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小南之後，自來也有些恍惚。

只是自來也很快就重新恢復了理智，眼神中漸漸多了一些警惕，緊緊地盯著空中的小南:“真是長大了啊，也變成了越來越漂亮的女人了呢，小南…”

說完這句話之後，自來也的表情猛地一沉，厲聲喝問道:“唯獨沒想到你也會加入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是奈落說的那麽回事吧。”

小南慢慢操縱著白紙在自己的背後組成了一雙紙翼，低聲道:“反正世界已經變成了這幅樣子，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用處了，奈落，不用多說了，退開一點。”

“老師，不用太著急吧！”

上原奈落搖了搖頭，輕聲道:“反正自來也大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逃出這裡，至少也要讓他臨死之前知道一些真相吧?”

聽到上原奈落的話，自來也忍不住看著他，瞪起了自己的眼睛:“你這小鬼…還真是小看人啊！”

小南有些遲疑地看著自己的弟子和自己老師，輕輕地搖了搖頭開口道:“奈落，事到如今說再多也是於事無益，在這裡只會浪費你休息的時間…”

“哈，還真是寵愛自己的弟子呢！”

自來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沒想到當初的小女孩兒也成為了一個老師呢！只可惜你教出來的弟子實在是不像樣子呢，小南！”

上原奈落:“……”

這句話明著諷刺小南，也是在攻擊他吧?

“自來也老師。”

小南的眼眸微微一緊，目光緊緊地盯著自來也，聲音中帶著濃重的倔強:“奈落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忍者。”

“是嗎?”

自來也輕笑著看了一眼上原奈落，又抬起頭望著小南，認真地開口道:“可是我一直覺得我的弟子才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忍者，不論是你，還是彌彥和長門…但是，那只是曾經的你們。”

自來也的聲音漸漸有些平緩下來，低聲道:“我一直以為你們死在了戰亂之中，從來沒有想到你還活著，並且變成現在這幅樣子，成為了摧毀忍村殺害無辜的凶手…”

“那你可就誤會小南老師了。”

上原奈落開口打斷了自來也的話，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眯著自己的眼睛微笑著開口道:“自來也大人，自從我加入曉之後，小南老師很少關注曉的事了。”

上原奈落笑著繼續開口道:“一直以來，摧毀砂隱村的人是我，摧毀霧隱村的人是我，摧毀岩隱村的也是我…”

說完這句話之後，上原奈落笑容更深了幾分，他笑著繼續道:“將來我還會摧毀雲隱村，我還會摧毀木葉…”

“……”

自來也頓時勃然色變。

上原奈落這個小鬼還是第一個當著他的面，說起他是要摧毀木葉的人，聽起來可一點也不像謊言，更像是真正的宣戰詞！

“怎麽，不相信嗎?”

上原奈落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忍不住低聲道:“我只是隱瞞了一點點事而已，你怎麽就覺得不能繼續相信我了呢！”

“混蛋小鬼！”

自來也猛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眼神漸漸變得凌厲了起來:“這一切又是你這小鬼搞的鬼嗎?都是因為你這小鬼，才讓小南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嗎！”

“不。”

上原奈落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微笑:“現在曉組織會變成這幅樣子，那可就要好好感謝一下你們木葉啊！”

“……”

自來也的眼神漸漸多了一絲凌厲。

這裡面似乎又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上原奈落看著自來也，輕笑著開口道:“不如讓我來講一個很漫長的故事，

希望這個故事不會讓自來也大人失望，二十年前，這個時間的我應該是出生還沒多久吧?那個時候，雨之國出現了一個名為曉的組織，曉的首領是木葉三忍之一自來也大人的三位弟子，他們的夢想是調解忍界所有的戰爭，這個夢想顯得既天真又偉大，是吧?”

“……”

自來也的神色間微微有些意動。

這一刻他也想起了當初三個小家夥之間的首領彌彥的做派，那的確是個偉大又天真的想法，忍界的五大國忍村怎麽可能會重視一個小組織的調解呢?

上原奈落看了一眼自來也，輕笑著繼續道:“可是有很多人都相信了他們，甚至包括一個拋妻棄子的男人，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曉，讓曉組織的力量越來越強。

這份力量很快就引起了兩個人的關注，其中一個人的名字叫山椒魚半藏，因為這份力量威脅到了他在雨之國的地位;

另一個人的名字叫志村團藏，因為曉這群天真的家夥想要調解戰爭，而不太巧的是，木葉需要的就是戰爭。”

“團藏！”

自來也的臉色微微一沉。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自來也的心裡就感覺有點兒不太妙了，志村團藏這家夥是個攪屎棍嗎?

混蛋！

木葉一有什麽麻煩事，肯定就有志村團藏的問題！

“看來你應該知道結果了呢！”

上原奈落看著自來也的表情，笑著開口道:“當年自來也大人用三年的時間撫平了一個人對木葉的仇恨，志村團藏僅僅隻用一天的時間，就讓仇恨重新複蘇了。”

“…原來是這樣嗎?”

自來也臉色複雜地抬起了頭，看向了小南:“所以是志村團藏和山椒魚半藏聯合起來襲擊了你們…到底誰死在了他們的手中，是長門嗎?”

說完之後，自來也似乎確定這件事，沉聲開口道:“所以彌彥移植了長門的輪回眼，重新建立一個收納叛忍捕捉尾獸的恐怖雇傭兵組織，是這樣嗎?”

“……”

小南沉默著搖了搖頭。

自來也看到小南搖頭之後，又看了一眼上原奈落:“小鬼，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即使是身上懷有著仇恨，也不應該為自己的仇恨控制…”

“如果只是為了復仇的話，仇恨早就應該結束了。”

上原奈落打斷了自來也的話，輕笑著開口道:“八年前，我們在同樣的地點伏擊了山椒魚半藏，四年前，志村團藏在木葉離奇失蹤，木葉應該一直很好奇志村團藏的去向吧?”

“……”

自來也的臉上漸漸露出了一抹驚色，他想起了志村團藏失蹤的前後時間，立刻就猜測到了真相。

“是你殺了志村團藏?”

“是啊。”

上原奈落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輕聲開口道:“我用殺掉三代火影作為引誘，才讓志村團藏就乖乖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的屍體就被我當作了去木葉旅行回來送給老師的伴手禮物。”

“……”

小南的臉色有點兒不太好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太好的經歷，她想起了上原奈落為他帶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禮物。

爆刀·飛沫。

互乘起爆符之術。

志村團藏的屍體。

木葉的封印卷軸。

自來也的臉色顯然更為難看，他也想到了另一個不太好的事:“你這小鬼那個時候還真是擅長偽裝呢！甚至我們都根本不可能懷疑到你的頭上！”

上原奈落臉上露出了一抹暢快的笑意:“誰會懷疑一個和團藏簽訂了協定並且履行了約定的人…會是殺掉了團藏的凶手呢?如果不是為了小南老師，我可是懶得理會那種肮髒的家夥。”

事實上，殺掉團藏那步棋簡直不要太妙。

哪怕是上原奈落也不得不承認，殺掉志村團藏之後給他的獎勵實在是豐厚，單單只是黑暗收割這個技能就讓他獲取了極其巨大的收益，否則他估計還在千方百計地做任務找技能。

從私人感情上來說，上原奈落應該把志村團藏千刀萬剮;但是從道義上來說，上原奈落應該給團藏多燒點兒紙錢…

也得給山椒魚半藏多燒點兒。

畢竟這兩個人可是幫忙背了不少黑鍋。

這麽算起來，還要給宇智波帶土和大蛇丸也得燒點兒，這兩個家夥背得黑鍋也不少，也被上原奈落坑了好久。

不過宇智波帶土已經被穢土轉生了，大蛇丸的靈魂還在龍地洞當八岐大蛇，也就沒這個必要了。

自來也緊緊地盯著上原奈落，陰沉著臉開口道:“小鬼，竟然能夠隱藏得這麽深，你還真是可怕呢！”

“有嗎?”

上原奈落依舊眯著自己的眼睛，笑著繼續問道:“自來也大人，那你猜猜為什麽我不在你的面前繼續隱瞞了呢?”

“因為你想殺掉我。”

自來也捏緊了自己的拳頭，臉上閃過了一抹意味難明的笑容:“說起來真是諷刺啊，一個曉的成員竟然引導著忍界打擊曉的行動;

一個想要毀滅木葉的人竟然救過木葉忍者，一個毀滅了砂隱村的凶手竟然是砂隱村的恩人，一個毀滅了霧隱村的凶手竟然坐在霧隱的同盟桌上。 ”

自來也慢慢抬起頭看向了空中的小南，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道:“更諷刺的是，一個應該是世界上最溫柔的老師，竟然教出了一個意圖毀滅世界的忍者。”

顯然自來也這句話指的正是小南。

小南在自來也的印象裡，一直是那個默默在背後支持著朋友的小女生，如今卻因為仇恨走上了歧途，並且還帶出了上原奈落這麽一個不辭辛苦毀滅五大國忍村的弟子。

這個世界，還真是扭曲得厲害。

只不過自來也現在的心情已經變了，唯一讓他覺得可惜的是並不知道當年死的人到底是彌彥還是長門。

因為小南剛剛搖頭否認了彌彥移植了輪回眼的事…

或者兩個人都死掉了嗎?

現在除了查清佩恩的身份以外，也不需要繼續探查其他的真相了，因為他知道的已經足夠多了。

只要查到佩恩的身份之後，就必須立刻逃離雨隱村。

原本自來也曾經在路上想過要拚掉自己的性命，解決誤入歧途的小南和彌彥，現在他知道了他們的慘劇之後，這個心思已經淡了不少，尤其是在查到這麽多情報之後。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消息帶回木葉。

每一個消息都非常重要，每一個消息都會改變忍界的局面。

可惜的是，正當自來也開始籌謀戰術的時候，另一個人影悄然出現在了高處，低下頭俯視著在場的眾人，皺眉問道:“上原，小南，還沒有解決掉麽?”

畜生道佩恩，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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