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醉頓時心情大定,“好玩,你們丫的,不是要活捉花吹牛,打斷丫的腿嗎?
好,花爺有主意了,花爺還就不逃了。
就你們這小身子骨,才跑這麽一會,就喘的像缺氧的胖頭魚。
花爺倒要看看,是你們打斷花爺的腿,還是花爺累斷你們的腿?”
於是花不醉小心留意著王八大的追趕速度,一見他有追不動的跡像,就立刻降低速度,始終就這麽吊著王八大。
又半個時辰過去,王八大實在是追不動了,他渾身哆嗦著,雙手叉著腰,勾著背,“嘔,嘔,嘔……”乾嘔個不停。
而他的那些個同夥,早已被甩的沒了影蹤。
花不醉優哉悠哉走到王八大身前,毫不理睬王八大滿是恐懼的眼神,伸手拍了拍王八大的肩膀,一雙眼睛賊兮兮地盯著他的雙腿。
“八蛋兄啊,你得有多恨小爺,才能把自己追的上吐下泄啊,你太幸苦了,小爺看著心疼啊。
這一心疼吧,小爺就想啊想啊,哈,你還別說,還真讓小爺想出二招,可以從此讓八蛋兄不用再辛苦。
八蛋兄,你一定非常想知道,小爺到底想出了哪二招吧?”
“不......不想。”王八大艱難地吐出二個詞。
“不可能,絕逼不可能,像八蛋兄這麽力求精進的少年,怎麽可能連這點求知欲也沒有呢?”
“可能,真的可能。”
王八大深深讀懂了,花不醉眼睛裡濃濃的不懷好意,一著急之下,話語竟流利了起來。
花不醉怒了,這個王八大太不配合他裝逼的節奏了,做人怎麽可以如此的不懂知情識趣呢?
花不醉把手中的精鐵棍重重一頓,哼哼冷笑了二聲。
“我說八蛋兄啊,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注意,友情提醒,花爺手中的這根仙師恩賜精鐵棍,上打蠢豕,下砸笨蛋,中間橫掃不解風情者。
停,不許再小花爺跟前湊合,只要你膽敢再往你小爺身前挪爬半寸,嘿嘿,仙師恩賜精鐵棍,它會敲打八蛋兄的大腳丫喔。”
王八大慌忙將一雙大腳丫後伸伸伸,“不醉兄,或許……是我錯了,不過,我要想一想,為什麽錯了,讓我再想一想,呵呵,再想一想。”
“什麽我不我的,花爺聽不懂,要說王八蛋。”
王八蛋微低下頭,眼裡閃過一股戾氣。
“是,是,是,老子讓你叫老子王八蛋。”
王八大往前一撲,一把將花不醉死死抱住,張開嘴巴,露出一嘴黑糊糊的爛牙,狠狠一口咬中花不醉,緊握著仙師恩賜精鐵棍的左手。
“┗`O′┛嗷~~”花不醉一聲慘叫。
他沒想到剛剛還累得“嘔嘔”乾嘔的王八大,竟是如此凶悍。
就說幾句話的這一會時間裡,已恢復的有力氣抱人,咬人了。
或許王八大根本不是這麽不濟,他或許,他也是在裝呢?
但不公啊,為什麽,裝叉與裝叉之間的差距會這麽大呢?
人家裝叉能咬人,花爺裝叉卻是被人咬,嗚嗚,好傷心。
花不醉好想哭,果然啊,莫裝逼,反角,永遠死於裝逼。
猝不及防之下,不但花不醉的身體,被死死地抱住。
更可狠的是一隻白白嫩嫩左手,更被一口狠狠咬住。
忽然之間,花不醉無限懷念,他曾經擁有過的,厚厚一層手殼的小手爪了,還有……該死的王八大,
好大的力氣啊,“咳咳,”這是想抱死花爺的節奏嗎? 最重要還是……嘴好臭……
可憐了花爺冰清玉潔的小手爪。
慌亂,惱怒之間,花不醉的腦袋中卻自然地浮出一幅圖畫的畫面,竟無須思想,完全本能似的,他的身體一陣扭動。
隨之一聲慘叫響起,卻是死死抱住花不醉的王八大,呃,莫名其妙,扎手扎腳飛出十幾丈外。
如同一灘爛泥掉落地面,而且完全沒有了人形。
花不醉大吃一驚,身體一動,緊跟著掠到王八大掉落處。
地面上只有一堆血肉模糊的肉團,哪裡還有半點王八大的人形?
“嘔”花不醉胃裡一陣翻騰,慌忙一縱身,逃也似的竄出多遠,“嘔嘔,”一個小腰板不由自主地佝僂了下來,嘔嘔乾吐個不停。
不過,花爺可不是乾吐不乾活的人,不能浪費啊。
這期間,花爺理智地做了一件大事,他一伸手,揣進自個褲子口袋,靈巧地取出口袋裡的靈獸環,萬分肉疼地,對著被王八大咬的鮮血直流的左手上湊了過去。
“浪費可恥,浪費可恥。”他在心裡默默念叨。
下一刻,沾了粘乎乎一堆血液,黑乎乎粗燥的手鐲,閃起一層淡淡的亮光,並轉瞬而逝。
立刻,花不醉對黑乎乎粗燥的手鐲,有了一種心神相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
花不醉忘記了乾嘔,怔怔地望著黑乎乎粗燥的手鐲,有那麽半息的時間,然後嘖嘖讚道:“會吸血,會發光,好酷。”
豎起大拇指,為黑乎乎粗燥的手鐲點了個讚,然後毫不猶豫伸出左手,將小手鐲套到手腕上。
花不醉甩了甩手,“呃,尺寸不夠知心,大了一些啊,會甩掉的,要是能小一些就好了。”
話音未落,小手鐲的圈子竟蠕動了起來,隻一眨眼間,就變得不松不緊套在他的手腕上了。
“喔噻,太神奇了。”花不醉情不自禁一聲歡呼,一雙眼睛不住閃閃放光,“這就是傳說中的仙家寶貝?花爺真是……太感動了。”
花不醉立刻把仙師恩賜精鐵棍,隨手一丟,一隻小手輕憐蜜愛,萬般珍惜地,小心撫摸著黑糊糊粗燥的小手鐲。
好大一會,花不醉才回過神來,他努力地擦掉滿下巴的口水。
卻忽然一抬頭間,又掃到了一眼,王八大化身的那一堆爛泥。
一股嘔吐的感覺又迅疾湧上喉頭,嘔,花不醉慌忙一手掩嘴,再一哈腰,撈起仙師恩賜精鐵棍,跌跌撞撞望遠處跑開。
千期順著霞光走進秘境,悄悄貼著秘境的邊角,專往僻靜處走去。
以他曾經化神真法境的修為,完全不屑與那些童子走到一塊去。
千期的表面十分平靜,但心裡卻是平靜不了。
當前幾天,太上大長老忽然找到他,跟他說起混沌原境的情況後,千期心裡就明白,老家夥是想廢物利用啊。
自己修為盡失,法力全無,但肉身卻還是遠較普通人強大,正好符合了進入混沌原境捕捉妖獸的要求。
老家夥顯然是想利用他捕捉一些妖獸,為天奇宗發出最後的光和熱,站好最後一班崗。
千期雖然明白老家夥的想法,但他根本就沒辦法拒絕。
一座從沒有人踏足過的混沌原境價值有多大?作為曾經的化神真法境高手,千期太清楚了。
雖然老家夥還算實誠,也跟他說了,這座混沌原境應該原本是一處妖獸的聚集地,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來了。
千期無時無刻不幻想著,能夠恢復自己的修為。
就算修為確是無法恢復了,最起碼他想修複自己破碎的靈府,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但能修複破碎靈府的靈藥,無一不是已在此界滅絕,只是傳說中存在的神藥了。
雖然千期也明白,能修複破碎靈府的靈藥,在遠古時期的修真界,也屬於珍稀異常的靈藥。
一處妖獸聚集地的混沌原境裡,出現這些逆天靈藥的可能性實在不大,但萬一要是出現了呢?
人總要有些幻想,不然跟鹹魚有什麽區別?
至於奪舍重修,包括老家夥在內,都認為他靈府破碎,神魂遭受重創,已是十分松散,不能輕易離體。
如果施展秘術強行離體,別說攻擊,只要稍稍受到抵抗, 就是魂飛魄散,萬劫不複的悲劇下場。
所以,這一條路,不到萬不得已,拚死一搏,不能輕易施展。
除非奪舍那種修為十分低劣,或者根本就沒有修為的菜鳥,成功性倒是會得到極大提升。
但千期只要一想到,需要重新從零開始的艱苦修行,心中就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
從菜鳥到高手的過程,有多麽的艱辛,千期不要太清楚了。
過慣了大魚大肉的日子,再重來經歷一回吃糠咽菜的苦難,真不是一般人願意承受的。
最重要的還是千期舍不得自己這具本體,四靈體的資質啊,還是有罕見的風系靈體,比普通的五系靈體也是不差啊。
舍了它,上哪裡再找到一具如此優質的殼?
千期情願死,也不能忍受,隨便奪舍一具垃圾資質的殼。
所以千期一直在忍,一來希望尋得逆天靈藥,修複自己破碎的靈府。
二來即便奪舍,也必須得到一個足夠優秀的殼。
千期也有自己的秘密,沒錯,他的神魂確實遭受了重創,甚至已不及巔峰時的百分之一。
但實際上,千期卻秘密修煉過一種,來自陰冥界的神魂寄體秘術。
這種神魂寄體秘術十分的詭異霸道,它能讓修士的神魂強度,在短時間內得到倍增。
後遺症嘛,當然也很嚴重,秘術期一旦結束,神魂不但立刻陷入虛弱期,而且還會連帶損傷神識海,非有千年的苦修,難以恢復。
但真要到了拚命的時候,千期自然也顧不及這些後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