭一樣不敢碰她,慕容熙都快哭了。
不行!
留給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不能這麽被動!
慕容熙咬了咬牙,然後快步跟了上去,跟荊哲肩並肩走在巷道裡那薄薄的雪上,然後悄悄伸出手去,主動拉住了荊哲的手。
小樣!
荊哲心裡一笑,但臉上依舊沒有表情,還刻意把手往旁邊移了移。
而慕容熙並不氣餒,咬了咬嘴唇,然後又把手湊了上去,握住了荊哲的手。
這次荊哲還想往回抽,但慕容熙根本不給他機會,牢牢握住他的手,再不讓他躲避。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那麽拉著手——準確的說,是慕容熙拉著荊哲的手,穿過一條條胡同小巷,偶有孩童嬉嘻路過,慕容熙就往荊哲身上縮一縮,這種“確定關系”後的親密,讓慕容熙體會到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可惜的是,他一點都不主動!
……
“到了!”
從最後一條小巷裡穿出,燈影憧憧、人頭攢動的聞香居便出現在二人眼前。
“哦。”
慕容熙的情緒被荊哲所感染,也變得有些低沉,同時還有些患得患失,總覺得是因為她的拒絕才讓荊哲變成這樣,但她又實在不好意思再說出允許他動手動腳的話來。
眼看著聞香居就在面前,連主動拉他手的動作都要消失,心中確實難受。
雖然答應一聲,但她的手依舊沒有放下。
“相…公子!”
這時,張筱妤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
她本來是要喊“相公”的,但考慮到周圍那麽多人,尤其還有月瑤女皇,隻好改口。
“筱妤,你怎麽在這?”
在見到張筱妤後,慕容熙就把荊哲的手松開了,看著他走到了張筱妤身邊,眼神還在張筱妤身上來回掃視,似乎在評分一樣。
慕容熙昨天就見過張筱妤了,是跟著祝馨寧過來的時候,好像介紹她是聞香居的掌櫃,當時她並未放在心上,因為她跟在祝馨寧身邊,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遠遠比不過祝馨寧,所以直接被她忽略掉了。
再次見到她,慕容熙也沒有重視。
跟蘇墨塵和祝馨寧比,她可以平分秋色,但是跟張筱妤相比,她能完勝!
但是看到張筱妤喊荊哲時的眼神,以及荊哲迎上去時的滿面柔情,讓她感覺到了危機感。
輕敵了啊!
慕容熙再次重新打量張筱妤,發現張筱妤跟她相比確實沒有什麽過人之處,自信心爆棚的同時又納悶起來:那她是怎麽勾住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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