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所以今天的比賽就交給你啦。”張雲笑著說道。
“知道了。”朱雲靠在牆角邊上慵懶的回應道。
“對了,我一直都很想問你。為啥你每次都喜歡待在牆角附近啊?”張雲有些不解的問道。
“習慣了。在這裡,我心裡才踏實。”朱雲拿著薛凝霜收集的資料說道。
“呃好吧……這可真是個奇怪的習慣。”張雲吐槽道。
“我先去那邊觀看比賽了,你稍作休息,等等要你出場了我來喊你。”張雲笑著揮手道,隨後便離開了。
“奇怪的習慣嘛……也是呢……”朱雲看著張雲離去的背影苦笑著說道。
過去所發生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一般浮現在了朱雲的思緒之中。
當時,朱雲的母親因重病去世。這下在朱家之中,除了墨竹媚以外,所有人都變了一副嘴臉。
之前笑臉相迎的那些管家仆人全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而自己的那些表兄弟也全都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喲,小雜種,現在還有人能夠幫你說話嗎?”朱宇凱一把掐住朱雲的喉嚨將他摁在牆上嘲笑道。
無法呼吸的朱雲掙扎著抓著朱宇凱的手,似乎是想要掙脫,但是因為年齡只有七歲,與朱宇凱的力量差距過大,所以並沒有什麽用。
“表哥,你這樣做,舅媽可要從棺材裡爬出來保護他兒子咯。”朱賢華說道。
“啊呀,表弟,還是你想的周到,舅媽頭七還沒過,要是讓她知道了,嘖嘖。”朱宇凱笑著說道隨後放了手。
朱雲噗通一下摔在了地上,剛剛被掐著脖子差點窒息的他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他不甘的看著朱賢華以及朱宇凱兩人。
“誰允許你拿這麽醜陋的眼睛盯著我們看了?這簡直就是在侮辱我們!”朱宇凱大發雷霆道。
隨後用腳用力的踹向了朱雲的頭部。朱雲躲閃不及,被一腳踢中。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嘴角滲出了鮮血。
“艸,老子新買的鞋!居然沾上了你這種低賤的血液!”朱宇凱看著自己新買的限量款球鞋罵道。
隨後開始瘋狂毆打著倒地的朱雲,朱雲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頭來保護自己不受到致命傷,朱賢華一邊大笑著觀看著這一切。
大約五分鍾後,朱宇凱也打算累了,他一把拉住了朱雲的頭髮說道:“小雜種,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跟別人說,我就弄死你和你的小女仆,知道了嗎?”
隨後朱宇凱緩緩放開了手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跟朱賢華有說有笑的,仿佛剛剛只是在玩弄一隻蟲子一般。
朱雲顫抖著站了起來,他拿手抹去了臉上的血跡,但是臉上已是鼻青臉腫。手臂上也全是淤青。
他扶著牆一路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
“呀!少爺!您怎麽傷的這麽重?”墨竹媚看見朱雲這幅模樣連忙跑過來扶住了他。一邊幫他包扎,一邊心疼的看著他。
“竹媚,我沒事。我只不過是跟表哥們玩耍不小心摔下了樓梯,受了點皮外傷,小問題。”朱雲強顏歡笑道。
“真……真的是這樣麽……”墨竹媚似乎有些不信的說道。
“嗯……”朱雲回答道。
就在此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快點收拾東西,這裡已經不是你們能夠使用的了,你們得換地方住了。墨竹媚你怎麽還沒有收拾好東西?”管家董業催促道。
“竹媚這是怎麽回事?”朱雲有些不解的問道。
“少爺……今天一早您剛離開,董管家就過來說這個別墅被收回,我們不能使用了。讓我們搬遷到為您準備的新居去。”墨竹媚有些為難的說道。
“為什麽?我不搬!這裡有著我與母親的回憶,我為什麽要離開這裡!”朱雲略帶生氣的說道。
“呵呵,這可由不得你,這是家主下令的!”董業說道。
“家主?是康勇叔叔嗎?”朱雲問道。
“沒錯,是家主下令讓你更換住所的!”董業說道。
“不可能!康勇叔叔不可能這麽對我的!”朱雲不敢置信的說道。
“這很難以理解嗎?”朱康勇從門外緩緩走了進來笑著說道。
“康勇叔叔,這是怎麽回事?”朱雲不解的問道。
“別叫我康勇叔叔,你不配。請你尊稱我為朱家家主!”朱康勇怒斥道。仿佛朱雲叫他叔叔說侮辱了他一般。
“康……家主,為什麽要把我趕出這個房間?”朱雲問道。
“因為這裡是家主的起居室啊。現在我是家主,不是我住這裡,難道是你住這嗎?”朱康勇說道。
朱雲聽後握緊了拳頭,但是又沒有任何辦法反駁他。因為在母親去世後,朱康勇就發動了家主選舉。
最後除了朱志文沒到場之外,其余所有人都力挺朱康勇成為家主,現如今在朱家之內,朱康勇的權利是最大的。
朱雲長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松開了拳頭說道:“我知道了,家主……”
隨後跟著墨竹媚一同開始收拾起了行李。收拾完後,董業帶著朱雲以及墨竹媚來到了他們的新住所。
與其說這是住所不如說這是一個廢棄的房屋。裡面布滿的蜘蛛網以及灰塵。一眼就能夠看出這裡已經荒廢了很久了。
“從今天開始,這裡就是你們的新住所了。以後就在這裡活動吧,沒有允許,不準靠近別的地方,明白了嗎?”董業說道。
“董管家,可是這……”墨竹媚剛想反駁就被朱雲打斷了,朱雲握住了墨竹媚的手,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墨竹媚看見後乖乖的閉上了嘴站到了朱雲的身後。
“嗯,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董業看著兩人輕蔑的說道,隨後便離開了。
“少爺,讓我住這裡就算了,讓您住在這裡簡直就是在羞辱您啊!”墨竹媚氣憤的說道。
朱雲聽後搖了搖頭說道:“竹媚,這次是我連累你了,抱歉。恐怕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這樣對我了,只是之前母親還活著的時候他們沒有露出真面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