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是挺特殊的,不過不是差,而是極為出色。
就算是在我生活的那個時段,也是找不出幾人能夠擁有你這樣的體質。
加上你修習的煉體術更是高明無比,想來對我日後修行是大有幫助的。”
說著,那巫祝眼裡噬血的光芒,漸漸的強盛了起來,上官慶的一顆心,漸漸的沉了下去。
巫祝馬上對上官慶展開了進攻,想要一口將其吞下去。
上官慶自然是不會乖乖就范,飛速的逃竄著。
雖然那巫祝只有一絲殘魂,但他生前身為元嬰修士,遠遠不是上官慶能比的。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在不斷地縮小著,上官慶的心情越來越急迫。必須要想辦法才行。
如此下去,不用一時三刻上官慶鐵定會被抓住。
到那時,生死就在人家的一念之間,上官慶可以很肯定地說,只有死的份,沒有活的希望。
用盡了神識的念力,上官慶拚命的溝通洞天以及九黎壺。希望可以扭轉局面。
只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自從那巫祝進入到了識海之中。
原本隱藏在識海中的洞天,與上官慶的聯系突然間就弱了許多。
上官慶幾番希望進洞天躲藏起來。可是都無法進入。
這才是上官慶心裡真正驚恐的原因,以前要是遇到危險,上官慶都會躲進洞天,外人是看不出其本體所在的。
現在最為重要的保命手段失效了,對上官慶的打擊可想而知。
又一次經過洞天的所在地,這一次上官慶驚喜的發現,洞天之內隱隱傳來一陣呼應之波動。
上官慶那個激動啊,洞天千呼萬喚始出來,總算是沒有白費勁。
加大了神識的強度,上官慶沿著波動的軌跡,快速的逃脫著。
身後的巫祝,已經逼近到了三丈之地,只需要眨眼之間,便可以捉住上官慶。
此時巫祝那模糊了的臉上,已經顯出了一絲笑意,顯得極為猙獰可怖。
但是這種猙獰可怖的面色,在一瞬間之後。就被驚訝無比的神色所取代了。
上官慶的身影,就在他馬上便要抓住的時候,頓時消失了。
原本空蕩蕩的識海中,飄浮著一顆不起眼的黑色小石頭。
而上官慶的氣息蕩然無存。巫祝顯然極為的意外。
以他生前活了一千多年的見識,還從沒聽說過這樣的離奇事情。
上官慶的識海之中,居然存在實體物。要知道,識海是一個人的精神靈魂所在地。
這樣的地方脆弱無比,同時又神秘萬分,哪裡是能夠存放物體的?
……
上官慶躲進了洞天之後,擔憂無比,巫祝可還在外面守著呢。
以自己的狀態,根本就無法與之對抗,要是自己不回去。身體就會被巫祝就鳩巢雀佔了。
上官慶第一次以元神的形態,進入到洞天裡面,以往的時候,都是肉身元神一塊兒進來的。
此時單純的元神在洞天之中,感受到的與原先的感覺。卻是截然不一樣。
好像是兩者間的親密度更高了,又好像是本來就是這樣的。
上官慶眼前一亮,想起了一則傳說的寶物。有些是需要以元神祭煉的。
想到了這一點,上官慶知道以後要好生祭煉一下這個洞天,但不是現在。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躲過去這一關。
伸手招過了九黎壺,上官慶開始思索。按理來說,九黎壺是唯一在目前。
可以對巫祝產生威脅的寶物。只是無法將其,帶入到自己的識海之中。 外界當中,巫祝在上官慶的識海之內,也是呆呆發愣。
以他修真一千多年的經驗,根本就不認得。這位於識海中的這個小石塊的來歷。
巫祝眼見上官慶的元神,消失在了小石頭裡面,倒也沒有急迫的追進去。
對他來說,一個陌生的東西還是很有顧忌的。
只是他活了那麽長的時間,一些必要的手段總是有的。
只見那巫祝,從自身的一團血霧之中。分離出一拳頭大小的一塊血霧。
然後雙手揮動,十指掐著莫名的印訣。口中念念有詞。
那血色的小霧團,便劃出一道匹練似的光華。牢牢的包裹住了上官慶存身的那個小石球。
僅僅一會兒的功夫,小石球的表面布滿了古拙滄桑的符文,那血色的霧氣,慢慢地開始向著石球的內部滲透。
這是一種血咒之術,施術者本人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激發出這血咒的威力。
在巫祝本身的精血,就已經大幅度衰竭的時候,他為了徹底的消滅上官慶。可以說是下了血本了。
此時上官慶在洞天裡面躲著,正在拿著九黎壺。思考解決眼下的困境。
突然間,洞天的四壁開始變得血紅。慢慢的一絲絲血色霧氣,出現在了洞天之中。
並聚合成了成千上萬道血色的絲線,向著上官慶合圍而來。
上官慶也被激起了血性,乾脆來硬的好了。激發了九黎壺。使其懸浮在了自身的頭頂。
接著上官慶很是光棍的,跳進了洞天中心的灰色水池之中。
上官慶想的這個辦法,卻是眼下最好的拖延手段。
巫祝如果沒有將上官慶的靈魂消滅。或是驅逐出識海。是沒有辦法奪舍成功的。
那血色的絲線,慢慢的聚攏著圍向上官慶的所在地。
上官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謂是破罐子破摔了。
也不怕對方還能給自己更壞的結局,頂多就是一死而已。反正重活一世。也很不錯了。
那血色的絲線,在離上官慶還有一丈的地方停了下來。
此時的成千上萬條血色絲線。已經交織成了一張巨大的血網,包裹住了上官慶所在的灰色水池。
那血網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光膜覆蓋了下來,這一次上官慶可以說是插翅難飛了。
緊接著那血色的光膜之上,現出了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影。正是那追了上官慶好半天的血巫大長老~巫祝。
“小子,真是想不到你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身上居然隱藏了這麽一件空間類的異寶。”
巫祝此時看起來,神情格外的得意。也難怪,雖說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可是得了一具上好的軀體,加上一件空間類的異寶。巫祝已經完全補回了損失,甚至是大賺特賺。
上官慶的肉體先不說,單單是這空間類的洞天。就是修真界難得一見的至寶。
巫祝生前乃是血巫一族的大長老,修為更是通天徹地。也是沒有這樣的寶物,可想而知,空間類的異寶是多麽難得了。
“前輩也是得道的高人,何必與小子為難。”
上官慶心裡明白,此時的處境雖然危機四伏,但總有一些掙扎。
“修行的道路上,只有自己的成道是最終目的,其余者可斬之。
小子若是真要怨的話,那只能怨你自己實力低微。
若是你有足夠強盛的實力拿下我的話,我自然也是沒有話說。”
巫祝的話,倒是道出了一個修真界的真理——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難道說前輩就真的認定了,晚輩會輸在您的手裡嗎?”
上官慶現在倒是有些有恃無恐,自己處在洞天之中打不過對方。難道還守不住自己的性命嗎?
“你是依仗著身體四周,那灰色的氣流吧。”
巫祝的眼界很是不凡,一眼便知曉了上官慶的想法。
“那就要看前輩的手段了。”
上官慶現在別無他法,頗有一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想法。
“好,就讓你見識一下本座的手段。”
說著,巫祝的身影現出了無邊的威壓,一時之間,令人窒息的氣息。波濤洶湧的衝到了上官慶的身前。
只是對於上官慶來說,這樣的氣勢威壓純屬雞肋。
因為他根本沒有感受到威壓,便被灰色水池給統統地隔絕了下來。
結果沒有出乎意料,上官慶身體四周的灰色氣流,果然是大有異處。
“前輩你是奈何不了我的,你已經從藏身的凰劫鳳尾花中出來了。
也就沒有了回頭的路。還是趕緊找一個合適的軀體奪舍去吧。”
巫祝本是遠古時期的元嬰修士,迫不得已之下,方才自我封印苟活了下來。
但是像這樣的封印一旦破除,就必須找到合適的軀體進行奪舍,不然的話,時間一長靈魂便會慢慢衰弱,直到消散掉。
“小子你也別用這樣的方式來激我,要不這樣可好。
我暫時借用你的軀體,等到我修為稍有恢復。便會為你找一個更合適的身軀你看如何?”
要是先前巫祝就這麽說的話,上官慶保不準就會同意了。
畢竟兩者間的修為差距擺在那裡,上官慶當時沒有好的方法來逃過此劫。
但是現在可是不一樣了,主動權已經掌握在了上官慶的手中。
雖說上官慶還不確定,洞天到底能幫上自己多大的忙。可是最起碼支撐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
“前輩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就請回去吧,晚輩最近感覺修行之上有些感悟,要好生體悟一番。在下就不在相陪了。”
說完,上官慶乾脆的坐在洞天之中,盤起了座。
這一下,把巫祝給氣的七竅生煙。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輕視於他,上官慶算是頭一家了。觸怒於他是要付出代價的。
現在就是要上官慶付出代價的時候了。他馬上念動了咒語,從血色的光膜之上。分離出一些血色絲線射向了上官慶。
由於巫祝只是一嘍殘魂,身上一件寶物都沒有。也只能用最簡單的方法來對付上官慶。
巫祝操控著血色絲線,對著上官慶所籠罩而去。
上官慶比起他來,要緊張了一萬倍。洞天能不能夠守護得住自己,就看這一次的了。
血色的絲線, 在巫祝期待的目光中前進著,本來快速無比的遁速,也顯得慢了起來。
血色的絲線在接近上官慶。他的心漸漸地提到了嗓子眼。
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人總是很愛惜自己的性命不是?
片刻之後,上官慶松了一口氣,那些血色的絲線張牙舞爪的。向著自己聚攏而來。
在一接觸到灰色水池的時候,灰色的光芒一閃而現。便化成了虛無。
上官慶松了一口氣,巫祝好像是神色一動。
看來,這是一次對上官慶四周灰色氣流的試探,活得長久,人就變得小心謹慎了許多。
接著巫祝又施展了數種手段,來檢驗上官慶洞天的守護能力。
只是無論他使用幾種手段,洞天照舊將進入其中的外來能量,給煉化了個乾淨。
時不時有絲絲縷縷的靈氣,自洞天之中漂浮而出,巫祝先是感到驚喜,而又變得憤怒無比。
驚喜自然是他見識到了洞天的逆天能力,要是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那這將是今後修行的一大助力。
巫祝都有些不明白,自己蘇醒以後難道說運氣大大增強,怎麽老是遇上這樣的好東西。
憤怒自然是上官慶的手段,而自己的時間有限,必須趕緊的滅掉那小子,佔據這身體好生煉化一番才行。
可是那些灰色的氣流,就像是一個堅硬的烏龜殼。躲在其下的上官慶。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手段。
巫祝暗暗的尋思著。“看來想要早些解決掉,那個令人討厭的小子,本座就只能虧損些元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