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吩咐道:“讓人注意點富昌伯府。”
“諾。”
在二樓喝茶看戲的人其實遠不止謝靈一人。
他們也各自派了人關注著富昌伯府。
戲台子搭好了,演員就位了,觀眾也來齊了,好戲即將開場!
唐瑤回到這個明明養育了她,卻讓她升不起一絲感恩與懷念的地方,一時間百感交集。
“青鳥,去扣門吧。”唐瑤淡淡地開口,這一次她回來不是來受擺布的,而是來掀起腥風血雨的。
“諾。”
扣!扣!扣!
青鳥有規律地開始敲起來。
“誰呀?”看門仆役看著門睡著正香,但卻被青鳥的敲門聲吵醒,所以語氣非常不好。
看門仆役推開了門,看到青鳥那張圓臉,一下子止住了快要從嘴裡吐出來的話。
這張臉怎麽這麽熟悉呢?
是誰家的丫鬟?
看門仆役苦思冥想,總算是想出了一點頭緒,但是那個名字到嘴邊了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你,你,你是、是……”
“青鳥。”
看門仆役記憶的閘門一下子被打開了,沒錯呀是三娘子家身邊的青鳥。
這麽多年沒見,青鳥的變化還真是大。不過青鳥是三娘子的陪嫁丫鬟,怎麽至今還沒個歸宿,仍然跟在三娘子身邊呢?
奇栽,怪哉。
三娘子自從嫁到了宣平伯府,出了當初回門的時候,就再也沒回來過,這還真是稀客啊。
啊,對了,三娘子。聽他三舅舅的姐姐的丈夫的妹妹的阿耶說伯爺正想找三娘子談談嘞。
看門仆役的臉變得那叫一個快。
他一臉熱情地問道:“原來青鳥姑娘,可是三娘子回來看望伯爺了?”
“正是。”
“快快請進,伯爺若是知道三娘子回來了定然很開心。”說著看門雜役一邊打開了偏門,一邊朝著另一名被吵醒的看門雜役使眼色,示意那名看門雜役趕緊去報告伯爺。
那名仆役睡得正香,因此被吵醒後是睡眼惺忪,眼神渙散,嘴角還掛著一絲晶瑩的水珠,不知是夢到了什麽。
開門的仆役見另一名看門雜役還沒睡醒的迷茫樣子就知道,他沒明白。
青鳥就在他跟前,他也不好說些什麽,隻好用手比劃著三,示意三娘子來了。
三?三什麽?三個六?三、三、三娘子!
那名睡眼惺忪的仆役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他總算是清醒了。
那名睡眼惺忪的仆役兩條小短腿是跑得飛快, 去像富昌伯報告。
唐瑤再次走進了多年未曾回來過的富昌伯府,一些她以為已經忘記的記憶又浮現了出了。
這是偏門,但她最熟悉的門卻是角門。
角門有名仆役叫阿四,有點小貪,但人還不錯。她小時候想要溜出去,都是挑阿四當值的時候。她用自己的私房錢賄賂阿四,而阿四也總能把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就連富昌伯夫人都沒有注意到她時常溜出府。
當然,也可能是夫人她知道卻懶得管。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四確實是她離開四四方方的小院,走向更大更熱鬧的世界的鑰匙。
唐瑤一邊走一邊回憶,走得很慢。
另一邊,富昌伯唐鬱也從看門仆役的口中得到了消息,走得卻很快。
唐瑤奔唐鬱而來,唐鬱向唐瑤走去,兩個人的距離不斷縮小,父女二人即將在新亭相遇。