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人族熔勝城景像不同的是,這座元鼠族邊境重城秩序井然。
城內幾乎所有的元鼠族人飽含著殺氣,他們以全部的熱情,投入到戰前的準備中。
元鼠族的兒郞們,早已感覺到饑渴難耐。
他們渴望攻入,那些下等卑劣的人族土地,踐踏人族的土地,飽食人族的血肉。
啊,鮮嫩的肉肉,還真是美味啊,終於可以一次吃個夠了。
元鼠族雖然在乾元大陸上的勢力,遠不如多手族,玄蟲族,海族,暗族,翅靈族等資深強族。
但族群的實力,也完全能夠排進全大陸一百之內。
並且這是一個瘋狂的族群,它的瘋狂,不同於多手族的狂霸凶狠。
這個族群是集永無止境的貪婪,凶殘,嗜血,陰毒,狡詐,狂妄,好戰於一體的完全混合物。
即便強如多手族,玄蟲族輕易也不願意與之開戰。
但現在,就是這麽一個瘋狂的族群,盯上了人族這塊肥肉。
他們誓要把人類喝血吸髓,將人族奴役在他們的皮鞭下,為元鼠族的繁榮昌盛添磚加瓦。
他們堅信,最強大的元鼠族崛起,將從卑劣的人族開始。
元鼠族是一個很奇怪的族群,它們的族民,普遍身高不過三尺。
不過每一個族群成員,天生擁有土屬性,先天親土,善土遁。
它們狂熱的,要求霸佔更多土地的熱情,或許就來由於此。
元鼠族全員皆修,正是他們最可怕的地方之一。
更加的他們繁殖能力強大的可怕,一胎三五個子女的現象,比比皆是。
充足,呃,是泛濫的兵員,不但支持,而且倒逼他們熱衷擴張。
另外元鼠族這個族群,以大人族的眼光來看,他們賴的出奇。
他們從來不會從事生產,他們的所有需求,不是捕捉他族的奴隸,替他們生產,就是不停地搶,再搶……
在他們一生中,唯一需要認真對待的事情,就是修煉,不停地修煉,不停增強自己的實力。
從而增強族群的實力,搶更多的奴隸,搶更多的資源。
幸而這個瘋狂的族群,也有一個巨大的缺陷。
即便他們是全員皆修的情況下,但出現高資質人才概率還是極低。
元鼠族群中,九成的族員都是單土系靈體。
別說出現四五系靈體的概率,低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就是出現一個二系靈體的族員,都是一件值得大肆慶賀的喜事。
正是因為這種事實的存在,使這個瘋狂的族群,高端戰力一直不彰。
不過,一得一失之間,也不能一概而論。
比喻因為元鼠族群天生親土,其土系能力之強大,頗多令人不可思異之處。
其出類拔萃者,甚至能以單土系的靈體,與其他族群二三系靈體者相比並論。
並且同等境界內,以其擁有的法力修為,一點不比他們遜色。
若不是高端戰力的不彰,就是多手族,玄蟲族等幾大強族,也得甘拜下風。
也幸而如此,否則這塊大陸,恐怕沒有什麽力量,能阻擋這些地老鼠前進的腳步了。
三天的行軍時間,一晃而過,但當抵達天微峰下時,卻被新晉的天微宗告之,不用上山了,就在山下扎營。
頓時,整個第一營炸了鍋。
“靠NMBD,爺爺們不遠千山萬水來增援你們,竟然連山都不讓上,是何道理?”
炸了鍋的第一營渣渣們,
吼叫著,群情激憤,就要不管不顧,衝上山去問個明白。 營長和營副在這當口直接隱身,或許他們的怨氣比其他人更重,好歹他們也是仙靈境的大老怪,擺在整個人族,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了。
領軍增援,卻被主人家擋在門外,連門也不讓進,換誰心裡也不舒服。
營長,營副隱身了,四位大隊長們似乎也約好的,沒了任何聲音圖像,整個第一營不炸鍋才怪。
花重,花先,花虎也炸了,他們覺得他們的尊嚴受到了侮辱,憤怒地吵吵鬧鬧要去討個說法。
只有花山無動於衷,他只要一有空閑時間,就投入到修煉大業中。
就在重逢的短短幾天時間裡,花不醉簡直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對於花山的舉動,花重,花先,花虎早已習以為常,但他們三個現在看花不醉極為不爽。
花先走到花不醉身前,冷冷地盯著他足有三息。
“花吹牛,你聽到營地裡都在喊著什麽嗎?你知道我們的尊嚴正在被踐踏嗎?你知道我們的生命在被漠視嗎?
花吹牛,你的一腔熱血去了哪裡?”
“我只知道,想作死出門右拐,我只知道,特別執法隊正急欲樹立典型——反面典型,殺雞儆猴,以正軍法。
我還知道,第一營就是傳說中死囚,政治犯,小偷,流氓等一切雜碎,垃圾的集中營。
咱們的生命,在上位者的眼中,完全是由一群,美其名曰戴罪立功,實則死不足惜,純屬廢物利用的兵營。”
花不醉說著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笑了笑,“嗯,離開之前,請把儲物戒留下,因為它很快對你們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謝謝。”
“冷血,冷漠。”花重大怒,不相信,不甘心地瞪了一眼花不醉,“懦夫,恥辱。”
“勇者屠惡龍,”朱大胖突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這位騷年,我看好你喔,為了你的榮光,現在請出門右轉,加油,衝。”
花重看了看朱大胖龐大的肉糜,感覺差距太大,陰沉著臉縮回一角。
一直處在迷糊中,並且時刻準備繼續迷糊的隊長老大人,突然睜開了眼睛,說出了一句話。
“正式介紹一下,老頭子我叫名符真人,奉勸諸位一句,珍愛生命,遠離是非。”
一時間帳篷中的其余九人不由面面相覷,氣氛頗為詭異。
過的一息,還是陳因芝脆生生疑惑地說道,“謝謝隊長前輩,能聽到隊長前輩提點,我們很高興呢。”
“噢,花爺就說氣氛有點怪異,原來問題出在這裡,迷糊老頭竟然還能說出珍愛生命的警語,厲害。”
花不醉嘀咕著對老頭翻了翻白眼。
“那個花吹牛,翻白眼的習慣不好,說明你此刻對老頭子很不爽。”
花不醉嚇一跳,MBD,什麽時候老家夥眼神這麽好使了。
“那個花狗,別再亂轉你那對狗眼,一轉就漏了你的馬腳,好好一個孩子,怎這麽多彎彎繞呢。
小胖子,說你呢,別往後躲,你說你腦子都長的像豬了,偏偏還要秀什麽智商。
還是小姑娘最好了,又漂亮,又溫柔,又癡情,嘖嘖,若不是老頭子年齡稍微大了一點點,一點要娶回家生娃了。”
“噗”,連被比作某種肥頭大耳生物的花重,也被刺激的飆出一口老血。
“MBD老家夥,重重爺的未來屬於海闊天空,你老家夥的明天明顯屬於花肥,你還能有點下限嗎?
這麽水靈靈的小妞,只能屬於重重爺啊。”
“誰吐的誰舔乾淨。”老家夥一臉嚴肅地命令道,“這是命令,我是小隊長。”
“嘔”本來只是飆血的眾人,頓時噴出儲藏在胃袋,準備越冬的食物。
“這是老頭子我的第三十三次為國作戰,更是老頭子第三十三次出現在第一營,這便是老頭子我光榮地成為,第三十三小隊長的原因。”
嘔吐聲,不滿聲一齊止住了。
大家夥的眼珠,一瞬間都幾乎瞪成圓球。
不敢相信,難以置信,呃,眼前瞪著渾濁的老眼,卻忽然有些神采飛揚的小隊長,呃……迷糊的老家夥——第三十三次為國作戰?
“你們知不知道,在行軍的三天裡,第一營內部打了多少場架?嗯?大大小小,總數三千一百九十六場。”老家夥自問自答。
“哇,怎麽這麽多?不可能吧?”卻是花山大叫了起來。
乖,趕緊修煉, 不要八卦。
“三千一百九十六場?前輩,是不是有點誇張了啊?”卻是小盆友陳茵雄表示了疑問。
“誇張,一點不,監軍的手裡有詳細的記錄,如果你能看到的話。
現在第二個問題,你們知道咱們第三十三小隊打過幾次架嗎?”
“一次沒打啊。”小盆友陳因雄努力搶答成功。
“確實是一次沒有,知道不為什麽嗎?”
哼哼,因為這是第一營,欺軟怕硬,沒有下限,由一群死囚,政治犯,小偷,流氓等一切雜碎,垃圾組成的集中營。
他們只怕比他們更橫更強的垃圾,而你們在他們的眼裡就是這樣的超級垃圾,所以他們不敢來招惹你們,這樣很好,要繼續保持。”
“我們不是超級大垃圾,好不好?”朱大胖委屈了,“我們只不過是狠揍了一通馬屁精。”
“在被你們狂揍之前,馬屁精就是軍營中最大的垃圾,你們說,現在兵營最大的垃圾是誰?”
“果斷只能是我們啊。”
洪大傻有很高的思想覺悟,毫不猶豫接過這個榮譽。
“可不是嘛。老頭子我當了一輩子的小垃圾,臨了,臨了,沒想到還能當一回大垃圾的頭頭。
嘿嘿,那怕只是一個小頭頭,嘿嘿,老頭子我看好你們。
嗯,麻煩你們為了老頭子,能夠留住老命,多當幾天大垃圾的頭頭,不管營地如何鬧翻天,你們都不要走出這個帳篷一步。
呃,好了,老頭子我還要再迷糊一會,沒事,你們該說說,該笑笑,影響不了老頭子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