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花不醉飽受欺凌壓迫,沒辦法啊,從末習過武的他,真心乾不過那些野小子,屁小丫們,而今一朝翻身,那個想把歌來唱的想法,非常非常的具有吸引力,他早早的期待著要在試武場,拳打花蝴蝶,腳踢柳水蛇,單掌鎮惡狼,隻手擒黑熊......
及至花大錘不讓他參加試武,立刻,他為之失望了好久,現在卻猛聽的老爹改變主意,讓他參加試武,怎不讓他喜笑顏開?
花大拳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唉,我是不想讓你參加的,但你昨晚的表現太過驚豔,已驚動了鎮公所,還有族委會的那幫老家夥,他們都給我傳信,要求我務必讓你參賽。
得,參賽就參賽吧,小兔崽子,看看你這點出息,擠眉弄眼的,跟一群小屁娃過招,你覺得威風嗎?”
“當然威風!”花不醉一昂腦袋,“老爹,在這個問題的看法上,我們有代溝,我認為吧,威風不威風,它不在於對手是不是小屁娃,而在於,我是不是打勝了。”
花不醉拉開架勢準備要與老爹來一場辯戰,但出乎花不醉意料的,花大錘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後便說道:“至於威風不威風的,那全是你自個的事,但是你參加試武,老爹有二個要求,你必須做到,如若沒做到,小心你的屁股蛋子開花。”
“什麽條件先說來聽聽,我再決定能不能答應。”花不醉屁股蛋子一陣隱隱作疼,眼珠一轉後,他小心奕奕地說道。
“一成功力,隻守不攻。”花大錘淡淡說道。
“抗議,我要靜坐,我要絕食,算了,絕食不乾,太傻了。”
“抗議無效。答應,可以自己唱戲,不答應,台下看戲。”
交待完花不醉參加試武的決定後,花大錘一時沉默了下去。
他抬著頭,眼光茫然望著屋頂。
剩下四兄弟,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以後,仰望屋頂的花大錘忽然長歎了一口氣,用不容置駁的語氣說道:“三天之後,你們四人都必須給我把精力,全部放到勤奮刻苦的修練中了,鐵匠鋪暫且還是由我繼續掌管,但隻限為本鎮居民打製一些日常用品了。”
“老爹,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花大醉小心地問道。
“發現什麽?還算不上,只是我感覺山雨欲來風滿樓啊,大醉,這一次的山匪偷襲,你有沒有什麽看法?”
“有。”花大醉乾盡利索地答道。“我覺得這一次山匪的突襲有些蹊蹺,說它是進攻,我卻認為它更像是一次試探。”
甚至,我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我感覺,先前衝進鎮裡的那些山匪,就是有意被用來送死的。”
“哦。”花大錘猛然坐直了身板,“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我也說不清,只是當時一千多山匪陷入重圍,但余下的山匪還足有數倍之多啊,但那些山匪竟然連嘗試一下,解救他們同夥的動作都沒有,就直接放棄了,這不正常啊。
難道匪首不怕這樣做,會讓底下的山匪心寒嗎?”
“說的好,兒子,但一來目前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一點,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山匪為什麽要這麽做?”
飛隼澗最高處一張虎皮大椅上,端坐著一位面容頗有幾分清秀,上唇邊線條微微上撇,總給人一副笑臉的青年。
青年的年齡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一眼望去,給人以極強的親和力。
此刻他端坐在虎皮大椅中,
更無形中給人一種威嚴穩重的感覺。 若不是他頜下的那一蓬火紅的胡須,沒人敢相信,他就是近二年來,凶名威振大歷國連雲山脈段的匪首紅胡子。
“大首領,底下有一些兄弟,對你這次轉身就走的行為,似乎不太理解啊,他們頗有些怨言,您看,是不是需要安撫一下?”
簡易的大廳裡,此刻一共只有三個人,除了紅胡子之外,左手邊是一位面色發青的中年人,其一身書生打扮。
而右手邊的一人,卻是一位看起來年齡比紅胡子還要略小的青年,青年長著一雙陰鷙的眼睛,渾身透出冰冷的氣息。
青年整個人仿佛就是一條盤踞著,準備隨時擇人而噬的毒蟒。
青面中年人是這夥山匪中坐第三把交椅的青面書生。
而神情陰鷙的青年,名字就叫毒蟒,坐第七把交椅。
此二人正是紅胡子的真正心腹乾將。
青面書生極擅使毒,殺人於無形,更加表面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死在他手上的人,大都只能死的莫名其妙,做一個糊塗鬼。
而毒蟒雖有個毒字,但他卻從來不會使毒,他殺人的方式就要乾脆多了,彎刀一揮,人頭落地,殺人就是這麽簡單。
毒蟒的來歷連紅胡子也搞不表楚,紅胡子本姓李名錯,在他老爹戰敗身亡之日,被他老爹的鐵杆心腹連夜帶走。
因為在這種匪幫,老首領不管因何原因失去了權位,或者身死,繼任者都會大力清洗整頓原有秩序,形成自己的勢力。
而原有秩序整頓中的重點,滅殺原在位者直系後代,一直是排在首位的要務。
不足五歲的李錯,在其老爹鐵杆心腹的幫助下,連夜逃出了匪窩,隨後那位鐵杆心腹,帶著他隱居在一處偏僻的山村。
李錯從小便展現了非凡的習武天資。
而其老爹的鐵杆心腹,本身就有一身超凡的武藝,再加上其更把老紅胡子的遺物也攜帶了出來,其中便有老紅胡子的武功秘籍。
就這樣,鐵杆心腹不但將自己一身武藝傾囊相授,還在李錯十歲的那年,把老紅胡子的武功秘籍全交給了他。
更加因為這位鐵杆心腹,每日裡都要在李錯耳邊嘮叨,“李錯啊,你長大之後,一定要奪回本來應該屬於你的權位......李錯啊,你老爹死的好慘,你長大以後,一定要滅了連雲鎮,為你老爹報仇雪恨啊。”
終日被仇恨包圍的李錯,不但有了非凡的天賦,更加也有了非凡的動力。
因此有天賦,有動力的李錯,沒日沒夜的苦練武藝,他把苦與累埋在了心底。
只是在長期的壓抑中,他的性格卻變得越來越暴燥,殺性越來越重。
只是偏偏天生一張笑臉的李錯,似乎每時每刻都笑容可掬,一副斯文柔弱的模樣。
但那位目睹著李錯一點點長大的鐵杆心腹,每次看到李錯虐殺野獸時凶狠毒辣模樣,就止不住心底發顫。
不過在李錯十二歲那年的一天,那位不但救了他一命,更把他撫養長大,傳授他武藝的鐵杆心腹,永遠也不會心底發顫了。
因為那一天,李錯一時好奇,偷喝了一點鐵杆心腹每日必飲的烈酒,鐵杆心腹本能瞪了一眼他,訓斥他二句類似什麽小屁娃喝酒有損身體的屁話。
李錯默默地放下酒碗,走了出去。
但不久,李錯卻雙手端著一盤爆煸河狸,走了進來,他笑容盛開走到鐵杆心腹的面前,滿是歉意地輕聲說道:“都是錯兒不懂事,又惹忠叔傷心了。”
李錯把那盤爆煸河狸肉放到桌上,請鐵杆心腹上座坐好,又為他倒上一碗酒,雙手捧起送到他眼前,然後乖巧地閃身站到鐵杆心腹的身後。
鐵杆心腹不由為李錯的如此懂事,稀噓感歎,老懷甚慰,他把酒碗高高舉起,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大口喝上了。
但就在這時,從他背後飛起一道寒光,鐵杆心腹飛起一尺多高的腦袋,便看到他原本端坐的身子,似乎少了點什麽,慢慢倒了下去。
隨後,在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他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李錯蹲下身,鼻噏一吸一吸地,聞著從鐵杆心腹無頭的脖頸處,不停噴出的血腥中,夾帶的那一縷淡淡的酒氣,臉上笑容燦爛。
鐵杆心腹沒了,不過沒關系,李錯認為自己已能自主生存了,並且沒有了鐵杆心腹這隻蒼蠅在耳邊的“嗡嗡”,他感到世界一下清靜了。
“真好。”他伸出小手指沾了一點鐵杆心腹的鮮血,放在嘴唇邊舔了舔。
沒有了鐵杆心腹這隻蒼蠅在耳邊的“嗡嗡”,李錯並沒有放松自己,相反,他比以任任何時候,訓練的都更加刻苦,更加投入。
李錯十五歲的那一年,隨著身體的長開,武藝更加突飛猛進,他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進入人跡難至的深山老林,進行生死歷練。
這一進深山老林,李錯就呆了三年。
當他從深山老林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如同一柄殺人無算,鋒芒逼人,出鞘的利劍。
並且,在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如同毒蛇般冷酷的少年。
少年自然就是現在的毒蟒,他是李錯在一處陰冷詭異,黑霧彌漫的峽谷邊緣,在昏死中被他撿來的,醒來後的毒蟒對自己一無所知。
不過精明過人的李錯,很快就發覺到了毒蟒的巨大價值,毒蟒雖然對自己一無所知,近乎白癡。
但卻手底下有真功夫,更有一項不可思義之處,就是以他己身為中心,三丈之內,毫無征兆,瞬間出沒。
“你為何會擁有這種能力?”面對李錯無數次的追問,毒蟒根本就一無所知。
李錯急的幾乎吐血,但毒蟒卻急得幾乎抓破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