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我終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了。”
在沉默片刻後,月瑤女皇認真說道,但是她又話鋒一轉:“不過,你這種擔心是多余的,就算你想娶,我還不想嫁呢!”
或許是因為窩在這麽黑的地方,月瑤女皇卸下了渾身防備,再沒了女皇的架子,猶如受氣的少女一樣,不滿說道。
想娶我的人,能從籟溪排到梁州呢!
“嗯,這樣最好!那睡覺吧,若是不出意外,明天一早我就帶女皇逃走!”
“你打算…明天一早就走?”
對於荊哲說逃走的話,女皇一點都不懷疑。
初夏的武功她是清楚的,她相信整個西疆重騎兵團裡都沒人是她的對手,但荊哲卻能不費吹灰之力把她贏了,以他的境界,逃走不難。
之前她還疑惑荊哲這麽年輕,怎麽會有那麽高的武功,現在她已經清楚了,有那麽厲害的姐姐,弟弟厲害有什麽好奇怪的?
“是呀,明天一早就能回去了。”
明天一早,手雷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不需要把五千重騎兵團全炸死,只要炸上成百上千人,其他人估計嚇也嚇死了。
畢竟,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這個世界上還沒出現過!
誰知月瑤女皇的腦袋卻在他的胸前擺了擺,然後聽她說道:“你回去吧,我不能走。”
“為什麽不能走?”
“因為我怕我走了,他們會直接殺到籟溪…”
隨後,月瑤女皇解釋一遍,原來從這裡再往前走,用不了半天就到了甸溪路,若是西疆重騎兵團直接往南殺過去,月瑤國就危險了!
荊哲聽完卻不當回事,笑道:“女皇大可不必擔心,跟我走就行!我都走了,他們肯定不會有心情去打你們月瑤國,而是直接追回去了!”
“……”
月瑤女皇沒有出聲,但荊哲能猜出此時她疑惑的心態來,想了想便說道:“西疆重騎兵團之前從不敢在冬天從喀甸來梁州,除了天寒地凍,長途跋涉之外,最重要的是,這一路上,軍隊需要消耗多少糧食?而他們西疆冬天最缺的就是糧食了,冬天發兵,得不償失。”
月瑤女皇連忙點頭,她知道種情況,所以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找安國和親。
而她距離荊哲太近,這麽一點頭,頭上的高聳發鬢就在荊哲臉上摩擦,癢癢的,而且鼻尖充斥著那種讓人心醉的香氣。
人就在懷裡,若是有反應的話會被她立馬發現,到時候可就不能用“小臂”解釋了。
所以荊哲不敢分心,又說道:“而他們這次之所以敢過來,是因為晉王在背後給他們提供了充足的糧食,而且還給了他們許諾,目的只是為了抓到我。若是我跑了,這些好處也就跑了,他們哪裡還有心情去攻打月瑤國呢?”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晉王不是安國陛下的哥哥嗎?他為何要派人抓你,還如此…興師動眾?”
即使荊哲的姐姐們那麽厲害,可厲害的也是他的姐姐,月瑤女皇實在想不通,晉王費那麽大勁難為他做什麽。
“這個…說來話就長了,你不困嗎?”
“不困。”
當一個女人好奇心起來的時候,哪裡還困?
荊哲啞然失笑,美人在懷,他也沒有多少困意,思考片刻,便開口道:“好,那還要從我小時候開始說起…”
黑夜總是給人勇氣,也總是能讓人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尤其是一男一女…
等荊哲講起來之後,月瑤女皇就完全沉浸在了他的故事裡,對晉王的憤怒,對荊家人遭遇的同情,以及對荊哲幾位姐姐身份轉換的驚歎,都通過言語表現出來。
尤其是聽到最後,荊哲竟然在十多天之前一人單挑所有宗門,成為武林盟主的時候,月瑤女皇直接驚的說不出話來。
半晌之後,她才出聲道:“你當真成了…武林盟主?”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梁州城內那些宗門子弟見了我會是那副模樣?”
荊哲本打算隱瞞武林盟主身份的,目的就是故意逗這女皇玩,因此現在突然表明身份倒有種冰釋前嫌、互訴衷腸的感覺。
“所以,晉王肯定想抓我,明白了吧?”
月瑤女皇點頭:“嗯,你真厲害…”
說這話的時候,她不知在想著什麽,聲音也變輕柔許多。
“好了,既然如此,那明天一早我就帶你飛回去吧!我五姐應該做好了準備工作,等重騎兵團再回到梁州的時候,就好好給他們上一課!”
“嗯~”
月瑤女皇再次輕答一聲,聲音變得比荊哲剛見到時要柔糯了不少,雖然天黑看不清她此時的模樣,但荊哲能想象到,那張突然變得溫柔下來的禦姐臉,此刻是多麽動人。
“謝謝…”
良久之後, 月瑤女皇又說道。首發 www.(x81zw) m./x81zw/
她應該抬起了頭,因為說話時那種帶著如同花香一樣的呼吸迎面而來,荊哲心中蕩了起來。
“女皇客氣了。”
荊哲盡量把腰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往後撅了一下,避免等會發生尷尬,才又笑道:“若是女皇真想感謝我的話,那就給我一塊令牌吧!”
“……”
自從收到柳驚鴻的第一塊令牌後,荊哲猶如得了令牌收集癖,期間收到過青雲門、通天闕和安帝的金牌,若是再能從月瑤女皇手中收到一塊月瑤國的令牌,也是不錯的。
月瑤女皇聽完,真是又氣又想笑,他對令牌這是有執念啊!這種情況,估計一般人想要的肯定是…不對,他可不是一般人,不然怎麽會害怕娶自己呢?
自嘲笑了笑,說道:“我們月瑤國可沒有什麽令牌,不過——”
說著,荊哲就感覺胸膛上那股柔軟又被擠壓上來,從一個橢圓形都快變成餅形了,那種刺激可不是輕易就能體會的。
隨後就感到月瑤女皇的胳膊從他頭上方劃了過去,一陣窸窣之後,就把一根長形、尖尖的、而且有些涼的東西交到了他手上。
“好了,就是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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