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醉一把抱住師傅的大腿,“師傅啊,說一千,道一萬,您老都要行行好,咱們換符道,中不中?”
“中,沒問題,乖徒,接寶貝。”
花不醉滿腹狐疑地接過小冊子,沒錯,封皮上大書四字“符道精要”。
“呃,我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答應的也太容易了,不符合某師的人設啊。”
花不醉“刷刷刷”快速翻閱著符道精要,一會,隻一小會,他的小臉變的比黃蓮還苦,某頁面,畫滿了蜘蛛網般的線條……
“哎喲喂,師傅,弟子忽然肚子痛,走了,走了。”說著花不醉恭敬地把符道精要......試圖還給師傅。
師傅瀟灑一揮手,“乖徒肚子痛,拿上這些藥去吧,去吧,哦,對了,這冊符道精要也帶去吧,一並參悟了,嗯,就跟陣法一起考核吧。”
“不要哇......師傅。”花不醉哭暈在師傅的大腿上。
“那麽,好吧,師傅,你又贏了,請您,再恩賜弟子一冊,怎麽TMD去計算術數的小冊子吧。”
師傅勃然大怒,“乖徒,你這是在鄙視為師麽?像那麽低級,不入流的東西,為師用腳趾頭就能計算,豈能收藏,嗯?
唉,據說咱們乾陽門,辣個非常沒品的藏經閣,好像有收藏,你可以去那裡借閱的。”
藏經閣一位打著哈欠,露出只剩下十幾顆黃牙的老頭,一臉笑眯眯地對花不醉伸出一隻皺巴巴的大手爪。
“蝦米?呃,這是個什麽節奏?弟子只是借書而已啊。”
“小子,裝嫩是吧?”
老頭伸出半天大手爪,不見花不醉有回應,不樂意了,老臉一沉,連黃板牙也沉入了嘴巴深處,“靈石……”
花不醉搖搖頭,“靈石的沒有。”
“宗門貢獻點呢?”
花不醉又搖了搖頭,“宗門貢獻點的也沒有。”
“沒靈石,沒貢獻點,小子,你到藏經閣來幹嘛,滾……”
花不醉一路滾出藏經閣,這時候他看見三男一女四位少年,有說有笑,滿懷雞動地走了過來
“好雞動啊,藏經閣,哦,我來了。”一位瘦成麻杆般的少年騷首弄姿地叫道。
花不醉立刻停下滾出藏經閣的腳步,有戲不看,怎麽對得起群演?
片刻後,花不醉艱難地挺起被笑的直不起的腰板。
“哎呀,菜鳥,新鮮的菜鳥,不過,花爺喜歡。”
於是,花不醉很快就與四隻,也是入門不到一月的菜鳥,談笑風生,打成一片,成為很好很好的朋友。
他們愉快地在一起玩耍了,並且,他們還約好,就在今天一塊來接取宗門任務。
他們要邁出為宗門服務,這個崇高且偉大目標的第一步。
柳含羞人如其名,總是未語先羞。
此刻她是含羞帶笑,一臉的鮮花燦爛。
唐先名拽拽的橫著膀子邁著斜步,麻杆似的身體,歪歪扭扭不斷糾正著方向,艱難地在他們身邊繞來繞去。
崔明貴大感興趣地盯住唐先名的動作,有半刻鍾,忽然學著任務堂,發布登記任務的,那位李姓胖師叔的口吻,輕松地吐出二個字,“白癡。”
“嗷”卻是花不醉一聲慘叫。
不住伸胳膊,踢腿,試演著不久前,從傳功師兄處,學來仙術大招的熊黑子,一大腳,正踢到花不醉的屁股。
花不醉一頭栽倒,不巧正撞在一棵小指粗的樹苗嫩葉的一角。
花不醉當仁不讓,抱著個腦袋嗚咽不止。
然而沒有一個人過來,給他那怕一絲最微不足道的安慰。
果然這個世界滿滿全是惡意。
於是,花不醉怒了,“呵呵呵,”花不醉未開口,先是一陣傻笑。
“各位道友,我等有幸來到仙山福地,花爺覺得,咱們萬萬不可妄自菲薄,咱們必須做出改變。”
“改變?改變什麽?”熊黑子停住了動手動腳,大感興趣地問道。
“這個問題問的好,有內涵,花爺覺得,咱們的第一個改變,就先從這稱呼開始,比喻她柳含羞,怕羞你來修仙幹什麽,躲在家裡不出門不就結了,所以來到了仙山寶地,還是柳含羞,柳含羞的,不合適。”
“沒覺得,名字不名字的,跟修仙有什麽毛線的關系,另外,本大美女呢,覺得叫我柳含羞,還覺得挺親切哩。
柳含羞,多麽富有詩情畫意,多麽具有浪漫氣息的一個名字啊。呵呵,這麽情意綿綿的一個名字,一個稱呼,本大美女怎麽舍得換呢?
還有,花吹牛,你不會是想給本大美女安個什麽難聽的綽號吧?你信不信,本大美女的追求者可以擠沉,哼,這座小小的乾陽峰。”
柳含羞笑容越加親切,但眼裡已殺氣如刀。
花不醉禁不住一陣抖抖,“我信,我信,我怎敢不相信大美女的話,不過柳含羞,你覺得,如果把你的稱號改成含羞仙子的話會怎麽樣呢?”
“含羞仙子。”柳含羞咀嚼著新的稱呼,突然她“啊”的一聲尖叫。
“花吹牛,本大美女太激動了,啊,不,是含羞仙子太激動了,啊,多麽富有詩情畫意,啊,錯,多麽富有詩情仙意的一個名字啊。
啊,花吹牛,含羞太愛你了,啊,又錯了,是含羞仙子,太愛含羞仙子了。”
花不醉抺了抺一頭的冷汗,從地上爬起。
“噓,太可怕了,幸好是一場虛驚,太愛我了?呵呵,花爺那還不是生不如死。”
不過花不醉也是非常的鬱悶,有一天與他們四個吹牛吹的太開心,一不小心憤憤地說出了,曾經有那麽一群賤人,竟然稱呼他花吹牛。
而他,作為一隻從來不吹牛,腳踏實地的好銀,被冠上這麽一個綽號,該是多麽的委屈。
然後四名新的小夥伴,親切地稱呼他為花吹牛了。
“花不醉,如果你不能在一個呼吸間,告訴本少,有個威風的稱呼,你必將一輩子背負著花吹牛的英名。”
唐先名終於斜橫著劃了過來。
“像名真人這麽仙風道骨的大家,還需要什麽威風的名字,來襯托你嗎?無論您往哪裡一站,什麽樣的名字,也會因為您的存在,而熠熠生輝。
就像名真人這以一個稱呼,從今天起,就因為名少你曾經來到,哦,是用過,這麽一個名字,它必將名垂青史,呃,錯,是名垂仙史。”
“呵呵,哈哈,雖然聽著很帶感的樣子,但這樣高調,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唐先名在無限的激動之後,終究還是有一點點逼數。
“沒有,絕對沒有,信譽保證。”花不醉舉起一隻手嚴肅地答道。
“那麽我呢?”熊黑子晃著大腦袋追問道。
“你,大個子,你他娘的來湊什麽熱鬧,你覺得這人世間,哦,不是仙世間,還有什麽比熊瞎子更適合你的名稱嗎?”
“啊,讓我想想,嗯,我覺得,確定是沒有了。”
“對了,這不就結了嗎?一邊去。”
“停!”花不醉猛然一聲大吼,“警告你,不管你是大明也好,是小名也罷,崔明貴,崔門胖胖,不許說話,你他娘的,愛叫什麽叫什麽,總之花爺不是相面的,你愛叫啥,關花爺屁事?”
“花吹牛,你那根筋搭錯了?我只是想問問,你們想接什麽任務,快樂地混過九年?”崔明貴扭動胖胖的身子,細聲慢氣地說道。
花不醉甩了甩腦袋,沒有一點會錯意的難為情。
“哼,催命鬼,花爺怎沒看出你哪裡又明又貴了,還有你怎麽可以倒打一耙,說什麽花爺搭錯筋?”
“崔門胖胖,你應該慚愧,你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你說了錯誤的話, 辦了錯誤的事,你完了,你毀了,這一回,連花爺也救不了你了。”
“閉嘴,花吹牛,你白乎夠了沒有,本含羞仙子也很想知道,你們都準備做出什麽樣的選擇?”柳含羞一臉羞澀的笑容卻是憤怒地吼道。
“好吧,含羞仙子總是這麽睿智,真理總是掌握在你的手中。”
“咯咯,那有這麽厲害啊,也不過比你們這些臭男人,有時多一點點的啦。”這一回柳含羞是真的開森了,“嗯,花不醉,你還有想好,做出什麽選擇了呢?”
“回稟含羞仙子,花爺還沒想好。”跟這幾隻臭不要臉的在一起,再稱呼小爺什麽的,太掉價了,小爺必須升級為花爺了。
“沒想好啊,那麽本含羞仙子破例幫你想想,嗯,我覺的吧,這靈植夫就不錯,本含羞仙子呢,就準備要接這個靈植女的任務了,所以本含羞仙子覺得,這個靈植夫就非常適合你們的。”
“不,打死本少,不,是名真人,本名真人也不會去幹這種撒尿和泥巴玩的事。”
柳含羞話音才落,唐先名已梗著脖子叫了起來。
“名真人?哈哈哈,真是要笑死本含羞仙子了,你剛才說什麽?”
“忘了,全忘了。”唐先名望著忽然羞澀笑容,笑得如鮮花完全盛開的柳含羞,止不住一連幾個哆嗦,慌忙攤著手答道。
“卑鄙,無恥,本熊鄙視你一輩子,娘娘腔?我看花吹牛說的就是對,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有尊嚴的男人,你怎麽可以隨便更改自已的立場?”熊黑子跳著腳對唐先名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