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錯急忙站起身,帶著一臉親切的笑容,快走幾步,來到毒蟒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藹地說道:“老七,等一下,大哥知道你的能力,你一出馬,十個天虎寨也保不了老梁頭一命。
但天虎寨除了老梁頭外,還有數千嘍囉,著實有些討厭。
若是因為宰掉一隻老梁頭,卻讓我的老七擦破一根手指頭,我也是不會開心的。”李錯說著話,走近毒蟒,一隻手輕輕搭在毒蟒的肩膀上,神情鄭重無比。
毒蟒停下腳步,慢慢轉過頭,一雙冰冷噬血的眼睛裡,難得露出一點感動的色彩。
看到毒蟒的眼神,李錯笑得更加真誠,更加燦爛了。
“老七,大哥有個計劃,我準備這麽這麽辦......”
毒蟒離開後,李錯一笑燦爛的笑容瞬時陰沉了下來。
他慢慢,慢慢地踱回他高高在上的座位,瞥了一眼,那位被他一巴掌煽飛後,仍然暈倒在地上的美嬌娘。
不覺小腹湧起一股熱氣,下一刻,李大幫主抬腿就向美嬌娘邁去。
大半個時辰之後,原本被李大幫主弄醒過來的美嬌娘,又被李大幫主弄暈了過去,而李大幫主則重新坐回了他高高在上的寶座。
李大幫主心滿意足地半眯著眼睛,在寶座上靜坐了有一盞茶的時間,突然睜開雙眼,他低沉地叫了一聲“老九。”
立刻一位五短身材,滿臉精悍的青年出現在大廳的入口。
滿臉精悍的青年疾步走到李錯身前一丈開外,眼角的余光掃過紅果果,昏死在地美嬌娘,白的耀眼的大肉,慌忙收回眼光,目不敢斜視。
他雙手一叉對李錯行了一禮,“大哥,你叫我?”
“嗯,老九,剛剛我又想過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你還是盡快把鄭閻王,野熊二夥拉入山寨。
鄭閻王手下有一千多嘍囉,野熊雖然比不上鄭閻王,但相差也是有限,八九百嘍囉還是有的。
這二夥力量,我們不能讓它們產生意外,只有緊緊把它們掌握在手中,才是最保險的。”
“是,大哥,不過這處老鴉嶺只是我們的臨時存身所在,並沒有儲存太多的糧食用品。
現在就把鄭閻王和野熊帶來,只怕我們的糧食用度立刻就要緊張啊。”滿臉精悍的青年遲疑了一下如此說道。
“沒關系,大哥自有打算。”
“莫不是那隻老梟身體恢復了,我們就要攻打連雲鎮了?”滿臉精悍的青年突然露出些驚喜之色,滿是希驥地問道。
聽到滿臉精悍的青年提到“老梟”這個詞,李大幫主的臉立刻又沉了下去。
“哼,笑面梟烏道子這個老雜碎,老子沒想到他竟是如此無用。
竟讓手下的一次火拚,傷的重傷不起,養了半年傷,竟還沒有多大起色。
前些天,老三又傳回了消息,說是老雜碎提出還要養傷一年。
等到明年的天火節,老雜碎才願意帶領遊山匪踏平連雲鎮,真正是豈有此理,老雜碎壞我大計,實在是該死。”
李大幫主說著,狠狠地搖了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老雜碎現在還死不得,據老三說,現在的遊山匪竟有嘍囉八千之眾,老子需要他們當炮灰,踏平連雲鎮。”
“那麽,大哥,我們除了等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能有什麽法子?老雜碎畢竟是屬於大古國,我要是越界收編遊山匪,必將成為大古國山匪的公敵。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還承受不了這樣的憤怒。”
李大幫主雙眼凶光直閃,卻又透出絲絲無奈。
“不過明年就明年吧,”李大幫主歎息了二聲後又說道。
“明年也不見得就是壞事,至少咱們還可以有一年多的時間用來壯大自己,並多做些準備。”
說著這話,李大幫主又是笑容滿面了,“去吧,老九,給我完整的把鄭閻王,野熊二人全帶回來。”
精悍青年迅速退了下去,李錯又坐回了他的寶座。
片刻後,昏死在地的美嬌娘痛苦地皺著眉頭,慢慢醒了過來。
高坐在寶座上的李錯,目睹著美嬌娘痛苦地蠕動白的耀眼的身體,忽然他的嘴角又冒出一縷殘忍的微笑。
他站起身,再次向美嬌娘走去。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李大幫主略顯疲勞地坐回寶座。
“老六,”他再次低沉地叫了一聲,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匪徒突兀出現在大廳口,三步並著二步向他走來。
“雖然攻打連雲鎮的時間推遲了,但收購攻城器械一事,我們非但不能放松,還要抓緊。
不過因為時間上不再那麽倉促,我們完全可以抓住那些王八蛋貪婪無度,舍不得丟掉我們這筆買賣的心理,跟他們作些討價還價。
告訴他們,我們還可以按原價支付,甚至還可以增加二成,但他們支付的破城槌,井欄不是三台,而是十台。
投石機則必須增加到至少二十台,至於千石強駑,嗯,不得少於一百架......
還有,加派人手日夜監視連雲鎮新城建造進度。
嗯,老六,光監視還不夠,再派些可靠的兄弟,以災民的身份混進連雲鎮,參加築城,就此潛伏下來。”
文士打扮的中年匪徒領命而去,李錯終於從座位上站起。
他伸展了幾下手臂,從紅果果美嬌娘的身上跨過,步履沉穩地朝外走去。
而在此時連雲鎮花家,花不醉懶洋洋半靠在大院屋頂的一角,悠哉地晃著一雙腿子。
就在不久前,他終於感覺將太初棍法的精髓施展了出來。
在同一瞬間,他幻化出的大棍,幾乎沒有先後地將九塊巨石擊成畿粉。
一棍九影,棍棍皆實。
便是太虛棍法中提到的最高境界,花不醉做到了。
七星逐月的鏢法更早在三個多月前,他已掌握透徹。
七鏢出手,由勁氣引導,十丈范圍內,不飲敵血不回頭,真正是詭異狠毒。
家傳絕學黑虎拳已煉至第七層,花不醉現在的力量之大,幾乎已不輸於他的老爹花大錘。
只是讓花不醉大為遺憾的是,第九層的紫氣東來內功心法,他似乎遇到了瓶頸,始終無法再進一步。
這一點使花不醉十分不爽,卻也無可奈何。
隨著各項技能的大成,花不醉用於苦習武功的時間大幅減少。
這時候花大錘提出了新的要求,開始每日裡帶著他出沒於鐵匠鋪。
作為花家起家的根本,花大錘認為傳統不可荒廢。
即便以花家現在的財力,已不需要再靠打鐵謀生,但作為一項祖宗傳下的技藝,他還是希望花家的子孫,都能繼承下去。
除了打鐵之外,花大錘還帶著花不醉,一起研究那一本五言藥典。
藥物對武林人士的重要性,對身為頂尖高手的花大錘而言,自有深刻的認識。
花家對武林人士所用藥物,本來就有一定的認識。
比如花家的藥浴,對刻苦鍛煉大幅透支精氣神後的恢復,以及強韌身體,壓榨潛力都有非凡效用。
只是花家對於藥物的認識,隻局限在某一方面有其特長。
而五言藥典則是大范圍,履蓋了對各種藥物藥理的研究。
因此如果要把花家對藥物的認識,與五言藥典來做個比較,那麽就應該是嬰兒與成人的區別。
花大錘太清楚這二者之間的差距了,這也就是他在得到五言藥典後,立刻把它歸入家族核心秘籍的原因。
因為花不醉所表現出的非凡習武天賦,自然而然讓花大錘寄予了無限的期望。
因此花大錘不厭其煩,甚至威嚇哄騙的手段一齊上陣。
一手拿著五言藥典,一手押著對學習藥典興趣乏乏的花不醉。
從每一種藥草的名稱,形狀,功效等最基本的東西開始,手把手地教學,直至讓花不醉熟悉一些基本配藥的程序。
雖然整個的學習過程讓花不醉痛苦不堪,但在花大錘嚴厲的言傳身教之下,當然更加因為五言藥典的不凡,花不醉對藥物的理解也在飛速進步。
雖然花不醉還沒有配置任何一副藥物,但對五言藥典記載的各種常用藥物,已有了一個比較全面的認識。
當然與精通還差著十萬八千年的距離,但最起碼對花不醉而言,卻是已與這些藥草混了個臉熟。
一年的時間就在忙忙碌碌,不知不覺度過了。
又一年的元夜,全家團聚之際,花大錘突然宣布,待過了元月十五,他將帶著花不醉進深山歷練,順帶采摘藥材。
過去的一年裡,日防夜防的山匪,非但沒有任何針對連雲鎮的行動,相反,在騷擾了一番連雲鎮周邊後,便徹底退入了深山,似乎害怕了,連雲鎮當前的聲勢。
一來鑒於大好的形勢,二來花家從高義府城帶回的天量藥材,在沒有節製的消耗之下,存量已不足三分之一。
許多珍稀的藥材更是消耗一空,花家的泡澡大業,不得不進入了全面蟄伏的態勢。
即便花醉了托人從高義府城捎帶一些回來,但數量有限,也被花大錘嚴格限令,隻歸長孫花飛揚一人泡澡所用了。
因為到了花不醉這個境界,花家的藥浴對他的作用已十分有限了。
按花大錘的理解是這樣的,不管你創業還是守成,希望總歸要落在下一代。
因此,他給了花飛揚足夠的重視。
花大錘的這一舉動,竟引得木夢文大為羨慕不止。
一有空就和花小醉關門造人,終於,努力的耕耘有了回報。
木夢文有了身孕。
而幾乎在同時,花大醉也沒閑著,他的婆娘也又有了身孕,一家子更是喜氣洋洋。
花家喜氣洋洋,整個連雲鎮也是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