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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連雲山脈裡的山匪,官府總是試圖圍剿,但剿來剿去,山匪卻是越剿越多,最後,官府只有望著山脈歎氣,徒呼奈何。
因此,當連雲鎮頑強抵抗,重創悍匪紅胡子匪幫的消息傳出後,官府立刻派出平江府和高義府的二位府指大人作為撫慰使,攜帶了大量財富和榮譽,親抵連雲鎮。
對連雲鎮英勇抗擊山匪的義舉大加頌揚,厚加安撫,並將連雲鎮的英雄壯舉布告天下。
這一切使連雲鎮在連雲山脈聲名雀起,一方面使各路山匪莫不繞道而行。
但另一方面,卻也使連雲山脈中所有的山匪,無不視連雲鎮為眼中釘,肉中刺,紛紛欲除之而後快。
山匪們咬牙切齒,暗戳戳要把連雲鎮連根拔起,但連雲鎮民卻誓死保護連雲鎮,二者的矛盾不可調和。
連雲鎮鎮民在鎮公所的統一領導之下,與山匪展開了艱苦卓絕的長期鬥爭。
連雲鎮的鎮公所由來已久,它是由連雲鎮最古老,最土著的三大家族:花家、木家、苗家,三族長者聯合組成。
花,木,苗三大土著家族是組成連雲鎮力量的中堅,同時,也把持了連雲鎮絕大部分的生財之道。
花族土著獨享旅舍驛站經營,木族土著專營酒樓飯莊,而苗族土著則把持了貿易買賣。
三族分工明確,各取一塊,鎮公所作為最高權力部門,嚴厲壓束任何一方不得侵入他方的利益。
在外部壓力的環伺下,三大土著間雖然有時候也會出現些齟齬,但總體來說相處還算和諧。
他們各自堅守自個的領域經營,也都能獲利豐厚,當然這種經營活動隻屬於整個族群,與任何個體家庭無關。
不過經營活動雖然與任何家庭無關,但在每年歲末,族群都要進行一次結帳。
將這一年裡的經營所得財富,分成三部分,一部分上繳鎮公所,一部分留在族委會,最後一部分則按家庭為單位,分發給全體族民。
財富上繳鎮公所,鎮公所手上有了錢,就可以更好地發揮它的作用。
比如統籌城鎮建設,購置裝備,獎勵先進,保衛家園。
這一點,從鎮公所的宣傳標語就不難發現,譬如:連雲鎮是大家的連雲鎮;有了大家,才有小家;我愛我家,美麗的連雲鎮等等,如此類似,不一而足,盡是些蠱惑人心的話語。
而上繳族委會的一部分財富,作用也大體類似,不過就是使用范圍縮小了,它基本上是限定在本族之內而已。
而最後一部分財富分給族民,是作為族民的福利存的.
有了這一部分財富,至少能讓本族族民的生存不成問題,這樣族民們就可以更加安心專注地打磨身體,苦練武功,不斷增強戰力。
族民財富的分配,並不是平均的,像花不醉的老爹花大錘這種位列連雲三虎頂尖戰力的家庭,所分得財富,要遠遠高於普通家庭。
對於這種分配模式,族民都是能夠接受的,畢竟每個人都知道,每一個頂尖戰力,在這種山匪橫行的連雲山脈深處意味著什麽。
三族土著族民不僅對第三部分財富的分配沒有意見,並且對上繳鎮公所,上交族委會的財富也是讚同。
畢竟鎮公所,以及族委會的作用,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連雲鎮能夠數千年來,一直屹立在連雲山脈深處,與這種鎮公所,族委會領導,
群策群力的決斷,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在連雲鎮三族土著能保持和諧的同時,三大家族內部之間也能基本保持安定。
三族是構成連雲鎮的中堅力量,任何一方如有缺位,都是他們無法承受之疼。
在連雲鎮,重要的不是任何外在的物質,生活在山匪陰影中的人們,更懂得熱愛生活,熱愛生命。
與紅胡子匪幫的一場血戰,附帶的效果是用血腥的事實,再一次教育了連雲鎮的人們。
不單是三族土著,就是後來的移民,也更加清醒地認識到了,全鎮居民團結一致的重要性。
他們便以更加積極主動的姿態,去融入到土著中,而三族土著也暢開懷抱,歡迎了他們的投入。
鎮公所不但是對早先的移民暢開了懷抱,還對在與紅胡子血戰之後,他們聲名遠揚之下,從連雲山脈其它各處湧來的人們持歡迎態度。
如此一來,連雲鎮在大戰中傷損的元氣,迅速得到了補充恢復。
能有這種結果,應該是幸得這一屆鎮公所,三族族委會,都還算頭腦清醒,他們還真琢磨出了其中滋味。
在榮耀風光的背後,且不說樹大招風,來日之禍由此大增。
特別是官府莫名其妙大把撒下的榮譽,實際上更把他們推上了與山匪勢不兩立的地步。
甚至在大戰結束後不久,山匪之間便傳出一個約定,誰能滅了連雲鎮,山匪便奉他為尊。
這條未經證實的消息傳到連雲鎮,一下觸動了全鎮居民心底深處最脆弱的那根神經,被整個連雲山脈山匪惦記的滋味相當的不好。
這個時候,躲著偷著笑的只有官府了。
他們無力清剿山匪,但現在,他們只是小不在意,派發了幾箱金銀,撒了幾朵小紅花。
然後在王國內,大小城市的城牆上,貼了幾張表彰連雲鎮人民英勇抗擊匪類,取得驚天大捷的布告而已。
如此就成功地激發了山匪與民間力量,不可避免的血腥碰撞對抗。
連雲鎮有明白人,但明白歸明白,他們卻是無力改變這一結果,官給你的是抬舉你,若你不識相,官瞬間就能變成管。
作為守序的鎮民與官鬥,純屬找抽,況且山匪世代以來,就是他們的生死大敵,與匪鬥,本無怨言。
只是這一回,他們招惹上了整個連雲山脈的山匪,明白人只要想想,已不是頭皮發麻的事了,而是連蛋也要陣陣發疼了。
連雲鎮為了保衛家園,不懼與山匪流血戰鬥是不假,但如果可以,他們也不願意輕言犧牲。
與紅胡子匪幫一場惡戰,即便匪徒殺的再多,戰果再是輝煌,但自家三千多條子侄親人血淋淋的生命,已然無法挽回。
慘痛使他們不得不痛定思痛,反思總結。
鎮公所召集三大家族長者,及移民中素有威望者,經過反覆蹉商,終達成協議。
既然他們與山匪勢不兩立的形勢不可更改,而他們又不願意搬遷,那麽,他們就必須為長久計。
不久,鎮公所拿出決議,其核心決議大意就是直面山匪,血戰到底。
同時,深挖洞,廣積糧,積蓄戰力,任何時候,都要堅決給來犯之匪予以毀滅性的打擊。
戰力積蓄,實際上就是人才的培養,這是一個需要時間,長期的過程,急不來的。
但深挖洞,廣積糧這一點,卻是短期內可以實現的,那麽越早展開越好。
於是不惜耗費巨資,狠築城牆的決議,便以連雲鎮第一要務的形式下發了。
狠築城牆能以第一要務的形式下發執行,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在這次紅胡子匪災中,如果當初的城牆不是僅僅用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塊碼堆在一起,它們能夠再堅固一些的話……
那麽鎮民的部分防禦區域,就沒那麽容易被打破了。
防禦沒被打破,或許連雲鎮的鎮民們,就不用付出,多達三千多條子侄親人的生命為代價了。
連雲鎮的大大小事務皆以花姓,木姓,苗姓三大土著家族為主導。
但隨著有其他移民不斷遷居於此地,雜姓鎮民總人口也慢慢增加。
到現今,雜姓鎮民大約已佔到本鎮人口的三分之一還能多一些,但這些外來者,沒有種姓力量的約束,通常呈一盤散沙。
事實上,早先的三大土著家族,雖然對外來戶明面上不排斥,但利益就這麽多,多一個分潤者, 自己就要少一分。
因此一些小動作就必不可少了,時間一長,這些外來者,若想在連雲鎮過的舒心一些,大多數都要選擇投靠某一家族勢力。
三大土著家族之間也有默契,一旦外來戶加入了某一方勢力,其他二方便不會再去為難對方。
不過,還有一些外來戶,就是三大土著家族也不願輕易得罪,那些外來戶或者財雄勢大,或者武力不凡,這些外來戶都是連雲鎮所需要的。
因此只要這些外來戶,能不損害到三大土著家族的既得利益,那麽他們在連雲鎮也能得到較高的地位。
三大族在作出狠築城牆的決議後,便以鎮公所的名義,將決定下發到全鎮居民的手中。
因為狠築城牆是一項需要大量耗費錢財的巨大工程,鎮公所從歷年所得錢財的積余中拿出相當部分。
三大土著族委會也慷慨解囊,最後再以鎮公所的名義,下發決定---向居民攤派一部分。
既然這個決定是以鎮公所的名義下發的,那麽它就帶有強製的約束性質。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在天高地遠的連雲山脈中的連雲鎮民,心情不爽時,可以完全不鳥大歷王國的指令,但沒人敢忽視鎮委會的決議。
因此,決議一經下發,不管你願不願意,作為連雲鎮的一員,你就有義務貢獻人力財力了,而且是必須的。
無論是誰,如果你不願意為砌築城牆,貢獻人力財力,三大土著就可以以鎮公所的名義將你趕出連雲鎮。
但事實上,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