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花不醉回到前一個山洞,圍著超級極致簡化版太上微塵陣,只是走上二步,就下定了決心。
拆,拆回家當柴燒,也不能便宜了下一個,可能出現在這裡的小賤人。為此,他又多費了二天的時間。
花不醉歸心似箭,粗粗掐指一算,離開乾陽峰竟有十七年五個月之久了。
祭出那隻,現今已變得烏光賤亮的缽盂開道,一路暢行,毫不理會密密麻麻的鬼子,很快離開陰風窟。
出得陰風窟,花不醉翻出一把飛劍,呃,正是他當初在師門任務堂,從那個陳師兄手裡,花了一百九十七塊靈石,買下的上品飛劍。
對於現在的花不醉來說,這種品質的飛劍連雞肋都算不上。
他只要隨便在儲物戒裡翻翻,找出一二百把,靈器級的飛劍沒有一點難度。
但花不醉對飛劍一直沒愛,打架鬥法罕有使用飛劍。
他覺得用飛劍打架過於秀氣,不爺們,不熱血。
明明心裡恨不得剝了對方的皮,偏還要故作斯文,拎把劍在手,耍幾朵花哨的劍花,拱手,道聲久仰,假惺惺再道聲請,然後開打。
MBD,還能更無聊一點嗎?敢不敢再假一點?
花不醉翻出一百九十七塊的飛劍,感覺自己更像是個懷舊的好人。
實際上,他是心疼花掉的那一百九十七塊靈石,不把它用足用夠,怎麽對得起花掉的那些靈石?
不過花不醉絕對不會承認他就是這麽想的。
花不醉覺得他是低調的奢華,是樸素,是溫度,哦,不,是深度。
以他現在又被偽裝到混沌元法境初期的修為,配上這麽一把上品法器的飛劍實在太有內函了。
況且這把飛劍也不是一無是處,其狹長輕靈的劍身,還是比較適合馭劍飛行的。
花不醉就這麽低調的奢華著,急如星火疾往乾陽峰而行。
這日也正專心趕路中,在數裡外出現一隊六名人族鬼修。
花不醉抬頭掃了一眼,見是人族修士,便沒了興趣,繼續專心趕路。
但那一行六名鬼修,卻突然離開了他們的路線,飛速切入花不醉飛行的路線。
並且遙遙的有一人高聲喊話,“道友,請借一步說話。”
花不醉朝他樹起一根中指,“白癡。”
“道友借一步說話!”話音裡已帶著絲絲不爽。
花不醉也有些不爽了,六名鬼修攔住一名靈修要借一步說話?
“MBD,這是考驗花爺的智商嗎?”
花不醉略略把飛劍的方向,偏錯了一點方位,恰好搶先一步從六名鬼修攔截的前方掠過。
“道友,借一步說話。”攔截失敗,對方話語裡已帶上火藥味。
“有話說,有屁放,花爺忙著呢,沒時間陪白癡玩。”
六人皆怒,但還是有一人忍怒問道,“道友,你這把飛劍是從哪裡來的?”
“買的,一百九十七塊靈石。”花不醉心中微微一動,拋下這麽一句,徒然加速。
六名鬼修的遁速,遠遠不及加速飛離的花不醉,隻得齊齊停住了遁光,他們臉色陰睛不定地,望著已越行越遠的花不醉。
稍頃,六名鬼修中一人嚴肅地說道,“沒錯,那把劍就是少主的劍。
但我們追不上那人,也不知道那人是那個宗門的,把這樣的信息上報宗門,只會被訓斥無能。
嘿嘿,或許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知,那人自稱花爺,
大概率姓花。 天殘荒原靈修本來就少,距這裡五六天路程內的,只有三家靈修宗門,分別是烈陽門,乾陽門,春陽門。
春陽門全是娘們,烈陽門宗門服是紅袍,嘿嘿,乾陽門則是青袍,那人身上的道袍是什麽顏色?”
“青色!”一名鬼修大叫道,“袁飛師兄你好厲害。”
送上馬屁一記。
“走,回宗門把消息上報宗主,若是消息得到證實,我等應當少不了賞賜,畢竟少宗主是宗主唯一的兒子,在二十多年前一次賭氣離山後,從此音訊皆無。
二十多年來,宗主幾乎尋遍了半個天殘荒原,但一直毫無線索,嘿嘿,也許咱們要走運了。”
花不醉不知道他已被麻煩盯上了。
他根本就沒把那六名鬼修放在心上,若是他們再來唧唧歪歪,他不介意大開殺戒。
三天后,花不醉終於邁入覆蓋乾陽峰的護宗大陣,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
“嗚嗚,花爺又回來了,趕緊的,回家睡覺。”
踏上塾悉的小山頭,花不醉忍不住淒慘地嚎叫了一聲,“啊啊啊,俺花老四又回來啦……”
周萬全茅屋的大門正敞開著,周萬全,錢大壯,金大開,倪大欣師徒四人正愁眉苦臉,一籌莫展。
花不醉的嚎叫適時傳了進來。
“嗖”錢大壯竄出了茅屋。
“嗖,嗖”金大開,倪大欣緊隨著竄了茅屋。
周萬全“蹭”站起身,也要竄出茅屋。
但下刻,他又緩下腳步,彈了彈衣襟,等走出茅屋的時候,已是一幅雲淡風輕的仙外高人模樣。
錢大壯拉了拉花不醉的左邊臉皮。
金大開拉了拉花不醉的右邊臉皮。
倪大欣比較矜持,繞到背後,對著花不醉的屁股踢了二腳。
錢大壯:“果然是小師弟,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金大開:“臉皮是熱的,果然不是鬼魂。”
倪大欣:“屁股有彈性,不是屍變。”
花不醉淚流滿面,果然是親師兄,親師姐啊。
周萬全:“回來就好。”
花不醉:“回來真好!”
被急切想聽故事的師兄師姐,押進周萬全的茅屋。
花不醉娓娓說起了故事,他說他如何智勇雙全,鼓動多手族熱血青年衝進了陰風窟。
然後自己如何足智多謀混水摸魚,然後又是怎麽沉著冷靜,大發其財,說到激動處,口水伴咆哮齊飛……
周萬全默默摸出一把雨傘打開。
花不醉直接無視,一揚手“嘩啦啦”灑下近二萬枚儲物戒。
頓時,連周萬全都不淡定了,雨傘從手中滑落而不自知。
至於錢大壯,金大開,倪大欣已撲倒在儲物戒上。
至於花不醉為什麽竟然過了十七八年才回來,還重要嗎?
師傅不愧是師傅,最先從失態中回過神來,他撿起滑落的雨傘,不過沒有再打開,“遇到麻煩了吧,這麽多年才回來?”
“是遇到麻煩了,被老茅草發現了破綻,遭他追殺,差點丟掉性命。
幸好碰到窟中一條裂紋,躲了進去,發現曾有先輩的痕跡,遺留下一座法陣,依仗了解一些陣法常識,先一步取得了法陣控制權,終於殺掉了老茅草。
然後就回來了,嗯,也得了一點小機遇害。”花不醉簡明扼要,避重就輕地,把自己的經歷,就用這麽幾句作了總結發言。
至於老茅草是誰?他們能不能聽懂,完全不重要啊。
周萬全點了點對,甚至沒有追問老茅草是誰?
“師傅,你們四個怎麽正好在一起,開會呢?”花不醉好奇問道。
“沒,只是你師姐遇到點麻煩。”
“連你也沒辦法解決嗎?”
“麻煩,不好解決。”周萬全皺著眉頭說道。
趴在儲物戒上的三人聽到這個話題,一時竟有些意興蕭索,連成堆的儲物戒似乎也失去了興趣。
“師傅,還是讓我和二師弟陪師妹去一趟吧。”錢大壯頗有幾分悲壯地說道。
金大開也重重地點頭。
“你們三個,與一個人去有什麽區別,以你們的性子,凶多吉少。”
“但不能讓師妹一人去吧!”錢大壯又說。
“到底什麽事,這麽嚴重?”花不醉忍不住又問道。
“仙戰。”周萬全遲疑了一下答道,“嗯,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人族與元鼠族起了些衝突,不,應該說,是元鼠族長期覬覦我大人族富裕。
估計那些地老鼠們,戰爭準備的差不多了,於是最近借口,在天見山脈失蹤了一隊族人,一口咬定被我大人族殺害了,然後下了最後通諜,悍然準備發動仙戰。”
“操,就是那群地老鼠?什麽時候這麽牛逼了,典籍上不是說,我大人族都把他們虐成苦瓜的嗎?
還有這事與師姐什麽關系,天殘荒原與天見山脈隔著萬水千山呢,天見山脈……!”
“小子,你看的典籍是中神出版宗出版的吧!中神出版社出版的東西,你也敢信?”周萬全竟露出輕佻的樣子撇了撇嘴。
“另外,你師姐跟這事想沒關系都不行,唉,不管多麽遙遠,我們也永遠屬於大人族。”周萬全轉苦笑了一聲。
“只是現在的人族還夠格稱一聲大人族嗎?那個曾經充滿榮光和熱血的大人族還在嗎?
我看不見曾經的大人族了!我只能看見,那些高高在上的仙門,忙著爭名奪利搶資源。
他們操縱著天玄教義,無時不在鼓動著我們大人族,只需做好一個順民,他們張口仁義,閉口大義,但現在戰爭來了,你們在哪?”
“師傅,能不能說的簡單點,徒弟我愚笨,怎感覺越聽越糊塗呢。”
“哼,簡單點就是太虛宮,同德殿,天皇山,三宗聯手面對全人族修真界的各個宗門,發下了百進一的征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