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兄弟,你給他們看的是什麽?”
進了城後,蘇墨言有些好奇的問道。
荊哲不想把他跟仇芊芊認識的事情說出來,所以隨口道:“之前園主給我留的一塊令牌,或許無仙閣是四大門派,那些官兵對無仙閣的令牌也熟悉的很,所以看到我一亮,就放行了。”
蘇墨言不疑有他,看著夜幕降臨下的津西城中熱鬧非凡,街上行人商販,車水馬龍,沿街叫賣聲不絕於耳,比起京州城來都不遑多讓,不免感慨。
“津西,竟然如此繁華啊!原來隻以為江陵能跟京州相比,現在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荊哲笑笑:“津西是繁華,但無論如何也比不過都城京州,只不過因為比武大會的緣故,城裡一時間聚攏了那麽多人,所以津西的商販和老百姓們趁著這段時間出來擺攤賣東西,多掙些錢倒也可以理解。”
蘇墨言點點頭,於是在荊哲的帶領下找了一家客棧住下,荊哲打著自己出來逛逛街的幌子從客棧溜了出來。
來了津西,他打算去通天闕找仇芊芊。
倒不是因為仇芊芊離開前跟他說的讓他來了津西先去找她,而是為了他的令牌和天子劍!
比武大會,他是代表朝廷來的,沒有金牌和天子劍不好辦事,尤其是馬上就會見到仙姑了,她要問起給他的令牌來,那不就完了?
……
通天闕在津西家喻戶曉,所以荊哲隨便一打聽便知道了方位,但地方有些遠,趁著沒人,荊哲施展如影隨風,直接從天上往前飛去…
津西被稱為藥都,是因為津西多草藥,而最盛產草藥的地方叫做長生山。
通天闕便是依山而建,處於長生山半山腰。
幸虧荊哲已經到了輕功第三重,毫不費力就飛了上來,不然上來得用小半天的功夫。
通天闕門外,此時正站著幾人。
其中兩人年紀相仿,約摸四五十歲的樣子,穿著相同的黑色連襟長袍,胸口隱約可見繡著幾個字,因為天太黑,而荊哲躲在草叢後面,看不仔細,不過順風的緣故,恰好把幾個人的對話都吹了過來。
“涅離,聽說青雲門和昆侖鏡的人都到了,無仙閣的人明天中午也能到,晉王打算明天等三大門派都齊了,設宴邀請,讓我過去商議一下。”
說話的是兩個中年男人中頭髮略顯灰白的那個,另外一個中年男人聽了,問道:“師兄,其他三大門派,不是自詡從不與朝廷接觸麽?這些年的比武大會,朝廷可沒少派官員過來,還不都是吃了他們的閉門羹?他們會去晉王府?”
聽到這兩句,荊哲已經知道二人是誰了。
上次仇芊芊跟他練功期間曾經跟他講過關於通天闕的事情,門前兩個中年男人,灰發男子應該是通天闕的掌門青陽,另外一個則是仇芊芊的師父宋涅離。
青陽掌門聽了,笑笑道:“呵呵,當初通天闕要成為四大門派的時候,他們不還橫加阻攔來著嗎?最後呢,還不是同意了?這次明知比武大會的規矩是晉王定的,他們不也來了?所以呀,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說完之後,青陽掌門又囑咐道:“涅離,今天晚上我就不回來了,芊芊那邊,你等會送飯的時候再探探口風,說話也不要太重,畢竟再過幾天就是比武大會了,若是芊芊依舊不改口,那就隨她去吧,讓她再住一晚,明天出來即可,千萬不要誤了大事。”
宋涅離點了點頭:“師兄放心去吧,芊芊是咱們看著長起來的,不是不顧大局的人。”
青陽掌門聽完,帶著幾個人就下山去了。
待他離開,
宋涅離剛準備轉身,剛才一直站在青陽掌門旁邊的瘦高年輕男人開口道:“師叔,天也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我去給師妹送飯,順便跟她交代幾句就好了!”宋涅離看了年輕男人一眼,點頭道:“好吧,那就麻煩殿蕰了!”
年輕男人聽後笑道:“師叔客氣了,這種本來就是我們小輩的分內之事!”
……
或許因為到了飯點的緣故,通天闕裡除了偶爾巡查的弟子外,到處顯得空蕩蕩的。
荊哲挑了空隙,將自己的輕功運用到極致,無聲無息的飄了進去,並且一直尾隨提著食盒的年輕男人來到了通天闕後山上的一處小宅子外。
這處宅子準確的說已經脫離了通天闕的大本營,孤零零的立在這裡,旁邊都是懸崖峭壁,仇芊芊住在這裡,難不成被隔離了?
幾下敲門後,房門打開。
身穿一身跟青陽掌門造型差不多黑色修身長裙的仇芊芊便出現在門外。
“師妹,我過來給你送飯。”
“謝謝師哥了。”
仇芊芊接過食盒,轉身就要回去,年輕男人見狀馬上把門擋住了。
仇芊芊抬頭看他:“師哥,還有什麽事嗎?”
年輕男人一臉嚴肅道:“師妹,師哥這次借著給你送飯的機會,特意來囑咐你幾句的!”
“……”
仇芊芊仰著頭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堅毅和傲嬌一分不少。
“師妹啊,這次派你去執行任務,沒有完成本就犯了咱們宗門大忌,不僅晉王動怒,就連掌門這次都氣壞了,把你關在後山面壁都算輕的,若不是我們求情,掌門還要處置你呢!”
“……”
仇芊芊一臉冷漠,依舊不說話。
年輕男人見狀有些著急,單刀直入道:“師妹啊,你那借口根本騙不了人!對方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而已,就算半月散的毒快發作了,但也不影響你殺了他!”
“你不僅沒殺他,就連晉王手下的暗夜使都死了一個,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麽說嗎?”
“怎麽說?”
仇芊芊終於開口,年輕男人心喜,馬上接話道:“他們說那個荊哲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小白臉,你迷上了他的臉蛋,所以不但救他,反而還幫他把暗夜使殺了,是也不是?”
“呵呵…”
仇芊芊冷笑一聲,並未回答。
不過對他的話卻十分讚成:那個家夥,是真的很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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